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126

    两人是新婚夫妻, 容貌俱十分出色,江令宛这一笑, 便如繁华盛开, 让萧湛看花了眼,心醉神迷。

    萧湛笑时,眼中浓浓的疼爱温柔挡也挡不住,桃花眼中都是深情。

    这样对视, 彼此看到的只有对方,两颗心渐渐贴近, 唇也再次贴在了一起。

    一室温馨安宁, 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不知多了多久, 久到灯花爆了一下,萧湛才松开抱着小妻子的手。

    “我在家很好,没觉得无聊。还办了一件大事。”

    江令宛先开了头,她仰着头说:“你在宫里怎么样?”

    她红唇娇艳, 脸颊带娇, 眼角眉梢还有被他疼爱过的妩媚,声音也娇娇的, 有几分慵懒。

    萧湛一时情动, 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不过没有深入, 只是亲一下, 像奖励她一样:“真乖。”

    亲过之后, 萧湛拉着她的手, 把进宫听到的事情告诉她:“瘟疫来势汹汹,流民大量涌入京城,惠民药局药材告急,太医院人手不够,目前尚未研制出对瘟疫有效的方剂。养济院挤满了灾民,连院中的空地都支满了棚子,白云寺主动提供周边的屋舍救济灾民,可依然有许多灾民得不到救助。从后日起开始募捐,十日后截止,届时会公布善人榜。”

    萧湛神色很严肃,因为此次瘟疫特别蹊跷,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患病的灾民一夜之间大量出现,短短两天就从山西涌入京城。

    朝廷这边安排的人还在路上,灾民就已经到处跑了。

    这一场的瘟疫比之前都凶猛,传染也外的快,太医院还没能找到行之有效的治疗办法。

    萧湛拧起眉头,脸色冷凝,他在想事情的时候周身的气场瞬间森冷,那种强大的气场、慑人的气势就显露了出来。

    江令宛看着心砰砰跳。

    真不愧是主子,认真想事情的时候太英俊了,那种压倒一切的霸道凌厉,遮也遮不住,他脸孔上的威严冷漠让人忍不住要臣服。

    她前世就知道主子的容貌一定很出色,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出色,更没想到他竟然就是萧湛,是五舅舅,是娶她回家,要跟她过一辈子的人。

    江令宛心里有蜜糖,眼睛里有星星,又甜又喜欢,凑过去在萧湛脸上亲了一口。

    小姑娘的吻轻轻软软,带着香甜的气息,萧湛身上凛冽的气息瞬间收拢,再看向她时只剩温柔:“一个不够,要好事成双。”

    他侧了另外一边的脸颊给她,指了指,让她亲。

    男人眼里含着笑,声音里的温柔几乎要流淌出来,俊美的侧颜这样送过来,修长的睫毛,迷离的双眼,无一不美。

    江令宛心头发颤,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脸颊也热了起来。

    那种甜蜜的、羞涩的感觉将她的心包裹住,是从没有的体验。

    她慢慢靠近,闭上眼,亲他。刚落上去,又赶紧收回,不敢让自己沉沦。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羞涩,好像知道萧湛是主子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好像……好像爱上萧湛了。

    脸颊红红的,心跳乱乱的,但是却很甜很喜欢,心里咕嘟咕嘟冒着甜甜的泡泡。

    她的耳朵也红了,竟然不敢去看萧湛。

    萧湛看她这羞涩的模样,心潮澎湃如汹涌的海水,一下又一下拍打着他的心房。

    从十三四岁开始,就时常有少女与他偶遇,在他面前露出这羞涩动情的模样,他见太多了,早见怪不怪,冷漠视之。

    可是他没想到,他的小姑娘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他心跳陡然加速,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她心悦他!

    她喜欢他!

    他的小姑娘对他动情了!

