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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猷很有分寸,手轻轻托了一下, 梅雪娘站稳之后, 他立刻松开。

    俩人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个变故, 气氛突然有些诡异的安静。

    穆猷后退了两步, 拱手道“我不要求夫人现在就答应嫁给我,只是希望夫人给我一次追求的机会。我想娶夫人,会拿出全部的诚意。若我试过之后,夫人仍旧不答应, 我自会死心。”

    他话已至此,梅雪娘知道, 若是自己不答应, 他必不会死心了。

    本来就是她食言了,梅雪娘想了想, 便点头“既然侯爷有心,那便试试吧。”

    对于穆猷,梅雪娘想的跟对江伯臣一样,不必想对策, 时间久了,他自会放弃。

    然而这一次, 梅雪娘低估了两个男人的毅力。

    江伯臣眼睁睁看着穆猷进了院子,待了足足一刻钟才出来, 他两眼冒火,恨不能在穆猷身上戳出个窟窿来。

    穆猷看他一眼,淡淡一笑, 怎么看怎么像挑衅

    江伯臣心里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如火山一般迸发了出来“开门赵婆子,你给我开门”

    他砰砰砰捶门“赵婆子,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赵婆子不耐烦道,“您都敲了一个月了,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夫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不珍惜,和离了又来纠缠。别痴心妄想了,没门”

    本来赵婆子就对他没好感,得知他是自家夫人前夫后,对他就更反感了。

    不管江伯臣如何威逼利诱,她就是不开门,反正隔着门呢,江伯臣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我看夫人跟穆先生郎才女貌,配得很,您呐,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赵婆子说完话,听门外没有声音了,拿眼睛顺着门缝朝外瞧,江伯臣人已经不见了。

    赵婆子拍拍手“算你识相”

    “夫人,江大人走了”赵婆子呵呵笑,“他应该不会再来了,从明儿起,咱们就可以把小公子接回来了。”

    这个月以来,江伯臣日日来骚扰,梅雪娘怕影响到小阿宝,就让小阿宝住到女儿家里去了。

    次日,梅雪娘正打算去把儿子接回来,赵婆子慌里慌张地跑来了“夫人,不好了,江大人他他上咱们家墙头了”

    昨天的事情对江伯臣刺激太大,他愿意等,等一年、两年、三年甚至十年,他都情愿。

    但是看着另外一个男人登堂入室,而他连门都进不了的时候,他就不甘心了。

    他必须要见到梅雪娘,不能再干等下去了

    昨天回去之后,他就做了一个决定,既然你不给我开门,那我就爬墙头。

    今天一早,他带着梯子上了墙,打算翻墙头见梅雪娘。

    墙头外,有左邻右里的人指指点点,还有人大声喊“梅夫人,你快原谅你夫君吧,他在这里日晒雨淋了整整一个月,有多大的恨也该消了。”

    “就是,就是。夫妻没有隔夜仇,你们还生了女儿、儿子,就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你也该原谅江大人。”

    梅雪娘到的时候,江伯臣正冲着墙外的围观群众拱手,感动到快要流眼泪“谢谢,谢谢大家。”

    他坐得不太稳,身子晃了晃,赶紧转回头来,见梅雪娘来了,立马激动地叫了起来“雪娘,你终于愿意见我了,雪娘你听我说,我哎,哎,哎呦”

    江伯臣乐极生悲,一头从从墙上栽了下去。

    墙头外一片哗然,甚至有人喊“快,快去请大夫。”

    “不要紧”江伯臣人还没爬起来就对外面的人说,“我没摔着,谢谢乡亲们,我没事。”

    他一咕噜爬起来,跑到梅雪娘身边,噗通一声跪下了“雪娘,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他本来利益在中间,脸皮扔一边的人,为了功名利禄,跪女儿都特别干脆,如今为了追回妻子,下跪又有何妨呢

