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兽在哥谭阴湿的灰石板上投下模糊不清而巨大的阴影，今晚的哥谭没有巨大的蝙蝠身影，那些宇宙魔方丢失的消息或许在别的地方无人知晓，却在这座罪恶之城被肆无忌惮的传播着。
所有的势力都停下了大量的作乱，大大小小的帮派集结着人群进行紧锣密鼓的分析和扯淡。
夜翼离开布鲁海文回到蝙蝠洞，在这里见到了他劳累过度的老爹和新兄弟。提姆年轻的小脸上充满了对睡眠的渴望。
“杰森还在当他的红头罩吗？”迪克把自己的斗篷在自己的位置挂好，看着以前杰森的衣架随口问道。
这让现任罗宾有点尴尬但是他和迪克早就谈过了这个话题，于是他推了推眼镜，“住在破仓库里，不知道谁给他提供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设备和钱。”
非常高端的装备和为数不多的钱。
说真的，那些装备黑市的售价能够让提姆为蝙蝠家累死累活一辈子，还包括为罗拉安排好一整套的婚礼流程并且在婚姻不幸福的时候拖着他那时已经不年轻的身体带着迪克和他的子嗣去和那个负心汉血拼。
所以到底什么时候罗拉才能从杰森那里倒向她亲爱的三哥？
布鲁斯现在显然对谈论家庭教育问题没有兴趣，事实上他发现自己连一个本该乖巧可爱的姑娘都没有。他是说，让罗拉翘课去中国学习，离开纽约是什么过分的事吗？中国的教育非常安全，高效且有效，不明白为什么罗拉要拒绝。
迪克显然不知道罗拉刚刚陷入了一场生命的巨大危机，吃着宵夜特供低糖小甜饼，“所以哥谭打算怎么应对宇宙魔方的失踪。”
布鲁斯喝了口咖啡，“联合。”
话音刚落，他就收获了迪克的惊恐目光，“别那样看着我，迪克。你知道没有什么正邪不两立。”
“无论怎么说，至少在外星人面前，哥谭的人都是一样的不堪一击。我已经和企鹅人谈过了，在接下来的时日里哥谭绝大多数的帮派都会动用自己的力量搜寻宇宙魔方。”
那些都是无恶不作，杀害妇女儿童的疯子，他们□□，恋童，满口浑话，迪克本能的皱了皱眉。他觉得布鲁斯并不能够忍受和这些人渣合作。
怎么可能呢？蝙蝠侠和那些人渣，布鲁斯应该知道那些人根本不会悔改，并且一定会趁这段时间搞小动作。更何况哥谭有一个绝对不可能温顺合作的黑暗之王。
“那小丑呢？”他几乎是小心翼翼的问。
布鲁斯抬眼看了他，“我和他会有一场谈话，就在明晚。”
“他邀请了我。”
提姆调出了那封直接送到韦恩庄园的邀请函的扫描件，迪克在那里发现小丑标志性的笑脸。
他总觉得画出来的小丑笑脸比以前看到的更加令人作呕，他对此感到心慌。
“布鲁斯，小丑他根本......”
