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哆哆嗦嗦,颤着声道:“不,不知道哇!”
邹爷拿着大刀往前一递,放话道:“小子,别反抗!兄弟们将客栈都包围了,你是插翅难飞的。”
凤池毓本身就没有想着逃跑,再说了让他一路抱着昏迷的厉湘兰,他也是不愿的。
毕竟他瘦弱,没什么力气。
“你们想怎么样?”
“跟老子走,老子保证手下的人不对你动粗。”
“行!”
“什,什么?”
提着大刀的邹爷愣住了,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凤池毓将睡着的厉湘兰给抱起来,很是淡定的说:“走吧!”
漆黑的客栈,难免会磕磕碰碰,奇怪的是凤池毓抱着厉湘兰走的极为稳当,相反身后的几个大老爷们都磕到碰到了。
到了客栈外,守门的兄弟提着火把,街边上横躺着的老少都缩在墙角,戒备警惕的瞧着。
凤池毓扫了一眼,已经确定这样的事不是头一遭。
邹爷扛着大刀在肩头上,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身后的掌柜唯唯诺诺,恭恭敬敬,赔着笑。
邹爷站在台阶上,吐了一口痰,粗犷的喊道:“狗子!拿绳子来。”
名叫狗子的小弟将麻绳丢在地上道:“邹爷,这小子抱着人怎么捆?”
邹爷暴躁的一拍狗子的脑袋瓜子道:“笨蛋!你问我我问谁。”
凤池毓很是无语,比他还不专业。
当下他抱着湘兰轻松的跳上了马车,将湘兰靠着马车放下。
他撩起车帘子,伸手道:“拿来,我替你捆。”
“啊?”
狗子惊了下,转眼看向邹爷,想来是没遇到过这么配合的被劫者。
凤池毓亲自给湘兰捆绑住,毕竟他是专业的,顺带拿帕子塞进了湘兰的嘴里。
他跳下车,主动递上手,淡淡道:“捆吧!”
狗子挠了挠头,见过的怪事不少,没见过这么怪哉的事。
他将凤池毓两手反捆在背后,捆结实后看向邹爷。
邹爷见完事了,烦躁的催促着道:“弄上车!赶在天亮前回山寨。”
“是,是!”
凤池毓从话中得到了讯息,这几个人是土匪。
行吧!就当去土匪窝看看吧!
驾马车的是叫狗子的兄弟,赶路时,凤池毓便有问没问的打探消息。
狗子已经判定这长得好看的书生是个傻子,自是放下警惕。
“狗子兄,这是上那?”
“黑风寨啊!”
“那是个什么地方?”
“山寨啊!我们是土匪,强盗。”
凤池毓颔首,心想这年头做土匪的都好有底气,似是以此为荣。
“我和我妹没钱,家中父母双亡,即使绑回你们寨也人来交赎金的。”
“谁要劫你们钱了。”
凤池毓微微蹙眉,不劫钱财难不成劫色?
“我听掌柜说这县城闹瘟疫?城中为何这么多老人小孩?”
“那有什么瘟疫。”
“没有瘟疫?那怎么会有这么多难民涌入其他各县。”
狗子摇了摇头,心想:这傻子哪来这么多话。
凤池毓打探不出只能作罢,回了车厢内靠着湘兰想着事。
这一路没出什么幺蛾子,只要凤池毓不闹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天逐渐亮了,马车已经走到了山道上,路难免崎岖。
湘兰在颠簸的马车里被颠醒了,她睁开眼,动了动手,瞧见自己的双手被捆着,嘴巴被帕子堵了嘴。
她的心咯噔一下,一个劲的往下沉。
凤池毓瞧见她醒了,幽幽的说道:“你可算是醒了!”
厉湘兰看向凤池毓,见他反手被捆着手,除了被捆着以外,毫发无损。
他依旧锦衣袍子,眼含笑意,嘴角勾着一抹笑。
“唔,唔唔,呜呜呜呜……”
“你是想问我怎么会被绑着?还不得怪你睡着太熟了。我不是提醒你别睡太熟了。你跟猪似的,不听不听就是不听,好了吧?被抓了吧!”
