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秦弋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面对在痛苦中挣扎不能的唐寻,他除了心疼外还有自责。
在唐寻被痛苦折磨的时候他却只能干看着,做些无用功,这对秦弋来说是十分无力的事情。
每到这种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非常没用。
可能是止痛药发挥了作用,尽管腹部的疼痛还在加剧,唐寻的呼吸却是慢慢平稳,眼眸微阖着,似是有些困了。
秦弋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轻声哄道,“困了就睡,我在呢。”
他的声音就是最好的催眠术。
唐寻果然在药物作用下睡了过去,只不过在睡梦中眉头依旧是皱着的,可以想象的到痛经带给她多大的痛楚。
确定她睡着之后,秦弋离开房间去敲了敲丽娜的门。
丽娜正准备去吃饭,看到是他,有些意外,“你们要一起去吃饭吗?”
秦弋,“有没有快速缓解痛经的办法?”
丽娜,“???”
她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
“没有,看个人体质,有的人从来不痛经,有的人受点凉或者营养不良,以及吃点不该吃的就被折磨的痛不欲生,没法快速缓解,只能内调。”
“慢慢养。”
丽娜说完,有些不解的嘀咕,“其实看着唐寻不像是痛经的人,平常面色红润,运动什么的也不在话下,应该是从小身体没养好落下的病根?”
秦弋拧了拧眉,确定从丽娜这里得不到想要的讯息,便转而打电话给程南星。
他家里是开医院的。
他母亲还是妇科圣手。
电话嘟嘟了好多声才接通。
没等秦弋开口说话,就听到程南星鬼哭狼嚎的声音。
“路潭你不是人!”
“你他妈有本事关我禁闭有本事放我出去啊!看老子不揍死你!”
“路潭你放老子出去!你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决斗,告状算是怎么回事!”
“路潭你还是三岁小孩吗!放老子出去!!!”
“来人啊!我要出去!”
秦弋听着那边撕心裂肺的喊声,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冷声道,“程南星!”
程南星的鬼哭狼嚎猛地卡壳,因为太过突然,还打了个嗝儿。
顾不得丢不丢人,他连忙爬回自己床上,惊喜的看着手机,“弋哥,弋哥是我,我在呢。”
“你是来救我的吗?”
秦弋冷酷无情的反驳,“不是。”
程南星,“……”
嘤嘤嘤。
不过秦弋突然联系他肯定是有事,程南星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说,“弋哥有事您吩咐。”
秦弋,“你妈在不在家?”
程南星有点委屈,“在呢,刚跟我吵完架。”
秦弋没空管他的小孩子脾气。
反正每到过年程家鸡飞狗跳是常事,因为程南星每次都得惹点事,留下点烂摊子,所以程妈妈生气已经是常规操作。
程南星光着脚丫子走到门边,拍门,“路潭路潭你开门,弋哥找我妈有事。”
守在门口的保镖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毕竟这不是程南星第一次用这个理由。
狼来了的故事,用多了就没有可信度了。
所以两个保镖在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视而不见。
闹,过年了热闹热闹也好。
这边程南星在楼上鬼哭狼嚎,程妈妈却悠闲自在的坐在楼下沙发里品茶。
醇香淡雅的红茶香气怡人。
她轻轻闻了闻,赞叹道,“好茶。”
路潭坐在她斜对面,手里正捧着程南星的试卷。
这也是程妈妈生气的原因。
程南星因为作弊惨遭挂科,在医学院有人的程妈妈轻而易举得知了这件事。
而且她儿子还是因为一个女孩才挂科。
这让程妈妈有点恼火。
“路潭,你见没见过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啊?”
程妈妈思来想去,觉得不能如此妄下结论,还是多了解了解,万一那女孩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路潭批改试卷的动作微不可察的一顿,他抬头,笑了笑,“若不是您问我,我都不知道这事呢。”
“不论别的,就南星为了她作弊挂科这事……不妥当。”
程妈妈为难的说,“这样,你年后回学校帮我留意留意,看这女孩人品怎么样,咱们家也不是非看门当户对那套。”
只要这女孩有一样能入她眼,她可以既往不咎,不追究程南星挂科的事儿。
路潭笑了笑,“自然。”
“不过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程妈妈想起程南星天天不务正业就气的不行,“必须得教训教训,你帮我看着他点,省的误入歧途。”
楼上的鬼哭狼嚎戛然而止。
就在程妈妈疑惑的时候,楼上保镖探出头来,说,“夫人,少爷说有人找您。”
程妈妈下意识就觉得程南星在耍花招。
“好像是真的,少爷在接电话。”
“找我?”
程妈妈疑惑的放下茶盏,然后上楼。
路潭丢开那几张试卷,也跟着过去。
程南星叉着腰,一手举着手机,趾高气昂。
看到路潭的身影,冷冷的哼了声,然后谄媚讨好的跑到程妈妈面前,递上自己的手机,“嘿嘿,妈您消消气,弋哥有事找您。”
“秦弋?”
实话说自从秦弋离开京城以后,程妈妈很少能听到他的消息,为数不多的几次还是从程南星以及路潭的口中。
“喂,秦弋啊,有什么事找阿姨啊?”
“痛经?”
程妈妈脸色古怪,“谁?”
“女朋友!”
她惊喜的控制不住,声音有些尖利,“真的女朋友啊?不是骗我?”
“我跟你说啊,女孩子痛经这种事可千万不能小瞧,痛起来要人命啊。”
“这样,你听我的,有没有热水袋?这是基本的,腹部还有脚要保持温暖,一般寒气入体都是从脚开始的,红糖水姜茶就不用我多说了……”
听着程妈妈一本正经的教授妇科知识,程南星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路潭,“唐寻?”
路潭瞥他一眼,语气淡淡,“不然?”
程南星搓搓手,“我也要学学。”
他没看到,在他话音刚落,路潭的脸色陡然阴沉,却扼制着没有发作。
当事人却还毫不知情的作着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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