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四福晋刚吃了午饭,这会儿牵着怀春,在宅院内散步,然而遇见了出来散步的李氏,这个李氏,爷不在家,倒是大胆了些。
只是怀庆出走,她一点都不担忧吗?
福晋牵着怀春,也没有躲避,迎面对上李氏。
以一副掌家主子的姿态关怀着李氏:
“最近几日天热了,你那边若是缺了什么,尽管提及。”
“多谢福晋了。福晋宽厚,我那边是什么都不缺的。”她现在只是个格格,提什么要求?
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她看着怀春,嘴角含着讥讽,道:“这是怀春,都长这么大了。”
怀春听不见,自然不知她说什么了。
但是李氏脸上的表情,她很讨厌。
“怀春怎么不说话?御医只是说你听不见,难道也不能说话吗?”
福晋脸色很难看。
“哎呦,我忘记了,你听不见,自然不知我们在说什么。”
“李氏,你够了。”
李氏笑了。
“福晋,您别看我今日落魄了,过不了多久,你也会跟我一样的。”
“你胡说什么?”
“福晋,你觉得这个世上会有大方的连被人害了孩子还能跟你姐妹相称的人吗?你被她骗了,她为了麻痹你我,一点点的让我们相信她是无害的,在一点点的报复我们呢。”
“......”
李氏疯了。
“先是弘时与我离心,之后怀庆又离家出走,一点点的将我的孩子剥离开。而福晋您呢,你生产之前,吃的东西,她不知晓吗?
她没有提醒您,而是让您随便吃,她是一早就知晓耿氏害你啊,没有早日提醒您,偏偏等您生产的时候......她是故意的啊,故意让您有一个残疾的孩子,一辈子受人白眼怜悯啊。”有个残疾的孩子,一辈子受人冷眼,还不如当初就没生下来,还能以谋害皇嗣为由,干掉耿氏。
“李氏,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不,福晋,你看着,那个女人跟爷朝夕相处,过了不久就会怀孕,她若是生个儿子,咱们这个府上怕是要变天了。难道你忘记了年氏以前是什么样子吗?”
“嗯?”
“她霸占着爷,不允许爷跟任何人接触,哦,就是这几年,她虽然没有明面上霸占着爷,可是爷又去过谁的房间留宿?还不是只有年氏?她手段高着呢。对爷欲擒故纵,让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她对爷不上心呢。试问哪一个女人不想得到爷的喜爱,她不敢要孩子,是防备着福晋您呢。”
这话,让人不得不怀疑。
“福晋有没有想过,日后若是她生了孩子回来,她那么得皇上看重,年家又那么得势,你说她会不会取代你的地位呢。”
福晋一个站不稳,往后退了几步。
小翠上前扶着福晋,道:“福晋,爷去安徽办差,留下您看着家里,照顾孩子,对你是非常的看重的,即便是年氏生下孩子又如何?弘历才是得皇上看重的人选,就是咱们家二阿哥,只是年岁大而已。”
皇上将弘历接进了宫里教导,是对弘历的看重。
小翠这话,彻底的激怒了李氏。
“你个臭丫头,阿哥岂是你能置缘的。福晋身边的人可真好啊,居然敢嫌弃爷的阿哥.......”
四福晋见小翠被她逮着把柄,瞪了小翠一眼,且道:“掌嘴。”
小翠忙跪下道:“奴婢口无遮拦,奴婢该打。”
说着就自己打了自己。
李氏过瘾。
“福晋您慢慢逛,妾这就回去了。”
李氏走后,小翠还在打。
福晋怒道:“够了。”
小翠忙站起来,扶着福晋要走。
“小翠,日后阿哥们的事情,你休要拿出去说。”
“是,奴婢知错。”
嫡福晋回去,仔细琢磨着李氏的话,虽然是知晓李氏想要借着自己的手来报复年氏,可是却又不得不深思。
年氏在安徽已经大半年了啊,爷那么想要年氏生孩子,两人朝夕相处,年氏又如何能避得过?
爷的子嗣本就少,让后院的女人开枝散叶是她的责任,可是为何偏偏是年氏呢?
她将怀春抱在怀中,紧紧的抱着。
“小翠,你说年氏真的是在报复我们吗?”
孩子一直是她的心病啊。
这个孩子带到哪里,都会被人诟病,而她很少将孩子带出去过,只是在府上。
即便是如此,她心中依然是痛。
“福晋,那年氏不是不想怀孕吗?您不用担心。”
“她不想怀孕,但是爷他希望她的孩子啊。”爷想要孩子,年氏又如何能扭得过王爷呢。
且这次出门,爷身边只有年氏啊。
“若是她生下孩子或者是阿哥,你说她会不会像李氏那般,张扬跋扈呢?”
