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和我捉迷藏。”
“蹦蹦跳跳躲床下。”
“兔子兔子要躲好。”
“别把尾巴露出啊。”
是合照中小女孩张开了口, 用空灵声音唱起了儿歌。
床上兔子玩偶,随着儿歌音调,居然真动了起来,蹦跶了一下跳下来, 钻进了床底下。
女孩声音还在歌唱, 带着空旷回音效果, 仿佛能深深刻进人灵魂之中。
“兔子兔子没藏好。”
“短短尾巴摇了摇。”
“啊, 找到你啦”
惊喜嗓音变得高亢起来。
兔子玩偶长耳朵仿佛被什么看不见东西提了起来, 然后被从中间撕开,成了两半, 露出其中白色棉花。
女孩声音没有停止。
“游戏可是有惩罚。”
“但别太害怕。”
“长长耳朵拎起来。”
“大大门牙都拔掉。”
“脱了你衣裳。”
“扒了你皮。”
“白花花肚子撕开来。”
“柔软内脏多好看”
如儿歌中一样, 兔子玩偶腹部被掏空了,里面填充棉花掉满地都是,本来完好玩偶,被这么肢解成了碎布。
“嘻嘻, 这里还有一个姐姐呢, 要不要和我来玩捉迷藏”
女孩声音充满了恶意, 室内温度变得更冷了。
乔真拍了拍衣服上被沾到一些白色棉絮。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在身后镜子中, 一个浑身焦黑女孩披散着油腻凌乱长发, 着黑炭般双足, 缓缓从镜子里走出来。
“姐姐姐姐, 你来躲, 让我来找你啦”
不等他回话, 女孩笑嘻嘻地做出了决定。
她背过身去对着镜子再次唱起歌谣。
“快躲快躲”
“漂亮姐姐一起玩。”
“床底衣柜和门背后。”
“和小兔子一样藏起来”
一边唱着她还一边很有节奏拍起手来。
可乔真连看她一眼也没有,只是若有所思看着桌上一家五口合影。
五个人都笑得这么灿烂,看上去当时确是很幸福一家。
可是却落到个妻子女儿都早逝,老父老母重病送医院结果。
无论是报应还是其他,都是他们注定命运。
她将合影从相框中取下,然后指尖燃起了一团金色火焰将这一家人合影照片燃烧起来。
“ 啊啊啊”
本来还在笑着女孩僵住了笑意,她高高仰起头,张开一张充满尖锐利齿大口,发出了极为刺耳尖叫声。
只见她一激动下,本来就是被烧得焦黑皮肤如同干涸泥土一般皲裂开来,只要有一点点动作,这些裂开皮肤就会零零碎碎掉落下来,露出其中鲜红色血肉。
她瞪着同样漆黑瞳孔,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为什么不和我玩”
“为什么不和小兔子一样,乖乖听我话呢”
“我那么可怜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死这么惨啊”
乔真却不为所动,她还能微笑起来道“你有多可怜说出来我听听叫我开心开心啊”
女孩“”
“我其实想还是瞳瞳比你更可爱一点,虽然她也是天然黑,不过瞳瞳比你更惨更可怜,做鬼几十年,她手上可一点人命也没有,不像是你,小小年纪怨气这么重,不知道还以为你真是冤死呢,所以别骗我了,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来你们这个古怪家”
乔真伸出手来,一把掐住了女孩脖子,她脖子很细,也很脆,像是一截黑炭,轻轻就能掰断。
女孩想要挣脱,但显然她连动都动不了,漆黑眼睛瞪得更大,狰狞脸上中也浮现出几分哀求。
乔真微笑更深了些,手中力气也渐渐收紧。
“胆敢欺骗到我身上,你是第一个,我会温柔一些,放心,一点也不会痛。”
她刚说完,便拗断了她脖子,而后女孩身子也一节一节被折断,像是没有装好关节玩偶,四肢和头颅随意滚落在地,只余下头颅上两只黑眼仍然不能瞑目瞪着。
乔真捡起她四肢,她在看见她后就觉得奇怪了,一个十岁左右女孩子,身高却接近一个成年女人,她双腿异常修长,手臂也很不协调垂落在肩膀上。
这让她想起了再一口大厅碰见腐烂脸女人,同样是丑陋恐怖脸上,却有着异常漂亮眼珠和牙齿。
这个女孩给她感觉也和腐烂脸女人一样。
果然,她剥开女孩四肢上一层烧焦皮肤,里面肉就是用黑色细线缝合起来。
乔真耐心将女孩身上所有焦黑皮肤完整地剥下来,却见皮肤下组织都是一块块大小不规则肉,有男人粗糙肉,有女人细腻肉,有老人松弛肉,也有小孩紧致肉,如同打补丁一样,这些皮肉被黑线强行缝在一起,在披上一层人皮,组成了这个怪物一样女孩。
