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吾儿叛逆

    考虑到杰森一身的伤和布鲁斯脆弱的神经,在杰森的要求下就近找了一家医院。

    罗拉困得像个仓鼠一样,但是精神很活跃,这种简称睡不着的情况让她万般难受。凌晨两点,看着杰森被送去急救之后就躺在医院走廊里的长凳上,看了一眼悲伤的又不能睡觉的格雷森警官,放心大胆的睡着了。

    迪克还沉浸在那种震惊中出不来,听到身边悠长的呼吸声,看了一眼毫无戒心的罗拉,干脆放松了心情,也将头靠在墙上闭眼小憩。

    杰森主要是外伤,小丑的折磨还没有正式开始,所以他没有处理很久。等门一开,等在外面的迪克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杰森闹着不肯打麻药,还是罗拉盯着他,让迪克把人按住才打了麻药。现在还没醒,迪克抱起睡得和猪一样的罗拉,跟着移动病床一起到来病房。

    格雷森警官虽然穷而且身上从来不带那么多钱,但是迪克有钱。今天是韦恩发零花钱的日子,迪克眼睁睁看着自己留在家中的,试图还给布鲁斯的卡被罗拉拿出来,还有罗拉自己的卡。

    他看着自己当时离开时为表独立豪情的信用卡,尽力平复了心情才问“你拿着我的卡干嘛?”

    罗拉丝毫没有负罪感,把卡塞进迪克的手里,“刷。”

    她又把一起从口袋里掏出来的自己的卡塞回去,“密码没变,交完费之后记得还给我。”

    把罗拉在病房的看护病床放下,他回想着小姑娘理所当然的语气,又气又笑的去交了钱。

    医院的手续还不少,他也没带杰森的身份证明什么的,再加上天快亮了,他又买三份早餐回来。

    在推开病房门前,他突然停住了,在屏气凝神细听之后猛地推开了门。

    窗户是打开的,窗帘在夜风中飘荡,杰森的床上空空荡荡。

    他猛地转头看向看护病床,罗拉睁着眼睛,睡眼朦胧的望着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用这样止不住眯起的眼睛表达出了冷静和我什么都直达的情绪,迪克就是莫名觉得罗拉什么都知道。

    全靠老七在大脑里放重金属音乐才能维持姿态的罗拉为了扮演好一个什么都知道的神秘角色牺牲巨大。迪克听她说,

    “别找,自己走的,没有危险。”

    迪克又看了一眼窗外,“他和你说了什么?”

    罗拉努力回想了一下,迪克屏气凝神的等待着。他心里其实有猜测,他和布鲁斯一直不知道杰森为什么失踪,但是找到杰森之后又忙着把杰森送进医院,他只能试试问罗拉什么情况。

    他不想告诉罗拉过于黑暗的,不能把蝙蝠和罗宾的时期告诉她,所以只是提了几个名字。与小丑的以为不同,迪克知道罗拉在不自闭的时刻对外界的关注并不弱,虽然不知道她整天也不看新闻就刷动漫是从哪里来的信息,但是迪克相信哥谭基本的人物罗拉还是知道的。

    而且为什么罗拉会和杰森在一起被找到?罗拉去找了杰森是吗?

    在他试探性的对话当中,依靠对罗拉的反应的观察他基本可以断定和小丑有关。

    他的心情更加糟糕。

    这么些年养死宅的经验让韦恩家都有个猜想,和用科技全副武装自己蝙蝠不同,罗拉可能天生偏向魔法侧。在明里暗里的试探中,布鲁斯和他得出的结论是,虽然罗拉有用的本事基本没有,战斗力基本为负,也不能做帮助救援之类的后备工作,只是她应该拥有某种瞬移的手段,并且应该运用的得心应手。

    所有布鲁斯在矛盾中选择放任了罗拉隔三差五的失踪,他当时沉默了很久。迪克知道他的意思,罗拉和蝙蝠无关,但是无论如何要学会自保。

    想到这里,他还在等待罗拉的回答。

    只见罗拉努力的睁了睁上下打架的眼皮,吐出了一句话。

    “不告诉你。这是我们两的聊天。”

    手里拎着三份早餐,刚刚给杰森办完手续的迪克看着几乎是他从小看到大的罗拉“......”

    寒风飘零满我脸,吾儿叛逆伤我心!

    不管捂着胸口,呼吸困难的迪克,罗拉放任自己的身体进入了休息,而精神来到了老七身边。

    她面前是一幅巨大的地图,是光影构成的,但是没有任何放射装置,就那样静静的悬在一片纯白的空间中。

    老七语气沉重,盘腿坐在地图旁边,萧瑟的查看资料。

    他没有样子,这在现实世界中非常的不可思议,但是在脑海里,罗拉就只能这么感受。

    罗拉不知道他的样子,老七也并非一团雾气,老七就像你查看过的一样东西的存在一样,你闭上眼睛,那个存在依然清晰,哪怕别人拿走了,在你的意识中也是清晰的。

    罗拉终于有空来仔细查看新任务了。

    老七打起精神向她介绍。

    “这里好像是一个被创造的,被另一个世界窥视的世界,虽然现在已经脱离了,但是有些东西是没有变的。那些用来制约和平衡的人物应该就是那个世界眼中的主角,或者重要人物。”

    他重重叹了口气,面前的地图突然间发生了改变,冒出了许多不同的红点。

    “我参照着这些标准,在搜索之后大概确立了这些地点。究竟有谁还要到时候分析,我尽力写出合格的分辨程序。”

    他也不等罗拉回答,面前的地图变成了一个缓慢旋转的地球仪。

    “不幸的故事在于,我算了一下,一个人根本做不到维持稳定这种事,哪怕你利用原有的人物的制约平衡你也做不到能保护和压制那么多人。”

    “罗拉同志,你介意我将你切片并进行大量无性繁殖?”

    在精神的世界,罗拉不存在某种实体,她和老七一样只是某种存在。

    她和老七一瞬间对接了彼此的想法,面前又多出了老七做的企划书。

    “加上你刚刚达成py交易的杰森同志,很好,我们这个体制内已经有两个人了。”

    罗拉没有回答,她还在看着老七给的东西。

    建立一个庞大的机制,将最大的变数人物纳入其中,甚至他们当中有些人都不会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样的机制中,再利用这些人物形成小的组织,协会或者他们自己成为机制的雇佣兵之类的,都可以。

    □□机制还不着急,但是却是要从现在就开始建立了。

    罗拉心智算不上成熟,或者说全部长在了二次元里面,但是她智商并不低下,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能做到的。

    老七很快又投射出了另一个人影,金发碧眼大长腿,胸肌腹肌人鱼线,整个人闪耀着机智的光芒。

    精神世界里一瞬间的抗议信息也足够爆炸了,老七冷笑着建着模,嘲讽她说“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一个身材五短,经济窘迫,学历低下,死宅体制的未成年,还是儿童,你想哪个能为你工作?”

    罗拉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老七呵呵一笑。

    “成吧,你先睡着。等回到你的肥宅屋我们也就可以进行我们的第一个任务了。”

    “据说是个道德模范,被冰了七十年的大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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