“福晋,既然您不想让她生下孩子,那么何不派个人过去侍候爷?即便是这个人不得爷的喜欢,但是过去盯着年氏也是好的啊。”
四福晋想了想,她望着小翠道:“小翠,你们当初是我额娘给我的,你们的姿色容貌都是出挑的,你去侍候爷?”
小翠忙跪下道:“福晋,奴婢不敢,奴婢只想一辈子侍候您。”
“小翠,你的衷心,我是明白的。但是现在,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最后小翠答应了。
能够往上爬一步,又有谁愿意一辈子当奴才。
安徽
锦悦看着满目金黄的水稻,以及那压得枝干直不起腰的稻穗,心中是骄傲的。
“爷,你目测下,今年的水稻比往年增产多少呢?”
四爷是没见过往年的水稻,不敢下定论。
而身边的庄家老汉,则道:“怎么说也会翻倍的。”
他们心中安定:“今年终于可以吃一口白米饭了。”
今年可是按照地来收取税的,老百姓心中特别感激这位四王爷,所以干起活来,特别的卖力。
还有这位四夫人,更是心善的大菩萨,帮她干活,不仅有银子能拿,还有粮食能取。
京城来的大官,都这么的和善的吗?
“爷,你割过水稻吗?”
“今日可以体验一下。”
锦悦看了看昂不起头的水稻,上前割了一把,则装进匣子里,道:“爷,将这个送给皇上。”
送给皇上,这不是炫耀吗?
不,这是像皇上展示劳动成果,告诉皇上,您来安徽,不是无所事事的。
宫中
四爷送来的水稻,皇上看了,彼时在跟前的,还有上书房的两位大人,马奇,张廷玉。
皇上送下去,让两人观看。
马奇拿起一颗,夸赞道:“这颗粒饱满,一颗能够一个人一顿饭了。”
张廷玉也夸赞道:“四爷实行新政很顺利,最近临近几个城,都期盼四爷能过去他们那里呢。”
皇上也很高兴。
“朕可听说,年氏买了很多地,让当地的士绅们气的不轻啊。”但是皇上心里是赞成的,老四这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搞他们,确实成效不错。
比他们拧成一股绳,对抗朝堂好。
“年主子财大气粗,不过臣觉得,今年丰收,见好就收,让年主子将这些地,在以原价卖给士绅们,如此能平息他们的怨气。”
皇上看了一眼张廷玉,道:“你们是不知晓这个年氏,抠门的很,让她还,怕是费劲啊。”
“皇上,年主子是识大体的人,绝对不会因此而引起冲突的。”
“你对她倒是看重。”
“不是看重,而是臣觉得年主子不是看重银钱的人,否则又如何挥手便是几千万的银子出去。”
这个倒是真的,有对比就有伤害,年氏的作为,让其莫名的就想起老九,他怎么就不能跟年氏学一学?
九爷府上,这会儿听说年氏的茶叶卖出的名堂,心里面痒痒的,四嫂送来的茶叶,他早就喝完了,这会儿还想去购买呢。
可是想归想,他心中还是别扭的很。
年氏给他们都送了一点,这不是勾他们又是作甚?
提醒自己不要犯糊涂,不能上当。
可是这脚步却没法子不动啊。
刚出了门,就遇见了老十,老十见到老九就问:“九哥,你那还有茶叶吗?上次四嫂送的?”
“你干嘛?”
“我家那位,想给我岳父大人送点礼,那茶叶正合适。”
哼
“合适怎么不去买?”
“九哥,你怎么了?我这不是来找九哥问问吗?你手下没给你送吗?”
说来也奇怪,但凡是九爷的门人,都没能跟年氏做生意。
“这茶叶外面已经吵到一千两银子一盒了。”有这个银子他还不如给自家福晋买点胭脂水粉呢。
瞧着九哥有些迟钝,十爷催促道:“九哥,你有没有?”
“没有,我还想要呢。”
老十不乐意了,问:“什么情况?您怎么能没有呢?下面都是干什么吃的?”
九爷严重怀疑,是年氏刻意如此的。
“你说我现在去安徽,求年嫂子原谅,还有机会没?”
“四哥家的年氏?咱们有没有做什么?”
没做什么?
你要害人家二哥的事情,你忘记了?
你诬陷年氏的事情,你忘记了?
现在八哥被皇上捋一遍,整日的没精打采的,将来是没什么希望了。
既然如此,他们帮不帮的,也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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