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耀毒术奇高, 随身携带剧|毒,他又跟在宁轩身边, 深谙宁轩办事之道, 要杀他十分不易。
为此,宁轩决定亲自动手,他计划了严密的暗杀计划,保证成功击杀赵耀。
那天夜里, 为了杀赵耀,他损失了十几个好手, 不过很值, 因为赵耀身上中了十几剑, 跌入大泊湖。
他在大泊湖边守了许久,周围并无船只,也无人来往,直到两个时辰后他才离开。
赵耀是旱鸭子, 并不会水, 又身受重伤,在水中两个时辰, 他绝无生还的可能。
所以, 宁轩才这么稳得住。
因为赵耀死了,死无对证, 只要他不认, 大皇子就不能将他怎么样。
洪文帝因为怀疑大皇子, 一时半刻也不会杀他, 这些时间,足够他喘过来气自保。
但是他没想到赵耀还活着。
宁轩心头发凉,之前的沉稳荡然无存。
……
小半个时辰后,赵耀被抬了进来。
他身受重伤,多处中剑,胸口腹部大腿等部位被包扎得严严实实。虽然已经养了十来天的伤,但情况依然十分不乐观,他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无,脸颊上的伤口刚刚结痂,看上去可怜又恐怖。
汾阳长公主双眼猩红,叫着“你给我解药”,扑过去要厮打赵耀,被几个太监死死拉住,她便状如疯癫地冲着赵耀大吼大叫。
洪文帝厉喝一声:“汾阳,你看看赵耀这个样子,如何能受得了你的厮打。你若不想要解药,现在就打死他,朕绝不拦着。”
几个太监适时松手,汾阳长公主悲痛大哭,瘫坐在地上。
洪文帝挥挥手,示意太监将汾阳长公主架出去。
永平侯看看汾阳长公主,又看看宁轩,最终没有追过去,选择留在殿内。
洪文帝冷冷瞥他一眼,沉下脸问赵耀:“江令媛是怎么死的?汾阳长公主不能生育是不是你下的毒?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赵耀动了动唇,想要回答,却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剧烈咳嗽起来,咳得他胸口巨疼,口中流出了鲜血。
这一次受伤,原本他完全可以避免,早在出事前几天,就有人给他递了一封信,说宁轩会杀人灭口,让他去大泊湖寻那人。
他根本不相信,也没去。
他跟随宁轩多年,忠心耿耿,为他立下汗马功劳,宁轩对他十分信任倚重,绝不会伤他。
过了两天,那人又给他递了一封信,让他提防宁轩,说若是宁轩动手,会选在夜里。如果宁轩真的动手,要他想尽办法到大泊湖秋水码头旁边的芦苇荡里,那里有人接应他。
他原本不信,但对方一连两封信,让他心头犯嘀咕。为了保险起见,他随身携带了几枚天王护心丹,以备不时之需。
本以为只是有备无患,却没想到最后却靠着这几枚丹药护住了性命。
宁轩,他好狠的心,好毒辣的手段。若非萧湛在后相助,他此时怕早已成一堆腐肉。
虽然侥幸活命,但这次元气大伤,让他足足损了十年元寿。他自认为没有对不起宁轩之处,对他忠心耿耿,为他立下汗马功劳。
可宁轩却要杀他。
既然宁轩狠辣无情,也就不要怪他翻脸无义了!
“回皇上的话,江令媛是中了一种独特的毒针,中毒之后,人便不能说话,也不能再控制自己的身体,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悄然死去。这种毒|药是草民所制,宁轩正是用这种毒针杀死江令媛的。”
“至于汾阳长公主,她其实不是中毒,而是中蛊,蛊虫会吞噬胎元,所以她一直没怀上孩子。只要蛊毒解了,她依然还能生育。这种蛊毒也是草民所制,被宁轩偷偷下在公主饭食之中。”
“还有顾翰林昏迷不醒,也是因为服用了草民制作的蛊毒。”
“草民身上的伤,自然是拜宁轩所赐。他要杀草民,并不是因为以上几件事。宁轩从数月前就吩咐草民研制奇毒,这种奇毒无色无味,还会传染,与瘟疫十分相似。他先在山西投|毒,让瘟疫爆发,想等到灾情严重之时出来赈灾解疫,这样他便能立下惊天奇功。”
“只是没想到赵老大夫的弟子凌霄医术非常厉害,竟然研制出解毒的药。宁轩怕事情败露,就杀人灭口,毁灭证据。”
“皇上。”赵耀脸色白得像纸,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喘着气道,“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草民还有一个证据没告诉萧指挥使,宁轩他于三个月前就开始筹备解灾的药材,悉数存放在京郊十五里田家庄的一处大宅里。”
赵耀说完就瘫在担架上,虽然有气无力,但望向宁轩的眼神都是恨意。
宁轩脸色惨白,身子绷得僵直。
他从未在什么田家庄存放过药材,不用想,这必然是萧湛安排的了。
……
洪文帝离开之后,海陵郡主晕倒,慈宁宫一片慌乱,进宫添妆贺喜的女眷们提心吊胆,纷纷告辞。
傅氏是个没主见的,吓得两手冰凉,面无血色:“宛姐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五郎不会有事吧?”
