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明易脑子里在天人交战,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身体又叫嚣着要。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克制地说:“宝宝,你帮我。”
嗯?
“帮……怎么……帮?”
辛苍心跳得厉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继续下去,明明他对她已经无比渴望,他的身体反应骗不了人。
“像上次那样。”
四月的天,陆明易脑门上都是汗。
上次?辛苍脑袋有点混沌,哪次?
陆明易再忍不了,抱她翻身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再捉住她右手放在自己最滚烫的一处。
辛苍脸腾地红了,整个人都快烧起来。
她想起是哪一次了。
是她二十岁生日的前一天,两人在他家看一部喜剧电影。
他抱她窝在沙发上,抱着抱着就亲上了,亲着亲着衣服也脱光光。
他已经哄得她答应第二天就拿证件去跟他领证。
他们亲昵温存,在她无比忐忑地要把自己交给他时他却停下动作,爱怜地亲着她的额头说:“辛苍,我要在你明天嫁给我的时候真正拥有你。”
那一次的最后,她是学着用手帮他解决的。
谁知第二天家里就发生重大变故,以至于后来她远走他国。
“快点宝宝!”
陆明易催促她,已经煎熬得不行。
辛苍不敢看他,手上凭着本能抚弄起来,刚碰两下就听到他既满足又像是无限痛苦地吸了一口气。
她以为弄疼他,又听他夸赞“乖啊宝宝,就是这样”,顿时羞窘地手都抖起来,索性闭上眼睛,一通胡乱地动作……
很久之后,两人才稍稍收拾一下,陆明易重新抱着她挤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后背,渐渐睡着。
辛苍却没有睡意,她想问他刚才为什么宁愿用……手也没有要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早上她醒来的时候,陆明易已经离开,屋里没有任何他来过的痕迹。
若不是照镜子时看到脖子上的吻痕,她真要怀疑昨夜又是春/梦一场。
早上是陆尧来接的陆明易。
上午有场重要活动,陆明易要回去换衣服。
陆尧坐在车里等到陆明易下来时,陆明易左手提着一叠饭盒,右手拎着一只黑色垃圾袋,熟门熟路地把垃圾扔在楼下灰扑扑的大垃圾桶里。
陆尧不是第一次见这种画面了,却还是觉得叹为观止,谁能想到堂堂易能道通的集团总裁从女朋友家里出来还得带垃圾下楼扔掉。
回去的路上,陆明易提起:“那个欧小文不是会做饭?这些天你让秋婶每天炖好汤叫他送过去。”
陆尧惊讶,“您不是让小欧不要再缠着辛小姐?”
陆明易轻哼一声,“我只是敲打敲打他,他这阵子还算老实。你以为辛苍会真不管他?在这个世上,她就是抛弃我也不会抛弃欧小文!”
陆尧听出陆明易话中的无奈。
他虽是下属,但和陆明易一起长大,情分与别人是不同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甚至是陆明易从小到大唯一的倾诉对象。
陆尧有些不明白,“您为什么不自己去送?”这不正是嘘寒问暖促进感情的好机会!
陆明易摇头,沉默片刻之后说:
“辛苍爱格斗,爱赛车,爱冒险,会全力以赴地去工作,却不敢全力以赴来爱我。
这与她小时经历有关,对我缺乏信任,我越是爱她她就越惶恐,越容易退缩。”
陆尧恍然,还真是这样。
当年辛小姐不告而别,老板飞到国外追她回来,甚至放下自尊求她,也只不过求来一个六年后的见面约定,就这她还给毁约了。你说狠不狠!
老板那天都快气炸了,那又能怎样?今天还不是从机场直奔过来心甘情愿地送补汤扔垃圾。
所以说,辛小姐简直就是老板的克星。
陆明易此时还算平心静气,“从前是我哄着她追着她。她若是不付出,又怎么会珍惜这段感情,如果再遇到挫折她还是会放弃我。”
不过,经过昨天的事,陆明易是有些惊喜的。
他前些天非常忙碌,并不是有意要疏远她,但却因此有了意外的收获。
她表面和善但不想做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以她性格必定不喜欢被采访,却乖乖站那让人拍上电视,不过是在试探他的反应。
看来,他手中的线放松些,她反而自己会不习惯,主动靠上来。
陆尧心想,人都回来了两人还这么磨蹭,他都替陆明易急,问:“您不打算让辛小姐搬到家里住?”