    心潮波涛汹涌,他心里涨满了又甜又酸又柔软的滋味,让他情难自持。

    “宛姐儿。”他将她揽进怀里,去寻她的唇,喃喃呼唤,“宛姐儿,宛姐儿。”

    这一场拥吻又过了许久,江令宛不再像从前那样只是承受,她仰着头,主动去迎合他。

    她的变化让萧湛越发情动,等拥吻结束时,两人俱气喘吁吁,热血沸腾。

    江令宛靠在他怀里,闭眼听他心跳,男人胸口结实有力,胸膛内的心跳震动着她的脸颊,他身上还有男性温热有吸引力的味道,这样靠着很安全,很舒服。

    江令宛蹭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嘴角露出甜甜的笑。

    这个男人是她的,只喜欢她一个,只对她好。

    她怎么这么有福气呢!

    越想越甜,越想心里越美,她伸手抱住萧湛的腰,舍不得撒手。

    萧湛由她抱着,放软了身体,让她更舒服一些,眼里倾泻的尽是温柔。

    门口,竹枝跟柳絮小声说:“奶奶吩咐灶上热着饭,五爷都回来将近一个时辰了,是不是要布饭?”

    这已经是竹枝第三次问柳絮了,柳絮看看天色,的确不早了,便决定由自己去做这个打断甜蜜夫妻恩爱的“恶人。”

    “笃、笃、笃。”

    柳絮叩门:“奶奶,要布饭吗?”

    听到柳絮的询问,江令宛这才想起萧湛刚回来,还未吃饭。

    “摆在明间吧。”

    柳絮应是,安排人去端饭菜。

    江令宛亲了萧湛一口,眼里有歉意:“我们先吃饭,吃了饭我有正事跟你说。”

    本来计划萧湛一回来就吃饭,然后说正事的,谁知她见了萧湛就忘了,只顾跟他卿卿我我,她也有见了美色就忘记正事的这一天呀。

    萧湛却觉得陪着她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正事,小姑娘竟然给他准备了晚饭,真乖。

    出了卧房,他松开江令宛的手,两人坐下吃饭,江令宛吃得少,动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萧湛知道她吃过了,这会是陪自己,心里又是一暖。恨不能把她抱过来,放腿上亲一亲。

    吃过饭回房,他立刻把这个想法实施了,像抱孩子一样抱着她问:“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他气息热热的,喷在江令宛耳朵上,让她耳背后的肌肤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真的有正事。”她挣扎着下去,“我好好跟你说。”

    不过略挣扎几下,萧湛就有了反应,江令宛也察觉到了,她脸上一热,要下去的想法更强烈了。

    真要是让他抱着,恐怕到明天早上没办法说上话。

    萧湛亲亲她脸颊,松开了口。

    江令宛坐在他旁边,把瘟疫是宁轩投毒,她已经让凌霄配解药的事说了。

    “凌霄的医术不必怀疑,他既然说三天能配出来,那就一定能配出来。到时候,你即刻进宫把方子报告给皇上知晓。”

    萧湛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眉宇间凝了一层冷霜。

    宁轩,他好大的胆!

    竟然对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下手,拿朝廷社稷当儿戏,视大齐律法如无物。

    短短两天,已经有上百无辜百姓殒命,被感染上的人光在京城的就有两千多人,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个空档,或许就有人正在死去。

    宁轩,他不得不除。

    萧湛手指在炕桌上轻点,眼神带了杀气:“好。”

    他声音慢慢的,并未刻意提高声音,江令宛却听到了危险。

    她知道,主子这是动怒了。

    宁贼,竟然做这种事,让我家主子生气,你等着受死吧!

