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根没有想到会被人盯上,二流子付了银子后,还没等带人离开,铃铛便现身给了两人一人一脚,直接把人给踢晕过去。
“无耻!畜生!”
对着柳树根的脸又踹了几脚,铃铛这才放出信号,等待着有人将柳芽带来。
就在铃铛放出信号的同时,另一处也有信号发出,柳芽恰巧离那边近,自然是直接赶过去。
“该死!”
柳芽被人带到一处不打眼的小院,看到被下了药的柳叶,以及衣裳都褪了一半的洪飞,脸色沉的能滴出墨来。
“麻烦把这人扔到郊外去,我要他再也做不了男人,名誉扫地!”
“半个时辰后,准备一辆马……驴车过来。”
用银针将柳叶弄晕,柳芽朝着靳北疆的人吩咐道,又怕马车太打眼。
对方知道柳芽心情不佳,不过是弄残一个县令之子,没有任何心里负担的提着人便消失在夜幕中。
确定这院子没有旁人,柳芽抓着柳叶的手腕,将人带到空间去。
柳叶的身上有斑斑点点的红痕,不用想也知道是洪飞干的好事。
但柳叶身上还挂着残碎的衣裳,里裤也没有掉,应当是没有被真正的侵犯。
“是我大意了,对不起。”
红着眼眶,将柳叶置身于灵泉之中,柳芽喂她吃下解药。
这种下三滥的毒,若不及时清理,柳叶的身子会留下后遗症。
看着柳叶身上的痕迹逐渐消失,柳芽不敢逗留太久,拿了一套空间里的成衣给柳叶换上,便带着她出去,又将人弄醒。
“芽儿,我……”
缓缓睁开眼,柳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待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裳时,眼泪汹涌而出。
“没事了,大姐还是大姐,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小妹也找到了,娘还等着咱们过去吃饭呢。”
柳芽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温柔的开口道。
柳叶没有作声,木讷的点了点头,双眼如同被乌云遮挡住一般,再不见光芒。
扶着柳叶坐上驴车,朝着柳苗所在的小院走去,看到晕倒在地的柳树根,柳叶那双没有色彩的眸子染上痛苦神色。
“小妹被人下了蒙汗药,得赶紧治疗,我们先回去。”
纵然猜到这件事和柳树根脱不开干系,在看到柳树根的那一刻,柳芽还是恨得牙痒痒。
得多狠的心,柳树根才能做出这样不是人的事?
“铃铛,你替我去好好谢谢那些帮忙的人,遇到村里人也转告大家苗儿已经找到了,等回村再跟大家伙道谢。”
朝铃铛打了个眼色,这些事自是要铃铛去办,可柳树根和那个接手的人,柳芽也不打算放过。
只是顾及柳叶的情绪,柳芽没有明说。
“芽儿,别下手太狠了。”
柳叶粉面失了颜色,只叮嘱这么一句,便抱着柳苗往出走,也是知道柳芽的性格。
铃铛自然不会让自己主子受累,便抱着齐夏花先一步出去。
站定在柳树根面前,柳芽看着他那张让人厌恶的脸,想到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着这个男人的血脉,心里便恶心的不行。
可惜DNA是没办法更换的,柳芽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大姐说的对,是不能对你下手太狠了,要不然怎么让你活受罪呢。”
勾起唇角,柳芽抬脚在踩在柳树根的手指上,狠狠的碾压着。
昏迷中的柳树根痛的醒过来,看到柳芽的脸,怒骂道:“小畜生,还不快把脚抬开,看老子不把你给……啊!”
柳树根骂人的话没喊完,便被柳芽再一次用力碾压疼的大喊出声。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柳芽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任由柳树根用多大的劲儿也掰不开她的脚。
柳树根爱慕虚荣,但更希望步上仕途,即便没去查过柳树根为何会和洪飞走的近,也猜到他的用意。
直到柳树根的手骨被碾碎,就算治疗也不可能再拿笔杆子,柳芽这才抬开脚,嫌弃的在地面蹭了蹭。
而柳树根也再次痛的昏厥了,连骂柳芽的力气都没有。
“这种事交给奴婢就行,别脏了主子的手。”
去而复返的铃铛,蹲身给柳芽擦了擦鞋面。
“把那个的腿的打断,去搜搜他们家里有多少银子,都拿去发给贫苦人家。”
“让人守着这里,饿他们三天三夜再放出去,别扰民。”
冷冷的吩咐完毕,柳芽便转身离开。
三日的功夫,再躺在地上,饶是在屋里头,这两人的伤也别想再治愈。
柳芽从不自诩是善男信女,柳叶和柳苗差点就毁在他们手上,这样的人还让他们活着,已经是柳芽最后的善念。
想起靳北疆给自己准备的女暗卫,柳芽想着这次回家的时候直接带回去,不能再让家人一再的受到伤害。
驴车快到酒楼的时候,柳芽握着柳叶冰凉的手揉搓着,轻声道:“大姐,我们不能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想想娘和我们几个,你要是出了事,痛心的只有我们。”
“尤其是苗儿,她也被那人算计了,可大姐要是再有个闪失,她苗儿定会认为是她害了大姐的。”
这个时候劝慰的话,柳叶也听不进去,柳芽只能先缓了她死寂的心,只要人还在就会有想开的那一天。
“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柳叶想要扬起嘴角,却没能做到,涩然道:“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大姐明白自己没有实质上的被……”
“大姐。”
握着柳叶的手一紧,柳芽吸了吸鼻子才没有落泪。
这种事发生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是心理阴影,何况柳叶是地地道道的古代女子,难为她不哭不闹的承受着煎熬。
“我没事的,一会在娘面前可别这样。”
柳叶轻轻摇头,抚着柳苗红润的脸蛋,低声道:“回头把事情和娘说一声,除了我的事瞒下来。”
知晓柳叶的顾虑,柳芽点头应下,这是柳叶第一次主动想王云绝了对柳树根的心思。
大概柳叶做梦也想不到,柳树根会对他们姐妹这般狠心。
好好的花灯节,因柳树根和洪飞的算计,姐妹几个注定是没心思再玩乐的心思。
周老夫人倒是看出端倪,可见王云被几个孩子糊弄下去了,便装作不知。
夜黑风高,无心睡眠的柳芽听到铃铛回来的脚步声,开窗吩咐道:“将那几个女卫带来。”
铃铛面上一喜,她这个大丫头不可能被取代,风娘的定位是柳芽的助手而非丫头。
再有新人来,也是保护其他姑娘的,她更可以陪在主子身边了。
不提柳芽给女卫训话,京城的花灯节也同样不安生。
比起靳北疆那边的境况,柳芽这里发生的事根本没有可比性。
“贤王,皇上在问您话呢。”
宫宴之上,能无视帝王问话的人,也只有靳北疆有这个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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