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树是个勤劳的孩子。
苦孩子出身的他才十五岁就把秧苗插得和村里的种田能手一样体面整齐。
满十八岁后,他利用寒暑假去同村叔叔的工地上打工,因为搬砖又快又稳,被工头点名表扬。
即使因为偶然穿成段翊的金丝雀,逃出鸟笼后,他也仅用一天时间就因为工作认真干活麻利得到店长的欢心,恨不得收他做干儿子。
因此,虽然是第一次给人按摩,林佳树却是很快就进入状态,照着《家庭按摩》的现场教学,双手像弹钢琴般在段翊的腿上一番揉弄按捏,捏得段翊心声恍惚,甚至怀疑林佳树曾在按摩推拿馆受过专业训练。
“这手法可是真好啊……”
男人陶醉地感慨着,左手惯性伸出,摸过林佳树的脑袋。
林佳树看他撸毛的动作这么熟练,心头再度泛起不爽:我真傻,真的,居然以为人渣会改行吃素……他果然是假意对我好,骗我放松警惕,然后再……就像奴隶主偶尔也会发善心赏给奴隶几块肉骨头……
原文中段翊对林佳树做过的种种恶劣事再度浮现眼前,林佳树不觉恶向胆边生,手下用力,掐得段翊的小腿一阵青紫。
“你……”
段翊痛得醒过神,正要生气,却看到林佳树正小脸绷紧,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段翊意识到自己又不知不觉中得罪了小可爱,急忙改口讨好说:“作为一个纯新手,你的表现非常不错,很有天分。”
“所以你就当我是那种人,对吗?”
林佳树狠狠地看着段翊。
段翊听得一头雾水,皱眉问:“那种人?哪种人?佳树,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别装了!你心里比谁都明白!”
林佳树将男人的脚从腿上推下,拍拍衣服要走人,却被段翊抓住手腕强行拽回:“林佳树,你到底闹什么别扭!能把话说清楚再走吗!”
段翊是上市公司老总,手下有好几万员工,长年居于高位,一言一行都自带威严,哪怕是历了半辈子风雨的中年人,与段翊面对面的时候都会被他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何况林佳树这涉世未深的小屁孩?
“……我……我……”
林佳树顿时被吓坏,雾水化为晶莹在迷离的桃花眼中打转,泫然欲泣的模样惹得男人再度心火澎湃。
几乎无法克制。
林佳树,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勾人吗?!
段翊在心里呐喊。
林佳树此刻回过神,意识到正面顶撞会让“奴隶主”失去玩猫捉老鼠的兴趣,强制上车,强迫怀孕,于是急中生智,说:“我拿错了精油,不该用薄荷香型,我去换一支……你等一下!稍等一下!马上就回来!”
话音未落,他已经抽手跑开。
段翊意识到小可爱对自己依旧又怕又恨,情绪再度起伏不定。
……
半小时后——
段翊趴在沙发上,林佳树给他按摩肩膀和腰窝。
“这里……再深入一点……对,就是这个位置……”
按着段翊的指示,林佳树很快找到了僵硬的肌肉群,倒下满手的精油,涂在皮肤表面,尽心尽力地揉按着。
因为怕再次引发哮喘,林佳树特意选了段翊能接受的大马士革玫瑰精油,每一滴都浓缩了玫瑰的灵魂,揉进皮肤后会随着手指的动作散发浓郁的甜香。
很快,空气中便满是甜蜜的味道。
“喜欢这种感觉吗?”
一边为男人按摩,一边讨好的问着。
段翊享受着小可爱用手指带来的舒爽,心猿意马地说:“喜欢,非常喜欢,如果能更深入一点就更喜欢了。”
你想得美!
林佳树肚里骂咧着,偷偷掐了把段翊的把子肉,想在他身上掐出淤青。
然而,段翊在学生时代是剑道部主将,执掌段氏后每周至少三次健身房,肌肉虽然没有硬如岩石但也绝不是林佳树这只小嫩鸟能随便掐出痕迹。
林佳树捏了好几次,段翊的皮肤都没有泛红,反是他的胳膊有些酸痛了。
“我累了,我先喝口水。”
林佳树自顾自地说着,拿起一旁的水杯,喝完还舔了一下唇,露出粉嫩的舌尖。
段翊见状,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也想喝点水。
于是他伸手,接过林佳树才用过的水杯,当着林佳树的面贴着林佳树在玻璃杯上残留的痕迹咕嘟咕嘟地喝完水,喉咙终于不再热得要冒烟。
段翊长吁一口气,将水杯放回原处,抬头,正对上林佳树写满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双眸。
“正巧口渴,随手拿了你的水杯。”
段翊故作若无其事地说着。
林佳树不做声,坐下,继续为段翊按摩,直到男人隐约睡着,这才伸着懒腰准备回房休息。
这时,本该在沙发上沉沉睡下的段翊突然一个滚动,直接把林佳树压在地上。也亏客厅铺了厚厚的地毯,林佳树倒地时才不至于受伤。
段翊的身体很沉很大,压在林佳树的身上好像泰山一般,从肩膀开始,直到脚踝,都被压得严严实实。
林佳树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想把男人推开,却在转头时被男人的呼吸喷得脖颈一阵痒痒。
好热,好烫……
林佳树不安地想着,深吸一口气,强行忘却男人带给身体的异样感受,双手按在段翊的胸口,咬紧牙,使出吃奶的劲,用力推——
压着身的段翊依旧一动不动。
林佳树知道段翊比他高大比他结实,但他没想到两人的体力差竟如此悬殊,几次尝试未果,不觉有些泄气,加上手酸腰痛,竟在男人的重压下沉沉睡着了。
身下传来稳定的呼吸声,本只是想趁机调戏林佳树的段翊苦笑着睁开眼,看下方又娇又软的小花猫:真是个恼人的小混蛋,成天不自觉地勾引你男人,还强行划线许看不许吃!
怕伤着小混蛋,段翊“滚”落时特意单手撑着身体,压在林佳树身上的重量不到三分之一,但即使如此,看到林佳树的额头满是细密汗水时,段翊依旧自责,觉得自己是个又野蛮又不解风情的男人。
他小心地将身体挪开,把睡着的小花猫用毯子裹好,挪到怀中。
林佳树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体被移动,但因为很舒服很温暖,便没有睁开眼,只是左手懒懒地抓过段翊的肩膀,并顺着男人的胸膛滑下,嘟囔说:“嗯……哪来的墙……软绵绵……还有鼓声……”
段翊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声不吭,假装是一堵墙,任半梦半醒的林佳树在怀里扭动加抚摸,身体被弄得好像火烧一般,全靠所剩无几的自制力强行坚持。
唉!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段翊轻轻叹了口气。
睡梦中的林佳树皱眉:“奇怪,墙怎么还会动?”
“……”
段翊又叹了一口气。
……
第二天早上,林佳树满头大汗地惊醒,发现自己被裹在两层毯子里,第一层毯子裹着没脱居家服的他,第二层毯子包着毯子里的他和段翊这个人渣。
段翊还没有醒,搂着毯子里的林佳树,沉静安睡,不时有潮热的呼吸喷在林佳树的脸上。
晨光打在男人脸上,给睫毛和鼻翼投下淡淡侧影。
林佳树却感觉莫名地不爽。
他要用马克笔在段翊脸上画一只乌龟或者小鸡。
正当他纠结到底画乌龟还是小鸡的时候,却是抬头的瞬间发现段翊的睡颜是那么的沉稳冷峻,仿佛——
男神一般……
林佳树迷乱地想着,忍不住迁怒给段变态捏了副好皮囊的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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