反正这些天他已经总结出了与伊莱恩相处的最佳模式,而且也对伊莱恩的性格有了更加细致的了解。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伊莱恩就像高贵的波斯猫。
美丽高傲的生物。
只能顺着,还要防备他时不时的利爪威胁。
这点在拿严诗威胁他的时候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的朋友在那里,不去看看?”
伊莱恩端起酒杯朝秦弋示意,笑的优雅迷人,“那女孩情况不太好。”
时良皱了下眉,“你指的是唐寻?”
时良顺着伊莱恩的视线看过去,唐寻正抬头和秦弋说些什么,眉目间是罕见的柔和。
这样看来,满身戾气的秦弋和冷若冰霜的唐寻只有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才有了真实的情绪,何其有幸,他们都能找到彼此的救赎。
“你刚才看起来很悲伤,”伊莱恩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放在时良身上,自然不会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黯然,忍不住问道,“你想到了······”
他斟酌片刻,笑道,“那个现在犹如过街老鼠的白月光?我听说你们都用白月光来形容美好的初恋,不过,你的白月光似乎有些不纯粹。”
别的暂且不论,时良觉得这几天伊莱恩的中文水平是突飞猛进。
他沉默一会儿,说,“你中文说的很好。”
伊莱恩怔住。
感觉有点奇妙,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自己以为的挑衅别人压根儿没放在眼里,而他的心底酸胀的情也被轻而易举的抚平。
伊莱恩顺理成章的略过这个话题,省的将两人之间难得的好氛围破坏。
“你怎么知道?”
时良问道。
伊莱恩笑笑,“我修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
话落,他看着陷入沉思的时良,“你不是查过吗?”
“有秦弋在唐寻不会有事的。”
时良语气淡淡的说着,视线落在唐寻身上,仔细思量。
实在难以相信,这样一个除了性格外堪称完美的女孩竟然会是潜在的精神病患者。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伊莱恩语带笑意的提示,“高智商也往往伴随着危险型人格,如果正确引导还有可能成为正常人,但遗憾的是,这位美丽的女孩似乎经历过非常悲惨的事情。”
“她表现的与正常人无异。”
时良说道,“我相信她能很好的控制住。”
因为有秦弋在,她不会让秦弋看到那一面的。
伊莱恩碧蓝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光芒,嗓音犹如美酒佳酿般醇厚,丝丝缕缕的深入到人心底。
“那我祝她好运,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尽早提防,免得发生什么预料不及的事情。”
话音刚落,时良凌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哎,我这是好心提醒,”美好的仿若精灵的男人笑起来,金发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夺目的光泽。
唐寻有些意外的看着突兀的出现在宴会中的伊莱恩,询问的看向秦弋。
“你猜的没错。”
秦弋肯定了她的想法,解释道,“出了些事,时良不方便露面,待会儿我们过去见他。”
唐寻迟疑了下,“那这场宴会是?”
“带你来凑个热闹,”秦弋轻笑。
唐寻把抵在唇边的蛋糕吃掉,似懂非懂的点头。
秦弋也不过多解释,他真的就是来凑热闹,顺便了解下徐邈参与的那个项目。
路谭从卫生间把程南星揪出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偏偏被揪着领子的程南星还在火上浇油。
他瞅瞅路谭的身后,嗯,没有方才那位风情万种的美人。
“你这么快就结束了?”
他语气颇为复杂,“我没事,你不用管我,我可以去找唐寻聊天,你想做什么做什么。”
程南星一副“我理解你”的欣慰表情,“唉,也怪我没有提前发现,原来不近女色的你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大胆,没看出来啊,不愧是我小叔。”
他果断竖起大拇指,满脸敬佩。
路谭的表情愈发的冷了。
“程南星,你再说一遍。”
他语气阴冷可怖,配上似是要杀人的眼神,从骨子里就畏惧着路谭的程南星登时打了个冷战,怂唧唧的抱头,“大庭广众之下你要是敢打我,我回家一定会告诉我妈的。”
路谭,“······你多大了?”
还用告状这套。
熊孩子程南星抬着下巴十分嘚瑟,“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路谭懒得跟他计较,不然早就被气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但是,某些事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比较好,省的以后引起误会。
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程南星正在整理一衣服,猝不及防又被抓住命运的后脖颈。
他痛苦的揪住自己的衣领。气急败坏,“路谭你个死变态要杀人灭口吗?”
“我快?”他阴森森的凑近程南星的耳边,“嗯?你刚才说什么?”
程南星此刻只想把自己从路谭的魔爪中拯救出来,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闻言,他忙不迭的摇头,“不快不快,你怎么可能快呢?都是我胡说八道,路谭你饶了我。”
话虽如此,程南星心底却还在不停的腹诽嘲讽。
呸,死变态路谭一定是心虚了不敢承认。
威胁我算什么,有本事你在别的地方证明自己啊,看着强壮,居然还是个外强中干的。
哈哈哈,他觉得自己抓到了路谭的把柄。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且让路谭嚣张一时半会的。
“下次再胡说八道,我让你试试。”
时良岂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轻飘飘的威胁了一句。
程南星愣了一瞬,随即红着脸大吼,“你有病,你行不行是你自己的事情,管我什么事!”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巧足够大厅里一些人听见。
话落,一些人怪异的目光投了过来。
程南星此刻死的心都有了。
大型社死现场,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换个星球生活了。
愿天堂没有该死的路谭。
“快走,你还想让我继续丢人吗?”
程南星用高脚杯欲盖弥彰的遮挡住自己的脸,拽着路谭艰难的往前走。
“话是你自己说的。”
“如果不是你胡言乱语我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
“是你自己说话不经大脑,别赖在我身上。”
路谭撇关系撇的十分干脆利落。
程南星气的脸颊发红,一双眼睛在怒气的点缀下熠熠生辉,看的路谭有一瞬间的痴迷。
程南星没发现,他还在哭丧着脸跟唐寻诉苦,“怎么会有性格这么恶劣的男人,害我丢脸。”
就算方才程南星长篇大论的说了很多,唐寻照样听得云里雾里,一脸的茫然,“那种话,是什么?”
程南星做作的哭脸维持不下去了。
他看着唐寻“求知若渴”的大眼睛,再想想秦弋笑容诡异的脸,不受控制的吞吞口水。
路谭摆出看好戏的表情,等着他解释。
程南星,“······嗯,这个,嫂子,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路谭这个死变态害我丢脸。”
唐寻哦了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南星,你跟我说也没用呀。”
她又不能对路谭做什么。
程南星,“······”
也是哦。
浪费感情了。
他撇嘴,把眼角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两滴眼泪抹掉,说,“那没事了。”
“弋哥去哪了?”程南星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作死,连忙四处搜寻秦弋的身影。
“去看时先生了。”
唐寻说道,“他要我在这里等他。”
程南星与路谭对视一眼,“良哥回来了?”
路谭,“嗯。”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
“你不知道我担心良哥担心的好几宿都睡不着,”程南星再次化身风雨中备受摧残的柔弱小白花,哀怨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如此的不堪一击吗?”
路谭毫不迟疑的点头。
唐寻,“······”
她盯着路谭面无表情的精英脸沉思。
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扛得住程南星的戏精,难怪秦弋说只有路谭才能压制秦弋。
这要是放在别人面前,话唠多动的程南星根本活不过一集。
“秦弋往那边去了,”唐寻识趣的指路,“他说你们要是找他就去走廊尽头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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