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曹锦发疯,柳芽却不闪不多,直叫胡娘子看的心惊肉跳。
正准备出手阻挡曹锦,至少不能让柳芽受重伤的胡娘子,却见柳芽有侧身的迹象,当即便收起了攻势。
可就在柳芽准备让曹锦‘得逞’,她以些许皮肉伤换曹锦当众行凶的罪名时,冯家下人眼疾手快的飞扑上前,将曹锦按倒在地。
“柳姑娘没事?”
冯家下人心里慌得很,得罪了曹家的女纨绔,他怕是只能去庄子上做粗活了。
可柳芽若出事,便没人能医治小公子,身为忠仆的他只能间接护住。
“无事。”
暗道一声可惜了,柳芽冷冷的视线落在曹锦身上,很想知道这位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以前的曹家没人敢撼动,曹锦或明或暗的害了那么多人,但结果都是被曹家压下去了,就真的让她误以为曹家可以只手遮天了?
“贱人,连一个看门的狗你都勾搭,你们柳家的产业就是这么来的?”
“小贱人,今天我杀不死你,迟早会要了你的贱命!”
“死奴才,还不快松开本小姐,就连你家主子都不敢得罪我,你就等着被发卖!”
怨毒的瞪着柳芽,曹锦挣扎着想要起身,不时狠狠的骂着那门房,和疯婆子没有两样。
柳芽轻轻摇头,已经没有和曹锦说话的兴趣,对胡娘子吩咐道:“有劳胡姨将曹锦送到官府,替我击鼓状告她杀人未遂。大人那,就说我受了惊吓,若有需要定会去衙门作证。”
胡娘子和门房嘴角直抽,就柳芽现在的状态,说她是受惊了……还真让人难以信服。
“麻烦小哥也跟着去衙门一趟了,方才多谢出手相救。”
柳芽柔声对门房说了一句,示意胡娘子稍后给些打赏,总不能让门房白白得罪了人。
以冯夫人的尿性,只怕这门房以后没有好日子了,若是他愿意自己倒是可以将人买过来,柳家的下人可比冯家好过多了。
重点是,这门房的眼神很正直,倒是可以放心用。
围观的人群有人认出曹锦来,见柳芽敢得罪她,不免好奇柳芽的身份,奈何柳芽在锦城虽然小有名气,却不是什么大人物,故而见过她的人并不多。
回家后,柳芽吩咐门房闭门谢客,不论是谁登门都一律谢绝,自己人则让他们绕后门通行。
“芽儿,这是咋地了?冯家为难你了?”
被柳芽叮嘱这两日不要出门,王云第一时间便认为和冯家有关。
“不是的,冯志远的命保住了,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就凭天意。”柳芽回道。
“保住命就好,那后生瞧着倒是不错,可惜了……”
王云是真的很中意冯志远这个女婿,也是真的盼着他好,如今却也不好再多做关注,便又问道:“那是咋回事啊?咋还不让娘出门了呢?”
“曹家出事了,锦城地段好的铺子都是曹家的,最近不少人都在闹事,娘出门不安全。有啥要用的,就让人去买,咱们和曹家又没关系,可别被牵连了。”
柳芽半真半假的解释着,免得王云知道她和曹家杠上的事,再吓出病来。
王云的胆子比以前是大了不少,可到底见识有限,对那些高门大户存在着本能的畏惧。
“你们两个听见了,最近就别想去逛街了。没事多陪陪你们大姐,和夫子好好学学女红,尤其是杏儿,你没两年可就成亲了。”
说起成亲二字,王云的情绪又低落起来。
原本是为两个闺女准备嫁妆,可现在……
见王云要哭,柳芽忙给两个妹妹使了个眼色,寻了话题岔过去。
曹家。
曹老爷夫妇都病倒了,曹家的天也塌了。
二房一心要脱离本家,但二老爷不能不顾忌爹娘的承受能力,迟迟没有表态。
三房损失惨重,外头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恨不能把二房的一切都夺过来,好填补自己的损失。
当接到曹锦出事的消息后,三老爷一抹脸,直接跪到曹老爷面前去,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所以爹的意思是,要把二房把手里的生意让给三房?”
被叫来的二老爷听完曹老爷的意思后,沉默了片刻功夫才问话,心却比手中的茶还要凉几分。
“你们……是兄弟。”曹老爷不敢去看二儿子平静的眼神,总觉得这个儿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二房闹过那一回之后,曹老爷选择和稀泥的之后,二房的种种举动都让曹老爷心里发慌。
偏偏三房做出那种恶毒的事,还被二房揪住了尾巴,曹老爷能做的就是在钱财上弥补二房,却没想过真正的给二房一个公道。
毕竟自己的这两个儿子都是痴情种,认准的那个女人,比爹娘手足还重要,否则也不至于都没有儿子。
好在长子那边子女多,又在南边发展的很好,否则曹老爷非得逼这两个儿子娶妻不可,要不别想沾染曹家的生意。
“呵,真是好兄弟啊。”
二老爷砰的将茶盏放下,冷眼看向偷着看自己的三老爷,质问道:“三弟来爹这里哭诉,想要我二房的产业时,可有想过我妻女差点被你的宠妾害了性命,你要如何给我个交代呢?”
“二哥,那些事都没有证据,指不定是下头的人为了脱罪胡说的。艳娘她和二嫂、侄女又没仇,怎么会害她们呢,她可是心善的很。”三老爷睁着眼睛说瞎话。
闻言,二老爷懒得和他掰扯,而是望向曹老爷道:“真相如何,爹心里清楚的很。想要我把生意让给三房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
“不……”
曹老爷急忙打断二老爷的话,怒骂道:“不孝子,你是曹家的种!别想离开,老子不同意!”
曹老爷虽然言语不清,可要表达的意思却都听得明白。
三老爷急忙上前去给曹老爷顺气,还不忘给二老爷上眼药,巴不得曹老爷一怒之下赶走二房,那得力的还不是三房?
谁知曹老爷却一巴掌拍开三老爷的手,指着二老爷要他给句承诺。
“曹家已经从骨子里烂了,爹不想曹家出了祸事后满门被牵连,就放儿子一条生路。”
二老爷一撩衣袍跪了下去,言辞恳切的道:“儿子什么都不要,只要妻女平安便足矣。爹,您最看重大哥又疼着幺儿,可否疼儿子一次,算儿子求您可好?”
重重的叩首,二老爷第一次在曹老爷面前痛哭。
曹锦的事二老爷没有说,但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曹家的家业守不住了。
二房若能脱离出去,或许还有机会保住老人晚年无忧,但更多的却无能为力。
至于三房,他们自己作死,二房不刻意再去踩一脚已经是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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