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拿着装着进阶丹的瓶子,心里也是万分激动。
他是炼丹师不假,可他也从未见过进阶丹,更何况能炼出的炼丹师,丹方从不外传。
若是他能从这枚进阶丹中研究出丹方,成功炼出进阶丹,那他也将成为中阶炼丹师!不论对他还是对孟家,都有很大的益处,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贺老复杂得看着沈墨,心中各千心绪难言于表。
他之前因须弥老祖,控制身体时的行为,本就有诸多微词,再加上孟婵时不时又和其上眼药,更是对沈墨不待见。
却没想这个不受他待见的几岁小娃娃,却和老祖孟青那般,同为火系单灵根修士。
在孟家修士和长老们,千方百计想夺取其进阶丹之时,不但心里没有怨怼,更是借出进阶丹让他研究。
一个小娃娃都能看得如此长远,让他着实有些惭愧。想来之前其的嚣张跋扈残暴之事,只是其落水后意识不清醒所制。
那边云启阳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底,毕竟沈墨的那三枚进阶丹是他所炼。
进阶丹之难,在于它复杂的丹方和不同灵药的配量,还有极其复杂的炼制,与炼丹时火候的掌控;哪怕有一样不足,皆会全盘皆输。
故而他有信心,即便孟家炼丹师千辛万苦能研究出丹方,也不一定能炼出进阶丹。
孟婵的指甲此时已扎入手心,流出点点血迹,自己却恍若未知。
孟非,前世她活在他的影子下,难道今世还要如此吗?她不甘,她恨!难不成只有等顾清,才能将她从这牢笼解脱吗?
不、她不信凭着她有前世的记忆,还斗不过,扳不倒一个废物!
就在孟纪和孟家众人,对沈墨投去赞赏眼神时,孟婵嘤嘤嘤地跑到孟纪前跪下,“求太父为婵儿讨个公道!”
众人诧异地朝孟婵看去,才想起来之前的事儿。
孟纪微笑地看着孟婵,他虽见过孟婵,却也不记得得眼前的孟婵,不单不记得孟婵,就连沈墨,也是今日才算真正意义上的认识。
他做为孟家族长,整日忙于家族之事,忙着修炼。加上修道之人本就是讲究清心寡欲,何况他活了那么多年,他儿子和孙子孙女多了去了,对亲情早已没那么看重。
而孟安是他嫡子,又是下一任的族长继承者,近日忙于交接,故而只记得他的儿辈。
孟纪只是为其他三大世家而来,并不知晓孟婵和沈墨之事。
见孟纪疑惑着,贺老将方才之事道出。不过这一回,他并没有同之前那下所讲那般,而是客观的阐述孟婵和沈墨,双方各据一词之事。
“哦?确有此事?”孟纪看向沈墨。
沈墨一惊,害怕孟纪看出他不是孟非,但还是演技直飙,若是叫孟纪看出,那他恐怕尸骨无存。
不过孟婵确实杀了孟非,于是委屈地点点头,含泪望向孟纪,“是的太父,婵儿妹妹看孟非平日甚得爹喜爱,便将孟非推入水中……”
小余氏尖叫一声,“你个贱人,你胡说!婵儿才没有推你,明明是你和你娘容不了我们娘俩,这才诬陷婵儿!”
除余家外的众人纷纷皱眉,孟家人更是对小余氏斥喝,“余嫣,族长面前岂容你放肆!?”
沈墨是孟家未来继承者,沈墨是贱人,那他们是什么?
小余氏知晓自己说错话,没再出声,而是看着余家族长余明海。
余明海叹息一声,当初本就是她这个嫡女用了手段嫁入孟家。
常言道,嫁出去的泼出去的水,如今她生是孟家的人,死是孟家的鬼,即便是他,也没法做什么。
况且如今这孟非是火系单灵根,又是孟家未来继承者,即便他诬陷,纪老头也不会严罚。
但假设是他这外孙女真的动了手,那他只能保她一命了,毕竟他也是余家族长,残害族长未来继承者的罪名就已足够大。
当然,不是他外孙女动手最好,就算是,他也不能让事情演变成如此。当年他女儿之事已经让人拿了话柄,如今更加丢不起这个脸。
余明海深深看了一眼孟婵,才对孟纪道:“怎么说你我也算是亲家,还望纪老兄公平处置,还我外孙女一个公道。”
孟纪嘴角抽抽,正妻的家人,也就是孟安的正妻吕氏家人,才能算是孟安的亲家;而小余氏只是一个平妻,他们孟家哪里和余家是亲家?真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好不要脸。
吕氏也过来拢着沈墨道:“爹,吾儿孟非之言句句属实,若是真有诬陷余嫣和孟婵,我吕秀莲甘愿自贬为妾,逐出家门!”