萧湛从前办案子,从来都是轻描淡写地说不要紧,这还是她头一回亲身经历萧湛抓人,被这大阵仗吓着了。
“没事。娘您别担心。”江令宛扶着她的胳膊,轻声细语地安慰她,“五爷在御前行走多年,从没办错过一件案子。这次也一定不会有问题。”
她回头看了一眼慈宁宫,压低了声音道:“您没看到海陵郡主都昏迷了吗?必然是宁轩犯了什么事,连李太后都不敢给他求情。”
傅氏想想也对,海陵郡主嚣张跋扈,李太后又十分护短,如果宁轩没犯错,她们必然吵吵嚷嚷让皇上放了宁轩了。既然她们没闹,就说明宁轩肯定做了贪赃枉法的事,五郎是为圣上办差,一定不会有事的。
傅氏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道:“还是你头脑清醒,比娘强。有你在,娘就有了主心骨,以后遇到事也不怕了。”
她说的都是真心话,这个儿媳妇,她是越看越满意的。
江令宛便笑说:“娘不过是关心则乱,儿活一百岁,母忧九十九,您疼五爷,才会着急。”
傅氏被她哄高兴了,拍着她的手说:“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倒能体会为娘的心,等以后你有了孩子,必然是个好母亲。”
说着说着,就扯到让她生孩子这件事上了。
江令宛笑呵呵地应着,把傅氏哄得笑逐颜开。
陆明珠就抿了嘴笑,冲她挤眉弄眼:我以为宛姐儿怼人很厉害,没想到拍起马屁来,也是个高手啊。
江令宛嗔她:你懂什么,这叫婆媳和睦,亲如母女!
看着笑呵呵的傅氏,傅淑妃也淡淡地笑了,她这个长姐,脑子不好用,长得也不算出色,管家算账不行,琴棋书画样样不如她。从前在闺中,就是她的陪衬。出嫁之后,地位没她尊贵,也不似她这般得夫婿宠爱。
只是没想到长姐命不错,得了个出色的好儿子,如今又得了个厉害的儿媳妇。
这样挺好的,萧湛厉害,江令宛出色,才能更好地辅佐她的四皇子荣登大宝。
傅淑妃看了四皇子一眼,母子二人一对视,就看懂了彼此了意思。
四皇子和气一笑,挽住了傅氏另外一边的胳膊:“姨母别急,五郎办事一贯沉稳,绝不会有差错。我这就派个人去乾清宫外候着,一有结果咱们立马就能知道了。”
他语气很亲昵,没有半分皇子气焰,傅氏笑着点头,显然已经习惯了如此,可见他们之前一直很亲近。
既然如此,那四皇子登基后为什么会跟萧湛翻脸,是因为萧湛功高震主,四皇子鸟尽弓藏?还是四皇子本就心机深沉,表面与萧湛亲近,实则利用防备?
江令宛目光一闪,又很快恢复如常。
……
赵耀指认宁轩之后,洪文帝立刻派人去田家庄,果然发现了一座存储大量药材的宅院。又根据药材包装纸上的信息找到了药铺,跟药铺老板核实,这些药材的确是三个月前就卖出去的。
证据确凿,宁轩想抵赖都不行。
“宁轩!”洪文帝大怒,冷喝道,“你不是说你是无辜的吗?人证物证俱在,这就是你说的无辜!”
这个乱臣贼子,犯下滔天大罪,谋害官员,毒害公主,散播瘟疫,败坏他的名声,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手段残忍而毒辣。
面对他的审问,他百般抵赖,还要把事情嫁祸给大皇子,居心叵测,罪大恶极!
这般丧心病狂,视朝廷法度为无物之人,就该如汾阳长公主所说的那样凌迟处死,不能轻饶!
洪文帝如寒冰般冰冷的眼神让宁轩的心凉了半截。
人证物证俱在,他必死无疑!
该怎么办?
还有什么办法能扭转局面?
他想求饶,可是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皇上息怒,皇上请息怒啊。”永平侯魂飞魄散,痛哭求饶,“宁轩少不更事,犯下大错,皆因微臣没有尽到父亲之责。微臣没能管好宁轩,致使他犯下大错,微臣罪该万死,死不足惜,求皇上看在宁轩自幼丧母的份上饶他一命,微臣愿意替他承担所有的罪责。”
永平侯不停地磕着头,放声痛哭,求饶不止:“求皇上开恩!”
