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6-八木先生

    ……

    就像崛越真很小很小，吃不饱饭快要把自己养死的小时候所崇拜的那位名声赫然的神晃前辈，「星海坊主」，在初次见到未来妻子，江华夫人时那样——崛越真对于最强英雄欧尔麦特在一瞬间产生的炽烈感情，是源自夜兔基因的咆哮；是尽管崛越真已经从夜兔转生成为人类，也不会消弭的一种，对于未来执手一生之人的执拗与占有欲。只消一眼，崛越真就知道欧尔麦特是她想要一同征服|胯|下大蛇的人。[注①]

    顺带一提，崛越真曾经崇拜星海坊主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他们家肉多。虽然崛越真跟星海坊主称霸的时代差了百年，她出生的时候星海坊主尸骨都腐化了，但这并不妨碍苟且啃血骨吃生肉的崛越真被同族灌输，只有最强的夜兔才有资格享用猎物身上滋味最好的那块肉。她那时候食量大，饿的皮包骨头每天都是喝好几桶凉水饱腹，做梦都想的是吃肉，所以崇拜羡慕夜兔最强的星海坊主和他那继承最强名号的儿子神威不得了。不过等她自己站到同样的位置，没再饿过一顿后，又觉得其实最好滋味的那块肉也就那样，吃多了很腻。

    转回现在，崛越真正采取着恶劣社会性质的尾随(STK)行为。

    自从最强英雄欧尔麦特为了躲开了记者媒体的采访，悄悄在众人视觉死角变成骨瘦如柴的模样，继而离开事发现场后，崛越真便一直跟在他身后五六米远的距离。她一路上都在纠结，如何才能自然得体的上前搭话，营造她和欧尔麦特间美好如画的初次见面。只是她恋爱经验为零，所能设想到的情景在脑袋里过了一圈，就统统被她自己枪毙。

    书到用时方恨少，她为什么平时不多看两本恋爱漫画？！

    崛越真就这样一边绞尽脑汁去设想完美的初遇，一边对自身过往进行反省鞭挞。最后在极为接近她现在所住的崛越宅的居民区，她所跟踪的对象突然又从病弱美青年，变身成了触角版美国队长的大胸甜心模样，从所在街巷冲了出去。

    能想象吗？沉迷花痴了一路的白衣飘飘的病弱美青年，突然化身为精壮硬汉，这种惊悚到能把人吓死过去的场景。崛越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心慕的男神消失在又一阵白烟后，如同他突然时那样。心情复杂到连设想初次见面场景的动力都消失殆尽。

    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的STK(跟踪尾随)行为被察觉了。

    稍事犹豫，崛越真还是在最强英雄身后，拔腿追上了。她向来听从自己的直觉和本性做事，心脏告诉她如果就此放弃，她会后悔一辈子！该如何选择自然就不必再说了，朝欧尔麦特离开的方向而去，崛越真匆忙中也不忘隐秘自身行踪。

    等她看到最强英雄停下脚步，在一人面前停下时，她也连忙再次躲在巷子拐弯，最强英雄和他面前之人看不到的阴影下。站定，才发现让欧尔麦特突然变回英雄模样冲出去的人是绿谷出久。崛越真从小玩到大的幼驯染，视作天使的人。

    跟着欧尔麦特从街区到居民区溜达了一大圈的崛越真并没有意识到，她尾随这一路的时间已经流逝太多。现下西暮沉沉，余阳靡丽的斜光将她所在影子加重，也将绿谷出久和欧尔麦特的身影拉得细长。她站在拐角不作声，只是听着两人细碎的交谈。

    以饱满肌肉的魁梧状态并没持续太久的欧尔麦特在吐血一大口后，又成了那个能将崛越真的目光迷乱彻底的病弱系美青年。崛越真放在身侧的手掌成拳，死死攥着才让自己不动地留在原地。一见钟情的威力如此之大，她跟欧尔麦特连话都还没搭上，就已经情不自禁的牵挂起他的一举一动来。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大概说的就是如此。