    她一声冷哼,手啪地一声拍在炕桌上,很响。

    萧湛哭笑不得,忙抓了她的手看:“怎么用这么大的劲,把我都拍疼了。”

    “就会胡说,我拍的是桌子,又没拍你手上。”

    “但是你拍了自己的手。”萧湛亲她手心,“我心疼。”

    “不信,你摸摸。”

    他抓着她手,按在了他胸膛上。

    江令宛抓了抓,疼不疼她摸不出来,但是很结实,手感很好。

    主子在她心里是高山仰止、需要敬仰的人,眨眼间他就变成萧湛,变成五舅舅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跟他这么亲近的一天。

    江令宛心里甜,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又很快被萧湛堵住。

    天色不早了,两人都忙了一天,萧湛就不再闹她,抱着她去沐浴。

    本想沐浴完就睡着,不料这沐浴又花了大半个时辰,等两人洗完澡,并肩躺到床上,夜已经很深了。

    两人睡同一个枕头,盖同一床被子,相对而卧,萧湛的手自然而然搭在江令宛腰上。

    男人手大,好像一把就能把她的腰握住似的,手指不老实,在她腰腹轻点,就像平时他思索事情时那样叩手指,叩得她腰间一阵酥麻。

    “别乱动,我有话跟你说。”

    江令宛笑着把他手按住,另外一只手枕在自己头下,盯着他问:“我知道这场瘟疫是宁轩的阴谋,知道解决瘟疫的药方,知道给宁轩配药的那个大夫,知道宁轩隐藏药材的地点。你是不是心里很疑惑,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么多。”

    她一句一句的问,心砰砰砰跳。

    如果这个人只是萧湛,他问自己,她有各种各样的借口敷衍他,哄他。

    可他除了是萧湛之外,还是主子。

    主子问话,她是一定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可是她重生的事,她真的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她盯着萧湛,心里紧张,下意识地抠手指。

    她的手还按着萧湛的手呢,这样轻轻地抠,抠到萧湛了,一点都不疼,反而有一种痒痒的酥麻感,而且这感觉从手背顺着胳膊一路酥麻到他的心头。

    小姑娘忐忑,紧张,他都知道。

    “我心里的确很疑惑,但是你不想说,我绝不逼问。”

    “不用怕。”

    他靠近她,亲吻她因紧张轻轻颤抖的睫毛:“你不说,我就不问。我许你有秘密,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再说。”

    江令宛一怔,没想到萧湛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许你有秘密。

    那是因为我爱你。

    他没说完,但言下之意,她却听懂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动涌上心头,让她眼眶发热。

    萧湛的吻从眼睛、鼻梁一路落下来,最后含住她的唇,与她呼吸相闻:“在这里,在图南院,天大地大,你最大。”

    帐幔垂下来,床榻就是封闭的空间,光线十分暗,男人声音低沉嘶哑,呼吸打在她脸上,说着幽幽情话。

    江令宛很感动,心里前所未有的甜,正想回应他,不料男人手探进衣襟,慢慢上移,落在她最大处,确定道:“嗯,的确很大。”

    江令宛的脸轰地一下热辣起来,感觉脚趾头都在燃烧。

    “萧湛!”她恼怒地凶他,自以为很凶,可喊出来的声音却软绵绵、娇滴滴一点震慑力都没有,推他胸膛的手更是半分力气都没有。

    “别动。”萧湛声音越发低了,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耳朵,让人骨头酥麻,“别动,我想吃樱桃。”

    江令宛一愣,哪有樱桃,早就过季了啊。

    然而下一刻,她就知道樱桃是什么意思了。

    萧湛一手揽着她,另外一只手轻拢慢捻抹复挑,终于心满意足吃到了。

    帐幔里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出来,这一夜甜蜜恩爱自然不必细说。

    ……

    永平侯府,宁轩又一次彻夜难眠。

    第四夜了,今天是宛宛跟萧湛成亲的第四夜。

    这四夜,他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她的样子,浮现他梦里的那些片段。

    在梦里,她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坐在床边,白嫩的手指紧紧攥着裙子,手指的白,裙子的红,对比强烈,美得惊心。

    他挑起盖头,她抬起头看他一眼,又飞快把头低下,俏脸绯红,娇艳无匹,让他乱了呼吸。

    他抱着她上床,放下帐幔,亲她疼她,新婚当夜,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头两次,她疼,疼得掉眼泪却不敢让他知道,好像怕他不尽兴,疼也抱着他。