“唔唔,唔唔唔……”
“你是想问被劫那去?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
“不过你放心好了!你要真死了,表哥我会替你收尸的。”
湘兰瞳孔瞪大,眼中满是恐惧。
她都死了七次了,都是死相恐怖都没活到老,看来反抗天命是没用的,这不又出事了。
这表哥一点武功都不会,她就不指望他能舍身相救了。
心如死灰,没有一点盼头的赶脚。
湘兰对未知的命运感到恐慌,一想到又是一个不一样的死法,她就眼酸,这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下来。
凤池毓一愣,心也不知怎么就被什么给扎了下,有些闷疼。
他怒了努嘴,宽慰的说:“好了!我会保护你的,尽量让你免于伤害。”
湘兰一点也不想理会凤池毓,就是这个坑爹的家伙,自己来不就好了,非要带上她。
她在他后院安度晚年多好的一件事。
马车一路前行,终于到了目的地。
狗子撩起帘子,催促说道:“到了!下来,下来。”
凤池毓和湘兰下了车,被邹爷的手下推着进了黑风寨。
这寨位于山顶,寨子都是石头铸造成的,门口守着几个兄弟。
进门是要对暗号的,凤池毓听不真切也只好作罢。
湘兰一路都不敢东张西望,东张希望的话会被身后的小弟给推嚷。
她只能紧紧的挨着凤池毓,心拔凉拔凉的。
凤池毓和湘兰跟着邹爷过了重重卡关,这才到了山寨的主心。
湘兰望着四面的石壁,她能感受到一股阴深深的气息,忐忑的牵住了凤池毓挂在腰间的穗子。
邹爷见两人挨着紧,女的一脸害怕男的也惶恐不安,相当满意凤池毓和湘兰的反应。
他手提着大刀,吓唬道:“你们两个不许动,我去通知大当家。”
凤池毓没有作响,装作不安的点了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这山寨头子来了,浓眉大眼的提着两把斧头。
湘兰瞧着这长相,立马缩了缩身子。
她长在京都城,城里的少年公子那个长得如此粗矿吓人的,她是真的害怕哇。
邹爷一脸恭维的对山寨头子道:“大当家,今个送来的货色不错。女的俏丽好看,男的英俊潇洒,二当家和三当家一定会喜欢的。”
黑风寨有三个当家的,大当家是个莽夫,名叫铁锤,二当家清秀瘦弱爱钱如命,叫铜锤,三当家是个女娃娃挂名不管事,名叫叮当。
整个山寨的事务都是由二当家铜锤处理,铁锤是老大为这弟操碎了心。
为二当家的婚事把各个县的漂亮姑娘都抓来了,可这二当家一个都没看上。
而三当家是愁嫁,抓了县城长得俊俏的公子哥,每个俊俏公子都不甘受辱而自我了断了。
铁锤大当家愁啊~为这两兄妹心力交瘁。
当下他脑壳疼,有气无力的道:“先瞧瞧女的。”
看管湘兰的小弟推了一把湘兰,将湘兰推上前。
铁锤一瞅湘兰相貌,皙白如玉,非常的水灵。尤其是一双大眼睛,会发光。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姑娘好看的没法形容。
总结一个字,就是靓!
大当家铁锤站起身,用着粗矿的嗓子喊道:“松绑!我问问话。”
小弟给湘兰松了绑,湘兰将口中的帕子给吐出,挪了挪步子,往凤池毓身边挪。
大当家看出了端倪,横眉竖眼恐吓说:“站好了!”
湘兰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唯唯诺诺的站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那?”
“我,我叫湘兰,家住,住京都城。”
“会画画吗?”
“会。”
“会弹琴吗?”
“会。”
“会唱曲吗?”
“会。”
“会跳舞吗?”
“会。”
大当家一个一个问题抛出来,湘兰如实回答。无数个问题后,大当家对湘兰相当的满意,这姑娘什么都会,他家二弟肯定欢喜。
铁锤对这个弟媳妇满意,派邹爷差人去请二当家。
于是铁锤看向一旁凤池毓,见后惊为天人。
这世上还有这般的妙人儿!
这公子长得可真好看哇!
铁锤下了台阶围着凤池毓转了一个圈圈,点了点头道:“小子,你叫什么?”
“家中排行老九,叫阿九。”
“啧啧啧,长的倒是不错,你父母取名太随意了点。”
凤池毓不禁勾唇,笑的玩味。
“那你做什么行当的?来向阳县做什么?家里还有几口人?你这年纪娶妻了没?家中可有小妾?平日里都喜欢做什么?”
凤池毓笑了笑,轻飘飘的说:“父母双亡,上未娶妻家中姬妾成群。平日里吃喝嫖赌,斗鸡斗蛐蛐。”
铁锤听后疑惑的挠了挠头道:“父母双亡,整日吃喝嫖赌,斗鸡斗蛐蛐,你是靠什么发家致富的?”
“靠脸啊!”
湘兰听着凤池毓胡扯,眼角抽了抽。
还能在假点吗?父母双亡,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住在昭阳殿的皇贵妃是鬼吗?
明明就是靠着爹娘维持生活,却说靠脸!那张脸贴金了啊!
铁锤又瞅了瞅,觉得这小子也就靠脸了!原来是个吃软饭的。那可真配的起他家小妹。
“那这姑娘跟你什么关系?你们是一道的吧!”
“我是他的……”
“她是我表妹。”
凤池毓在湘兰还没说完就直接了当的打断了她的话。湘兰给打断了话十分不满于是她努了努嘴,正要补充,就听寨子里的人急急跑进来禀告:“报!!!”
“说!”
“大当家,三小姐听说又有新鲜货色上门,冲这边来了!”
大当家一听脑壳疼,他斜睨了一眼凤池毓的身板,目测着得多少天才能被玩坏了!
“小子,你要是能跟我妹看对眼了!我就让你做这寨子四当家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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