    自从转生为人类后，也学了不少文化知识的前文盲流氓夜兔小姐悻悻然的被自己的爱情再次感动了。多么可歌可泣的爱情啊，秒变恋爱脑的崛越少女没有半分矜持与含蓄的这样自吹。她就这样一边唏嘘自己用情至深，一边心思活络的偷听不远处两人的对话。

    欧尔麦特和绿谷出久所聊内容并非什么有趣之事，对于崛越真来说。而对于崛越真那无个性的幼驯染，绿谷出久来讲，被崇拜已久的NO.1英雄选中成他「个性」的继承人，实在是天降馅饼的好事。崛越真光看自家幼驯染没有什么真实感的茫然面容，就知道他大概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如果这是真的，那他一定是把一生的好运都用光了！

    绿谷出久总是把自己的心情全部表现在脸上。

    崛越真即使以前对最强英雄没什么兴趣，也知道从欧尔麦特出道以来，这位最强英雄的「个性」便一直被大众不断猜测。众说纷纭的「增强」在以前崛越真看来，准确性是最高的，然后今天听到他的坦白才知道——其实是可以「赋予个性」的「个性」，被称作「One For All」。

    完全对偷听别人隐私没有道德负担的崛越真严肃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家幼驯染成为欧尔麦特的继承人，那么自己和欧尔麦特在一起之后，就升级为「师娘」的未来。

    她想的着实有点太多。

    除了那些荡漾的糟污肖想最强英雄的想法，崛越真也不可避免的听到了绿谷出久自从升上国中后，就很少对她分享或者说坦白的心情。绿谷出久想要成为欧尔麦特那样，无所畏惧的笑着拯救他人的英雄。这样的话，崛越真从小听到大，即使绿谷四岁那年被医生诊断为「无个性」，现实对他这般残酷也未曾改变过他的想法。

    爆豪胜己总说绿谷出久是个废物，总想着不切实际的事情。而崛越真则曾郑重地告诉绿谷出久，如果绿谷出久相信她，未来某一天，她可以让他以「无个性」的身份成为英雄。这并非谎话，也非安慰。崛越真是深思熟虑后，决定将绿谷出久训练出夜兔那种体魄和战力的。这样，即使绿谷出久永远不会有个性，也不会继承One For All……仅仅是靠自身不放弃的锻炼也可以站在强者的位置上。

    崛越真眨了眨她那藏青色的眼瞳。现在看来，即使绿谷从未懈怠她给出的训练计划，但内心里是从未相信他自己真的可以通过体能成为英雄的。

    “毕竟英雄不是「无个性」的人可以胜任的。”

    最强英雄说出口的话，让崛越真一直以来视作理所当然的事实被陈列眼前。

    她单方面按照夜兔的强度再结合绿谷出久的实际情况来训练，即使现在已经初有成效，可是绿谷出久到底不是夜兔。他没有最强种族夜兔那种绝非普通地球人能比拟的怪物体质，也不知道崛越真挂在嘴边的「夜兔」到底如何。

    绿谷出久不知道夜兔是宇宙最强佣兵种族，不知道夜兔王者星海坊主·神晃前辈与吉原凤仙前辈强悍哪般，更不知道后来率领「春雨」海盗团成为海贼王的神威前辈……这些夜兔族名声赫赫的大前辈都是传说，崛越真小时候是听着他们的故事长大的，那个时候的夜兔已经远远将太多种族甩在了身后——崛越真生长在夜兔黄金鼎盛时代，只是她生的太晚，等她活跃在宇宙中的时候，那些白银时代的大前辈们都已经寿尽成为宇宙中的一捧黄土了。

    之前也说过，崛越真曾经将「星海坊主」夜兔神晃和其长子「春雨先先代团长」「海贼王」夜兔神威视作偶像。这也是为什么，崛越真年少轻狂时选择投身宇宙海盗团「春雨」，最后在黄金时代末期，连她自己也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混成了「时代最强」，被封为她那时代的「夜兔最强王者」，并成为了春雨海盗团团长。

