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后厨没了食材要在夜市前买上……”
“殿下,这个月的俸禄是不是该发了……”
“殿下,我……”
凤池毓听的头疼,说来说去就是银子的事,他一拍桌案,啪的一下,让在场的人停止了说话。他眼神暗了暗,沉声道:“会赊账吗?凡是能赊账的就报本殿下的名讳。”
“殿下,外头的人都信不过你。”
“……”
凤池毓眼角抽搐了下,无言以对。
须臾之后,他才不舍的从袖子内拿出一张一百两银票,这还是从表妹厉湘兰手中克扣来的。他大力的拍在桌上道:“够吗?”
“……”
女人们晃了晃脑袋,意思不够,静等凤池毓在掏银两。
凤池毓又忍痛拿出一张银票再次问道:“够了?”
“……”
凤池毓想今日不破点财,这些人估计会烦死他。他将最后一百两拍在桌案上道:“够没?”
女人们立马点了头,一个个激动的盯着凤池毓。
凤池毓便让人去钱庄换取碎银,按照每个人的俸禄派发。
这忙乎连着晚膳都错过了,精疲力尽的便回了院子睡觉。
连着三日凤池毓都没去外头,也没出院子。他觉得自己还能撑,撑到皇贵妃母妃放行或者是厉湘兰这娇气包能自动回来。
这日许久未见凤池毓的公子林找上府,凤池毓想打发走,没想着这兄弟自来熟逮住一个小厮强逼着领去见凤池毓。
凤池毓很不幸的被公子林缠上,一脸衰样。
公子林瞧着凤池毓脸色苍白,一副营养不良的形态,奇怪的问:“毓哥你咋了?”
“没事!”
公子林来找凤池毓是有事的,在凤池毓落了话后紧接着说:“今个那顾相府办喜宴,你要同我一起瞧瞧吗?”
凤池毓是不想去的,可这三天他一点油水都没进,比起以往的伙食真差太多了。他想自己是个有骨气的人,不能去。
然……
“顾清麟成亲了?那我得去凑凑热闹。”
这话一出凤池毓是相当后悔的,可到嘴边的话是不能更改的。于是他厚着脸皮跟着公子林去了顾清麟的喜宴。
全程看完顾清麟和柳知絮拜堂成亲,凤池毓终于可以好好的吃一顿了。
在座的人瞧见凤池毓也在,就没敢多说他闲话。
酒过三巡,凤池毓和公子林离了席便去了伊香院。
然凤池毓不知道的事,就在他跟公子林听着花魁唱曲弹琴时,顾清麟正在找他的路上。
话说顾清麟正同柳知絮园房,一腔热血洒下,灌溉了柳知絮这块未曾耕耘过的田,当热潮散去,顾清麟瞧见那白色丝帕上没有女子的落红,气的拿着帕子逼问。
柳知絮未曾穿衣,用被褥遮掩身体,梨花带雨哭的好伤心。
“说!是不是凤池毓!”
“不,不是。”
“你跟他早已不清不楚,为什么要骗我?”
“清麟,我没有骗你,我是清白的。”
顾清麟气的冲昏了头,将白色锦帕丢给了柳知絮,当下就甩袖出门。
到了府门口,越发气不过的顾清麟让人牵来了马,骑马便往九皇子府去也。
三更天时凤池毓喝的烂醉由公子林搀扶着勉强回府。
两人踉踉跄跄的到了府门口,就瞧见府门口拴着马,凤池毓瞧着那马,直愣愣的看了很久。
这马儿似曾相识,好似在那见过!
顾清麟等了很久都等不到凤池毓便出了府,一跨出门便瞧见了凤池毓。
心中有恨,也无法冷静处事,顾清麟冲跑到了凤池毓身后。他一把攥住他的肩头,将其拽过身。
凤池毓还没瞧清楚,就被一拳头打上了鼻梁。他一个踉跄,伸手一摸鼻梁,鼻梁流出了鲜血。
“你……”
话还没说出口,顾清麟不管不顾,攥住凤池毓的衣领,将其给扔在地上。
公子林看傻眼了,反应过来,吞了吞口水,拔腿就跑,也没来得及喊人。
顾清麟跨在凤池毓身上,一点也不念及凤池毓是皇子的身份,抬手就抡拳头,一下又一下朝着凤池毓的脸打。
凤池毓这时的酒也清醒了,不吃亏的他怎会白白受人拳打。
当下他就一个翻身将顾清麟给压 在身下,他也朝着他一拳一拳的招呼,嘴上说着:“神经病!有病!”
