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不会哄孩子,看着小乐善哇哇大哭着扑进小萝莉怀里,想去抱走又不敢,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乐韵睡着了,当听到弟弟的哭声,一下子惊醒,一把抱住弟弟小小的身子,摸头蹭脸,急忙问:“乐善,姐姐在,姐姐在呢,乐善怎么哭了啊,受了什么委屈吗?”
眼泪汪汪的乐善,被姐姐抱住,抓姐姐衣服的小手挪到姐姐太阳穴位置,轻轻的摸姐姐的头,抽噎着问:“姐姐,眼睛还痛吗?”
小萝莉一个激灵从沉睡中惊醒抱住她弟弟,燕行看得眼角骤跳,果然,小萝莉最疼她弟弟!
待听到小乐善问他姐姐眼睛痛不能,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小娃哭的原因,原来小乐善看到他姐姐蒙着布条,以为他姐姐眼睛受伤了给吓坏了!
瞬间心头百感交集,难怪小萝莉将她弟弟当眼珠子疼,这么心细体贴,还懂得关心姐姐的弟弟,哪能不招人疼。
弟弟关心自己,蒙着眼睛的乐韵,心暖暖的,唧唧亲了弟弟两口,笑着解释:“姐姐眼睛没受伤,连续上了几天班,太累了,眼睛酸胀,不想见光,所以蒙起来啦,乐善是以为姐姐伤了眼睛才哭的是?”
“嗯。”乐善点小脑袋,不放心地追问:“真的没受伤?”
“真的没受伤,姐姐骗谁也不会骗宝贝弟弟啊。”
“姐姐说话要算话,不能骗弟弟。”
“嗯,说话算话。”
“我记着了。”乐善搂着姐姐的脖子,蹭蹭脸,轻手轻脚的离开姐姐的怀抱,牵起姐姐的手:“姐姐,我给你当拐杖,我带你下飞机。”
“好。”虽然一步都不想走,乐韵还是站起来,让弟弟牵着自己走。
乐爸冲到燕帅哥和孩子旁,见到女儿儿子亲密无间,没吭声,当儿子牵他姐姐下飞机,伸手摸了摸伢崽的脑袋,自己跟在后头。
乐善要带小萝莉下去,燕行飞快的跑前,先一步出机舱跳落于地,站在一旁紧盯着乐家姐弟,生恐那俩走不稳摔下来。
乐善牵着姐姐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舱门时提醒,到阶梯前又提醒,走一步提示一句,带着姐姐一步一步的走下悬梯。
陈兆年陈丰年看到表姐被乐善牵出来,表姐眼睛上蒙着布条,也没敢吱声,直到表姐平安着地,才跑近,喊姐。
“嗯,你们先自己玩。”乐韵站着不动:“爸爸,我走不动了。”
“乐乐,爸爸背你。”乐爸跟着下了直升机,正想牵孩子的手,听到姑娘说走不动了,两步抢到孩子前面蹲下身。
“姐姐,爸爸蹲下了。”乐善将姐姐的手放爸爸肩头。
乐韵往前俯身,趴在爸爸背上,乖乖的把头枕在爸爸肩头:“爸爸,我困了,我睡了啊。”
“嗯,你睡,爸爸送你回你的房间。”乐爸背好女儿,站起身,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的难受,乐乐太瘦了!
他说话,背上的孩子再没吭声。
知道女儿累坏了,乐爸再没叫她,稳稳的迈开步子走向四合院。
周秋凤跑到直升外没跟着进舱,看到乐乐那样子也没去吵她,当乐清背着乐乐送去四合院,她先跑回合院,去拿脸盆打水、拿毛巾和一只洗脚盆送去房间。
她跑得快,放下盆,又把枕头放好,等了一二分钟,乐清才背着人进东次间。
小萝莉的爸爸背着她,燕行一把抱起小乐善,与柳向阳蓝三黑也跟着进四合院。
仨帅哥将药箱和背包放在小萝莉卧房的外间,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在外面等。
燕行把小乐善放下,也站在走廊下等。
乐善双脚着地,蹬蹬地跟着爸爸进里间。
乐爸把小棉袄背到床前,在婆娘的帮衬下把小伢崽放下平躺,两口子一个拎毛巾帮姑娘擦脸、擦手,一个帮孩子洗脚。
夫妻俩给姑娘洗好手、脚,端走盆子。
乐善凑到姐姐身边,亲了亲姐姐的脸蛋,也跟着离开。
为了让卧室通风,乐爸周秋凤也没关门,只放下了门帘,把水倒掉,盆和毛巾放太阳底下晒。
放好物品,夫妻俩带着孩子,和帅哥们去外院。
陈兆年陈丰年没跟表叔去四合院,溜回餐厅等。
蚁老、黎掌门等人知晓小姑娘没事,也不担心。
管厨的青年们见乐家夫妻送小姑娘回四合院,便知小姑娘中午不吃饭,利落的上菜。
乐家仨人和帅哥们到达餐厅,坐下就吃饭。
乐善迅速吃了饭,先跑回四合院,自己洗手洗脸,涮口,再蹑手蹑脚地进卧室,自己端个椅子放在床边,拿本书看,一边守着姐姐。
蚁老等人午饭后回大书房坐修,下午三点才去上工。
乐爸不知道小棉袄什么时候醒,吃了午饭就钻进东厨,给小棉袄煲鸡汤。
周秋凤拿袋面粉和佐料,去外院的厨房和面,做包子。
燕少柳少蓝三黑九高高兴兴的打下手,承包了剁馅料、蒸包子等力气活,卢嫂钦嫂也去帮忙。
陈家父子们是帮不上忙的,也不添乱,自己去找本书,坐在外院的客厅看书。
乐小萝莉睡到黄昏时分才醒。
她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感觉好多了,虽然精神力只恢复大约三分之一,好歹舒服多了。
醒来后躺了一下,再一个鱼挺坐起,摘掉蒙眼睛的布,一溜烟儿的跳下床,一把把刚站起来的弟弟抱起来,举高高。
“乐善,你一直守着姐姐是?”
