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回了御书房自是处理事务。
而伯邑考胆战心惊的出了万寿殿后。
没了李清气势的压迫。
他便逐渐恢复了自己的气度。
只见他行走之间,虽无异样。
可紧握的双拳,却证明了他的愤怒。
“我这是怎么了!”
伯邑考心知低吼,暗自怒骂:“为什么我会如此不堪!?该死!在商朝众臣面前,如此丢脸!还辱没了父亲!该死啊!”
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的伯邑考,很快出了王城。
“大殿下,怎么样了?”
王城之外,一众随从焦急等待,具是西岐修士。
只见一个中年汉子,见伯邑考出了王城。
顿时急忙跑了过去,问道:“那昏,大王可答应放了侯爷?”
伯邑考自早已恢复了正常模样,见此之下便微微一笑。
智珠在握道:“梁叔!嗯,陛下在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威之以胁的话语之下,确是答应放了父亲!”
“好!”
这梁姓修士顿时一拍手,满脸兴奋的喊了一声!
侯爷被关押之后,整个西岐民心动荡。
尤其是西岐朝臣更是心中忐忑。
加上侯爷共有三十六亲子,七十二假子。
一旦侯爷有所不测,那单单侯爷这个爵位由谁来继承的问题,都是大麻烦!
毕竟,这个时候可没有假子不可传承的说法!
假子,亦如亲子!
而如今,侯爷却终于得以释放!
那西岐,便再次有主心骨了!
只见梁姓修士快速道:“那我等快快去刑部领侯爷出来!归往西岐,万不可耽搁,否则那昏,大王一旦改变主意,可就麻烦了
!”
伯邑考也是点了点头,就与这一群人,直往刑部而去。
刑部大牢。
姬昌端坐在书桌之前。
几日不见,他气色依旧,只不过眉心的皱纹,却越发的深了。
李清说了,好吃好喝,不得刑罚。
那么刑部大夫自然就不会违背。
因此这数日下来,姬昌反而胖了一点点。
但心神的损耗,却不是吃喝能弥补的。
只见姬昌又一挥手,顿时六块小小的石碑就滚落在了书桌之上。
“天机紊乱,难以琢磨,哎……”
看了看这卦象,姬昌暗自缓缓叹了口气,随后便将石碑一个个拾起,拢入手中,轻声道:“便算一算我自身气象吧……”
说罢,他就又是一挥手。
登时,六块石碑滚落书桌。
“嗯?”
而这一次的卦象,却是让姬昌为之一愣,只见他眉头皱起道:“大善之卦?此是何意?难不成我近日便可脱离牢笼?”
姬昌心中早已明白,如今帝辛恢复正常,不在暴虐无道。
所以他想用激将法让帝辛伤害,甚至杀自己,是没可能了。
因此之下,他反而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来朝歌?
不但没有催使帝辛狂暴。
反而使得自己深陷囚笼,不得自由,更无法了解到任何西岐的情况!
而以往算卦,自己的卦象都是模糊不清的。
却没想到,今天这一挂,却是异常清晰。
此是大善之挂,自己即将重得自由。
“哒哒哒……”
也就是姬昌疑惑的时候,忽的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姬昌一听,连忙收起了石碑,然后便淡然端坐在椅子之上,取了一册书籍看了起来。
“父亲!”
不过不等他翻开第二页,只听一声叫喊,就传了过来!
姬昌顿时一惊。
“父亲!”
监狱护栏之外,伯邑考猛的就冲了过来,抓着护栏看着其内的姬昌,泪流满面道:“孩儿来晚了!您受苦了!父亲!”
“考儿!?”
姬昌万万想不到,来人居然是伯邑考!
一时间姬昌猛的站了起来,看着伯邑考诧异道:“你,你没事!?”
他早就给伯邑考批过命数,那便是要死在帝辛手中。
所以这些年他才着重培养伯邑考,使得他深得西岐百姓之人心,被称为自己之下的亚圣。
若是如此亚圣死在帝辛手里。
那自然可以直接激起整个西岐,甚至周边诸侯百姓的愤慨。
随后起兵伐商,那便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了。
可没想到,这伯邑考,居然没事?
伯邑考一听,一时间也楞了一下,不过他却没有细想,只是喊道:“儿子没事!儿子没事!父亲!大王已经同意放了你了!”
说着,伯邑考就转头喊道:“还不快快打开牢笼!?”
刑部大夫李其神色平淡,迈步而来。
伯邑考隔着百十米远就忍不住冲了出去,要看自己的爹,他可不会这么着急。
只见李其淡淡道:“小侯爷,无需着急,你既涕泪俱下的求得陛下降旨,饶了西伯侯,那西伯侯早出晚出一会,还不一样?”
说着,他就一挥手。
顿时狱卒头子就躬身跑了过去,快速的打开监狱门。
“父亲!”
门一打开,伯邑考就再次哭喊了一声,冲入了监狱之内,跪倒在了姬昌脚下。
姬昌则是眉头紧皱,看着伯邑考道:“是你求得大王降旨,释放为父?”
伯邑考一听,连忙就抬头,打算说话。
“哈哈哈,可不是吗?”
但不等伯邑考说话,李其的笑声就传了过来,只见他站在牢笼之外,负手而立,看着姬昌和伯邑考,满脸的嗤讽道:“小侯
爷声泪俱下,跪地祈求,这才求的大王法外开恩,可谓真是至孝啊。”
伯邑考一时间脸色发红,不敢直视姬昌。
而姬昌,则是脸色逐渐冷了下来。
“考儿,你,为何求他?”
姬昌看着脚下的伯邑考,缓声问道。
“儿,儿只是想父亲早日得自由……”
伯邑考低头,羞愧的自语。
“混账!”
却是姬昌,陡然大喝一声,一脚就踹的伯邑考后仰倒地。
只见姬昌抬起有些哆嗦的手,指着伯邑考骂道:“你怎能求他?他虽是大王,可关押我,却乃是错的!既是错事,你又何须
求他!?他杀我又如何?天下百姓,世间公道,都会还我一个清白!何须你求!?”
伯邑考连忙起身,哭喊道:“儿知错,儿知错啊!”
“亏我从小教导你天下正道,人间正义!大丈夫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你来朝歌,当该如为父一般,义正言辞,敢为天下先
!喝止大王昏聩举动!你岂能摇尾乞怜!?这可佞臣有何区别!?”
姬昌气的浑身有些哆嗦!
你伯邑考,来朝歌!应该死啊!你应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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