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张天赐迟疑,拽着衣领闻了一下。
果然扑面都是邓若彤身上的香水味。
他尴尬地笑。
洗完澡出来,饭菜已经上桌,童依白就坐在旁边沙发上,抱着电脑,手指敲的噼里啪啦响。
“老公。”
听到张天赐的脚步声,她也没抬头。
“你来帮我看一下。”
张天赐挑眉。
靠近童依白坐了。
“你帮我看一下这幅画。”
“是他们新收上来的,刚给我拍过来的照片。”
“我看这画有些不太对劲。”
张天赐哪里懂这个。
再说了,童依白成天和古玩字画打交道,又身怀灵气,怎么可能还有她看走眼的东西。
可人都说了,他哪怕做样子,也得看一眼的。
张天赐取了电脑,看屏幕上被放大的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就连他都皱起了眉。
“是我不懂艺术介绍,还是这画本身有问题?”
“我怎么觉得,这还不如小学生画的呢。”
屏幕上的画,画的是五指山。
只是那五指山,指头细长,关节却粗大。
若不是半空里画了两只鸟,张天赐都要以为这不是山,而是鬼手了。
“确实是画的问题。”
“也不知道下头人是怎么办事的,居然给我带回来这么一幅画。”
童依白拧着眉。
朝张天赐比了个数字。
“还花了这个数。”
张天赐立刻瞪大了眼睛。
他虽不懂这些古玩字画,可看眼前这幅画,分明一点艺术鉴赏价值都没有,难道它历史特别悠久?
“行了,先吃饭吧。”
“我今天跑了一天,真是饿死了。”
“等吃完了饭,我陪你一起去拍卖行看看。”
童依白抿唇。
跟着张天赐一起,坐到了餐桌前。
等他们吃完了饭,到拍卖行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童依白在一大堆画轴里,好容易找到那副五指山图,捏在手里,脸黑的已经能滴出水了。
“不要命的东西,竟然敢拿这种货色来敷衍我。”
张天赐挑眉。
他怎么听着,童依白这话里有话。
“怎么了?”
张天赐迟疑,接过童依白手里的画,奈何他在古玩字画上的造诣有限,完全看不出好坏。
“这些物件上的事情,我可真帮不上忙。”
“但你刚刚说,谁用这种东西敷衍你?”
“是身边那些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安分吗?”
童依白把画轴重重的摔在地上。
虽然没有说话,但明显就是张天赐猜对了。
“好了,童童,没有必要为了不听话的人生气。”
“肯定是你这两天遇到的事,让手底下的人生出了懈怠之心。”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明天,我给你安排个人过来,让他好好教一教这些人该怎么做人做事。”
童依白目光灼灼的盯着张天赐。
这一次,她身边最亲近的人背叛她,如果不是张天赐,她可能早就已经被师门抓回去。
底下那些见风使舵,不安分的东西,就真以为她从此一蹶不振,居然敢拿这种东西来脏她的眼睛。
“老公。”
她气得不得了。
“你说他们怎么都欺负我?”
张天赐拉着童依白,似笑非笑地将她抱进怀里。
语气间满是暧昧。
“自然是因为你好欺负。”
“身娇体软易推倒,是不是特别好欺负?”
他捏着童依白的下巴,送给她一个热切的吻。
直接让童依白软了身子。
办公室的环境虽然逼仄,但好在,童依白这张老板椅又大又舒服,张天赐搂着童依白,感受着她的热情。
耳边却想起她气喘吁吁的询问。
“老公。”
“我听说……你就把她绑在这张椅子上,毫无人性的……折磨她。”
“是……”
她愉悦的喘息,在剧烈的浪潮中,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却想感受,张天赐因她意外,而释放出的,令人心惊胆战的怒气。
“是真的吗?”
张天赐哼笑出声。
没有搭话。
对于童依白的攻击却更加猛烈。
瞬间让她失了声。
澎湃的浪潮之后,童依白柔若无骨地趴在张天赐身上,勾着她的衣襟不断挑逗的画圈。
“这两天,你都守在我身边。”
“总让我觉得,若是以后好长时间看不到你,想你了,我只要出点事就行。”
张天赐懒洋洋的拍了一下童依白的屁股。
“胡说什么呢。”
“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自然会过来。”
“意外发生一次就够了,知道吗?”
童依白哼唧着不开口。
只往张天赐怀里死命的贴。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你不要胡思乱想。”
“对于胆敢背叛的人,直接杀了就好,他们背叛你,不是你的错,你心思别太重。”
童依白从张天赐怀里抬头。
张天赐太懂她了。
从她记事起,身边的环境,和所有遭遇,都造就了她遇事多想的性格,难免会有些钻牛角尖的时候。
就像现在,她自认,她一向对手底下的员工宽和有礼,也从不曾亏待过他们。
所以,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他们居然会为了钱心生背叛。
“听到了没有?”
童依白正胡思乱想着,又被张天赐拍了一下。
她瞬间回神,害羞的红了脸。
“知道了,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你别担心。”
她笑眯眯的贴在张天赐怀里,扯着张天赐的衣襟,手指一挑,就解开了扣子。
声音中满是风情。
“老公,我还想再来一次。”
张天赐笑骂。
“难缠的小妖精。”
却翻身,直接把童依白放倒在了椅子上。
直至第二天,张天赐离开之前,童依白都还没醒。
他才刚进办公室,彭忆雁就追了进来。
“张总,我要请两个小时假。”
张天赐挑眉。
“又要去干什么?”
彭忆雁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
“朋友来给我送门票,我去取门票。”
张天赐没说准,也没说不准。
只慢悠悠处理手里的文件。
“你不是说,演唱会门票早就卖爆了吗,你那朋友这么厉害,连我都搞不到的门票,他居然能拿到手?”
这是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要开演唱会的,可是他二姐。
他至今都没有收到二姐的门票,自然是一票难求。
彭忆雁的朋友能有多神通广大,居然连这种门票都能搞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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