    不过崛越真是因「夜兔统率宇宙」的野望而死的。

    统率宇宙并非是她的野望，只是夜兔同胞们百无聊赖中打发时间而诞生的一种意识，又或者说挑战。「夜兔」就是这样，骨子里好斗嗜杀又冷血，在和平与安逸中无法舒坦的活着，便没事给自己找事。崛越真曾是其中，活的最肆意又惘然的一员。只是，当她死过一次，转生被地球人类生出来后，便收敛太多，颇有种修身养性的意思。她明明转生为地球人，却仍保有「夜兔怪物体质」，是以她总是下意识的将自己和身边人划分界限。是不一样的，崛越真在人类生活太长时间，以至于忘记了那份不一样并非是完全来自体质，还有心性——

    她可以让绿谷出久变得跟她一样，近身肉搏压倒性的强大。可是她没有办法，让绿谷出久按照夜兔那样的心态战斗，甚至无法让他理解，夜兔所信奉的「绝对强大」是什么。绿谷出久无法像夜兔那样以战斗为生，以杀戮鲜血为活……甚至在这个和她记忆中不一样，被称为「超人社会」的地球，她无法改变绿谷出久与所有人类一样，对于[个性]的潜意识依赖和看中。

    『毕竟英雄不是[无个性]的人可以胜任的。』

    即使最强英雄也是这么说，崛越真还是不能够理解。因为她不使用所谓的个性也足够强大到用自己的拳头击碎眼前的一切困境。但今天见到最强英雄·欧尔麦特后，她多少明白了。

    绿谷出久的目标是成为欧尔麦特那样的英雄。崛越真却无法帮他，让他的拳头挥出如同欧尔麦特那样可以影响空气气流，改变天气的拳风。夜兔的拳头强力，可以一拳让敌人飞作天边一颗流星，可她不能凭空打出拳风改变空气。同样的，她可以一拳毁掉一栋大厦，可是她不能像欧尔麦特那样只是出拳的拳风便能摧毁一栋楼。

    她和欧尔麦特就像两种不同属性的力量一样。

    夜兔怪物体质下的她是物理系的普攻肉盾，而这个世界的地球人所拥有的都是被魔法加持的物理攻击，是只有Jump漫画里才存在的那种超能力。崛越真在这个地球长到快15岁，才终于反应过来。并非是她迟钝，或者对自己的能力沾沾自喜。只是她身边有着「个性」的人类并没有像欧尔麦特那般强大，反倒让她这个从不使用个性夜兔一如往昔那样占据王者地位。

    直到今日，她见到了欧尔麦特。

    这个地球和她曾知道的地球的差异才完整的突显出来。这个地球所处的宇宙和她故乡徨安星球所处的宇宙的不同，也是这个时候才让她理解，这种不同意味着什么。这里不会有除她之外的第二只夜兔，人类也不会在恒星间进行星际旅游。崛越真就像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存在，对于人类没有归属感和同胞感，她还当自己是三大佣兵种族的夜兔族，却永远不可能再回故土。

    这样想来，便有些无可奈何的伤感。

    崛越真以夜兔为荣而生，又因夜兔矢志而死。生为夜兔，死亦夜兔。即便现在她终于察觉自己与人类根本上的不同，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她的一切都已经在前世夜兔时期定了型。最强英雄出现在她生活里，让她意识到的不仅仅是有关「存在意义」和「存在方式」的事实，同时还有「最强」的崭新定义——并非崛越真自傲，站在「夜兔最强王者」巅峰的崛越真已经太久不曾见到能与之全力一搏的对手了。

