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宁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除了当今和帝以及皇后之外谁人敢去招惹她,众所周知她眼中揉不得沙子,更是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之人,得罪了她跟得罪当今圣上有什么区别?
徐锦宁一怒所有持刀侍卫皆是放下武器磕头跪地齐声呼道:“长公主恕罪!”
就连站在徐芳菲身后的大侍女红袖都吓得膝盖一软,差点跪地!
徐芳菲却是一脸无惧,满是怒意的瞪着她:“徐锦宁,温丞礼肆意造谣,败坏本宫名声,此等大罪难道我不该过来找他算账么?”
“凡事讲究个证据,皇姐又是从哪里得来的伪证污蔑本公主的驸马?还有,你所谓的证据又在哪里?”
徐芳菲冲红袖扬扬下巴,后者战战栗栗的将怀里的书信拿出来递给徐锦宁,“长,长公主过目!”
徐锦宁扬起讥讽笑意,接过那封信,上面字体娟秀有力,字是好字,内容却是狗屁不通,只见上面写道:“流言泄露者,当朝驸马温丞礼!”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今日我定要将温丞礼带走绳之以法,以泄我心头之恨!”
“心头之恨?呵,皇姐这恨的应该不是驸马,而是本公主吧?”
徐锦宁冲温丞礼使了个眼色我,后者会意快速走到她身后,沉重的看她一眼后,清冷的目光又转向徐芳菲,解释道:“二公主误会了,此事臣下并不知晓,流言蜚语也并非是臣下泄露,还望明察秋毫莫要被宵小之人利用伤了姐妹和气!”
“是不是,到了刑部大牢就知道了!徐锦宁,此事事关皇室颜面,难不成你还要为他跟整个皇室作对不成?如今他还没有跟你成亲便算不得驸马,不过一下贱太监而已!即便是闹到父皇那儿,本宫也有理!”徐芳菲盛气凌人的说。
尤其是看到自己带来的府兵只因徐锦宁一句话便吓得跪地求饶,她就怒上心头,恨不得将徐锦宁拆皮挫骨,血肉啃尽!
凭什么,凭什么徐锦宁要处处压她一头,苏逸甘愿当她的面首也不愿做她的驸马,而江祁更是连不提一字婚事之事变相拒婚,当朝公主被男人二次拒婚,何其丢人,何其可笑?
现在只要走在大街上,交头接耳的都是徐芳菲被退婚的事,就连坊间都开始为她编制歌谣,说什么她是母老虎,又凶又丑的母夜叉。
名声已坏,她日后又要如何嫁人?如何与她徐锦宁一较高下?
徐芳菲越是怒不可遏,徐锦宁越是愉悦。
看着这张因为愤怒、怨恨而狰狞扭曲的脸,徐锦宁就越发痛快,那些流言蜚语虽说不是她散出去的,但此刻她却要感谢那人狠狠给了徐芳菲一嘴巴子。
徐锦宁凤眸流转,将手中书信撕的粉碎扔向徐芳菲,冷笑道:“证据在哪呢?”
她问身边的青杏,青杏摇头:“青杏没看见!”
她又看向碧枝,碧枝同样笑着摇头:“什么证据,碧枝也不知道!”
徐锦宁笑道:“大家都没看见你口中的证据,况且,什么时候你也可以代表皇室颜面了?本公主给你面子,叫你一声皇姐,惹急了本公主,本公主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徐锦宁,你……”
“放肆,本公主大名也是你一庶女能叫的?别说丢了皇室颜面,只要我想护,哪怕山河破碎、世人唾弃又何妨?”徐锦宁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冷视着徐芳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温丞礼心思触动,没想到她喜他已经到如此地步?
可到头来也只是为了他这一副皮囊,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放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从未有人说要保他护他,如今却在一个敌国公主口中听到,温丞礼喉结滑动,如鲠在喉。
苏逸一听更是恼火的剜了温丞礼一眼,没想到一个太监在长公主心里地位如此之高,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
此人不能留,绝不能留!
“温丞礼生是锦宁之人,死是锦宁之魂,伤了他就等同于本公主作对!”话语间,凌厉眸子转向跪在一边的侍卫,她走过去一脚踹在他身上:“敢伤驸马,就要付出代价!此人,我今日留下了!”
“长公主饶命,长公主饶命啊!”那侍卫瑟瑟发抖,满身冷汗!
留在长公主府上他还能有命么,他可不想死!
徐芳菲嗤笑:“徐锦宁,你好大的面子,我还没有带走你的人,你却要把我的人留下了?”