    他心疼她,想让她休息,可她实在太美,美到他控制不住自己,想不停要她。

    轻一点,不要伤了她。

    他暗暗告诫自己,可搂着她的时候,却情难自禁,无法自拔。

    那一夜很长,又很短,拥有她,他前所未有的满足。

    然后他不要她了,他又有了别的女人,可他却忘不掉她,将她关在家里,不让她走。

    再后来,她离开了他。

    在梦里,是他离开了,丢下了她,但却没有一天不想她。想她的娇,想她的笑,想她叫他轩郎时的甜软,想她在他身下时的哭声。

    他回来找她,却物是人非,她已经不再是他的了。

    梦中的一幕幕外清晰,清晰到不像做梦,而是真正发生过。

    每当夜里失眠,他总是会想起梦中的那些场景,他抱着她,亲她疼她怜惜她。

    他要娶她,像梦里那样欺负她。

    可是,却被萧湛破坏了。

    萧湛抢走了她,她本该是他的。

    今天是她嫁给萧湛的第四个夜晚,他们会做什么?

    一想到萧湛会像他在梦里时那样对她,她会哭,会笑,会娇滴滴的求饶说不要,他就嫉妒得发狂。

    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瘟疫爆发,他会将瘟疫平息,会成为功臣,得到洪文帝的重视。

    只要有了圣恩有了权,他就有足够的力量与萧湛抗衡。

    他会杀了萧湛,把她抢回来。

    ……

    第二天,江令宛一觉睡到大天亮,柳絮与竹枝进来服侍她起床。

    “奶奶,五爷进宫办差去了,临走前让我们不要吵醒你。”

    “五爷说,夫人那边五爷也打过招呼了,您不必急着去请安。”

    “五爷走之前,还吩咐灶上做您喜欢吃的早点,让一直温着,等你起床了再端过来。”

    “五爷还说了,街上流民多,您要是出门,一定要带上青护卫,他会护您安全。”

    “五爷交代……”

    “五爷吩咐……”

    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把萧湛交代的话说了出来,两人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为自家主子高兴。

    瞧瞧五爷,多清冷的人,到了她们家小姐这里,就成了绕指柔。

    不过小姐年纪小,比五爷小了八、九岁,五爷多疼小姐,也是应该的。

    两个丫鬟笑呵呵的,江令宛很正经地点头:“知道了,布置早饭吧。”

    脸上很正经,其实是借此掩盖心中的羞涩,这个萧湛,也真是的,交代个没完没了,让柳絮跟竹枝看笑话,等他回来,她再好好说说他。

    然而,她心里这么想,到了晚上萧湛回来的时候,就把要说萧湛的事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从早上到傍晚,两人整整一天没见面,成亲以来头一次分开这么久,真的有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特别是萧湛,白天走神了两次,这会子见了她,自然亲个不止,狠狠解了一回相思之苦才松开她去吃饭。

    吃完饭后,夫妻俩开始交流今天做的事。

    “你说得没错,宁轩果然私底下囤积了许多药材,给他配药的那个赵小大夫的确行迹可疑。”

    事关重大,萧湛亲自去看过了才放心。他没有打草惊蛇,也没让其他人盯着,这样宁轩就不会有防备。

    江令宛点点头,把自己今天做的事说了:“凌霄把解药配出来了,已经找了几个流民试药,效果十分明显。我找到白云寺的法玄大师,跟他说了派药的事,他已经答应,我们明天就动手。”

    “给宁轩制毒的那个赵耀是关键人物,一定要盯紧。”

    她说正事的时候很严肃,一副小孩模仿大人的样子,小脸板得正正的,樱桃小口紧紧抿着,很认真的模样。

    萧湛看着,忍不住担心她抿唇太过用力,会不会把嘴给抿疼了,便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轻啄一口:“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妥。”

    江令宛就笑道:“好,办得好,重重有赏。”

    萧湛点头:“不要重赏,我只要那两颗樱桃。”

    江令宛啐他一口,想起昨晚的荒唐,脸上又是一热。

    ……

    次日一早,萧湛要进宫面见洪文帝,江令宛则要去白云寺派药,用了早饭,萧湛捏了捏她的手,道:“我不在身边,一切当心。”

    这话很熟悉,前世主子就经常这么说:出去办差,一切当心;出门在外,一切当心;我不在,你一切都要当心。

    底下还有一句:遇到事,不要怕,旁人欺负你,只管打回去。若是打不过,就先回来,我会给你撑腰。

    前世她会那么嚣张,说到底还是主子纵着她。

    现在主子就在眼前,江令宛搂了他的腰问:“要是有人欺负我,你会给我撑腰吗?”