    人类的身体都太过于脆弱，她转生后鲜少认真动过手。

    崛越真这样一想，便觉得最强英雄欧尔麦特是她命中注定之人。单不提那盛世美颜，光是让她视作「强有力对手」的力量就足够让崛越真阔别十五年的幸福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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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欧尔麦特和绿谷出久相约明日在海滨公园五点见面，终于话别后。崛越真这才重新跟在消瘦版的最强英雄身后，找到那位以骨瘦如柴的美青年姿态隐藏在民众生活的最强英雄的私宅。她亲眼目睹最强英雄·欧尔麦特走进门口刻着「八木宅」的独栋两层宅邸，又再三确认所谓NO.1英雄的真实姓氏是八木后，这才心满意足而喜滋滋的回到「甘党」咖啡店。

    回店里的时候，已经夜色浓重，华灯闪烁，「甘党」的客人都少了很多。被丢在店里，忙碌了一下午，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却因不放心崛越真的势多川正广店长直到她回来，才松了口气。将早早做好，一直温在火上的晚餐给不能让人省心的亚麻灰发色的少女端来，坐在她旁边看她开开心心的吃着，眉眼都柔和起来。厨师总是愿意看到，食客满足吃自己料理的样子。

    早听势多川店长说过下午事情始末的京极瞬也走了过来。京极瞬升上雄英高中后，总是晚上六点才能赶来店里接势多川店长的班。今天事发突然，也多少算从小一起长大的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遇到那样的事情，饶是他也有些惶然。听势多川店长讲到崛越真当即就冲出去的时候，早就知道崛越真实力的京极瞬还是难免有些担忧。

    尤其是在他已经跟平到家的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联系过，跑出去找他们俩的崛越真还没回来后，这位向来将照顾崛越真为己任的崛越家养子，京极瞬更是坐立难安。崛越真虽然带手机离开的，但他一直无法和晚归的少女联络上，拨出去的电话总是在嘟嘟联通时被瞬间掐掉。

    于是，当崛越真回来时，京极瞬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没什么啊。我只是去约会了。”

    吃着势多川店长做的美味料理，私服衣品糟糕透顶的崛越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话，对她面前这两位关心她的男士有多大的冲击力。尤其是在七岁时被崛越真捡回家，然后被崛越家收养的崛越家名义上的长子，京极瞬。他从小以崛越真的兄长自居，即使崛越真并不需要他自以为是的照顾，但为了回馈崛越家的恩情，回馈崛越真对他伸出手、毫不吝啬给予的救赎，京极瞬数年如一日的悉心替工作忙碌、常不在家的崛越夫妇照顾着崛越真。

    京极瞬是那种固执且信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不仅仅是崛越真。这位原本料理世家出身的大少爷，在惨遭入室抢劫的凶恶Villian袭击，全家惨遭杀害后，可以因憧憬将那Villian抓捕归案的MO.1英雄欧尔麦特，弃厨从英雄，辛辛苦苦努力进入偶像的母校：雄英高校英雄科。期间所付出的努力，就连向来没心没肺的极端个人主义少女，崛越真都有所感概。

    “你说什么啊？真酱你……去约会？和谁？出久吗？”

    “出久？不是啊，我是跟……”欧尔麦特。

    原本要说出的话戛然而止，事关她喜欢之人的隐私，崛越真自然不能如以往那样毫无保留的全部开诚布公。显然欧尔麦特的真实身份到现在还没人知道，而这份不曾成为大众情报的秘密，一定是他本人意愿决定的。崛越真仔细想想，才后知后觉，她身边都是欧尔麦特的迷弟。如果说出来，大概会造成相当大的轰动吧。

    咬着嘴里的多汁鲜美的牛肉，亚麻灰发的少女眯着眼笑了笑。

    绿谷出久那个英雄宅，本命欧尔麦特的人不说；爆豪胜己也是从小崇拜欧尔麦特，跟出久关系别扭之后才从明厨变暗厨；京极瞬又是在她带回家之前，就直言梦想是成为帮他报了父母祖父母被杀害之仇的欧尔麦特那样的英雄。

    啊……！阿正(势多川正广店长)的英雄是他的恋人，大柴康介。但也是听欧尔麦特的英雄事迹长大的，自然也是崇拜最强英雄的。认真回忆一下，崛越真才发觉，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会不是欧尔麦特的粉丝吧？除了曾经的她和恶党?

