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被戳了一下
像是猫咪伸出肉垫在可劲拍打他。
虽然对方自认为用了很大的力气,但他也只感觉到了有些许微凉,还带着点Q弹的触感。
斑没管。
于是又一下,一下,慢慢地戳个不停。
有点烦,他闭着眼一把把在自己脸上作乱的家伙揽在怀里,往肚皮那塞,就像母猫制止住在自己身上闹来闹去作妖的幼猫一样。
怀里那个家伙在扭来扭去挣动,他逐渐有点醒过来的迹象,半睁着眼在她脖颈那嗅嗅。
是熟悉的,像和果子一样的甜味。
吧唧!——斑不假思索地一口咬了上去。
“喂!”怀里的家伙出声。
等等!似乎,好像,有点不对劲?
意识到事态发展超出他的预料,斑睁开眼——有着栗色长发的少女睁着那双蓝汪汪的眼睛,捂住被扒开和服领子,啃了一口牙印子的肩膀,正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然后他感觉额头就被凉凉的手摸了摸,兰一脸迷茫、愕然、又无措复杂地判断:“没发烧呀?”
这时候的她完全没有平日里那样的健气,整个人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软软的。
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微妙地满意,直到头顶了传来了泉奈的叫喊。
“尼桑?尼桑——?”他感觉到有光亮的感觉从眼部传过来,欧豆豆的声音忽远忽近。原本稳固的世界也变得震动摇摆起来,逐渐开始崩塌。
零散的不规则块状物一块块下落,世界里只剩中心的少女依旧一脸惊讶地定格在原地,斑伸出手想要捞住夏目兰,让她不至于跟随着世界一起沦陷。
啪!
终于,宇智波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弟弟正在榻榻米边摇晃着喊自己。
他浑浑噩噩起身,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尼桑!怎么了?”发现兄长这时候的状态有点不对头的兄控泉奈立刻凑到斑身边,焦急询问。
被一巴掌拍得清醒很多的斑在欧豆豆面前放轻松神态,摇摇头:“没什么,做了个奇怪的梦而已。”
他转而想起了一件事,开口朝弟弟说道:“对了,泉奈这几天有任务吗?”
“没有,怎么,尼桑找我有事吗?”欧豆豆一脸开心地询问。
“啊——”斑回答:“是有点事——我记得,泉奈你是会下将棋的,来教我吧。”
他接着说:“和一个家伙答应了用将棋决定输赢,总不能什么都不会。”
兄长身旁,机智的弟弟君想了想,尼桑身边会下将棋的——只有那个女孩了。
“是夏目桑吗?”泉奈一脸确定地询问,并且在心里暗暗槽了那么一下。
“对。”兄长大人干脆利落地承认。
听到这样回答的弟弟君温和地笑起来:“夏目桑的将棋,可是很厉害呢,尼桑恐怕输定了。”
宇智波斑用手支着下巴,肯定:“很聪明,泉奈,你已经预料到结局了。不过——”
他说到这里,从榻榻米上起身,松松垮垮的浴衣穿在身上,露出胸口一片田字格的肌肉,有垂下来的黑发扫在白皙的脖颈里,如果有哪个大胆又有贼心的小混蛋过去摸一摸,必然能触碰到那里的质感——硬梆梆的,和铁块一样。
“就算输了,也要让那个家伙,稍微有点赢过我的成就感。”
他留下最后一句话,走出了卧室。
翌日,和斑一起在汤之国吃了顿晚饭后,两个人就一起朝对着火之国出发,兰是要去那边到处看看风景——瞎编的,其实是答应了安静躺在卷轴里面的白色太刀的玩耍要求。
斑是正好回族地休整。
毕竟一直穿着动一动就有数块金属碰撞声的铠甲,上面还残留着不知名的敌人的血,这有点煞风景。
当然啦,颜控的夏目兰则是竖起大拇指,很真情实感地表达过对这一身审美的肯定。
咳,至于为什么宇智波斑在这之后,经常穿着这身跑到水之乡来找她这件事,大概是有别的什么,高深的原因吧。
——说不准在路上就会遇到来自敌对家族,阴险的伏击呢。
兰之前听斑这样胡扯过,对这种事情不大明白的她表示很相信这套说词。
在这里不得不提到隔壁那个和斑“决别”的西瓜头男孩的弟弟,白毛君所说的话——真是奸诈狡猾的宇智波一族。
胡说!我们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兄弟出事就开眼,这明显是充满了爱的宇智波一族!——来自兄控的欧豆豆泉奈君的反驳。
咳,把话题扯回来。
他们当时在宇智波的族地附近分别,斑这几天都没有任务,离开的时候还和兰酱约定好了有空就去南贺川旁边的短册街逛逛。
不远处有忍者在交战,明显能够看得出是隶属于两个不同家族的忍者们。
通过小伙伴宇智波斑的科普,兰已经能大致从他们的袖口,后背或者额头扎着的布条上看出独属于不同忍者的不同家纹。
兰和他们离的很近——她所在的树林就这么小一个,想躲都躲不开。
不过,那边的战斗正火热着,暂时还没注意到她这边。
麻烦,她抚额。
夏目兰正想着怎么在不动用自己力量的情况下,从战况激烈的忍者先生们附近穿过这个小树林。
“叮!”
