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魂。”须弥老祖声音,冷不丁在沈墨脑海出现,吓了沈墨两三大跳。
“你听得见?”沈墨惊讶。
须弥老祖翻了个白眼,“老夫不单听得见,还能看得见。”
沈墨对须弥老祖又忌惮起来,似知晓沈墨想法,须弥老祖冷哼一声,“你个小瓜娃子怎么这么多疑?老夫说不对你动手,就不对你动手,你还想不想知道搜魂是何物了?”
不多疑早就被你吃了!沈墨腹诽道。不过他现在有求于他,得把这祖宗哄好了。
“是是是,您大人有大量,是小的肚儿浅,您老人家莫要与我一般见识。晚辈诚恳地请您高抬贵嘴,告诉小的,何是搜魂可好?”
被沈墨拍马屁舒服的须弥老祖,这才跟其解释。
搜魂有有二,一为用灵识搜魂,要求搜魂者比被搜魂者,修为高一个等级才可实施。比如被搜魂者为筑基,那被搜魂者必须为金丹以上,才能实施。
这种弊大于利,因为往往被搜魂者被搜魂后,因承受不住高阶修士的灵体,大多数直接死亡,少数则为痴傻。
二为用灵识进入被搜魂者的识海,方可看到记忆。
这种手段比较温和,但需要双方之间有信任,这个信任指的是被搜魂者对搜魂者没有恶意。
识海是如同丹田很重要的部位,一般夺舍也是在识海里进行,说白了就是假设搜魂者对被搜魂者使坏,被搜魂者就GG了。
当然搜魂者用的是灵识不是神识,灵识低阶修士可分十余份,而高阶修士可分数余甚至上百份,看修为而定。
若是灵识进入,被搜魂者故意使其迷失,只要不进入得多,也只会有点轻伤。
神识和灵识不同,一般元罂后的修士才有,同灵识一般,只是其作用比灵识更大更强更广。
而且还可分成几份当自己的替身,更有高阶修士,solo时重伤或濒临死亡,还可分出几份神识混淆或挡伤害。
但若是神识受到损伤,则自身伤害也会越大。
假设神识被搜魂者对搜魂者有敌意,那搜魂者的那部分神识,很有可能会迷失在对方识海里。
不是每个人的识海,都像孟非那样无害,孟非之前未接触修真一事,没有测过灵根,识海当然没有什么威胁。
识海就是人的内心世界,这个人是怎样,以及对方的灵根是怎样的,他的识海也会是怎样。
举个例子,都说剑修为剑痴,大多数剑修识海有的布满了剑决,有的充满了剑意,故而倘若被搜魂者对搜魂者有敌意,那么搜魂者真的有危险。
当然,若是只分出一丝神识,倒也不会伤及自身性命,毕竟神识可以分成很多份。
虽然知晓这个办法,但若是有沈墨这个刚会引灵入体的修士来说,显然不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须弥老祖看众人眼光都聚在沈墨身上,等着沈墨和吕氏拿出证据,顿时啐骂了几声臭小子,然后准备冒险帮沈墨时,屋外又传来一个清脆的少年声音,“安老弟,近日贵府比莫白那洞府还热闹啊!”
贺老回头一看,原来是昨日那三位。
他认得这三人,可其他五位长老不认得。其中一位蓄着山羊胡,小眼睛的长老对他们大喝:“什么人,竟敢擅闯孟家!?”
孟安连忙出来解释,“袁长老,这三位是孟安故友,昨日之事多亏他们出手相助。”
袁长老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今日之事不单是你家之事,还是族里之事,你贵为族长继承者,也知晓族中的规矩,莫要以身作则坏了规矩。”
其他长老也点点头,不管结果如何,家丑不可外扬。
长老都这么说了,孟安也不知他那三位故友为何此次突然而来,但也知晓他们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
更何况是自己将他们请来,于情于理,他都没理由将他们往外赶。
虽然有点愧对族长继承者的身份,但他还是有些私心,希望能将这事儿查清,打心里他还是相信沈墨,毕竟他是自己心爱的人所生的孩子。
不等孟安斟酌,那邋遢少年呲笑一声,“安老弟,莫非贵族向来处理事情不公,这才怕我等旁听?”
