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惊的不知该如何反应,柳芽只是定定的看着靳北疆。
靳北疆也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说明自己的心意,但他并不后悔。
他的小丫头不是池中之物,与其等到别人先来诉说情意,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把小丫头给定下来,不如让小丫头知道他的心意。
“我……”柳芽吞咽着口水,不知该怎么拒绝。
“不急,你还没有及笄,我会等你长大。不过你要答应我,在你及笄之后正式回答我之前,不许答应任何男人的求亲。”
靳北疆霸道的提出条件,也堵住了柳芽要拒绝的话。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了,可以放开我了吗?”柳芽下意识的点头。
“别害怕,我保证不会不经过你的同意,再有亲密的举动。”靳北疆承诺道。
柳芽点头,在靳北疆放开她的一瞬间,急忙下了床,一溜烟的跑出了屋子。
靳北疆失笑的摇头,看着柳芽惊慌的背影,只觉得她可爱。
一向小大人似的柳芽,也有这般惶恐的时候,当真是有趣的很。
“傻丫头,可要记得你对我的承诺。”
靳北疆低低的出声,抬手抚摸着已经没了柳芽余温的唇瓣,逸出悦耳的笑声。
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屋子,柳芽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蒙住。
“霸道!”
“禽兽!”
“混球!”
一连骂了靳北疆好几句,柳芽才掀开被子的一角,让自己可以顺利呼吸。
“我一定是最近熬夜多了,竟然被非礼了还答应那家伙的要求!”
“他是我的谁啊?凭啥要干涉我的婚姻大事?”
“不对,我又不知道他谁,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去想这么多啊?”
使劲儿的晃头,直到将自己晃晕了,柳芽才瘫在炕上,大口的吐着浊气。
“我的初吻啊!怎么就这么被夺走了呢?呜呜呜……”
柳芽为自己默哀着,可打不过靳北疆,也不能告诉家里人这件事,只能一个人发泄一番来疏散心中的郁气了。
只是柳芽自己都没发现,她无意中触摸了多少被亲吻的唇瓣,就连受伤的手也是看了一次又一次,还夸赞靳北疆包扎的技术不赖。
没过两日,黄、孙两家的妇人便登门来学做臭豆腐。
大概是太信任柳芽,以至于他们比柳王氏还勇于尝试,并且学会做了之后就商量着摆摊的事。
小杨镇就那么大,他们也不可能去别处摆摊,因此两人最好不扎堆卖,这个道理都懂得。
柳芽因为手掌受伤,只能指导二人该怎么做,并不能自己动手演示,好在有柳王氏和齐吴氏在,做出来的口味也差不多。
倒是靳北疆这两日都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饭,让柳王氏等人觉得有些诧异。
“婶子,我想带柳芽去一趟边关。”饭后,靳北疆沉声开口。
柳王氏怔了一下才道:“芽儿没去过那老远的地方,非得让她去不可吗?”
柳王氏并不想让柳芽和一个男子单独出门,那样会坏了柳芽的名声。
“救命。”靳北疆回话,视线却是看向柳芽。
“中毒?”柳芽抿唇,若是中毒倒是不用她非去不可。
尽管柳芽很想出去走走,可有了那日告白的事,她还没做好和靳北疆长时间单独相处的准备。
“内伤,伤及脏腑。”
靳北疆的语调又沉了几分,可见受伤之人不但情况严重,还是他在乎的人。
柳芽沉默了几息的功夫,转首看向柳王氏,开口道:“娘……”
“唉!”
柳王氏长叹一声,对柳芽道:“娘知道你和别人家的闺女不一样,就是娘想要把你困在家里也不成的。可是,娘就是担心你,谁让你是个闺女呢。”
说着,柳王氏瞟了靳北疆一眼,大有要承诺的意思。
靳北疆心虚,面上却丝毫不显,至少戴着面具的他让人看不出来他是心虚的。
“婶子放心,我一定会护着柳芽安全。她的那个丫头在府城那边,刚好要路过府城,到时候让铃铛跟着一道。”
靳北疆难得的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纯属让柳王氏安心。
柳王氏知道是左右不了柳芽的决定的,何况她也希望柳芽有办法救人一命,权当是积福了。
“叶儿,去给芽儿拾掇几件出门的衣裳,北边比咱们这边冷,把披风给她装一件吧。我去给她装点小零嘴,这丫头嘴馋,一路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好。”
说着,柳王氏不免有些怨念的看了靳北疆一眼。
纵然柳芽医术好,靳北疆也不该让她一个小姑娘辛苦奔波,真是不是自家的孩子不心疼。
没错,在柳王氏看来,靳北疆是男人不假,可年纪比柳芽大那么多,应该算是两辈儿人。
靳北疆起身告辞,他也有一些事要在出发前交代下去。
“表哥,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家里有啥事就要麻烦你们了。”
“若是有你们做不了主的事,就去镇上找陈叔或者李莹,实在不行就去县城找陈伯。”
柳芽不知道这一次会走多久,不免要担心家里的事。
又交代了不少事,柳芽才起身回房,看着柳叶给她收拾的大包裹不禁头疼。
“大姐,我出门是不假,可一路上总会有歇脚的地方,缺啥买了就是,你包了这么大的包袱,我可背不动。”柳芽无奈道。
“江公子要带你出门,还能让你拿不成?我得和他说一声,咱们不求着他记着人情,但要照顾好你。”
柳叶蹙眉,怕落下什么东西,忙又打开包袱检查一遍。
除了日常要穿的衣裳,还有胭脂水粉和好几套首饰。
柳芽扶额,小声道:“大姐,我平日里也不用这些东西。再说我是去救人的,又不是去选花魁。”
“也是,你年纪小,简单的装扮更好。再说财不露白,戴的首饰多了也遭贼惦记。”
柳叶赞同了柳芽的想法,将用不上的东西拿出来,又添了两套衣裳进去。
“路上可能不方便洗衣裳,万一买不着合身的也好有换洗的。一会我再给你拿包碎银子,手里有银子总归心里踏实。”
看着柳叶忙前忙后的,柳芽也不再阻拦,也只有至亲才会这般关爱,生怕有丝毫想不到的地方吧?
夜里,靳北疆出现在柳芽的房间外,让准备就寝的柳芽忍不住发火。
“你别告诉我,咱们是去做贼的!大白天的不能赶路,非得半夜三更出门吗?我还没和家里告别呢!”柳芽火大的喊道。
“嘘,想把你家里人都吵醒吗?”
食指抵在柳芽的唇上,靳北疆压低声音道:“这一路上,我打算顺便带你劫富济贫,你可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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