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布鲁斯想要培养哈维，顾愠不便直接干预他的心理状况，她有自知之明，依着她自己这状况，不养歪就很好了，显然还是带出了一众小罗宾的奶爸布鲁斯更擅长。
况且她也很好奇，同样是被擅长心理学的罪犯培养实验，他的结局会是什么。
【警察局审讯室内】
“看好了，我可不是怪物。”小丑从容地向后靠了靠，“我只是做些人性的小实验。”
“丹特在哪里。”布鲁斯一把揪起小丑压在墙上。
“今晚你讲打破你的原则。”即使被人压在墙上呼吸困难，但是小丑却满脸期待，带着病态的兴奋。
“我在考虑。”粗粝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没多少时间了，你想要救他们，就必须陪我玩游戏。”
“他们？”布鲁斯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时，我还以为你是丹特呢，还想着你和她……”暧昧不清的话语，却是恶毒的咒语。
布鲁斯的双眼一下充满了杀意，自从上午的行动之后，顾愠确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见踪影，他忙着分析排查小丑的信息一时没在意。
[该死！]
布鲁斯反手将人一个背摔，甩到了桌上：“他们在哪！”声音中的愤怒和失控好不掩饰地
“只要杀戮才能做出选择。”
“他们在哪！”
“二选一。你的检察官小朋友，还是你的小美人。”暴躁的一拳打断了小丑得意张狂的笑声，“你没什么可以威胁到我的，你打得再狠也没用。你不会杀了我不是么。”
小丑的有恃无恐显然激化了布鲁斯的怒火，一把揪着衣领把人提在半空。
“别担心，我会告诉你地点。重点是，二选一，记住我们的游戏规则。他在第二大街2505号，而她则在西塞罗的林荫大道。”
“你去哪。”高登局长疾步跟上低气压的蝙蝠侠。
“戏剧人！”
“出发，目标第二大街2505号。”高登默契地没有多问立刻部署下去。
混乱的闹剧在这个夜晚的各地上演。
蝙蝠摩托风一样地在大桥上超过一辆辆汽车，布鲁斯抿着嘴这一刻思绪混乱得腾不出空间思考之后的战术策略，只是死寂地盯着前方黑暗的道路。
顾愠装配好最新的药物，走出了实验室才发现天色早就暗了，取过手机输入一段程序熟门熟路摸到交警局的监控平台逛一圈，才发现这个晚上有些过分热闹了。很明显一大波警员在急速赶往某个地方。这么大动静布鲁斯一定收到信息，却没联系自己一起行动让顾愠有些在意。
这份在意在联系了阿福之后就更加明显了。据阿福的定位，布鲁斯正在飞速赶往另一处截然相反的地址。对于这些精神病的游戏精神，顾愠不得不自嘲地说，她很是了解。经典的夺命二选一。不仅如此……
这些人啊，往往喜欢看在你下定决心救下你更在意的人，却没有救到后的崩溃样子。
顾愠也不打算打电话干扰布鲁斯，时间非常紧迫，让阿福调出了警队内部通讯的记录后，顾愠立刻发动技能前去支援。
哎，算她欠他的。
“不！不！不！为什么你来救我。不！”哈维听到铁门破开的声音绝望的咆哮。
看见门内的哈维，布鲁斯立刻知道自己被小丑摆了一道，没时间伤心，拽着崩溃的哈维退出了厂房。
“不，瑞秋，不！啊————”
爆炸瞬间袭来。哈维的左脸沾上汽油，火立刻燎过半边脸，尖锐到变形的叫喊，释放着内心诸多痛苦。
[瑞秋？不是顾愠。]
原本机械有条理的行动，慌乱了一刻。就这么几息之间，布鲁斯像是从无边地狱走了一个来回，女友可能存活的消息，终究带来了不合时宜的喜悦。匆忙处理了哈维脸上的火焰，布鲁斯终于想起给顾愠打一个电话。
“嘟……嘟……嘟”铃声响了很久。
“滋——滋——有事？”对面的信号显然不太好。
“你刚去哪了。”即使再多的担心，作为蝙蝠侠出口依旧冷硬得活像是质问。
“……实验室，嘶，出来才知道你们的行动。”顾愠现在浑身疼，不是很想费心解释。
“基地见。”布鲁斯没打算电话里多说什么，立刻动身回家。
顾愠到的还是晚了，寻到瑞秋，刚要跑出仓库爆炸就发生了。只来得及将瑞秋往自己怀里一搂，用斗篷把两人尽量罩住，下一刻就被冲击炸出了仓库。烧伤不重就是炸飞的玻璃和金属在身上划了好几个颇深的伤口，配合着耳鸣，一堆的变数和麻烦弄得顾愠烦躁不已。
三个地点，三场爆炸。第二大街，林荫大道，警察局。原本蝙蝠侠和哈维高登费劲心力换来的平静安宁就像是舞台剧的中场休息，没多久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混乱和人心惶惶。信念开始崩塌。
这一次小丑赢的干净漂亮。他都算计到了，每一步都按照他的要求上演。布鲁斯对于自身的存在产生怀疑，而哈维更是由着小丑的策划，一步步走向绝望和癫狂。看着摆在床头有些焦痕的双面硬币，瑞秋害羞甜蜜的笑容还依稀可见。可如今剩下的只有脸部丑陋的自己，和那个依旧无药可救的哥谭。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自己的宽容。
他们说的对，我为什么要隐藏，我要是足够强势，有足够的能力就不会造成这个结果。只有力量才能掌控一切。]
“他们那时候叫我什么，就我在内务部的时候。”一直没开口搭理人的哈维突然出声。
高登有些犹豫，抱歉地看着这个原本前程似锦的年轻人：“哈维，我……”
“说啊！”
“双面，双面人。”
“我为什么要掩藏自己。”幽幽的声音，仿佛一句宣判。
这一局，小丑赢得彻头彻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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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宅】
“GOD，你还活着，太好了，真的。”不同于电话里的寡言少语，布鲁斯看见鲜活亮丽的小女友，一把搂在怀里，感受着臂弯里慢慢的温暖，狂躁的情绪终于得到抚慰。
不会有人知道，推开仓库看见哈维的那一刻，他心里滔天的杀念。他无法相信那个总是耍着小聪明的，虽然三观不那么正，却总是向他妥协的姑娘就因为他，消失在一片火海里。孤独的，一个人。
那一刻他没想起小姑娘的特殊能力，没想起打个电话，他根本没这个理智想这么多。
这种超出常理的失控足以说明很多。
摸了摸口袋里买来放车里很久的方形小盒子，布鲁斯抿了抿唇。
这也许不是个好时间。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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