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曼好笑地看着他:“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
南宫律退一步,看看门框上的病房号:8105,没错啊!
“呵,律二少爷你上这儿,是找你哪个小情人儿还风流债呀?”袁曼调侃他。
“别胡说!”南宫律啐道。
“难道不是吗?”袁曼性感红唇一勾,“那你上女子病房来做什么?”
“我来找人!”
“妇产科病房不在这边。”
“你……”南宫律气结。
这个疯女人的嘴巴还是这么毒!
他恼火地转身,想再去护士站重新询问,袁曼还在后面添了一句:“律二少爷,欢迎常来哈!”
病房里间的鲜于鲭很是无语。
这个袁医生的说话风格,真是和她的身份天差地别!
南宫律去了护士站,里面的小护士见他返回来,还以为他又跟刚才一样,要和自己调情搭讪,就面色含羞地望着他。
谁知道,南宫律桃花眼一瞪:“你怎么做事的?问你个病人的病房号都说不清楚!”
害他遇到那个疯女人,又被她气一回!
“我……”小护士嘴往下一撇,十分委屈,“我没说错啊!鲜于小姐的病房是8105啊!”
南宫律反驳:“那里面怎么是科研部的那个疯女人?”
小护士表情很无辜:“您说的是袁曼博士吗?她是鲜于小姐的心理医生。”
什么?!
南宫律眼睛瞪得老大。他这是又被当猴耍了吗?
那个疯女人,太特么气人了!
被当猴耍的律二少爷气呼呼地去了8105病房,重重地敲门。
门一开,南宫律立刻飙出:“你这疯女人……”
还没骂完,就见到一个中年妇女愕然地看着自己。
南宫律也愕然:“你又是谁?”
“律二少爷。”里间传来鲜于鲭的声音。
宁文燕反应过来,对他点头招呼:“二少爷是来看鲭鲭的?我是她的养母。”
南宫律顿时尴尬了:“啊,您好……我、我刚才不是冲您……呃,抱歉!”
宁文燕体谅地笑了笑:“二少爷先进来说话。”
虽然这层楼没有其他病人,可不远处就是护士站,被人她们看笑话总是不好。
南宫律跟着宁文燕进了病房里间,看到鲜于鲭正坐着看书,便讨好地问候了一声:“鲭鲭妹妹。”
休养了两三天,鲜于鲭的脸色不像刚回来那么憔悴了,但精神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好。
南宫律脸上带着愧疚:“对不起,鲭鲭妹妹!”他失信了!
鲜于鲭倒没有怪他:“不关你的事,你在也是多一个人被绑而已。”
“……”南宫律一时语塞。
他虽然没大哥那么厉害,可起码也会在她危险的时候护着她好。
“你们聊着,我去切点水果。”宁文燕把空间留给他们。
南宫律忽然想起来,自己过来探视的真正目的。
他走到鲜于鲭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眼神诚恳地说:“鲭鲭妹妹,为了弥补我的过错,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
鲜于鲭淡然地回道:“我说了事情与你无关,你不需要弥补我什么。”
“那怎么行!”南宫律有些着急,“我没照顾好你,大哥可生气了。你不让我弥补,他肯定会责罚我!”
南宫律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精致的蓝卡递到她面前:“这是我投资的一个小画艺馆,就当作是我的赔礼,你如果不嫌弃就收下。”
鲜于鲭拒绝了:“律二少爷,你的道歉我收下,这赔礼请你拿回去。”
“鲭鲭,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南宫律坚持把那张蓝卡塞到鲜于鲭手里。
“嗬,你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差点没把南宫律吓得摔地上。
他正想回头,就被人一把揪住后领,从椅子上拽了下来。
南宫律一见花小脆那张怒目圆睁的小脸,犹如见到瘟神:“怎么又是你?快放手!”
他挣扎了两下,没挣脱。
花小脆个子比他矮,他只能半蹲着,气恼地叫道:“小翠花,你再不放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花小脆一点都不怕他威胁:“你吃小姐的豆腐,我才不放手呢!”
“你!”南宫律刚要发飙,就瞅见容姨黑脸叉着腰,立刻又怂了,“容姨,你看看这个臭丫头,她又在欺负我!”
容姨这回不帮他了:“二少爷,你怎么能又对表小姐动手动脚呢?这事如果夫人和大少爷知道了,你是什么罪过知道吗?”
“我没有……”南宫律很冤枉。
他不过是想再确认一下,鲜于鲭是否真的是正常人,才碰了一下她的手背而已。
容姨满脸沉痛:“二少爷,现在大家知道了大少爷和表小姐的关系,你就应该避嫌,否则就是调戏兄嫂!”
啥?南宫律傻眼。
大哥真的要娶这个远房表妹?
花小脆一听容姨说这话,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二少爷,你这种行为实在令人不耻!”
最近花小脆看武侠剧有些入迷了,忍不住就爱学里面大侠说话的腔调。
这时,宁文燕进来了,一瞧这架势,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花小脆知道她是鲜于鲭的养母,立刻跟她告状:“伯母,二少爷调戏表小姐!”
南宫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翠花,你刚才看清楚了吗?不要随便诬赖我!”
“我亲眼所见,才没有诬赖你!”
“你血口喷人!”
“你厚颜无耻!”
“……”
两人眼瞧着又要掐起来,鲜于鲭听得脑袋都要炸了。
宁文燕赶紧上前调解:“这里是医院,不能大声喧哗。”
南宫律和花小脆立马都闭上嘴。
之后,宁文燕转头对花小脆说:“小姑娘,你先把二少爷放开,有事好好说。”
既然是宁文燕说情了,花小脆二话不说就松开了南宫律。
宁文燕又替花小脆跟南宫律道歉:“二少爷,小姑娘一心护着鲭鲭才得罪了您,您可别怪她!”
南宫律对花小脆恨得牙痒痒,可又不好在宁文燕面前发作,只能卖给她这个面子:“本少爷才不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鲜于鲭看他们都冷静下来了,才开口说:“律二少爷,请你把这卡拿回去,我受不起。”
南宫律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执着了。
他把卡收走,说了句:“鲭鲭妹妹,这张卡我先替你保管着,哪天你想要了,尽管来拿。”
“不用。”鲜于鲭依然是这个答案。
南宫律无奈地笑笑:“那你先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他瞪了花小脆一眼,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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