乐善听到声音扭头发现姐姐坐了起来,高兴得不得了,刚站起来就被举高高,咯咯笑:“姐姐睡觉,我在看书,我没偷懒啦。”
“姐姐知道哟,我家弟弟最乖了,一直都是这么努力上进,姐姐最爱弟弟啦。”
弟弟乖巧可爱,乐韵开心的举着弟弟抛高,再接住,反复几次,乐够了,抱着弟弟又是一顿亲。
把弟弟亲得一脸口水,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他,找齐干净衣服,飞奔去洗澡。
得到姐姐n多个香吻,乐善笑开了花,姐姐洗香香去了,把椅子放回桌子旁,捧着书本去外间学习。
洗了个澡,把从医院沾到的消毒水味道和做手术时熏染到的味道消除得干尽,乐韵披着一头长发,蹿进东厨。
乐爸守在四合院东厨煲好了汤放到一边,自己坐在客厅等,当听到姐弟俩说话声就知小乐乐睡醒了,又跑进厨房把放着冷凉的鸡汤沙罐放火灶上,早等着孩子,看到小伢崽像做贼似的溜进厨房,跑去逮着人。
“瞧你,在自家还像是做贼似的,贼头贼脑。”
“哪有,我明明光明正大的。老爸,你不要欺负你家小棉袄,不要老是像老鹰捉小鸡崽一样提衣领嘛,我也是要面子的。”
被老爸揪着衣领,乐韵皱着脸抗议,她不是三四岁的小伢崽,她是大孩子了,不能总用老鹰捉小鸡一样的手法捉她啦。
“面子值几个钱。再说了,小孩子家家的谈什么面子,豆丁大的人,谈面子太早。”乐爸哼哼两声,嘴上说着小孩子不要谈面子,手却是松开了。
一松手,见小伢崽淘气的冲自己扮鬼脸,好气又好笑,中午回来时累成狗,刚有点精神又蹦跶起来。
自家的崽崽自家疼,乐爸心疼伢崽小小年纪就在外打拼,不跟她计较她的淘气行为,絮絮叨叨的说家常,说去办证怎么怎么样。
办签证自然是一帆风顺,大使馆在近中午时就打电话通知说签证通过,让明天去取签证。
絮叨一阵,将重新煮开的鸡汤沙罐端下火灶,取托盘装着沙罐和碗筷端去餐厅,再用碗盛一碗鸡汤放着凉一凉,再跑去外院。
乐爸跑外院大厨房端回一盘新鲜出炉的包子,又回到四合院的餐厅,坐一旁,盯着孩子吃。
看着小棉袄吃得开心,他也露出幸福的笑容。
乐韵睡醒时还不到四点半,吃了一点东西,神采奕奕,先洗衣服晾晒出去,再把晾干的头发扎成高马尾,施施然的去外院蹓跶。
陈兆年陈丰年从表叔那得知表姐睡醒了,跑遮玉屏风的太阳伞下坐着,当看到表姐出来活动,跑过去围着表姐当小麻雀。
陈丰年的头发长得很好,比以前还浓密。
乐小同学很顺手的摸摸小表弟的脑袋,爪子又一伸就落在大表弟头上来回摩娑几手,一本正经脸:“高考考得咋样?”
陈丰年被摸了头,自己揉脑袋上的头发,陈兆年被表姐当小孩子摸头,羞涩脸:“感觉考得还可以,比较难的大题基本上会。”
“哦,这样就好,等我哪天有空就会去查高考卷,看看我出的试卷题考到了多少,发现你们没做出来,你就惨了。”
乐韵装大人,将一颗脑袋揉了好几手,才镇定自若的收回爪子,内心窃笑,有比自己小的弟弟们给摸头,果然很爽!
“姐,万一我们考得不是很好,求给留着狗腿。”陈兆年瑟瑟发抖,虽然自我感觉考得不错,万一分数让表姐不满意,可能还是跑不了要挨一顿揍的节奏。
“难说,低于600分,你就等着吃竹笋炒肉。”
“……”陈兆年吓得嗷的一声跳弟弟背后藏起来,好像藏着表姐就看不见自己的,以此安慰自己。
陈丰年也瑟瑟发抖,生怕表姐给自己划个分数。
乐小同学没理那个也擅长掩耳盗铃行为的大表弟,蹓跶到大厨房,看到两个表伯母,笑咪咪的问好。
终于看到了表侄女,卢嫂钦嫂那叫激动,洗了手将粉糯糯的小可爱给逮住,上下其手,好一顿的蹂躏。
将长得粉妆玉琢的小崽崽给揉一顿,妯娌俩喜得眼冒绿光,果然还是女儿好,男孩子一点也不可爱!
她们拼二胎是指望生个女儿,可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愣是谁也没生出个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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