    更何况,他的命本就是她救的,从前在青城县,他也不是没给她下过跪,磕过头。

    梅雪娘素来冷静,鲜少动怒,但此时眉宇间染了怒意,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淡淡,声音慢慢“江大人有话,进来说吧。”

    江伯臣大喜,爬起来追着梅雪娘进正房去了。

    进了明间,他也不坐,咕咚一声,再次跪在梅雪娘面前“雪娘,昔日种种都是我的不是,我不该欺你骗你,辜负你,更不该偏听偏信猪油蒙了心让你受委屈,我是真的知错了。”

    他以手指天,发毒誓“我江伯臣在此立下誓言,从此后只对梅雪娘好,再不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献宝一般捧给梅雪娘“雪娘,你还记得这块玉佩吗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那是一块其丑无比的梅花玉佩,是江伯臣在青城县时亲手雕给梅雪娘的。

    那时候俩人夫妻恩爱,甜蜜无比,江伯臣知道梅雪娘要过生辰了,就偷偷给她雕了这块玉佩。

    玉佩很丑,但心很真诚,梅雪娘很感动,说他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这玉佩梅雪娘一直珍藏,离开江家的时候,她却没带出来。

    几年后,再次看见这块玉佩,梅雪娘眸中闪过一抹追忆,在青城县的甜蜜时光一点一点在她的脑海中复苏。

    曾经,他们也有过幸福的时光。

    她片刻的失神给了江伯臣莫大的鼓励,他赶紧把玉佩又朝她面前递了递“雪娘,我们重新开始,回到从前,好不好”

    梅雪娘抬眸盯着跪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摔得鼻青脸肿,鼻子流了一点血,被他用手抹了一把,脸都花了。

    他的眼神很真挚,就像当初在青城县,他主动要求入赘时那样。

    梅雪娘垂了眼“跟我有约定的人是梅青山,不是江大人你。”

    江伯臣慌了“我就是梅青山,梅青山就是我,雪娘,我就是他呀”

    他伸手,去握梅雪娘的手,梅雪娘却起身,避开了“他已经死了,早在他想起自己是谁,早在他回到京城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江伯臣知道,他们之间是真的完了,他是真的失去这个女人了。

    回到家,枯坐了一夜,次日他去了吏部,希望今年课考之后,能将他调到国子监。

    他是三皇子的岳丈,主动要求降级,吏部如何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三月后,他如愿到了国子监,第二天就过来三皇子府,跟江令宛保证“我身为父亲,对阿宝未尽到半分父亲的责任,如今追悔莫及,只想尽一尽父亲的心。你别担心,我就是想多看看阿宝,绝不会去打扰他。”

    不过几个月没见,他老了十几岁,但人很平和,与从前专营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会有如此变化,江令宛倒是没想到的。

    只可惜,太迟了

    大皇子终于获得了自由,只可惜,他已经失去圣心,身上的差事悉数被撸掉,原本附和他的党羽几乎都投奔四皇子、萧湛去了。

    宁皇后劝他不要着急,慢慢来,踏踏实实做几件差事,从前的一切自然会回来。

    大皇子却看清了事实“母后,您不必安慰我了,萧湛诞下了皇长孙,深得父皇欢心,我便是再努力,父皇也不可能立我为太子了。与其做无用功,不如早作打算”

    宁皇后神色一凝“你是说投靠四皇子”

    “没错”

    眼看着夺嫡无望,大皇子便为下一步做打算,如今的朝堂已成为萧湛、四皇子的战场,别看俩人一副好兄弟的模样,其实不过是貌合神离罢了。

    这两个人,都跟他有仇,不管哪一个上位,他都是被清算的那一个。

    与其等到那时被收拾,不如投靠其中一人,助他夺嫡。日后,也能靠着从龙之功躲开一劫。

    经过几个月的深思熟虑,大皇子决定投靠四皇子。

    宁皇后说“皇儿你的打算是对的,只是母后与傅淑妃是几十年的死对头,早已结下深仇大恨,就算我们真心投靠,只怕傅淑妃母子也不会接受。”