徐锦宁挑挑眉,满是挑衅:“外面那些是否流言蜚语皇姐姐又怎会不知?他们传的也并非是假,你被拒婚两次难道是假的么?我若是你啊,就该找块豆腐撞死,或在府里藏起来,何至于还带着这么多人过来丢人现眼,真真是丢尽了皇室颜面!”
“徐锦宁!”徐芳菲气得咬牙切齿!
忽的,她想起昨日徐锦宁说的话,心下更是一阵恼火:“你莫非早就知道江祁不可能娶我,故意将这门亲事推给我?”
徐锦宁只是冷笑,看来她还不至于太傻,但那又如何呢?
“我只作为补偿提议,当初兴冲冲的要接圣旨的可是你和德妃,如今却要把这罪名安插在锦宁头上,这又是什么道理?难道这桩婚事不是你跟德妃答应下来的么?”徐锦宁说话句句讽刺。
徐芳菲被呛得说不出话来,气的直用手指着她:“你……你……”
“我府内兵役不在少数,皇姐这十几个人怕是有些蚍蜉撼树、自不量力了!”
徐锦宁一拍手,几十个穿着红色铠甲的府兵一拥而进,将整个东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徐芳菲带来的这些人怕是连塞牙缝儿都不够!
为首的穿着一身红色铠甲,唇红齿白,面容英俊,当即公主府面首之一的乔昱,他恭敬走到徐锦宁身边,道:“臣下参见长公主!”
“把这人带下去好生看管,至于皇姐说的那位人证,烦请交予我长公主府。既然你一口咬定是驸马泄露出去,那锦宁也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三天之内必定抓出幕后黑手?如此台阶,若是皇姐不下,那就……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徐芳菲一听,脸都黑了,“你以为仗着人多我就会怕你?”
“锦宁好言相劝,皇姐却是冥顽不灵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若是今日杀了一些带着兵器擅自闯入我府中的叛逆之徒,相信父皇那边也不会过多苛责!”
徐芳菲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还在死死硬撑着:“好,三天,若是三天之内你没有把幕后黑手找出来,那本宫必取温丞礼项上人头,妹妹也不想还没成婚就先成了寡妇吧!”
现下人是带不走了,徐锦宁人多势众,若是不走,怕是真要出乱子!
徐芳菲本就是见好就收之人,既然徐锦宁说要帮她查那就把这个烂摊子扔给她,她倒要看看徐锦宁有些什么本事可以制止流言。
“自然不想,当然也不会!”
“哼!咱们走着瞧,今日之事,我不会作罢!”
“皇姐慢走!”
那割伤温丞礼的侍卫刚站起来就被徐锦宁一个眼神吓得又跪在地上,“长公主饶命,饶命啊,属下再也不敢了!”
刚走了没两步的徐芳菲又回头厌恶的看那侍卫一眼,“没用的东西,要你有何用?”
说完带着那十几个府兵灰溜溜的就走了,留下那可怜的小侍卫一个劲的求饶!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徐锦宁看向温丞礼,细长的脖子上也只是多了一道小口子,养个三四天就会恢复,但一想到温丞礼被人侮辱伤害,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眼角带笑的看着他:“他伤了你,驸马打算如何处理此人?”
温丞礼倒是没想到她会把决定权交予他,只是淡然开口:“全凭公主做主!”
“哪怕,我杀了他,你也觉得无妨?”徐锦宁笑道。
“他并非故意伤了丞礼,公主大人大量饶他一次吧!”温丞礼低头道。
徐锦宁又看了一眼苏逸,若今日换成他,必定是要了这小侍卫的命的,她耸耸肩笑道:“乔昱,将此人带下去重大八十大板,是死是活全凭他自己造化,打完给徐芳菲扔回去吧!”
乔昱拱手道:“臣下遵命!”
他转身对身后两侍卫挥手说道:“把人带远一些,莫要让他吵扰到公主殿下!”
两个侍卫异口同声说了声“是”便上前将那人带了下去,一路上都是他的哭喊求饶声。
许久不见乔昱,徐锦宁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为长公主做事,一点也不辛苦!臣下告辞!”临走前,乔昱特地看了温丞礼一眼,没说什么,带着人径直离开了东苑。
刚刚还挤不下的小院子此刻只剩下了几个人,徐锦宁警告的目光转向苏逸,后者立即会意,咬着牙说了一句:“臣下,也先行告退了!”
“去吧!”
徐锦宁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
青杏、碧枝向来是比较聪慧、眼力劲儿十足的人当下对视一眼也自觉退了出去。
院子里,只剩下温丞礼、徐锦宁二人。
“不请我进去坐坐?”徐锦宁好笑的看着他。
温丞礼干咳一声掩饰尴尬,“长公主请!”
这本就是她的地盘,何来请不请一说,这句话说的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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