顾清麟一个文弱书生自没有凤池毓这人来的强健,几拳下来脸颊肿胀,淤青布满脸庞。
两人扭成了一团,相互厮打,互不相容。
最终凤池毓将顾清麟给打晕了过去,勉强撑着一口气的他靠着坚韧的意志力站起身。
他命令府里的人将受伤惨重的顾清麟给送回府里,这才跌跌撞撞的往府里走。
第二日这事就传遍了,顾相和九殿下打起来了,这一度成为这日的议论话题。
凤池毓醒来时,全身酸痛,全身好似被车轮碾压了一般。
他艰难的起身,让小厮拿了铜镜瞧瞧自己那张脸。
瞧见后,他心如死灰,唉声叹气。他那张俊俏的脸庞不复存在,真是太好了!
小厮瞧见肿着一张脸,淤青布满脸的凤池毓,唏嘘不已。
“殿下要去请大夫替你瞧瞧吗?”
“不用!你去顺平侯府请表小姐前来看我,就说本殿下被打了。”
“这……”
“还不快去!”
凤池毓正愁着怎么接回湘兰,总不能自己去顺平侯府,遭他舅舅舅母骂。
他若是伤的下不了地,那厉湘兰作为表亲势必要来探望的。
这么想着,他便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想着一会碰面要如何糊弄她回来。
湘兰这些日十分惶恐,整日噩梦连连,梦见以往的事,梦醒后就唉声叹气。
她梦见了前任第一任夫君白卓光,这将军是顾清麟的好友,因她婚堂上过分的举止,让他认定她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故而在择选她那天开始对她并不友善。
每次见面不是拿剑让她止步便是扬言恨她入骨,很不得砍下她脑袋泄愤。
结果,她真的在成婚日被杀手一间砍下了脑袋,死的相当的快速又疼痛。
春如瞧见湘兰叹息正要询问宽慰便瞧见院子口有人,她前去询问后再返回到了湘兰身边。
“小姐,殿下派人来了。”
“凤池毓?”湘兰反应过来,拧着好看的眉黛询问道。
“昨日顾相和柳家小姐成亲,不知怎么得在三更天时跑到九皇子府将殿下给打的鼻青眼肿下不来床,殿下府中的小厮说邀小姐过府瞧瞧殿下。”
湘兰还记恨着凤池毓将她打发走,一听他被打不由心情大好说道:“他活该!不见。”
春如让丫鬟去前厅回话,小厮得了话便回皇子府。
凤池毓正等着湘兰前来,躺在床榻上连说辞都想好,也幻想过湘兰一脸愧疚的样子。
然当小厮回来禀告时,他的心情一下很不美妙。
“你可说了本殿下被打之事?”
“说了。可郡主说了不来。”
凤池毓郁闷不已,多瞧小厮一眼就心烦,索性一脚将小厮踹倒,怒骂说:“没用的东西。”
小厮被踹的哇哇直叫,又怕凤池毓恼,极力隐忍着。
凤池毓瞧着于心不忍,可一脚踹出那还能收回,要让他道歉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绷着脸,沉默了很久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春福。”
“倒是跟厉湘兰的贴身丫鬟名字相近,从今个起跟前伺候吧!”
“不不不,奴才……”
凤池毓瞧见春福两眼里充满了对他的恐惧,心情抑郁。他有这么可怕?
“你这是在拒绝本殿下?”
“奴才不敢。”
凤池毓没在说话,冷哼了一声甩袖就出了屋,都这个份上了他只能去请娇气包回来。
让人备了轿子,凤池毓一路颠簸着到了顺平侯府,在下人的通报下,他到了前厅。
顺平侯瞧见凤池毓那张臃肿紫胀的脸,不地道的笑了。
凤池毓也没放在心上,直言询问:“舅舅,表妹呢?我要接她回府。”
顺平侯听后正了正身子道:“你当小女是什么?不要就打发回来,想要又得给你送去,本侯虽说是殿下的舅舅,可殿下也不能因我们是近亲而对小女如此不客气!”
“舅舅想如何?”
“想接走可以但是必须得大张旗鼓的接走,让人都知道湘兰已是你的妾室。”
“……”凤池毓嘴角抽了抽,无言以对。
须臾之后,他扯了扯嘴角道:“能否让我先见湘兰?”
顺平侯派人去请湘兰前来,湘兰一听凤池毓找上门,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前去想见。
她踏进了门槛,瞧见了凤池毓。
这贱男瞧见她,猛地从座椅上起身,朝她咧嘴。
湘兰吓得后退了一步,瞧清楚他那张脸,不地道的噗呲一笑。
她心情愉悦,大着胆子走向他。
湘兰围着凤池毓转悠了一圈,惊讶的捂嘴。
“表,表妹……”
“天哪!表哥,谁将你打成这般的?太丧尽天良了!”
凤池毓眼角抽了抽,这表妹眼里的幸灾乐祸用的着那么明显吗?
顺平侯见湘兰逾越了,轻轻咳嗽了两声道:“兰儿,你表哥要接你回府去。”
湘兰听后摇了摇头道:“不要!表哥赶我回来的,兰儿是个识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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