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看三妹谨慎的模样,她忙问:“三妹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锦悦摇了摇头,二哥冲动,此事不能告诉二哥。
“没事,我只是有些稀奇,先是年富又是静殊,仿佛是有人和咱们家作对一般。回头让二哥小心些,年斌现在在哪儿?”
年斌是苏氏的第二个儿子,只比年富少一岁。
“你二哥让其入了书院读书,想让其考科举了。”
书院人多,这很不好啊。
“嗯,二嫂,你回去装病,让年斌回家避几日。”
“好。”
自己儿子,她是很挂心的。
锦苏氏回家跟年羹尧提及此事,年羹尧左思右想之下,没觉得自己得罪了谁。
在朝为官,讲究的都是和气生财。
他不以为然道:“你们别太杞人忧天了,年斌该科举了,正是用功读书,来年参加科考的时候,你这倒好,让他回家,不是耽搁他学习嘛?”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苏氏没好气道:
“此事是三妹说的。”
一句话,让年羹尧彻底没了脾气。
“妹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回头我去看看她,既然妹妹说了,你让年斌回来。”
苏氏撇撇嘴,倒是没说别的。
锦悦回去,让人去查了,也许是有人刻意露出的马脚,曾经给静殊把脉的大夫,曾去过裕亲王府,这裕亲王府乃是康熙的兄弟,福全去世后,由他的儿子保泰继承爵位。
而现任裕亲王的继夫人是石文炳的二女儿,太子妃的亲妹妹。
且静殊出事,裕亲王王妃也在寺院。
而那些推了殊的孩子们交代,是裕亲王王妃给他们了糖果,让他们去推静殊的。
年富那边更简单,那马儿发狂,是有人在马屁股后面射的银针,马儿吃疼,这才狂飙了起来。
而这位射马屁股的人,正是保泰家的侍卫。
裕亲王?
听说裕亲王妃瓜尔佳氏也怀着孩子呢。
这可是她第一胎孩子。
锦悦笑了,她会让那个瓜尔佳氏明白,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那裕亲王妃大概是没有想到会有人敢对她发难,所以这几日照常出门。
今日她就出了门,坐马车去东宫,行至半路上,这马儿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发狂,竟然一头撞在墙上,马车内的裕亲王妃直接从马车里面甩了下去,甩出去好远。
这三个月的身孕,也没保住。
裕亲王想要找人出气,可是却怎么也查不出是谁搞得鬼,但是他们刚干了件亏心事,这马儿失狂,孕妇没了孩子,他们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年家。
但是没有证据。
可是没有证据就不代表他不会制造证据。
裕亲王直接状告年羹尧,挟私报复,害得他痛失爱子。
谋害皇亲国戚,这可是大罪。
保泰可是皇上的亲侄子。
他入宫状告年羹尧,声泪俱下,比他死了爹都要凄惨。
有苦主自然也要有被告呢。
皇上让人去叫了年羹尧过来。
年羹尧很快就上朝了,他听见裕亲王的控诉,无可奈何道:“皇上,臣不知裕亲王为何如此说,臣的儿子不小心摔下马,这是意外,怎么会是裕亲王府的人做的呢?更何况,年富小儿,即便是真的被裕亲王府的人教训了,臣也绝对不敢多说一句不敬的话,更何况是害人啊,裕亲王多虑了。裕亲王痛失爱子,臣心中替裕亲王难过,但是即便是再难过,也不该闹腾到宫里来,皇上日理万机,辛苦为大清江山,不似裕亲王您这般悠闲。”
“你休得胡言乱语。”裕亲王面对皇上,“皇上,臣有证据。”
一会,裕亲王就带来一个素人过来。
“皇上,此人亲眼瞧见年羹尧在酒楼上对着王妃的马车射了一针的。”
皇上看着那人儿问:“你是何人?”
那人有些懦弱,唯唯诺诺道:“皇上,奴才是酒楼的管事,当时奴才见年大人上了二楼。”
“你亲眼瞧见他上射箭了?”
“是。”
皇上看着裕亲王,又看了看年羹尧,没吭气。
“皇上,谋害皇亲国戚,乃是死罪。”
皇上心中衡量,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跟一个朝堂官员相比,而且这个人,还是年氏的亲二哥,孰轻孰重?
皇上心中不想去比较这个事,怕越比较他越觉得保泰那未出世的孩子死得其所。
他头疼的很。
“年羹尧,你可有话要辩解的?”
年羹尧不急不躁,恭敬道:“皇上,裕亲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不会做这般胆大妄为的事。而且,裕亲王有人证,臣这里也有人证,可以证明臣当日出门,身上无额外的物件。”
“谁?”
“臣的夫人。家中接连遭遇了事情,小儿摔伤,侄女静殊又流产,臣的夫人觉得臣最近犯小人,所以领着臣去了寺庙拜佛,为了虔心面见佛祖,臣身上没有带任何利器。”
保泰道:“你的夫人作证不作数的。”
年羹尧没搭理他,而是对皇上道:“请皇上明鉴。”
皇上问道:“保泰,你家侍卫怎么着犯着年富了?”
“皇上,他是不小心,几个人一起玩,开的玩笑罢了。”
“玩笑?害的人家断条腿?”
裕亲王保泰诺诺道:“臣已经惩处过他了。”
“年羹尧,你侄女又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静殊这孩子前不久上山祈福,被一群不知哪来来的孩子冲撞了,这失去了孩子,臣一直担心她在似我妹妹那般,一辈子就毁了,哎,家里不幸啊。”
一个没了孩子?一个断了条腿?
年家这是被人记恨了?还是流年不利?
难道是裕亲王府搞得鬼?若是裕亲王干的,那么年家倒是好大的胆子。
“此事朕不会偏信你们任何人,这样子,让五爷前去调查,真相如何,绝不偏袒。”
“皇上?”
“保泰,你孩子没了,朕也心疼你,但是年羹尧乃是朝廷大员,为国效力多年未曾出错,朕也不能冤枉了他,老五的为人,你是知晓的,不会偏私的,你下去。”
“是,臣告退。”
保泰离开,年羹尧也告退了。
进宫之路,也就那么一条,两人自然是一起走的。
“裕亲王对臣可是有意见?臣兢兢业业,小心谨慎,不曾有丝毫不敬,到底是什么事,让裕亲王您这般记恨污蔑?”
“你胡说什?谁污蔑你了?年羹尧,男子汉大丈夫,你做了的事情不敢承认吗?”
年羹尧很无辜道:“我做错了什么?还请裕亲王明鉴。”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你百般折磨人家,人家还不知你为何折磨人家。关键是他还不能直接给人家说,只能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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