哪怕她是见惯了猎奇事物,但也不禁觉得制造这种怪物人想象力很丰富。
光是“女孩”这一具躯体,就塞满了来自十几个不同肤色,不同性别人身上肉,可能制造者是觉得女孩皮肤上密密麻麻缝合着线,还有白皙与乌黑不同肤色会显得很难看,索性就用一把火把女孩拳头到尾烧焦一遍,这样就任凭谁也看不出来“女孩”是个人造物了。
乔真赞叹了一把制造者做法,觉得他真是一个很天才艺术大师。
不过欣赏归欣赏,该灭了他还得灭了他。
乔真把女孩四肢从卧室中拖出来,随手又塞进了她背包里。
这只比书包还要小一圈背包看似容量并不大,可其实里面被乔真用灵力扩大了二十倍空间,暂且可以当做一个简易空间设备。
她灵魂绑定芥子空间可不能随便打开,那样会耗费灵力会更多,还不如自己先diy一个简单,只有够用就可以了。
离开卧室,她来到隔壁房间,是一间书房。
重复拉断把手,拧开锁头能暴力动作后,她走了进去。
书房很大,三面墙壁都是书柜,柜子中摆满了书籍。
中央是一张宽大书桌,一侧是躺椅以及休息区域。
木质躺椅在慢悠悠摇晃着,仿佛有一个人正躺在那儿。
躺椅上确有人,但却是一具森白骷髅。
乔真看了眼骨盆,这一个女性骷髅,再看看她骨架结构,和骨骼磨损状态,可以判定她是一个三十岁左右,身材高挑女人。
结合在女孩房间看到全家福合影,她觉得这具骷髅就是女孩母亲,也就是蒋祥芝早逝妻子。
骷髅就这么仰躺着,她空荡荡肋骨上摆放着一本怪谈类3,看出版日期也是二十几年前了。
乔真走近后,甚至拿起她胸前蒙尘书籍,都没有任何异动。
仿佛这就是一具普通骷髅。
她飞快3里讲大致是一个男人为复活死去妻子,进行了禁忌献祭仪式,可是仪式失败,唯一女儿也身亡,随后更是引起一系列十分恐怖故事。
看完后乔真轻轻一笑,把书丢到了地上,也不管扬起灰尘。
这个故事很眼熟吗
乔真也觉得眼熟,回头一想这本里内容不就是正好对应了老宅里发生种种怪事吗
妻子早逝,女儿惨死,老宅闹鬼让蒋祥芝不得安宁。
如果乔真不是一开始就看出老宅真相,恐怕也要有些相信这本书里描写故事了。
蒋祥芝痛失爱妻,为复活妻子,诱拐无辜者囚禁在房子格子间监狱中,将这些人作为进行复活仪式祭品,结果仪式出错,不仅妻子没有复活,蒋祥芝女儿死了,这些被献祭无辜者们成为枉死怨灵,在多年沉寂后,终于找到突破口,疯狂向已经年迈蒋祥芝复仇。
这样故事足够曲折动人,令人觉得蒋祥芝虽坏,但与妻子之间爱情感人至深,而且妻子和女儿都是那样无辜,甚至读者都会为母女俩横死遭遇而觉得唏嘘。
可是乔真却想说,真正蒋家全家,蛇鼠同窝,没有谁比谁无辜,只有谁比谁恶毒。
他们这一家子受到报复都是应该,甚至乔真都觉得还不够。
“不愧是母女俩,女儿骗我没成功,所以母亲也上阵,想用这种把戏蒙住我眼睛”
咔擦一声,是骷髅骨骼摩擦声音。
骷髅动了起来,起身坐正,抬起空洞眼眶冰冷注视着她。
乔真顺手捏爆了她颅骨。
她拍了下身上灰尘,还有被溅到骨屑,顿时觉得没意思起来。
还以为能够有多有趣呢。
其实也就一开始感觉有些新意,但只有这一点点心意无法让她满意啊。
本来她还想慢慢享受这种解谜氛围,哪怕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过现在,被一个两个小鬼欺骗,她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她就看起来是这么好骗吗
玩闹心情彻底没了,她也放弃了玩侦探游戏兴致。
乔真直接走到二楼走廊尽头,中间路过房间也没有再打开,也没有碰见什么不着调鬼怪。
这房子里鬼就是多,一间房间里就有一个,需要“玩家”过关斩将去一一打败它们,就能收集到鬼怪时候掉落下“真相碎片。
幸好她也不是普通人,明白这些鬼所谓“真相碎片”都是虚假幌子,耍人玩。
走廊尽头就是通向三楼阁楼梯子。
她没有爬上去,而是把竖起来靠在墙上梯子给横着放下来。
她对着墙壁就是踹一脚。
墙碎了,墙壁后露出一间老旧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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