大殿里回荡着永平侯咕咚咕咚的磕头声、悲惨的求饶声。
宁轩脸色惨白,如同鬼魅。
“宁澈受不住大刑,已经全部招认。”萧湛面无表情,垂眸问他:“宁轩,你还不认罪吗?”
宁轩一惊,当即对萧湛怒目而视,眼中有怒火喷出。
宁家众人,他最看重的不是父亲,毕竟当年汾阳长公主嫁进来之后,宁家所有人都巴结公主,冷淡于他,连父亲都对他很疏远。
虽然长大后他知道父亲是为了保护他,但父子俩再难回到昔日的亲密。
他最落魄难捱之时,是堂兄宁澈护着他,像亲生的兄长一样待他。
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把宁澈当成最亲的亲人的。
听到宁澈受刑,宁轩怒瞪萧湛,眼中有入骨的恨。
萧湛双目冰冷:咎由自取,死路一条。连累家人,牵连宁澈!
宁轩身子一震,败下阵来,颓然低下了头。
“我认罪,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所为,宁家人其他人都不知情,宁澈不过是按我吩咐做事,他并不知道我具体要做什么。谋害顾金亭,陷害大皇子,跟宁澈无关;毒害郡主,宁澈也不知情。瘟疫一事,他更是无辜。”
宁轩闭上眼,拜伏于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永平侯还在求饶,还哭喊着要替宁轩顶罪,洪文帝却恍若未闻,冷冷吩咐:“带下去,杖三百。”
杖三百,只是含蓄的说法,更直白的说法是,乱棍打死!
……
宁轩认罪,被洪文帝处以极刑的消息传到了慈宁宫。
听着太监一一禀报宁轩的种种罪名,李太后惊怒交加,惊得是宁轩竟然干出这么多丧心病狂之事,怒的是他胆大包天给汾阳长公主下|毒,害她十几年无子。
李太后重重将佛珠拍在炕桌上,愤怒道:“皇上将他乱棍打死算是便宜了他。此等罪大恶极之徒,万死不足以消其罪!”
当年汾阳长公主下嫁永平侯的时候,宁轩已经懂事了,她当时就说要弄死宁轩,永绝后患。是汾阳长公主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说要放宁轩一马。早知如今,当初她无论如何也要除掉宁轩。
现在他害了汾阳不说,还害了海陵。
一想到海陵郡主那伤心模样,李太后又是一阵烦忧:“宁轩已死的消息,不要让郡主知道。”
可惜李太后迟了一步,海陵郡主已经在门口听了好一会了。
听到宁轩被乱棍打死,她浑身冰凉,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
轩表哥……不、轩表哥不会死的!
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她绝不相信!
海陵郡主失声痛哭,拔腿就朝慈宁宫外跑。
轩表哥不会死的,她还等着他来娶她,他说过会娶她。
“海陵!”李太后大惊,豁然站了起来,“还不快去把郡主拦下来!”
宫女太监们应声而去,拦住了海陵郡主。
海陵郡主泪如雨下,绝望地回了寝殿。
……
这个消息很快被其他人知晓,昭阳宫中,众人也被这个消息给惊着了。
她们都没想到宁轩竟然如此胆大,连瘟疫都是他一手炮制的,她们更没有想到洪文帝会这么狠辣无情,竟然当场杖毙宁轩。
对于女眷们来说,这个消息太过于血腥震撼,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
傅氏脸色发白,长平公主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傅淑妃轻轻一声叹息:“宁轩犯的乃是灭九族的大罪,死一百次都不够,皇上只下令杖毙宁轩,并未牵扯其他人,实在算得上皇恩浩荡了。”
四皇子接话道:“宁轩死有余辜,不足为惜,父皇的确仁慈,放了永平侯一马。”
要他说,就该铲平永平侯府,连带着宁皇后都要拉下马。
不过大皇子既然敢把这件事暴出来,就做好了不会牵连宁皇后的准备。
只可惜,萧湛听命于父皇,查案之前没有跟他透漏风声,否则他无论如何也要把瘟疫的事算到大皇子头上,将他们连根拔出,这样再无人与他争夺太子之位了。
四皇子笑着对傅氏道:“五郎又立了一件大功,姨母这下放心了吧。”
傅氏便从惊悸中回过神来,笑道:“立功不立功的倒没什么,只要不做错事就好了。”
她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儿子娶媳妇了,儿子官位高不高,手中有多少权,她其实并不在乎。她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儿媳妇早日给她生几个白胖的乖孙,她就心满意足了。
刚才长平公主吓得脸发白,陆驸马赶紧握住她的手,小夫妻真是恩爱,怪不得长平这么快又怀上了。要是五郎跟宛姐儿也这么恩爱就好了。
傅氏道:“公主头三个月最要当心,这些血腥的事情已经能不听就不听了吧,别吓着腹中的孩子。”
傅淑妃这才想起长平公主来,忙问她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又要打发太医来瞧。
长平公主就说没事,只是有些累,傅淑妃忙道:“那快去歇着,今晚就住在宫里,我这就打发人去把小郡主接进宫。”
陆驸马扶着长平公主到寝殿歇息去了,傅淑妃就道:“长平这一胎,与头胎很不一样,我看八成是个男孩儿。”
傅氏无不羡慕地说:“男孩好,女孩儿也好,公主与驸马这么恩爱,就算是女孩,以后总能有男孩。娘娘比我还小两岁,马上又要做外祖母了。”
傅淑妃笑道:“姐姐别急,宛姐儿跟五郎这才刚成亲呢,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有了。”
傅氏笑呵呵地点头:“那就承娘娘吉言了。”
陆明珠拿胳膊拐了拐江令宛,挤眉弄眼示意她到隔壁的偏殿去。
“淑妃娘娘说得没错,看你跟萧湛黏糊亲热的样子,八成很快就有了。我可告诉你啊,要是有了孩子,一定要认我做干娘啊。”
江令宛笑着打趣:“你这么急着要给孩子做干娘,莫非有了意中人,想要嫁人?”
