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后,铜锤喝高了,眼神迷离的瘫倒在饭桌上。
湘兰静坐了一会,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肩头,柔声喊道:“二当家,二当家!”
她瞧铜锤醉了,立马起身走向床榻。
她见床上并没有看到凤池毓的身影,忙悄声喊道:“表哥?表哥?”
凤池毓听到湘兰的喊话,从床榻下出来。
湘兰一怔,随即噗呲一笑。
凤池毓浑身上下都是灰,好在一身都是青色衣衫,也不显太脏。
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抬眼瞧见湘兰笑的好不地道,抑郁的说:“还有脸笑!”
“你不是说不藏床底的吗?”
“你不是让我藏?”
“我说的话你听?”
“表妹的话我岂敢不听。”
湘兰不由勾唇,心想:果然是游走花丛的浪荡子,别的没学会,油腔滑调到学了九分像。
她推了推凤池毓,催促道:“你赶紧走吧!”
“我哪能放心的下你跟这山贼共处一室?”
“他可比你正经多了,还很君子。”
“……”
凤池毓冷哼了一声,相当不屑以及嗤之以鼻。山贼若成了君子,他就是君子中的君子了!
湘兰只能半推半哄着让凤池毓走人,人已经到门口。
凤池毓故作不舍的同湘兰依依惜别:“你得好好的!”
“知道了。”
“别给我找麻烦。”
“好的。”
“别再坑我!”
“考虑考虑。”
“嗯?”
铜锤总能听到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他抬眼一瞧,见门口有一男子。
他看不清这男人的面容,可瞧着这男人跟女人相谈甚欢,两人嬉笑说话的样子着实惹人讨厌。
想到铁锤一个劲的夸女人长得怎么貌美,怎样的得他欢喜,还想着他若不娶便留给他。
他摇了摇头,想看清眼前的男子是否是铁锤那憨子,可惜越想看清越发的看不清。
他想若是山寨内的兄弟定然是不敢勾搭标签了他名字的女人。
那定然是铁锤这个混账东西!
呵~为了见佳人都穿上了长袍子,以往都不注重外表衣着的吗?
还说一介武夫蛮子,穿的再正经也是不伦不类的。
真是可恶!
“你快走吧!”
“行吧!我走还不行嘛~”
这话一落下,铜锤那还能坐的住,他猛得起身,气愤的将一桌子的酒菜都拂到了地上。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惊得湘兰心提到了嗓子口。
铜锤醉眼朦胧的瞧着湘兰和凤池毓,踉踉跄跄的走了两步,指着凤池毓道:“不许走!谁准你走的。”
凤池毓蹙眉,这山贼开始耍酒疯了?
湘兰忙挡在凤池毓的身前,负手在背后,冲着凤池毓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她尴尬的笑着对铜锤道:“二当家,这就我一人没人啊!”
铜锤眼红的盯着湘兰,越看这娘们越不爽。
他上前,攥住湘兰的肩头,一把将其撂到一旁道:“滚一边去!臭娘们!”
“……”
湘兰被推,一个趔趄没站稳,脚崴了跌倒在地上。
她疼的拧眉,杏眸氤氲了泪水,楚楚可怜般的握着脚腕。
凤池毓瞧见,眼神微暗,跨步进了门槛,绕过挡路的铜锤来到了湘兰身边,他蹲下身子关心的询问道:“疼吗?”
铜锤气炸了,他心爱之人竟然对他视而不见!
他眸子中充斥着妒火,两步到了凤池毓身后,一把攥住了凤池毓的肩头。
凤池毓攥住铜锤的手,想将其撂倒。
那知铜锤将他给扯起,愤怒的攥住他的衣领道:“你真当看上这女子?”
凤池毓很是郁闷,淡淡道:“本就是我的。”
“你的?你不将她送给我做娘子了?难不成你反悔了?”
“……”
“该死的!你说话啊!难道这么多年你都不知我对你的心意?”
“……”
凤池毓是真不知道,他相当无语的抚开他的手道:“你有病!”
铜锤被嫉妒侵蚀了头脑,失去了理智,他攥住凤池毓,将他给推到在桌上,欺身将他压 在身下。
凤池毓眼神微冷,深邃的眸子深沉不见底。
这男人,真活腻了!
湘兰见此状况,惊讶无比的捂住了嘴。
天哪!这是要做什么?
铜锤一把扯开凤池毓的胸膛前的衣衫,愠怒的说道:“我不许你喜欢上别人!男女都不行!你要真想要有人陪,就找我!”
凤池毓何等的聪明,这疯癫的样貌俨然被嫉妒蒙住了双眼。
这男人喜欢的是男人!还是这山寨的大当家,那满胡渣的憨子。
他攥住他的手,嫌恶的甩开道:“兄弟,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你不可以喜欢别人,你要爱只能爱我……”
“……”
“大哥,好不好?”
