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雷阎森终于从梦中醒来,凌羽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雷阎森张了几次口,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睡吧,等天亮了,我们一起去拜祭爷爷和凌叔叔。”
墓园。
雷阎森从赵四手里接过几盘准备好的菜和花,放在了雷川的墓碑前:虽然您只是我雷家的管家,但在我的心里,您就是我的爷爷,谢谢您把我抚养长大。
到过雷川墓碑之后,凌羽和雷阎森又一起来到凌统的墓碑前。
凌羽看着墓碑上爸爸的照片,沉痛地闭上了眼睛:爸爸,对不起,我知道您最不愿看见的就是我和哥哥兄弟阋墙,可我不能让凌氏集团毁在哥哥的手里。
拜祭完亲人之后,雷阎森并没有把凌羽带回民宅,而是带着他在附近的拆迁区转悠。
雷阎森指着车窗外不远处的楼房说道:“凌羽,你看那几十栋毛坯房,听说那里将来要建几座大商城。”
凌羽并没有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雷阎森又指着窗外道:“那个地段准备修一条路,到时候能直达市里。”
“这里四通八达,而且物价相比城中心要低的多,有很多大的商户都已经预定好要在这里开店了。”
“用不了几年,这里将成为A市最繁华的商业圈。”
“这里的环境也不错,道路宽广,四周宁静,相信到时候来这里买房的人也势必少不了。”
……
凌羽一直没明白雷阎森为什么要和他讲这些。
直到回到民宅,饭桌上,雷阎森看着他,微笑着说:“凌羽,刚才看的区域是我投资建成的。”
凌羽眯起眼睛:“雷氏航运什么时候也做起了建筑生意?”
雷阎森明显一愣,含糊着道:“我也是才感兴趣,凌羽,你觉得我的眼光怎么样?”
凌羽饮了漱口茶才说了句:“不错。”
说完,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凌羽来到院子里,看着面前的梅花树,动起了心思。
他想起了雷阎森在凌统去世当天突然消失的事,后来雷阎森回来的时候,见到他以后,曾经问过他一句话:“凌叔叔不是给你留有一半的股份吗?”
还有雷阎森从来都不准他过问雷氏航运经营业务的事。
今天雷阎森却突然告诉他:“刚才的区域是我投资建成的!!”
雷氏航运也投资建房,这就意味着一件事:雷氏和凌氏已经是对手关系了。
“雷阎森,你爱我吗?”“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耍起小孩子脾气了?”
回忆着和雷阎森的对话,有什么东西在凌羽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惊慌失措地折断了面前的梅枝:“不不,不会的……”
“你好?!”
一个二十来岁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凌羽的思绪。
凌羽抬头看去,那女人头侧扎了一个辫子,齐刘海,慈眉善目的,手里还提着一篮水果,面带微笑。
“你是新搬来的邻居吧?”女人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房子,道,“我是住在这附近七十七号的居民。”
“你……你好!”凌羽瞧着女人的脸有些面善,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会不会打扰你?”女人和蔼地说,“因为这附近的邻居都搬走了,就剩下我们仅有的几户人家了,我从王大婶那里得知,这里搬来了新邻居,所以特意来看看。”
凌羽略拘谨地走过去,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凌羽!”
女人愣了下,惊喜地问道:“你叫凌羽?”
凌羽点了点头:“你认识我?”
“当然,我就说你很面善啦,凌羽,你不记得了吗?我是田小早啊!”田小早笑呵呵地和他握住了手。
雷阎森听到女人是田小早,急忙走了出来:“谁准你进来的?”
田小早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反应过来了,面无表情道:“你是……雷阎森吧?”
雷阎森大踏步走到田小早面前,阴沉着脸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来这里又是想干什么?”
田小早轻嗤地摇了摇头:“雷阎森,你在害怕什么?”
“哦,你觉得我有必要怕你吗?”
“没有就最好!”田小早把水果篮递给凌羽,“我走了。”
雷阎森一把把水果篮踢翻:“带着你的东西滚,别再出现在这里,否则!!”
田小早可惜地看着地上的苹果,边蹲下身去捡,边说:“雷阎森,生意上的事,成王败寇,我田家认了。再说了,我爸爸都已经过世那么多年了,他都不计较,我一个做子女的,也不会计较的。所以呢,你也不用见到我这么敏感,我今天出现在这里,纯属巧合。”
说完,提着苹果走了。
田小早走后,雷阎森看了一眼凌羽:“回屋吧,院子里太冷了。”
这时候门外的赵四诚惶诚恐地跑了进来:“少爷,我……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我以为她就是一个普通的邻居!”
雷阎森瞪了他一眼,吩咐了一句:“不准再让任何人进来。”
“是!”
凌羽被雷阎森带到楼上,直接压在了身下:“饱.暖.思.淫.欲,我们来做吧!”
凌羽推开他:“雷阎森,你为什么怕田小早来这里呢?”
雷阎森不悦地皱眉:“我从来不怕任何人,何况一个小小的田小早!”
“那好,我现在就要去找小早。”
雷阎森眼神嗜.血.狰.狞:“你想让田小早给这片拆迁房陪葬吗?!”
凌羽不怒反笑:“你还是怕了!”
雷阎森不以为然:“小羽,现在的你是敏感时期,所以耳根子软。我知道因为我过去做的事,你心里一直都不舒服,可我有耐心等,也一直在尝试着弥补你。等有一天咱们能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了,你还要坚持见田小早的话,我绝不拦着。”
雷阎森说完,也不等凌羽回答,直接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
凌羽拼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开:“我想回去了!”
说着提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雷阎森这样的人,是不会让不喜欢的人在眼皮子底下活着的。他在这里多留一秒,田小早就会多危险一分。
凌羽在车里坐下后没多久,雷阎森就跟着坐了进来。
“真的不在这里再休息几天?”雷阎森话虽然说的可惜,但表情却没多少留恋。
凌羽点点头算是回答。
回到宿舍之后,凌羽在进门的瞬间,就把门给关上了。
雷阎森吃了个闭门羹,阴沉着脸离开了。
进屋之后,凌羽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有很不好的预感。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这种古怪心情,如果说以前是因为害怕失去雷阎森而焦虑的话,现在则是恐慌。
可他的这种恐慌,不是怕‘失去’,而是怕那些他无法承受的真相。
拿出手机,他给安岩发了条信息过去:【安岩,帮我做一件事……】
安岩:【好的。】
【另外,到安东区七十七号,找田小早,替我问她一句话:成王败寇,是什么意思?】
安岩:【好。】
凌羽刚吐了口气,刚想放下手机,手机却又响了起来,是徐一龙打来的。
“小羽呀,你给徐叔叔发的过年祝福我收到了,谢谢呀。”
“不,徐叔,本来理应我登门去拜年的,可我怕大过年的惹刘阿姨……”凌羽刻意顿住了。
那头的徐一龙却不甚在意,他一句话打断了凌羽的顾虑:“初三过来吧,你刘阿姨和孩子们都不在,我在家。”
“好的。”
“凌羽。”徐一龙补充道,“初三蒋律洋会来家里给我拜年。”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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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少白正一派岁月静好的在院子里浇花。
佣人突然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先生,这个信封是我刚刚在门口捡到的。”
温少白疑惑地接过信封,打开一看,拳头骤然握紧了:“凌羽,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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