他被布鲁斯伸手制止了，“小丑是联合哥谭力量最必不可少的一步。”
“我告诉罗拉明天回来，你记得去接她。我总觉得她不安全。”布鲁斯揉了揉眉心，显得异常疲惫。他钢蓝色的眼睛泛着冬天湖水般的倦怠和冰冷。
迪克没有办法，只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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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拉！”彼得自从被发现了自己蜘蛛侠的身份之后就开始大胆的从罗拉房间的窗户进出，这个方向的楼房排列让他游荡的更加轻松。
“你要回家了吗？斯塔克先生让我送你。“
罗拉头也不抬，她的指尖紧绷，正拿着一个特质的钳子试图弯曲一根铁丝，她面前有一个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的模型，是一个庄园的模样。
虽然整个模型不算小，但是罗拉在制作房间里的柜子和床的时候仍然显得非常费力，斯塔克特制的钳子至少能让她长时间使用而不是累到手抖。
“你一整天都在做这个吗？“彼得小心翼翼的拿起一个做好的小台灯，这个小台灯小到可以停在他的指尖，他的好视力让他甚至看清了台灯上的土耳其花纹。
“严格来说，是一天一夜。”罗拉打了个哈欠，揉揉因为疲倦的眼泪，坚强的捏着鼻子喝下了斯塔克最爱的咖啡。她昨晚过于激动，连夜画了图纸，去卢瑟的实验室打印了一份来完成自己的爱心作品。
“这是送给韦恩先生的礼物吗？”他谨慎的把小台灯模型放回去。
罗拉翻了个白眼，并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他一定会非常喜欢这个礼物，是他的生日吗？”
“不是。”罗拉耸耸肩，“他的生日在早春，还早着呢。”她正弯曲着细软的锡合金丝，这种颜色的合金可以让他在布鲁斯的衣柜上模拟雕花的纹路。
“那为什么要这么大动干戈？”小蜘蛛显然不能理解。
因为他说他想我了。
罗拉悄悄在心底回答。
“阿尔弗雷德，你说布鲁斯是怎么把罗拉骗回来的？这几个月她可是一个电话都没给家里打过。”迪克打包着明天打算让罗拉路上吃的小甜饼，问着戴着手套从烤炉中取小甜饼的管家。
老人笑着说，“我不知道，迪克少爷。但是你要相信老爷，没有几个人能拒绝老爷的要求的。”
“小姐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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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对于罗拉要被那个一看就不正经的迪克小子接走非常不满，但是他也不能对罗拉名义上的哥哥的抱怨什么。
迪克倚在车门上，看纽约的大富豪蹲下来整理了一下罗拉的书包，“好孩子，你要知道那可不是你真正的哥哥。”
迪克耸耸肩，他确实不是亲哥。
“我会帮助亚尔曼的好吗？你不用担心那么多。“得到小姑娘乖巧的点头之后他满意的站起身，
“好好开车，小子。”
迪克对此嗤之以鼻并在发动后车速直接飚上一百二十码，他觉得钢铁侠未免太自以为是，韦恩家可没有小公主。罗拉确实适应良好，但是对于路上的颠簸非常不满意，她护着自己的盒子，拽着车门上方的把手，“小心点！迪克！”
她暴躁的喊。
回应她的是一个让她直接往前栽的急刹，她护着自己的盒子，在额头磕到车的仪表盘之后愤怒的抬起头“你干什么？”
迪克正脸色铁青的看着前方。在夜幕里他的嘴唇显得没有一丝血色，冷暗的月亮透过薄雾凝聚在他的眼睛里，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时失去了一切幽默和微笑的力量。
罗拉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盒子放好，抬头向前方望过去。
穿着白衣的小丑正微笑的望着他们。
在路边，在车的正前方，坐在路两边的树上，从路的两侧慢慢接近，不知道有多少小丑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在慢慢接近。
他们穿着白色的小丑服，嘴唇就像鲜血一样，那些不正常的弧度是由鲜血画出来的，未凝结的部分正缓缓的往下流着。
迪克的后背一下子被冷汗浸湿，他早早拿出了藏在车座下的设备，格雷森警官还是有配枪的。
“罗拉，”他咽了咽口水，第一次发现他对小丑的反应如此应激，他闭了闭眼。
这不是你第一次面对小丑的诡计，你不应该如此惊慌。
迪克，想想，好好想想你会要求无辜人员怎么做。
跑。
玩命的跑。
留在这里肯定是死亡，夜翼将留给他一个逃跑的机会。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功逃掉，但是这并不是有选择的事。迪克下定决心，他睁眼看向罗拉，
“跑..”他梗住了，他知道罗拉跑不掉，他也不能让罗拉离开自己的视线。
“待在车上。”他带上了所有的合法的非法的枪支，打开车门。
“晚上好。”他朗声说到，用脚后跟关上了车门，他的上半身正处于紧绷的和那些小丑对峙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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