    “母后不用担心,朝堂斗争局势瞬息万变,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我们对四皇子夺嫡有利,他一定会接受我的投诚。他必定会考虑,如果拒绝了我,我可能会跟着萧湛一起对付他,哪怕为了这一点,他也一定会接受。更何况母后您还是后宫之主,您身后还站着皇祖母。在皇位面前,您跟傅淑妃之前的争执,根本算不了什么。”

    大皇子道“我已经跟四皇子联系上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面谈,后日端午宴,就是很好的时机。”

    两天后,便是端午节,从前宫里是要赛龙舟的,今年洪文帝发话说皇长孙年幼,赛龙舟太吵,为了不让孩子受到惊吓,今年宫中龙舟就免了,让朝臣们在宫外自己赛龙舟乐呵吧。

    朝臣们个个都是人精,既然皇上说不办了,那他们肯定也办啊,一切跟着皇上来。

    不过,这皇长孙还真是得宠啊,听说开了春之后,隔一两日,皇上就要召皇长孙进宫,不仅在养心殿给皇长孙置办了一张小床,还时常抱皇长孙在龙椅上玩。

    上上个月,皇长孙在龙椅上尿了,皇上丝毫不生气,还说皇长孙敢为天下先,是第一个在龙椅上尿尿的人。

    知道的,是孩子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皇长孙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呢。

    上个月,皇长孙会用手指东西了,皇上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把玉玺放到皇长孙身边给他玩,说他聪明尊贵,学会指东西了,指的第一个东西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玉玺。

    总之,不管皇长孙做了什么,在皇上眼中,都是极好的。

    傅氏喜得见牙不见眼“我们淼淼就是聪明伶俐,人见人爱。”

    淼淼已经能听懂自己的名字了,听到傅氏说“淼淼”他立刻抬起头来“哦、哦”说了两声,黑葡萄一样的眼睛跟萧湛小时候一模一样。

    傅氏立马“哎呀,哎呀,心肝肉”地把淼淼搂怀里,一连亲了好几口“祖母的淼淼真聪明”

    江令宛笑道“小孩子都这样,小阿宝小时候也这样,淼淼就是一般小孩罢了。”

    傅氏不依“那怎么能一样,我们淼淼是最聪明的。”

    从前萧湛就说过,以后有了孩子,他一定会失宠,如今连江令宛也失宠了。

    第二天端午,江令宛、萧湛带着淼淼进宫过节,因为是大晴天,天气有些热,淼淼觉得不舒服,吃饭的时候人又多,他就哇哇哭了起来。

    奶娘跟江令宛哄了好一会,淼淼还是撇着小嘴哭,露出两颗小门压,可怜兮兮的,不一会就哭得满头大汗。

    洪文帝就放下筷子,看着淼淼。

    大家便都不吃了。

    “江氏,你带淼淼去偏殿休息吧,别把孩子热坏了。”

    江令宛带着孩子下去了,傅淑妃心头一动,便道“淼淼这孩子可爱,别说皇上了,就是臣妾一天不见都想的慌。又想让三皇子妃天天抱着孩子进宫,又怕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我们淼淼受罪。”

    一贯跟傅淑妃是对头的宁皇后也说“淑妃妹妹说的是,不如这几个月就让淼淼在三皇子府里,等入了秋再进宫里来,省得淼淼受委屈。”

    这几个月,淼淼出尽了风头,洪文帝天天见淼淼,越来越疼爱。

    若能让淼淼不进宫,洪文帝见不着孩子,慢慢的也就淡了。

    傅淑妃跟宁皇后对视一眼,难得达成一致。

    四皇子跟大皇子亦对视一眼,约定已经达成。

    洪文帝便拧眉想了一会“让淼淼在路上来回折腾,的确太受委屈。得让淼淼住到宫里来。”

