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您来了。”
张天赐的车才刚停到黑市拍卖会门口,里头就非常匆忙的,应出来个人。
是之前在拍卖会上,跟在童依白身后,捧着盒子交给他的,那个穿着黑旗袍的女人。
“怎么了?”
张天赐眉头紧皱。
那女人立刻被吓得一哆嗦。
“我们几个还正在和管家商量,要不要去找张先生。”
“我家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
不由自主,张天赐脑子里就浮现出那天晚上,对童依白威逼利诱的那两个所谓师兄。
“就前两天,小姐出门办事,走的时候还交代晚餐会回来用。”
“然后就没了消息。”
张天赐皱着眉,扭头去看那黑旗袍女人。
“你们没有派人出去找吗?”
“找了。”
女人忙不迭的答话。
“这两天,我们已经用了所有手段,只能查到小姐的车在两天前的下午,上了青城山。”
“我们也派人上山去寻了,却没有发现小姐的车。”
这他大爷的。
张天赐在心里暗骂着,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
所有事情都堆到一起。
千头万绪。
他脑子更乱了。
“张先生,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家小姐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吧?”
张天赐下车。
并没有回答黑旗袍女人的话。
“你家小姐离开之前,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同往常的事情?”
以童依白的手段和身份,遇到普通意外,肯定困不住她,除非她自己愿意。
可若是再遇到自己师门的二位,那张天赐就不敢保证了。
更加严重的是,如果童依白真的是遇到自己师门中人,被绑了被掳了,张天赐就更无从找起了。
黑旗袍女人想了好半天,脸上突然出现恍然之色。
“对,那一天我家小姐离开之前,似乎收到了一封信,是她母亲寄来的。”
童依白的母亲?
张天赐脚下步子一顿。
疑窦丛生。
童依白的母亲被她的师父据为己有,沦为炉鼎,这件事,是那天晚上,张天赐从童依白和她两位师兄的交谈中得知的。
“依白的母亲?”
张天赐扭头看黑旗袍女人,突然笑了。
脸上原本急切的表情,也渐渐消散。
“你见过依白的母亲,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
那黑旗袍女人一愣,继而摇头。
张天赐脸上的笑,更浓烈。
“既然你没见过依白的母亲,甚至不知道她老人家是什么样的身份,又怎么能确定,依白收到的心是她母亲寄来的。”
一个正常女人,若自己身陷囹圄,无法脱身。
那她心中所愿所想,必然是好好保护自己的孩子,保护自己最亲近的人。
就像他的姐姐对他。
仅凭这一点,童依白的母亲,就绝对不可能写信,招童依白回师门。
这个黑旗袍女人脸上飞速闪过一丝心虚。
辩驳道:“是我家小姐自己说的。”
“她说母亲找她有事,要出去一趟,晚餐之前回来。”
那边更不可能了。
眼前这女人,说的越多漏洞就越多。
一个被人视作炉鼎,极有可能连自由都没有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约自己的女儿外出见面?
撒谎都不会打草稿。
张天赐似笑非笑地看着那黑旗袍女人,一步步逼近她。
“你把你之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女人不明就里,可在张天赐浑身气势强烈的压迫之下,还是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我家小姐失踪了,失踪之前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上青城山的山路上,我们都找不到她,还请张先生帮忙。”
张天赐挑眉。
这几句话都是编得天衣无缝。
“还有呢?”
黑旗袍女人脸上出现讷讷之色。
再开口间,有了迟疑。
“我家小姐离开之前,交代了晚餐会回来用,还说,是母亲约她出去有事要聊。”
鬼扯。
张天赐斜斜地勾着嘴角,眼神冰冷如丝。
又提一步,朝那女人逼过去。
“最后一句,你再说一遍!”
黑旗袍女人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根本不明白,张天赐为什么会让她反复重复这一句。
但,还是紧张的开了口。
“我家小姐说母亲约她有事要谈,会在晚餐前回来,却一直到今日都没有现身!”
她的声音还在空气里飘,脸色就已经变得煞白。
“很好,你倒是很聪明,发现了自己话里的漏洞。”
那黑旗袍女人紧张的张了一下嘴巴。
脸上飞速闪过一丝震惊。
却依旧嘴硬。
“恕奴家听不懂张先生在说什么。”
“没关系。”
张天赐似笑非笑,表情淡漠。
他不由分说的直接上手,一把拽住那黑旗袍女人的手腕,就将人带到了楼上,童依白的办公室。
“张先生。”
黑旗袍女人百般挣扎,始终无法脱身。
终于感觉到害怕。
“张先生,你要干什么?”
张天赐是什么样的手段,她是亲眼见过的。
即便是像沈文山,和白文光那样的人,在他手里也没有讨到好。
更何况是自己这个只跟在童依白身后,打杂跑腿的小跟班。
“张先生,我说的都是实情,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
“依我看,你对我家小姐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你若是真心喜欢我家小姐,真的担心她,就应该现在立刻去青城山找她。”
“而不是拖着我,企图对我行不轨之事。”
张天赐粲然笑出声。
“不轨之事?”
他目露嘲讽地盯着黑旗袍女人,讥讽的挑眉。
“凭你也配,肖想我对你行不轨之事?”
张天赐按着那女人,啪的一下坐在童依白办公桌后的弓椅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出两根绳子,将她两只手反转着,绑在椅子后。
另一根绳子,遮住那黑旗袍女人的眼睛,绑在了椅背上。
“去,给我提一桶水回来。”
张天赐扫了一眼,围在办公室门口看热闹的众人。
话才一说出口,就已经有人着急忙慌的跑开。
不消片刻,就一桶水回来。
张天赐捏着指诀,从指尖逼出一丝灵气,击穿水桶底部,紧接着,用灵气将那一桶水托起来,任由从水桶底部不断滴落下来的水滴,滴答滴答的砸在黑旗袍女人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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