隔壁有一个路人忍者手里握着的长刀,和贴着起爆符的苦无碰撞在一起。
“轰!”
符纸爆炸开来,把路人忍者手中的长刀炸飞,顺带炸掉了他半个肩膀。
然后那把长刀就直直地朝着兰那边飞去。——正在暗搓搓拐弯,努力让自己的木屐不发出噪音,绕着他们走的兰额头炸裂出小小的十字路口。
“啊啦啊啦,真是不得了的惊吓呢!”
银白的弧光转过,直面过来的长刀被平滑地切成两段。纯白色带着兜帽的羽织上坠着细细的纯金链子,踩着高底木屐的银发青年从虚空中出现。
“打架时候不要随地乱扔垃圾啊。”他看向交战的双方,开口提醒。
“什么人!”正在激烈打斗的两方人马都发现了这边的存在。
夏目兰又抚额,上面的十字路口一个接一个连续不断地爆开来。
“太高调了啊,鹤丸!”
她啪塔啪塔踩着木屐走过去,中途还被林间坑坑洼洼的地势给绊了一下,发出“诶呀!”的呼喊声。——反正都被发现了,就没有隐藏下去的必要。
突然笨拙走过来,穿着黑底二尺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忍者的少女吸引了大部分的视线。
两边的忍者像是达成了一致的协议,先解决那边的两个,再继续战斗。
主要是那两个花里胡哨的家伙,除了刚刚切断太刀的青年看上去有点战斗力,另一个完全可以轻松解决的样子。
一时间,他们都把武器对向了兰和被她叫做鹤丸的青年。
“哇哦!这是要被杀掉了吗?”有着一头银发的青年执刀活泼出声。
夏目兰不想理他,她就静静地看他表演。
名为鹤丸国永的皇室御物笑了起来,这是个带着天真的笑容,他璨金的眼睛里,流露出对前方的杀意。
不,或许是说,对人类的纯粹杀意。
“就让我来,给您带来胜利吧,小小姐。”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他像一只起舞的鹤一样切入前面虎视眈眈的两方人马。
鹤飞舞起来是侘寂又空灵的,然而这边的这只鹤,却像是被放出笼匣的野兽,在他经过的地方,不断有生命的流失,伴随着鲜红的颜色,像是不要钱的颜料一般,铺洒在这块战斗的幕布上。
不一会,林间就没有了战斗,忍者们一个个流淌着红,带着逐渐衰弱的呼吸,模糊的视线里,最后的场景是——依旧一身纯白的青年,猛地单手发力扼住仅剩的一名忍者,把他掼向粗壮的树干上。
“噗哧!”他空着的右手执刀刺穿眼前人类的胸口,大股的鲜血从那人的伤口喷涌出来。
“豁,是温的啊!”鹤丸国永感受到流淌在刀锋,血的温度,看着那个没有了生机的忍者开口。
“怎么样,小小姐,鹤起舞是不是很好看?”
处理掉最后一个人,他甩掉刀上的血污,把手中的太刀放入回刀鞘,走向在一边完全没有参与战斗,注视着这边的少女。
“收敛一点,你的恶意我站这么远都感觉到了。”兰嫌弃开口。
“顺带,你也就跳一跳这种低级忍者了,起舞?——嗤。”打击+1。
真是没办法。——她看着因为这句话瞬间变得委屈巴巴的青年,内心暗叹。
面前的青年看起来调皮又开朗,时不时搞出个恶作剧什么的她也能接受,但,真的,这样的恶意实在。
太难过了啊。
她从第一次见面时,看到那些缠绕的暗堕气息,就知道了——绝望与悲伤充斥着刀的心,让他在无间沉沦,苦苦挣扎,被浸染了黑色的鹤,哪怕洗刷干净了羽翅,也再也回不到过去。
“我说啊——”被突然凑近的鹤丸打断了思维,兰看向他。
“接下来的路,小小姐能继续让我呆在外面嘛,一直呆在卷轴里的话,无聊到快要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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