    淼淼怎么能住进宫里来

    除非萧湛被立为太子,入主东宫,淼淼自然便跟着进宫了。

    傅淑妃没想到自己一时抖机灵,竟然让洪文帝动了要立萧湛为太子的想法,登时心就凉了。

    宴席之后,大皇子终于跟四皇子说上话了。

    “四皇弟,萧湛来势汹汹,你打算怎么办”

    大皇子跟萧湛针锋相对许久,他十分不希望萧湛做太子。

    四皇子道“萧湛势头很猛,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唯有蛰伏。”

    “大皇兄,你留在京城只会让父皇不喜,让萧湛针对,不如你就藩吧。”四皇子道,“你先就藩,我留下来与萧湛周旋,你在藩地做我的后盾。若我赢了,自然万事大吉,若是我输了,你便是我最后的退路。”

    大皇子不是没想过就藩,他只是想在就藩前看看,能不能跟四皇子达成统一战线。

    如今联盟达成,他的确没有留在京城的必要了。

    第二天,大皇子进宫,跟洪文帝忏悔“儿臣静心思过了几个月,悔不当初,身为长子长兄,嫉妒弟弟,设计陷害,让父皇生气失望,实在不孝不悌。”

    洪文帝冷眼看着没说话,大皇子眼圈就红了“儿臣想,与其留在京城徒惹父皇生气,不如到封地就藩,为父皇守一方疆土,为百姓办一些实事。儿子是真心想要就藩,想要到藩地做一番事业,求父皇应允。”

    洪文帝当时就把手中的书卷放下了。

    几位皇子成年后,他就给他们赐下皇子府,赏下封地。

    但他想的是,他百年殡天之后,才让儿子们就藩,他活着的时候,是想让儿子们都在身边的。

    大皇子做的事让他很失望,他罚了大皇子,但到底没将他怎么样。

    洪文帝心机深沉,疑心很重,但对几个儿子是真心疼爱,也是很优待的。

    大皇子冷不丁说要就藩,他第一反应是不答应,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已经决定立萧湛为太子了,大皇子跟萧湛针锋相对,大皇子留在京城处处惹萧湛的眼,被萧湛打压,不如让大皇子就藩。

    “也好。”洪文帝道,“除了藩王的五百私卫,我再让兵部派五百精卫护送你就藩,你府里的东西,只要能带走的,你想带什么都可以。这几天你就住在宫里,好好陪陪你母后。”

    这个儿子即将离开京城,洪文帝的慈父心肠悉数被勾了出来。

    他难得如此温和,大皇子鼻子一酸,哽咽了“父皇放心,儿臣会谨记父皇的教诲,到了封地一定会改成错误,再不给父皇惹祸。儿臣以后不能时时承欢膝下,父皇您要保重要自己的身体,儿臣会时常回来看您的。”

    大皇子眼泪唰唰流,到底是自己疼爱的二十多年的嫡长子,洪文帝心里也不好受,摆摆手“去看你母后吧。”

    一个月后,大皇子就藩河南,萧湛、四皇子送到京城外五十里而回。

    如果一切顺利,大皇子将会在两个月后抵达开封藩王府。

    大皇子此次就藩,心情很不一样,从前是不可一世的嫡长子,这次是夺嫡失败被父皇所不喜的落魄藩王。

    他也不急着就藩,一路游山玩水,看看沿途景色,还收拢了两个美女。

    这天,大皇子贪玩,错过了进城时间,就在郊外扎营,刚刚睡下没多久,忽然听到有人惊呼“有刺客,保护殿下。”

    紧跟着是刀兵相接之声,呼喊声,拼杀声。

    当地官员得知情况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三日后,八百里加急信件送到宫中。

    “皇上大皇子殿下在安阳郊外遭遇不测,已经薨逝了”

    “什么”洪文帝霍然起身,声音凌厉,“你说什么”

    送信的先锋跪地咬牙“大殿下薨逝了”