大齐的规矩,只有已经成亲的妇人才能给人做干娘,云英未嫁的小姑娘给人做干娘,于礼不合。
若搁从前,陆明珠一定有拿拳头捶江令宛了,这一次,她竟然没反驳,反而抿嘴一笑:“你都嫁人了,静昕也有了心上人,我有意中人,想出嫁,又有什么不可以?”
“竟然真有心上人了啊。”江令宛挺惊诧的,笑道,“是哪家儿郎这么有福气,把白衣笑笑生都比下去了,得到我们明珠郡主的青睐。”
这是玩笑话,之前陆明珠不知道白衣笑笑生是江令宛的时候,曾说过,若是嫁人就要嫁白衣笑笑生这样心怀百姓的好男儿。
陆明珠把头一扬,骄傲道:“本郡主看上的,能是一般人吗?就算不是白衣笑笑生,至少也该是个救济百姓,不求回报的伟男子。”
救济百姓,不求回报。
这短短八个字,立刻让江令宛想起一个人。
“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是凌霄吧?”
陆明珠脸颊微红,双目盈盈有光:“是他又怎么样!他医术高超,心系百姓,对人好,又有耐心,不知道比京城这些世家子弟好多少倍。”
她一副凌霄最好,比所有人都好,谁也不许小瞧凌霄的护短模样,把江令宛逗笑了。
“怪不得你天天去白云寺施药,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太辛苦受不住,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你有了心上人,乐不思蜀,哪里会觉得辛苦呀。”
“谁乐不思蜀啦?”陆明珠当即反驳,却突然对上好友揶揄的目光,她的底气陡然变得不足,小声道,“好吧,我的确是乐不思蜀。”
她突然又一把将江令宛抱住,激动地对她说:“宛姐儿,你都不知道,凌霄他有多好,他认真做事情的样子有多英俊。我实在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我觉得自己没救了,天天就想跟他在一起。一看到他,我就好开心,感觉心都是甜的。”
“我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你跟萧湛会那么黏糊,现在我总算明白了。”
江令宛想起那次在白云寺,跟萧湛短短一刻钟的亲昵,脸上一热,掐了陆明珠一把:“说你就说你,你扯到我身上来做什么,我什么时候跟萧湛黏糊了?”
“嘻嘻。”陆明珠抬起头来,笑着戳穿她,“你看看你,之前脸皮最厚了,如今我一提萧湛你就脸红不自在了。肯定是萧湛对你太好,你沉溺在他的温柔里,爱他爱到无法自拔了。”
江令宛脸皮的确不薄,但也分场合,分人,事,陆明珠越说越离谱,她气得直翻白眼。
陆明珠却缠着她道:“你别羞臊,我不是笑话你,我这是羡慕你,你都不知道,看着你跟萧湛甜甜蜜蜜,我有多眼馋,要是我能跟凌霄也这么甜蜜亲昵就好了。你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让萧湛对你这么好的,快把方法教给我,让我去收服凌霄。”
她抱着江令宛纠缠,一副不问出答案不罢休的模样。
萧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场景,小姑娘红扑扑的,带了羞意,眼睛亮亮的,嘴角上扬,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笑得十分开心。
陆明珠坐在她旁边,一只手揽着她肩,一只手搂着她腰,脸还侧放在她的肩头,跟她说着话。
萧湛目光从陆明珠的两只手上划过,落在江令宛笑意盈盈娇花般的脸庞上,眸色沉凝,微抿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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