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通达拍卖行的老板单辉,看到这一切,觉得有趣。
“这李大人家的小儿子,莫不是个傻子。”
他的仆人周扬到:“主子,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那人的身份?”
“哪个假扮九爷的女人吗?有意思的很。”
“主子,她假冒九爷,还想要祸害获得水泥的邛工,咱们要不要去提醒?”
“周扬,你怎么就能确定,是她假冒了九爷而不是九爷假冒了她呢?”
“这怎么可能?”
“你瞧着她,几千万两银子根本就不待眨眼的,若非是第一次来不懂规矩......刚开始的五百万辆银子分明就是来玩的,之后的两千万两?你说有谁能在顷刻间就拿出这么多的银票来呢?”
周扬不懂:“这些商人之中,来之前我们都是调查过家当的,那库伦?是在下低估了。”
“不是你低估了,是我们都不知,这库伦背后的真正当家的到底是谁啊。”
“需要我们去查吗?”
“不用,她,我们惹不起的。你只要与那库伦打好关系就行。”
“是,主子。”
锦悦很快就回了行宫,回去后跟贵妃娘娘报了平安,随后就回去休息了。
只是不一会,李德全过来了,来向锦悦要砚台。
砚台?
老十拿着呢。
“李公公,这砚台,在十爷手中呢。”
李公公明白,回头又去了十爷那边,将十爷还没有踹热乎的砚台拿走了。
李公公拿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呢。
十爷只能跟着去找皇上,想看看皇上是什么意思。
他过去了,看见皇上拿着砚台,轻轻研磨,随后还写了字。
随后才问:“老十啊,你来干什么呢?”
老十看着砚台道:“这砚台?”
“老坑砚台,朕如今正缺,你年嫂子送来的正是时候啊。”
老十可不懂皇上的委婉,他道:“皇阿玛,这个砚台是儿子要送给八哥的。”
李德全看着十爷,皇上众多孩子中,也就十爷脑子不会转弯。
“十爷,这是年氏送给皇上的,你若是想要送给八爷,那么就去再买个。”
“可没这么好的了啊。”
皇上看着老十道:“这砚台的银子是你年嫂子出的,不是你的。你如果诚心要送给你八哥东西,那么就用自己的银子买一个,你拿着你年嫂子的银子买东西,跟强取豪夺有何区别?”
十爷想说什么,可是长久被皇上碾压,他根本不知如何反抗。
皇上转移话题问:
“今日你们出门遇到的那个李成西是什么情况?”
十爷第一想法就是自己收人家的银子的事情被皇阿玛知晓了,他忙解释道:“不是我要收他银子的。”
“说清楚点。”
所以十爷就老老实实的将那日出门遇见了李成西,然后李知府拿钱平息这件事,都给皇上讲了。
皇上听后心中无比的愤怒,可是他知晓这件事怨不得自家儿子。
“皇阿玛,这都是年嫂子让我干的,儿子一直都是拒绝的。”说着就将那银票给皇上放在桌子上。
皇上看着老十,又气不起来。
跟老十这没脑子的计较,还真是掉了身份。
“你回去。”
老十一走,旁边的张廷玉忙解释道:“皇上,年主子应该有别的想法。”
“廷玉,朕没有责怪年氏的意思,朕是有些心寒啊,山东都这样了,他们居然还能如此的富裕。”
张廷玉道:“皇上,现在还不是解决他的时候。”
皇上沉思片刻,问:“廷玉,你觉得年氏的计划是什么?”
张廷玉从十爷的口中略有些了解,他道:“臣想着,那李大人若是真的愿意给他的儿子买单,那么就让十爷抬他入京,入了京他就是十爷的玩物还不是任由揉捏吗?”
皇上也觉得年氏是这么个意思,如今他南巡,出不得岔子的。
“这次南巡中,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张廷玉摇了摇头,即便是他有,也不会在皇上跟前说出来的。
他很懂得与皇上相处。
“皇上,咱们还要在这里呆几日,好好观察当地的官员就好。”
过几日,皇上又在田地里视察了几日觉得差不多了,就准备启程走了。
启程之前,皇上吩咐老十,若是那李知府送银子,让其收着,且承诺他,待回了京,就让其升职入京。
老十按照皇上的吩咐办理了此事,锦悦是在老十办完事之后才知晓康熙的无奈以及计划。
这个计划还不错的。
十三爷也是这才知晓他们遇到了什么事,心中愤懑极了,差点跟老十打起来,说老十没有好好照顾年嫂子。
老十辩解道:“她才不需要我照顾,你不知晓,都谁替她卖命呢。”
“你什么意思?”