    洪文帝脑中一白,直挺挺倒地。

    在赵老大夫与太医的救治之下,洪文帝醒了过来。

    睁开双目,先看到的是傅淑妃垂泪的脸,转转头,萧湛、四皇子、五皇子、长平公主都围在床边。

    他便想起自己上次腿疮的时候,大皇子也在,如今却少了一个。

    嫡长子不如萧湛、四皇子讨他欢心,但他也是真心疼爱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天人永隔了。

    是谁

    是谁这般心狠手辣,大皇子都就藩了,还不放过

    洪文帝目光先落在萧湛脸上,然后又转到四皇子脸上,他定了定,移开视线,缓缓开口“都退下吧。”

    众人不敢违拗,俱慢慢退出,等寝殿归于寂静,洪文帝才吩咐肖公公“着暗卫去查。”

    他没有让金吾卫去查,说明他对萧湛起疑心了,当然,也可能是连四皇子也一起怀疑上了。

    肖公公心头一凛,下去安排不提。

    接下来半个月,洪文帝没再召淼淼进宫,他也没让萧湛去查大皇子遇刺案,京城便涌起流言,说大皇子之死,是萧湛所为。

    紧跟着,洪文帝下旨,让萧湛与四皇子在自己府中,不许外出。

    流言蜚语便推向了高潮,有人说,这是萧湛与四皇子联手干的,也有人说是其实两位皇子是无辜的,凶手跟之前安山行刺洪文帝的刺客是同一批。

    萧湛党与四皇子党的臣子们表面上无事,暗地里却各自较劲朝对方身上泼脏水,京城暗流涌动。

    又过了几天,洪文帝召萧湛进宫。

    出发前,江令宛握着他的手“家里有我,不必挂念。”

    大皇子前世成功就藩,这一世遇害,他们始料未及,但幕后黑手必然是冲着萧湛来的,目的就是阻止萧湛做太子,那么真正的凶手是谁,就很明确了。

    只要知道凶手是谁,江令宛就有逆风翻盘的把握。

    萧湛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这一关过去之后,再无人能撼动你我分毫。”

    萧湛进宫之后,照常行礼请安,洪文帝让他起来,开门见山地问“大皇子,究竟是不是你下的手”

    大半个月没见,洪文帝消瘦了许多。

    他本已经决定立萧湛为太子,突然出了这件事,他真的很失望。

    从前没认萧湛回来,就是怕萧湛心狠手辣,其余几个皇子不是他的对手,不料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萧湛迎着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退缩“不是我。您本已决定立我为太子,我若真想下手,不会连这几个月都等不得。”

    洪文帝也不愿意怀疑萧湛,暗卫什么都没有查出来,那一拨刺客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尸体,没有行踪,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但作案的手法跟金吾卫很像。

    整个大齐朝,有如此动机,又有如此手段之人,除了萧湛,还能有谁

    “朕会查清楚的。”洪文帝道,“你去诏狱吧,若不是你,朕自会还你一个公道,此事过后,朕便立你为太子,把江山朝堂交予你手。若凶手是你”

    洪文帝声音突然变得冷厉“朕也不会因为阿瑜而网开一面。”

    萧湛下了诏狱,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四皇子党羽弹冠相庆,却被四皇子约束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宠辱不惊。

    四皇子甚至上折子,跟洪文帝说,这一定是误会,一定不会是萧湛。

    傅氏担心得在家中抹眼泪,梅雪娘亦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老国公找到江令宛,问她会不会有事。

    “放心吧,祖父,已经有眉目了,我明日一早就进宫。”

    第二天上午,江令宛进宫求见洪文帝,在养心殿门口被拒绝了。

    肖公公脸色很紧张“您先回去吧,皇上是不会见您的。”

    “肖公公,大皇兄遇害一案,我已经掌握了关键的证据。”江令宛道,“萧家军找到大嫂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又抽了,从8点多到现在,总算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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