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言纲的脸上里全是期待,纲吉怔了怔,点了点头,然后,言纲的眼睛就噌的一下亮了起来,像是洒满了星星的火烧云,夺目异常。
纲吉低下头慢慢的喝完了这一小碗粥,便带着黑风上了楼。
被留在楼下的言纲却没有因为这个而失落,他的脸上挂着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双手托腮,像个含春的少女般(?)看着纲吉用过的碗筷。
没有被拒绝呢~
这边的言纲在为我们扮演痴汉,监狱的泽田家光旁边满是老鼠,一双双眼睛让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泽田家光也头皮发麻,暗自祈祷着时间快点过去。
山本武的身上满是汗水,但他依旧在挥剑。
云雀在他的私人训练场强化着他的身手。
狱寺被堵在了前往并盛的路上,司机已经快要被他喷哭了。
......
楼上。
纲吉有一下没一下的给黑风顺着毛,一双眼睛看似认真却根本没有焦距,一看就是在神游。
“呜~”黑风感觉到纲吉的心不在焉,喉咙里发出了类似撒娇的小奶音,想将纲吉的神志拉回来。
纲吉的确被惊醒了,然而...
‘明天开学。’
于是,本来还能被顺毛的黑风被放到了一边,纲吉躺了下去...
毛还没顺完的黑风:...
看着纲吉满脸的疲惫,黑风终究不舍得将纲吉叫醒,只好顶着还有些凌乱的毛毛,委委屈屈的趴下来休息。
...
在夜色的掩护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将一张传单挂到了纲吉家门口。
...
第二日一早,纲吉就醒了,迷迷糊糊的跨过床边的黑风,挣扎着去洗漱——床是一种有魔力的东西,即使是纲吉也会受到它的诱惑。
等纲吉清醒过来,他便无视了黑风的抗议,自顾自的给黑风刷了牙。
时隔多年再次感受到刷牙的恐惧,还没清醒的黑风:
我是谁我在那我要干什么?
但不管怎么样,纲吉终究是完成了帮黑风刷牙这个艰巨的任务,虽然他需要重新洗个脸...
长袖衬衫,黑色马甲,黑西裤,黑皮鞋。
这是他们标准的并盛校服,当然,是最普通的一种。
在并盛,从来没有学生敢在上学日不穿校服,因为并盛的凶兽——云雀恭弥咬杀了一切不穿校服的人。
纲吉不怕云雀,可他怕麻烦,尤其是在马上里包恩就要来了的节骨眼上的麻烦。
最后将自己的刺猬头梳整齐(虽然还是个刺猬头),纲吉慢慢的下了楼,身边是被牙膏的味道弄得还没回魂的黑风。
“纲吉,过来吃饭。”言纲熟稔的口吻让他有些不适应——在两天前他们还只是陌生人。
但想到昨天晚上那碗挺合胃口的粥,纲吉还是坐了下来,然后...
“叮咚~”门铃响了,打断了言纲要帮纲吉拿碗筷的动作,言纲冲着纲吉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开了门——他前两天订了些东西。
“ciao su ,我是你的家庭教师——里包恩。”里包恩一个飞踹将开门的言纲踢倒,然后一跃上了桌子,对着纲吉说道。
从头到尾,都无视了言纲。
这让纲吉感觉有些诧异,因为在上一世,他是在开学几天后才见到里包恩的,难道这也是他重生带来的偏差吗?
冥冥中,命运的齿轮似乎微微歪斜了一点,虽然看上去毫不起眼,但很快就会引起多米诺骨牌的效应,最后...
“顺其自然吧,孩子...”
在他刚刚醒来时,似乎有人在他的耳畔轻轻说着什么,声音又轻又软,暖到心里。
可那是谁?
他想不起来了,但那声音的温暖却被他小心的保存起来,很久很久......
