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调笑道:“德额娘,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我们都等着呢。”
说着这目光就望向了紫寒姑姑手中捧着的红封呢。
他惦记着呢。
德妃道:“小十三,还能少得了你们的。”
德妃立马就吩咐人给了十三和十四红封,但是却没有老四的。
十三爷道:“德额娘,还有四哥呢。”
“你四哥家如今富裕的很,又如何稀罕本宫这些?”
这话说的,难不成是四哥得罪了德妃娘娘?
因为四哥在外面养女人的事情?
这可不好办啊。
四哥又是个闷葫芦,这什么解释都无。
“德额娘,您不会是因为外面的传言而误会了四哥,传言不可信啊。十四弟,你说是不是?”
十四爷道:“确实,四哥不是做这般事的人。”
这有什么啊?
不过是养个女人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了吗。
“就算是养了,又能怎么样?四嫂们贤惠,自然会迎入府上的。”
不像完颜氏,自己不过是宠爱一个女人,就要死要活的,闹腾到如今。
最近又想着给他戴绿帽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现在左右为难的很。
也不知晓媚儿怎么样了?
“你胡说什么?难道你聋子吗?整个后宫都在看本宫的笑话,你们是死的吗?”
本来在门外候着的福晋们,听见德妃的训斥,忙往屋内走。
该求情的求情,该劝导的劝导。
十四福晋道:“皇额娘,十四爷已经大好了,他之前是被狐媚子所蛊惑,不是真心。”
十四爷想要反驳,但是想起今日朝堂上兄弟们挖苦四哥,他心中多少有些惊醒。
此事还要重新计较。
四福晋看了一眼四爷,道:“皇额娘,外界谣言,儿媳回去一定好好的调查。还四爷一个清白。”
不论四爷有没有,她一定都要去见一见那女子,若是真有,一定要接回府上了。
当初她就该去接的,不该使小性子,不然也不会让事情闹腾今日地步。
“爷,您快跟皇额娘说一声啊。”
“皇额娘,正如十四弟所言......”锦悦瞧着他这是要承认了,扑通一声跪下,道,“皇额娘息怒,确实是谣言而已,至于谣言为何会起,大概是将儿媳误做成了别的女子。前不久儿媳去过别庄内,并无发现可疑女子。”
四爷其实不大想要承认,但是盯着跪在地上的锦悦,没有否认。
“皇额娘,都是谣言。”他可没说在别庄的女子是年氏啊,“若是皇额娘不信,可以去别庄看看,儿臣问心无愧,行的端正。”
锦悦后怕死了。
若是有朝一日,她们都知晓这女人就是她,而她现在还不承认,那还不一口唾沫淹死她了。
哎
四爷啊四爷,您说您这一出,不是害死我了吗?
好在德妃没在继续,这事算是过去了。
锦悦决定,回去绝对不能出门了。
晚上夜宴,皇上宴请众位皇子皇孙儿媳孙媳,这满满当当的,聚集了好多人。
不过今年多了几个洋人,皇上想让他们瞻仰一下大清的文化,故而走哪都带着。
锦悦不管四爷时不时注视的目光,硬着头皮,跟众位福晋们聊着天。
四爷瞧着年氏回避的目光,只觉得今后的路坎坷的很。
莫名的头疼。
“四哥,你看什么呢?”
十三爷往人堆里看了一眼,一群女人而已。
“没什么,那两个洋人是怎么回事?老九的人?”
又搞什么?
“九哥弄来的,我见过,挺有学识的,不仅皇阿玛喜欢,我都想要结识他们呢。”瞧着四哥有些担忧,十三爷道,“放心,这些老外翻不出大浪的。”
没背景没势力的,不过是来交流的外国人。
四爷没在吭声,随着众人看着表演。
只是这一口一口的往肚子里灌酒的模样,让人看着莫名的奇怪。
“今日的酒很好喝吗?”
三爷调笑道。
十三爷提醒道:“别惹事了。四哥心情不好的。”
三爷却无所谓了。
等一会宫宴结束,福晋们先上了马车,爷们还聚在一起说会话。
九爷不死心的问:“四哥,您在别庄藏着的女人真是的年嫂子?”
四爷瞪了他一眼,没给准话,只是目光却往前面的马车瞧了瞧,虽然隔着帘子,但是也能意识到,那边听着呢。
自己媳妇,怎么弄成跟偷情似的。
“行了,很晚了,都散了。”
锦悦坐的是后面马车,四爷虽然很想上去,但是怕她不乐意,还是跟嫡福晋上了一个马车。
十三爷道:“四哥,我这来的时候跟你一块来的,这回去也坐你马车。”
嫡福晋道:“行,你们坐,我去后面跟年妹妹一起。”
“多谢四嫂了。”
四爷看着十三问:“你想干什么啊?”