袁长老大怒,正要破口大骂,却听有人插道:“什么不公啊?”那声音虽小,但在场之人都可听到。
众人疑惑着是出声,却从门外叽叽喳喳涌进一群人。
那群人以前边的三人分为三路,一位是正值不惑之年,身着金丝紫袍,袖摆两边各绣着两个大鼎的男子。
一位是年逾半百,面色红润,却拄着龙头杖的老者;另一位则是身材妖娆的俏美妇。
那三人刚到,又一阵强大的威压笼罩在孟家上空。那威压压在沈墨身上,险些让他内伤,好在他爹及时给他输送灵力,才无大碍,可孟婵却没那么幸运。
此时孟婵嘴角流血,若不是贺老给她喂了颗丹药,她恐怕早已内伤。
那威压只是一扫而过,并无敌意,但也不是修为微末的修士可能抵挡的。
“哎呀我说纪老头,我们三个老家伙,不过是听说你孙子是火系单灵根,过来瞧瞧送送礼而已,瞧你把你孙子孙女吓得都内伤了,怪心疼的。”着金丝紫袍的中年男子跳了出来,听声音,刚才插嘴的人便是他。
那俏美妇也娇笑个不停,“纪老哥,妹子我都来了,你还不舍得见人家一面?”其说话嗔笑间,胸前波涛汹涌白花花一片,若不是其手中拿着团扇半遮半掩,恐怕所有的男修士眼睛都被迷住。
另一位拄龙杖的老者没说话,小余氏却牵着孟婵朝他走去,“爹。”
老者想责骂小余氏,却见孟婵乖巧地看着自己,道了声,“婵儿见过外祖父,”便再也责骂不出口,只得点点头。
沈墨看了一眼,估摸着这三人应该是与孟家齐名的其它苏、云、余三大世家。
不过他没想到,孟婵她娘,居然是余家人,因为小说里根本没写到,他压根就没往那处想。
“哎纪老头,我们三个老家伙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你也不请我们喝口茶?累坏了我们,你是不是要赔偿我们些什么啊?”着金丝紫袍的中年男子又唤。
一个头发花白胡子花白衣袍也是花白,全身都是花白,莫约耄耄之年的老者,慢悠悠从门外踱步而来。
嘴里磨磨唧唧,不知在嘀咕什么,走一步歇两步,让人担心他若是走快点,会不会就此驾鹤西归。
沈墨看得心惊胆颤,做为二十一世纪见义勇为,扶过老奶奶过马路,盖过井盖,给流浪猫狗喂过食的三好青年的沈墨,看着无动于衷的众人,中二病又犯了,连忙上前扶着那年龄看起来,有几个他的老人家。
走进了,扶着那老人家,沈墨才听清他嘴里嘀咕的是,“哎哟年纪一大把了,子孙不孝,欺我老弱无力,哎呀不行了,走着真累,腰酸背痛腿抽筋,手酸脖子扭,眼斜鼻歪口吐白沫,头发掉光牙齿没了啃不了肉……”
沈墨越听越惊悚,这、这谁家的老爷子,脑阔莫非有毛病?会不会讹诈他?
几米的路,硬是被那老人家走出了几十米的感觉。
俏美妇突然往耳边摸了摸,沈墨只感觉一道劲风朝自己袭来,只见老人家手颤微微地抬起,那风就没了。
再看老人家,他正眯着眼拿着一个金镶亮晶晶石头的耳坠,在朝太阳对着看,又在那里嘀嘀咕咕,“唔、茴香古玉,调息自身灵力,使灵力更加精纯,又有驱赶心魔醒神之效……”
俏美妇见自己东西,在这老人家的手里,且其还一副爱不释手模样,忍不住道:“纪老哥,那是女人家的物什。”
沈墨一惊,想到之前的威压,以及那三人对其称之为纪,再想到他们说自己是他孙子,莫非眼前之人叫孟纪?还是他爷爷?
现在的小说都这么不靠谱的吗?他爹邀请的那三个古怪的故友没写就算了,连他这个一看就是大boss的爷爷,这么关键的人物,居然也没写?请给一个前期炮灰最起码的尊重好么?沈墨有些欲哭无泪。
旁边着金丝紫袍的中年男子也跟着打趣道:“纪老头,你何时对女人家的事物感兴趣了?”
沈墨以为他名义上的爷爷不会回答,谁知其居然将那耳坠丢给他,指着他对那俏美妇道:“孙子,火系单灵根,见面礼,一对!”
连起来就是他的孙子是火系单灵根,方才他们说过,此番前来就是要看看,然后送礼。
而孟纪的意思是人也看过了,这东西当做是给沈墨的见面礼,然后现在是送礼时间。
说完孟纪又继续指着俏美妇,对沈墨道:“染三婆,见面礼茴香古玉一对。”
听闻孟纪如此称呼自己俏美妇也不恼,但听到茴香古玉时,有些肉疼。
他们打探到,那个嫁入孟家的余家的小女娃,好像又闹出什么动静,除余家外,她和云家这才借接着看沈墨的名义过来,谁知孟纪那老家伙居然借此让她大出血!
听到有礼物,沈墨眼前一亮,乖巧地看着俏美妇,“孟非见过染三婆。”
俏美妇咬着牙,又从另一边耳朵摸下一只耳坠丢给沈墨,这回没有什么劲风之类的,只是单纯的送见面礼。
送完后,俏美妇笑眯眯地看着沈墨,“哎呀这娃真俊,可有婚配?你莫要同那纪老哥唤人家染三婆啦,奴家姓苏,名染,排行老三呢!你要不要……”
可惜还没等她说完,孟纪无情的拆穿,“她,一百六十三岁零三个时辰。”
俏美妇一改之前娇嗔模样,对孟纪咆哮,“老娘一百六十三岁零三个时辰,也比你这一百五十二岁零一个时辰的糟老头子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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