“是伊尔根觉罗氏库伦呢,他领着我们去了拍卖场,一个破床就能抵上九千万两银子,十三弟,库伦他可是大哥的人,你们难道不知晓吗?”
大哥的人?
若是让人误以为他们跟大爷牵扯其中,尤其是四哥现在还站在太子身后,大阿哥是因为什么被圈禁?那是因为巫术,伤害太子爷。
若是他们以此攻击四哥,污蔑四哥跟大哥是一伙的,那么四哥危险矣。
佟贵妃散步的时候,正好瞧见两位爷这一幕,心道:若是被太子爷知晓,怕是会引起他们的内斗,这好的很啊。不费吹飞之力就能解决掉老四了。
然而紧随着佟贵妃一起的,则是怀庆。
她瞧见佟贵妃嘴角的笑意,心中计较许多,她声音爽朗中带有威胁性,道:“十叔,您这话就没意思了,伊尔根觉罗氏库伦,乃是怀禅姐姐舅舅家,怀禅姐姐嫁人之前托我年额娘照顾舅舅家,这件事皇爷爷也是默许的,您今日说话,难不成是在质疑皇爷爷的用心?”
“皇爷爷最注重的便是弟友兄恭,难不成十叔不想让我年额娘支助怀禅姐姐的舅舅家?还是心思歹毒,不想库伦接济大伯一家?”
“虽然大伯家出了事,但是大伯依然是我们的大伯,是皇爷爷的儿子,是十叔您的大哥呢。”
“而且你们怎么忘记了,怀禅姐姐是皇爷爷下旨过继给我年额娘的。”
佟贵妃回头看向怀庆,她真是小瞧了这个丫头了。
这一番话,将朝堂上的污蔑之事,转为兄弟父子之间的小儿科,而且年氏与库伦之间的友好关系,也被她用皇上压制住了。
怀禅过继给年氏,年氏这一年来为怀禅谋划,俨然将其当做亲生女儿对待,这些,皇上心中有数。
所以只要皇上不误会,旁人的误会又算得了什么。
锦悦刚听说老十和十三要打架,也赶来了,听见怀庆的一番说辞,心中赞赏不已。
是啊,她跟库伦走的近,说来也是因为怀禅。
这件事,皇上应该是知晓的,没有稍加苛责,那么就是默许的。
而且现在的伊尔根觉罗氏家,不复往昔,但是依然是皇家的亲戚。
皇孙的舅舅。
十爷被怀庆堵的哑口无言,心里面恨恨的,但是却无话可说。
十三爷却有些得意。
“怀庆你说的好,大哥永远是我们的大哥,十哥难道忘记了,当初我们还小,我们被皇阿玛罚跪祠堂的时候,是谁为我们求的情?当初你上尚书房,功课完不成的时候,是谁要带着你一起训练,免了你的惩罚的?”
十爷心情沉闷,这些记忆仿佛扎了跟一般,怎么忘都忘不了的。
忘不掉,所以心中才更闷。
自己这般污蔑大哥,总觉得心中愧疚。
十二爷暮气沉沉,随后叹息一声道:“大哥他也是一时糊涂了,好了,大家兄弟,何必闹腾如此,让人看笑话。若是被皇阿玛知晓了,指不定又要惩罚咱们抄写经书静心了。”
提及被惩罚的往事,十爷直接缩了缩脖子。
锦悦没有在向前,而是直接转身走了。
怀庆似瞧见了锦悦,见她离开,怀庆对佟贵妃道:“贵妃娘娘,几位叔叔拌嘴的事情还是不要让皇爷爷知晓了,免得她为百姓伤怀之余在生几位叔叔的气,皇爷爷已经很辛苦了。”
佟贵妃眯了眯眼,道:“自然,皇上为国为民劳心劳力,不该为这些琐事烦忧的,毕竟也没多大的事情。”
“多谢贵妃娘娘。”
怀庆随后跟着佟贵妃回了房里,这一日都陪着佟贵妃娘娘的。
到了晚上,怀庆想要去给年额娘请安,顺便讨她一个夸赞。
只是回去的时候遇到了那拉星德,他似乎专程在路上等着她的。
那拉星德看着现在的怀庆,陌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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