    萧湛捏她鼻子:“我哪次没给你撑腰,嗯?”

    也是哦,他哪次没给她撑腰啊。在女学学骑马,亲自手把手教;玲珑玉坊没有玉石了,任由她骗了玉石也不怪她;她要到南北商行做事,他就让她做事;书院联考,辛烟烟使阴谋,她收拾辛烟烟,他就收拾了辛烟烟的外祖父,还把带头闹事的学子们给抓了;元宵夜宴,她欺负了人,有官员要对付她,是他替她挡着,给她撑腰做主;知道她喜欢琉璃灯,就把琉璃灯拿送给她哄她高兴。

    跟顾表哥婚事作罢,她躲在房里哭,是他借口有贼,夜闯她的房间,带她深夜纵马,露天观星;宁轩要摘花王,她让他下场,他真的就下场了;宁皇后与宁轩步步紧逼,她负隅顽抗,是他从天而降,扭转局势,打脸宁轩。

    一桩桩,一件件,他哪次没给她撑腰啊,就像前世一样,绝不许旁人欺负她一星半点。

    这一世他是因为喜欢她,那前世呢?

    前世他给她撑腰,教她骑马、琴棋书画、由着她耍性子,是因为什么?只是主仆的情意吗?

    她的心忍不住又砰砰砰跳了起来。

    坐上了马车,她不停地回想,回想他们相处时的点点滴滴,越想越能发现主子待她不同寻常之处。

    她按住胸口,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

    不管前世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她一定能从萧湛口中问出答案。

    她让自己心情平复,下了马车,来到白云寺门口。

    而萧湛也已抵达宫中,把找到治疫良方的事说了。

    洪文帝正为瘟疫的事烦心,听了这话登时双目望向萧湛:“清华,你此话当真?”

    萧湛声音沉稳:“千真万确。”

    洪文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你细细讲来。”

    “是。”萧湛拱拱手,回禀道,“昨日服药的流民,俱在两个时辰内有好转,到今日已可以进食,疗效显著。今日臣妻江氏、与明珠郡主、凌大夫已在白云寺派药,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有好消息传来。”

    他将药方奉上,让洪文帝看。

    萧湛一向稳重,经他手办的事,洪文帝没有不放心了,他既然说这药方能治瘟疫,那就一定能治。

    肖公公贯会察言观色,当即跪下,给洪文帝道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瘟疫才出现几天,就找到治疫良方,皇上治世有方,恩泽天下,萧指挥使忧国奉公,恪尽职守,为君分忧,有皇上这样的明君,萧大人这样的能臣,我大齐必能长治久安,盛世太平。”

    肖公公这般溜须拍马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已经开始有人传言说洪文帝治国无道,当年夺嫡手段卑劣,斩杀亲兄,所以上天才降此瘟疫,惩罚于他。

    如今治疫有望,证明谣传只是谣传,解了洪文帝一大难题。

    洪文帝自然明白肖公公的意思,那些流言蜚语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的确斩杀亲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他不杀人,人就要杀他,他能高居九五之尊,是他自己拼杀出来的。

    他并不后悔。

    唯有一事,唯有一人……洪文帝有片刻的失神,又很快收敛心思。

    洪文帝目光从萧湛身上划过,道:“此时全权交由你去办,募捐一事,也由你负责。”

    萧湛应声而去,肖公公头压得更低。

    萧指挥使这天大的圣恩,旁人不知情,他却一清二楚。

    这圣恩究竟是福是祸,谁又能知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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