“哎呀,我这不是见四哥您喝多了酒,四嫂们弄不动你吗?一片好心的。”
哼
十三爷八卦的模样一览无遗,但是四爷的嘴巴,可是很严密的。
这一路上,四爷什么话都没说。
到了家门口,四爷下车,吩咐车夫将十三爷送走。
福晋和锦悦下了马车,锦悦本想要快些回去,远离这位是非之人,但是四福晋却拉住她了。
“咱们进去说。”
四福晋经过此事,觉得还是应该将别庄的女人接过来,免得谣言再次起来。
进了府,她才问:
“年妹妹,你在别庄内见过那那女人吗?性情如何?可好相遇?不论好不好相与的,都不重要的,今日既然承认那女子就是你,你这日后就委屈妹妹多往别庄走一走。至于那个女人,你先看看,先当个丫鬟留在你身边,若是爷喜欢,就将人抬为格格。”
四福晋的确是急了,这种事她只想遇到一次,绝对不能在被皇额娘抓住辫子了,否则倒霉的就是她啊。
她虽然气爷不为她考虑,但是也无可奈何啊。
她不敢为难爷,只能拉着年氏说了。
希望年氏能懂她的难处。
“福晋,刚才在宫里已经说了,咱们家爷没在别庄养女人,这么弄有些不打自招了,就按没有的来,反正咱们家爷堂堂正正,不会介意的。”
锦悦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盯着爷的:自己弄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是,爷?”
四爷能怎么办?只能道:“嗯。”
四福晋这下子弄不明白了。
“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福晋,爷都同意了,那肯定是咱们家爷看不上别庄的女人了,这是不打算要人家了,改日我去给他点银子,打发走就行了。”
这话爷可没说。
“这不认账也行?”自家爷什么时候这么没品了啊。
福晋不得不看向自家爷。
四爷看着年氏,这那里是他吃干抹尽的不认账,分明是年氏想要不认账的。
真是最毒妇人心,说断了就能断。
四爷现在心肝肺都疼。
憋着口气不说话。
锦悦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声道:“爷别庄内的小娘子好看还是我好看?”
送命题。
四爷这会儿憋不住了。
“年氏刚才的提议不错,就当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
嫡福晋不知为何,总觉得四爷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这是不愿意?却又怕年妹妹生气?
这是年妹妹胜利了?
那女人跟年氏,爷还是选择年氏的,如此就好,也不用自己费劲去查。
锦悦回了东跨院,四爷则去了书房。
这大过年的,四爷这心里面是真的不好受。
隔日年初一,一大早的丫鬟们给主子拜年,而主子们又去给嫡福晋拜年,新的一年就开始了。
今年来拜年的也多了,先是耿精忠家的,单辉身边的周扬,还有伊尔根觉罗氏库伦家的,后是年家的侄子侄媳妇侄女。
年富和静殊休养的都不错,看着气色不错。
“姑姑,这位医师,我给姑姑送来了,劳姑姑顾念了。”
“怎么不多待一阵,你身子需要好好的养着。”
王落英道:“纳兰二夫人的身子已经养好了,主子您的身子才是重中之重。”
静殊颔首。
年前,年羹尧去看望了她,细说了姑姑的身体,她这才知晓,原来姑姑的病情这么严重
可是姑姑居然还将医师给她?
哎,是自己太不懂事了,应该早日将人还回来的。
年富和张令仪给年氏相处的日子少,但是该有的尊重还是有的。
锦悦跟张令仪说了几句话,让年富别成了亲就忘记了岳父家,多去岳父家走动走动。
张令仪笑道:“姑姑,这些事富哥知晓的,我阿玛都嫌我们回去的勤了,几次都躲着我们的。”
想起张廷玉谨慎的样子,她则笑了。
“习惯就好,自己娘家还能不让你们回去吗?张家几辈子清廉,如今享一下女儿福,旁人还能说什么?”
张令仪听年氏这般说,心中感动不已。
这别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敢多纠葛,深怕这女子将婆家的东西拿回娘家的。
“对了静殊,揆叙可有送信回来?”
“回了,说是在那边一切安好,今年一年就能平稳了。”
而且信中多有提及姑姑,说姑姑帮了不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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