陆明易当然想,尤其想到昨晚的亲密,只是饮鸩止渴。他这几年想过无数种疯狂占有她的画面,昨晚那点哪里够。
他轻咳一声,“那也得她愿意。从前我着急,是因为她在国外,鞭长莫及。现在她回来了,我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更何况我们已经……”
最后一句话他没说完,这其中的玄机陆尧却是懂的。
总之一句话,辛小姐这辈子怕是怎么都不会飞出老板的手掌心。
陆明易忽然记起辛苍上次问的话,问道:“辛苍是不是见过杜蕊?”
陆尧奇怪他会这么问,回答:“辛小姐才回来十几天,她和杜小姐的生活并没有交集。”
陆明易摇头,“不,不是最近。辛苍出国前可能见过杜蕊,这其中必定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陆尧仔细回想,还真没想到两人有交集的迹象,除非是……
“我父亲。”
“老董事长。”
两人分析结果一致。
陆明易面色渐冷,须臾之后淡淡说道:“很久没回老宅,这两天忙完安排时间走一趟。”
陆尧点头,汇报之前调查的事:
“余靖瑶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倒是那位被欺负的杨小姐与杜小姐私下有些来往。”
这倒有些出乎陆明易的意料之外,沉思片刻后他说道:“这条线跟紧了,注意别打草惊蛇。”
陆尧点头,“我明白。”
车子很快到达璇玑大道。
陆明易率先下车,想起对陆尧说:“找人安排一下,昨天刺伤辛苍那人别让他太好过。辛苍伤了哪,他得加倍奉还。”
说这话的时候陆明易语气是随意却狠决的。
这倒提醒了陆尧,他忙报告:“昨天跟余靖瑶的人说那个抢劫犯和辛小姐好像是认识的。”
陆明易意外,想起昨晚辛苍哭过的眼睛,脸色更冷了几分,“那就先别动,查清楚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往屋里走。
屋里没人。在陆明易准备上楼时听到楼梯拐角下面传来的声音。
“先生这么多年不近女色,我是怕他身体有什么问题,这事可马虎不得,补补总是没坏处的。”是秋婶的声音。
“不会的,不是有那位辛小姐吗?”这是力叔。
“我知道!怕就怕先生这么多年为了辛小姐守身如玉,憋都憋坏了。”
“别瞎说,我看好得很,昨晚先生不就在江阳路过夜了?”
秋婶一愣,“那倒是。”
她压低声音,“要我说,那位杜家的千金小姐家世好人也知书达礼,哪点不比辛小姐强?先生当年要是肯听老先生的话就好了,也不会到现在还和辛小姐不清不楚地扯在一块。”
“而且我跟你说,这辛小姐福气太薄了,自己是孤儿不说,连养父都死了。当年还不是因为没家世老先生才坚决不同意。”
陆尧昨晚是睡在公司的,今早直接从公司去接陆明易,所以秋婶并不知道早上他们还要回来,说话就有些肆无忌惮。
陆尧此时提着饭盒站在大厅里,离楼梯稍有段距离,但也听了个大概,知道要糟。
前面说的那些话老板可能不会追究,但只要提到辛小姐半个不好老板就绝对不可能忍。
果然,陆明易站在楼梯上就发作了。
“秋婶,您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若是再让我听到一次今天这样的话,立即收拾东西回我父亲那!”
说完也没看下面的人,继续上楼。
这是陆明易第一次对家里人说这么重的话,而且是一点面子没给秋婶。
秋婶此时已经臊得无地自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求救般地看着陆尧。
陆尧见陆明易已经进房间,忍不住说她,“您也真是,这还看不明白?以后这里的女主人唯一只可能是辛小姐,千万别再提什么其他哪家小姐。”
秋婶脸涨得通红,“我就是前几天在周记选滋补药材的时候碰到杜……小姐……”
陆尧若有所思,问:“您和她提起辛小姐了?”
秋婶神色不安,心里一阵发虚。
陆尧心中叹气,勉强宽慰她,“辛小姐受了点刀伤,这阵子您就多煲点温补的汤算是将功赎罪了。”
秋婶忙点头,对自己的多嘴后悔不已。
陆尧等了十分钟,陆明易就冲完澡换了衣服下来了。
陆尧接过陆明易手里的西装。
陆明易一边扣着衬衫袖扣一边说:“秋婶最近是和父亲见面还是和杜蕊见面了?”
陆尧不得不佩服老板英明,回答道:“说是和杜小姐在药材店碰到过。”
陆明易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鸷,冷笑,“我倒是小看她了。当年的事不知道她参与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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