“……”
湘兰听着心下一阵唏嘘,这二当家喜欢自己的哥哥?天那!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铜锤见身下的男人不再反抗他,显然已经屈服了。
他欣喜不已,畅快的大笑道:“哈哈~你是同意了?”
凤池毓曾经也经历过这等事,对此事是相当反感的。
他在铜锤作势要亲他时,伸手绕道他背后,极快的点了他的穴道。
“额!”铜锤瞪大眼,眼珠子无焦距的望着凤池毓。
凤池毓将铜锤推开,铜锤倒在地上。
湘兰勉强站起身,疑惑的看着倒地的铜锤道:“他这是怎么了?”
“晕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凤池毓自不能告诉湘兰他深藏不露会武功,他含糊不清的说:“太过兴奋导致晕了。”
“是吗?”
凤池毓没有理会湘兰,蹲下身子瞧着铜锤。
他嘴角一勾,勾勒出一抹冷戾的幅度。他伸手拍打铜锤粗糙的脸,凉凉的说道:“什么眼神!你这思想得多扭曲?才生了这等心思。”
湘兰瞧着凤池毓怕打铜锤的脸,看似在轻轻拍打,实则这力道一点也不含糊。
“现在该怎么办?”
“交给我吧!”
凤池毓扶起了晕倒了铜锤,揽在身上。
湘兰瞧见凤池毓将铜锤背在背上,惊为天人。她没想凤池毓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力气竟这么大。
她目送凤池毓出了院子,这才关上门。
凤池毓在出院子后,就将身上的铜锤给丢在地上。
他蹲下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玉瓶子,在铜锤鼻尖晃荡了几下,确定铜锤吸进了鼻尖,这才收起来。
凤池毓扒光了铜锤的衣裤,将其丢在石头多的岩缝底下,这才回自己的院落。
第二日早上,山寨的兄弟发现铜锤,将昏厥的铜锤抬回了铁锤的院子。
铁锤很担心这弟弟,便请山寨的老大夫来检查,确定没事这才放心。
铁锤很看重这兄弟,故而没敢懈怠,亲自照料。
而铜锤的世界里他正跟铁锤爱的没完没了,难舍难分。
铁锤这憨子被他压 在身下,正被他使劲的蹂躏着。那感觉太美妙,身心舒畅,他爱死了这种感觉。
每一次铁锤都发出令他想入非非的声音,让他更加亢奋。
“二弟,二弟,你快醒醒……”
铜锤迷糊的睁开眼,入眼的是铁锤憨厚的面容,他的浓眉大眼,皮肤黝黑,一脸胡渣,嘴唇厚重,这就是他爱着的男人。
他猛地卧起身,将铁锤抱个满怀,牢牢的抱紧。
“咳咳咳,咳咳咳……”
他身上有浓郁的汗臭味,他的肌肉结实,他的体型伟岸,他无处不散发着魅力。
该死的!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啊~太过销魂了!
铁锤那知铜锤想什么,他被抱的浑身难受,不知怎么办!
“二弟,你快松开我!”
铜锤松开铁锤,眼里是溺出水的柔情,看的铁锤直发毛。
铁锤毛骨悚然,下意识的起身道:“二弟你没事吧!”
“没事。”
铜锤已经认定铁锤是他的人了,毕竟两人已经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了!
然下一刻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是……
“既然没事,你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去叫人把裁缝请来给你量身做婚服。”
“什么?”
“怎么了?你不是答应的了成亲吗?”
“我和你都……你还让我娶别人?你这是……”
“有什么问题?”
铁锤很是不懂的看着铜锤,见他脸色阴郁,费解的挠头。
这阴晴不定的样貌,实在令人看不透。
这时外头丫鬟来报,说是裁缝到了,他忙跨出了门,留下铁锤一人独自伤怀。
凤池毓昨夜没睡,今早就有些懒散,懒洋洋的随着死胖子到了前厅。
铁锤瞧见凤池毓下眼睑铁青,就知道晚上折腾太晚了。
他将死胖子拉到一边训话说:“你瞧你把你相公折腾成什么样了?别还没成婚就折腾死了,到时候我上哪去给你弄个英俊乖巧的公子哥!”
死胖子捋了捋两条麻花辫,一脸羞涩,连连点头道:“大哥,我晓得的!”
湘兰也来了前厅,她安安静静的坐到一旁。
凤池毓瞧见湘兰就精神了,冲着她眨眼,笑的玩味。
铜锤来了后,铁锤正式宣布道:“我都替你们选定了日子,你们两对成亲在五天后,山寨大办宴席,让兄弟们都乐呵乐呵。”
这话一落下,铜锤立马反对道:“我不同意!”
叮当听后,很是不满,咋咋呼呼的说:“二哥你干什么不同意!”
“不同意就是不同意,那来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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