“ciao su~”里包恩见纲吉没有反应,又打了个招呼。
‘言纲没事吧?’纲吉回过了神,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里包恩,而是倒在地上的言纲。
他的前世并没有和里包恩碰过几次面,也并不了解里包恩的教学方式,他只知道里包恩是世界第一杀手,而言纲刚刚被里包恩打到了地上。
他没有回答里包恩,而是推开椅子站起来,小跑到言纲那里,着急的查看着言纲的状况。
椅子倒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里包恩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他第一次被人忽略。
那边的纲吉晃了几下言纲,见他没有反应,有些慌了,混沌的大脑现在只想到了一个急救的法子——伸手用指甲(发现没有指甲后改用瓷勺柄),对准言纲的人中处狠狠地按了下去。
“呃...”言纲发出了轻微的呻吟,里包恩根据目测,觉得一会儿后那块地方肯定会青。
见言纲有了反应,纲吉松了口气,放下勺子,卯足了劲就往言纲脸上扇。
这个方法是他第一世学来的,直到今天才真正派上了用场。
那个时候,他和其他人在一起闲聊,别人说,他听,别人也不嫌他。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怎么治暂时性昏迷的人。
说到这个,有一个人就很有把握的说出了一个法子。
在他原来的家里,有个人时不时就昏迷,什么事也做不了,后来那人的老婆,也就是他的大嫂就想了个法子根治他这个毛病。
首先,看到他昏迷后,掐人中。
要是不醒,就继续掐,用的力越大越好。
如果只是哼哼的话,那就要第二步——打耳光。
打的越狠越好,因为这个时候,人的嗓子眼是被堵住了,打的越狠,顺畅的越快,等完全顺畅了,人就醒了。
当然,如果还不醒,那就只能扎脚心了...
至于扎哪里,怎么扎,那人没有说的太明白,不过他也说了,一般人用前两步就能醒。
后来纲吉还模模糊糊的知道了一些那个人的家庭情况——据说他哥身体特差,什么活都干不了,整天就会晕倒,还必须被精细养着。
但也不知咋的,自从娶了媳妇,那身子骨竟渐渐壮了,也没听过他晕倒了。
不管这个事是不是真的,反正纲吉觉得这法子挺有效的。
这不,言纲一下就醒了。
虽然人中青了点,脸上红了点,但人好歹是醒过来了。
里包恩本来想说什么,但看着言纲的惨状,他沉默了。
当然,言纲并不这么想。
他发现自己被抱在纲吉怀里后就开始痴笑,让里包恩想再踹一脚。
‘没事吧?’纲吉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嘶——”言纲看懂了纲吉的意思,摇了摇头,脸上就传来一阵刺痛感,让他下意识的倒吸口气。
他的脸怎么这么痛?
“ciao su~容我提醒一下,你们快迟到了哦~”音调软软的听起来很是舒服,可内容就......
纲吉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钟,发出一声无声的惊叫就往门口走,还沉浸在‘我在纲吉怀里’的言·痴汉·纲顿时倒了下来,后脑勺和地面来了个亲密的热吻。
“砰——”“哗啦——”里包恩‘不小心’踢倒了一个花瓶,花瓶破碎的声音恰好盖住了言纲的痛呼。
等纲吉回头,就看到里包恩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并主动表示会赔偿损失。
言纲?
他被里包恩‘不小心’踢到了纲吉的视线死角。
于是,纲吉就背着书包去上学了。
至于言纲?
不是还有里包恩吗?
那可是言纲的家庭教师(前世)。
然而他不知道,这一世和前世已经有了巨大的偏差。
“叮——”一个常人无法听见的声音突然传到纲吉耳中,纲吉知道,那家店开了。
但逃学,特别是逃开学典礼去店里...他还不想被云雀恭弥打进医院。
所以,纲吉决定放学再去——反正他的书包里还有点钱,至少车费是够了的。
于是,规划好了今天的活动的纲吉继续往学校走去。
只是,事情真的能一帆风顺吗?
唉,纲吉直到现在,还是没有认清前世与今生的巨大差别啊。
...
此时,狱寺乘坐的出租车依旧在堵——前方发生了一起连环车祸,后方也有路怒司机,他坐的出租车的车主已经睡着了,仰面朝天,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下。
纲吉悄悄地走进了校园,找到了自己的班级——一年A班,和前世一样。
已经有几个同学到了班上,你一言我一语的正说的开心。
纲吉进来了,却没有一个人向他打招呼。
他也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他一直都是被忽视或被欺负的对象,而且再过几天他就要走了,也犯不着与他们打好关系。
纲吉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从书包中拿出了准备好的书,看起来。
他们无视了他,他也并不在乎他们的存在。
时间渐渐过去,班里的同学已经越来越多了,纲吉却始终没有看到言纲。
在他快要忍不住,想要出去找找言纲时——言纲是优秀代表,需要上台发言——言纲终于进了教室,只是...眼角那两块是什么?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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