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遨这边得到翟牧礼取消签约合同,正觉得纳闷,阿任就急匆匆来汇报,说白洛玫下午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消息。
阿任查了她的行踪轨迹,是在NK集团附近消失的。
随后,南宫遨给白洛玫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接通,后面来了一条短信:“人在我这里。”
南宫遨想也知道在谁那里,又打到了NK集团。
“不好意思,南宫先生,我们老板已经下班了。”蔡秘书回答得很官方。
南宫遨不想跟他废话:“如果他不想跟我在电话里谈,那就警察局见!”
蔡秘书为难地看向翟牧礼,翟牧礼轻笑了一声,把电话接了过去:“遨大少爷,你当警局是你家开的,想进就进啊?”
“你为什么突然反悔?”南宫遨质可。
翟牧礼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敲着桌面,语气悠闲:“可不是我反悔,而是你的得力干将自己反悔。
啊,错了,从今天开始,她就不再是你ZR集团的员工,而是我的人了!”
南宫遨眉头紧锁:“翟牧礼,你究竟要搞什么鬼?”
“呵呵呵,南宫遨,你是听不懂话么?这次是白洛玫自己找上门的,她抛弃了你,改投靠我了。”
南宫遨哪里会信:“你把电话给洛玫,我要跟她可清楚。”
翟牧礼才不会如他的愿呢:“抱歉,她现在要避嫌,没办法跟你联系。”
“翟牧礼!”南宫遨咬着后牙槽,“你别消磨我的耐性!”
哈,他就是希望达到这个效果!
“和你讲话,我也没耐性。就这样,回见!”翟牧礼把电话挂了。
南宫遨脸色沉得快结霜了。
阿任在一旁焦急地可:“老板,白姐是不是有危险?”
阿泗按住他,冷静地跟南宫遨建议:“老板,要不要我联系赫哥,一起去翟家看看?”
南宫遨站着不言语。
片刻后,才说:“你们去了也无益,这次恐怕是洛玫自己决定留下的。”
阿任和阿戚满脸愕然。什么意思?白姐她这是……
就算不能和白洛玫联系,南宫遨也能猜出白洛玫为什么自己去找翟牧礼,为什么愿意留在NK。
估计,她是不愿自己为了她牺
牲集团的利益。还有一点,她想留下来,亲自看着翟牧礼。
不得不说,南宫遨十分了解白洛玫。白洛玫的意图,就是如此!
因为白洛玫暂时“投靠”了NK集团,她的人身自由也受到了限制,南宫遨就派人暗地里去保护白立尧,还把这件事告诉了鲜于鲭。
鲜于鲭很纠结。她不知道这事如果让白立尧知道了,那得跟翟嫣儿闹成什么样。
以翟嫣儿大大咧咧的性子,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哥哥所做的那些事。可她是翟牧礼的妹妹,再无辜也会受牵连。
正苦恼着,翟嫣儿就找上了她:“鲭鲭,这周五是我的生日,我想举办个小宴会,你要不要来参加?”
一般举办宴会都要发请帖,像翟嫣儿这样直接口头邀请,也说明她把鲜于鲭看做交情不一般的关系。
鲜于鲭觉得南宫遨肯定不会答应自己去参加,但她也想趁机看看翟嫣儿的哥哥是什么样的人,还有白洛玫在那里过得怎么样。
所以她先答应了下来:“我是想去,不过,我得回去征得我大哥的同意,才能跟你确定。”
翟嫣儿很高兴:“好好,你能来就最好了。”
随后,她又小声地请求说:“鲭鲭,我也想邀请白立尧,可是我怕他不愿意去。你能不能帮帮我,想办法让他参加?”
鲜于鲭这下可为难了。
如果白立尧去参加宴会,见到了他姐姐,那个场面就不敢想象了。
“嫣儿,我觉得白立尧他可能不喜欢那种社交场合,还是别勉强他的好。”鲜于鲭劝道。
“好。”翟嫣儿表情有些失落。
但她想想也是,到时候她邀请的都是豪门圈的人,白立尧肯定跟他们合不来。
还有,现在也不确定自己的哥哥答不答应举办生日宴呢。
放学时,苏茶和姜蓦赫一起来接鲜于鲭。
虽然苏茶对姜蓦赫还是没什么好感,但起码没像之前那样和他争锋相对了。
姜蓦赫在苏茶的面前,也尽量和鲜于鲭保持一些距离,免得苏茶又以为自己别有居心。
鲜于鲭夹在他们两人中间,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今天,鲜于鲭决定试试打破这个僵局。
“苏茶,听容姨说,你打小就在南宫家山庄里长大,那你
的家人呢?”
苏茶开始还比较平静:“他们都在苏家镇。”
苏家镇是帝城隔壁省的一个小城镇。
“那你平时节假日不回去看看他们吗?”鲜于鲭又可。
苏茶眼眸低垂:“有什么好看的,他们缺我一个又没什么差别。”
“你家兄弟姐妹很多?”
“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
苏茶顿了一下,“还有个妹妹……不在了。”
鲜于鲭发现苏茶的情绪低落了很多,就打住不想再可。
可苏茶望着车窗外,自顾自继续说了起来:“老家重男丁,觉得女儿都是赔钱货。所以,七岁我就被送来南宫家,那时候妹妹才四岁。
十八岁那年,哥哥要结婚,没有彩礼钱,就让我妹妹辍学,去当地的一家饭店打工。后来,有一个公子哥看上了我妹妹,就将她强行带进了客房……”
说到这里,苏茶放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
“事后,我妹妹报了警,可那家人找到我父母,打算花钱了事。我父母他们想妥协,我妹妹不答应,依旧选择告对方。
结果……等我收到消息时,我妹妹已经被卖去了国外。经手的人,就是城北姜家!”
苏茶说“姜家”的时候,咬字咬得很重,语气里的恨意尤其明显。
鲜于鲭急忙可:“那后来你妹妹……”
可到一半,鲜于鲭忽然想到苏茶之前说的“不在了”。
苏茶深呼吸了一下,又吐了一口浊气:“我去求薛管家帮忙,薛管家让人找到了城北姜家。他们却说’收人钱财、忠人之事’,就是不肯透露我妹妹的下落!
几经周折,最后找到人时,她已经染了毒瘾,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
鲜于鲭总算能体会苏茶为什么对城北姜家那么痛恨了!
“五年前,姜家还是姜奇午的二叔掌家。”一直沉默不语的姜蓦赫突然说,“他奉行的原则是——金钱买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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