“秀莲不可……”孟安也急了,想阻拦,却见吕氏冲他摇摇头,“我相信非儿。”
孟安也拉着秀莲的手,同孟纪道:“爹,倘若非儿冤枉了婵儿,孩儿也愿同秀莲一齐逐出家门。”
孟纪看了眼前的嫡子孟安,他这个嫡子是他和尤氏所生,可惜其无灵根,不得修炼,加上身子不好,早早去了,徒留他一个老头子凄苦至今。
虽然后来在他爹勒令之下,又填了几房,可他心中最爱之人还是尤氏。
现在看来,在所有儿子中,还是孟安最像他。
“若是孟非所言有假,你真愿同吕氏自逐出孟家?你难道忘了为父是如何教导你,族里是怎么栽培你的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怎么为儿女情长,断了孟家的根基?”孟纪的神情不悲不喜,可话语却深深刻在孟安心里,有如刀割。
孟安握紧吕氏的手点点头,同吕氏和沈墨,朝孟纪磕了一头,“请恕孩儿不孝,若无秀莲,孩儿生不如死。”
沈墨听闻有些感动又有些惭愧,他本是抱着私心,谁知他这身体的爹娘,竟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不论之前小说里如何写,如今他沈墨就是孟非,孟非也是他,不管于公于私,今后他都会保护他们,因为他们是他沈墨的爹娘!
这一幕落在小余氏眼里,深深扎入她的心。
本来前边吕氏说要自贬为妾,逐出孟家,她还在欣喜。可孟安,她的夫!居然为了那个贱女人离开孟家,离开她们!
别人不知,她可知晓族长对孟安的意义有多重,孟家对他有多重要。可现在他就要为了别的女子,离开这一切,让她心死如灰。
他离开了她,生不如死,那她呢?把她置之何地?
就在众人以为孟纪要大发雷霆之火时,孟纪却哈哈一笑,拍着孟安的肩膀,“不错不错。”又转头对他们和孟婵道:“都起来罢。既然吾儿与吕氏言尽于此,若是孟非诬陷孟婵,甘愿替孟非受罚,不论结局如何,孟非都是孟家族长未来继承者。”
孟家众人还暗自思衬着,若孟非所说有假,那他们孟家下一任族长是谁?此时听了族长之言,才恍然大悟,对啊!既是吕氏和孟安承担,那孟非还是孟家族长继承者,只不过是早些当族长罢了。
孟婵牙都快咬断了,这一次,虽然扳不倒孟非,却能将孟安和吕氏赶走,已经算是好的了。
此事之后,即便孟非当了孟家族长,想必也不会服众,到那时她再做些手脚,让他受千人厌万人恶!
反正孟非也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她要杀他,这次她要让他知晓她的厉害!
众人思绪万千,只听孟纪话峰一转,声音有些严厉:“但是,老夫身为孟家族长,除了孟安和吕氏甘愿替孟非受罚外,不论谁对谁错,都按族规来罚!”
袁长老听闻连忙上前,大长老此时不在,就是他这五长老来做接下来的事儿。
顿时眯眯地看着其他世家人,“云家族长、苏家族长、余家族长,还有其他三位道友,接下来是我孟家内部之事,还请各位请回,改日我孟家再诚邀各位谈修论道。”
余明海一动不动,“老夫是余嫣之父,即便她嫁入你们孟家,也是我余明海的骨肉,更别说此次事情还同她有关,我这当爹的不在场,怎么也说不过去吧,纪老兄?”
袁长老看向孟纪,孟纪点点头,明白族长这是同意余家旁观,便也没说什么。
毕竟此次之事,确实和她女儿、外孙女有关,于情于理,他都能在场。
不等袁长老赶人,苏染笑骂道:“纪老兄,好歹奴家送过你家孙儿见面礼,如今礼送了,茶还未喝到,怎么这就赶奴家走了?”
苏染确却来说,不算是苏家族长,可胜似苏家族长。
只因其母的娘家,为齐国最大的一家拍卖行,资源雄厚。
她的前两个兄长,一个脑子有问题,一个残废失明,故而她兄长顶着苏家族长的名义,时而真正掌权之人是她。
不过苏染也为此也牺牲了很多,也幸亏其母娘家富裕,按苏家族中的要求,每年给苏家一笔巨大的资源,还让其未退下族长之前不得结道侣。可以说资源和势力,她都有了。
那边云启阳更是不要脸,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眼前的袁长老和孟纪。
“你家孙儿都唤老夫云爷爷了,那我也算是孟非的太父了,来孙儿乖,到太父这边来,太父给你丹药吃!”唔、果然还是这小娃儿,比那纪老头可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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