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手里的手机摩擦又放下，拿起又打开，总之找不到一个出口。
菡菡翘着小脚，乖乖的喝着奶粉，眼睛像小葡萄似的转来转去，喝完，她戳戳爸爸的肩膀，“爸爸，我喝完了哦。”
傅瑞琛才回神来，放下手机抱着她去了卫生间给她漱口，菡菡站在凳子上，看着小手被爸爸握在手里在水流下冲洗，笑了下。
“爸爸，你好贴心哦。”她望着镜子里的傅瑞琛，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傅瑞琛抬眼也看她，“哄爸爸开心的？”
菡菡的小手被擦干，转过身，抱着爸爸“才没有呢。”
傅瑞琛在她脸上亲了下，知道女儿是知道他心情不算好，在说话逗他开心，“因为菡菡是爸爸的小公主，所以爸爸才这么贴心。”
菡菡捂着嘴笑，“那温阿姨呢？”
傅瑞琛一愣，“什么？”
“温阿姨是不是你的大公主？爸爸才要好好哄她的。”
傅瑞琛知道女儿脑袋里天马行空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他知道菡菡很喜欢温绾绾，现在问出这样的话便是更喜欢的意思了。
“菡菡怎么会这么想？”傅瑞琛把菡菡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低头亲了下两个小家伙的脸。
菡菡嘟着小嘴巴，似在思考：“因为在我心里，温阿姨就是爸爸的大公主，我是小公主。”
“好。”傅瑞琛关了房间里的大灯，留了一盏床头灯，“爸爸记住了。”
夜深人静，傅瑞琛关了里间房里的灯，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处都是山野之中的暗淡，并没有太多的城市上的灯火，这样安静的空间里甚至能听到山林之中的莺啼声，很清晰。
在房间里徘徊了不少时间，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发了条短信。
【睡了？】
他还是想解释清楚白天的事情。
那边没回。
他等了半个小时，处理了三封邮件，手机依旧没有动静。
温绾绾不是早睡的人，她是个夜猫子。
……
温绾绾坐在沙发上，正注意集中的修着今天拍到的那些照片，都没听到手机提示音。
还是给老师发消息的时候，看到了傅瑞琛两个小时前发的那条信息。
看了眼时间，她揉揉脖子，没回。
倒是打开了和老师的消息框。
【老师，作业已经发你邮箱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看看，给你的好学生一点奖励（俏皮笑脸】
虽然发出的话是轻松俏皮的，但不得不承认，温绾绾今天的心情完全被那个男人打乱了，修了两个小时的照片，她心里才稍稍的安静了下来。
那边是上午，没一会，许清如就回了信息过来。
【哟，我的好学生这么自信？】
温绾绾看到这个消息都能想象出老师调侃的语气，回：【好学生这次有进步啦，老师要给奖励。】
温绾绾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她这次还确实能感觉到自己进步不少。
这种感觉，在这次拍出来的照片不一样。
这样的结果，有惊喜，更多的激动。
不管做什么，到达一定高度之后，总是难以跨越。
所以，这次也是意外中的惊喜，就不知道是不是昙花一现。
许老师没发信息，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喂，老师。”
许清如那头的声音带着笑意，“照片我刚看了，是要给我的好学生奖励。”
温绾绾嘴角弧度微微翘起，“老师，您看了照片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想去那。”
她不太懂，“想去你拍照的那个地方，摄影的最高的境界无非是传达某一种感情或者情绪，或者意境，你这次拍出来的照片就是后者，第一眼看到照片的人会有一种冲动，想要去到照片里的那个地方。”
温绾绾太惊喜了，她知道这话从老师嘴里说出来的分量有多重，“真的吗？老师。”
“老师可不拿这个哄我的好学生开心。”许清如笑着说：“这样看来，你回去的状态好了不少，不错，确实要给我的好学生一个大奖励。”
“那我能问问是什么奖励？”温绾绾带着笑意的问。
“这个嘛……得保密。”那边响起了开门关门的声音，更显安静，“得给你一个惊喜。”
温绾绾失笑，被老师小孩子心性逗笑了，“好，我现在就期待。”
“这几天我得去南非那边一趟，应该没时间给你打电话，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发邮箱给我，我要有时间会去看。”
温绾绾知道老师要去那边干嘛，许老师每年都会去一趟南非，拍摄一些照片发表在报刊上反应社会问题，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这件事虽然看着简单，但只有经历过才会发现那边的环境远没有平静生活里这么安全。
温绾绾去年跟着老师去了，受了伤，但不是太严重，有惊无险一场。
她想要陪老师一起去，“老师，九月初的时候我陪您去。”
现在是三月。
那时候，她应该处理好了国内很多东西。
“怎么？怕老师有去无回？”
“老师！”温绾绾真有些急了，“你别说这样的话！”
许清如知道自己开玩笑过头了，立马认错，“好好好，不说了，你也不用担心我，那些地方我每年都会去，不会有什么事情。”
“等到时候我陪您去不好吗？”
“绾绾，老师还没老成那样，去南非拍点照片还是有用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老师语气里的落寞感。
她知道，岁月不曾饶过谁，许老师的身体也没有前几年好，所以，现在她想做什么都会去做。
温绾绾没说话，她怕的是意外。
她一直都把许清如当成自己的亲人，很亲的亲人，不能有任何损失。
但是老师想做的，她也不会去阻拦。
许清如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这个学生虽然看着冷，但只要你是身心对她，她对你一定是重情重义，她怎么会不知道隔着一通电话，她也在担心她。
只是，许清如从年轻时候走过来，在摄影道路扇风走了无数条路，走了千万里的路，她骨子里也有一股执拗的性格，只要她想要做的，即使现在没有那么年轻，她也一定会做。
“绾绾，老师有经验，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我知道。”
“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虽然不喜欢说话，但你不说老师也懂，我答应你，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平安出现在你面前。”
温绾绾知道老师在宽慰她，或许是她太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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