    Ummmmmmmmm——

    脑袋里胡思乱想的崛越真对京极瞬的询问有些心不在焉。

    “是和今天才认识的八木先生。”

    即使欧尔麦特的真实身份不能挑明，她也并没有隐瞒自己恋情的意思。夜兔向来对于自身的欲|望坦率而忠实，骨子里流着强欲的血，即便现在崛越真比曾经的自己和同族多一些自我克制和约束，可是夜兔本性仍是如出一辙的。

    “八木先生……？”

    势多川第一次从崛越真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京极瞬也是。

    不过势多川比京极瞬冷静多了，他只是有些奇怪，明明是担心幼驯染的胜己君才跑出门的崛越真为什么会半途跑去和这位八木先生约会。势多川店长疑惑的目光并没有被崛越真理解，反倒以为他是好奇她口中的八木先生。

    自以为理解势多川店长目光的崛越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无视了上面数十条来自京极瞬的未接电话和短信邮件，点开相册大方炫耀般的将她口中的八木先生的照片曝光，给势多川店长和京极瞬过目。她跟踪八木先生的时候不方便接电话回信息，自然就全部掐掉了。

    “我看中的未来丈夫，八木先生。”

    她这样直言不讳，完全没有女孩子矜持的自觉。言辞间，姣好精致的眉眼间有种摄人心魄的张扬，藏青色的眼瞳里在凝视手机里那位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八木先生的时候，柔软的漾出水色。她这与众不同的羞怯少女心被京极瞬看的清楚，崛越真这位名义上的兄长心中咯噔一声，觉得事情在他一不留神没看到崛越真的短短几个小时中，朝很是不妙的方向发展了。

    待他凝神看到手机里，显然是偷拍的消瘦如骨架的病弱金发男子照片时，便对于崛越真所说的话相信了七八成。这骨瘦如柴的青年确实符合崛越真一贯的审美偏好。京极瞬本人当年也是因为脸和厨艺才被崛越真捡回崛越家的，对崛越真的审美自然了如指掌。

    “……真酱你又是看脸做决定的吧！你又不知道他的品德为人，就说丈夫什么的未免也太草率了！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你知道吗？他之前有过什么感情经历，你知道吗？”

    “诶？！难道重点不是关于真酱的恋爱？！”

    “瞬君你几乎是瞬间认可了真酱的恋情啊！！！”

    京极瞬的话语间还掺杂着势多川店长的吐槽。不是京极瞬马上就认可了崛越真的恋情，而是他太清楚，崛越真一旦下了什么决定就没人可以更改的固执。崛越家都管不了她，他又怎么可能真正的干涉她的决定。只能在她的决定上，给出一定程度上其实也挺没用处的劝诫。

    别说和欧尔麦特结婚成为夫妇，连他们蜜月旅行去什么地方都想出好多计划的崛越真并不认为自己对于人生伴侣的选择有什么不妥。如果他们知道，八木先生就是欧尔麦特，大概就不会有什么异议了。理所当然这样思考的崛越真，无视了同最强英雄间的年龄差。

    “看脸有什么不对吗？”

    将颜值看作全部的崛越真并没有被京极瞬说中的羞愧。

    “谁说我不了解他的——”

    “他是公职人员，感情经历无。”

    英雄本来就是公职人员，感情经历没有听她身边欧尔麦特的迷弟们说过，肯定是零。对此抱有信心的崛越真眨了眨眼睛，从相册里挑了张好看的照片设成手机壁纸，将手机锁屏后，抬头看着一脸复杂的京极瞬。京极瞬的好意她明白，但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会说出来只是想分享自己的开心和幸福，并不是想听说教的。

    原本感情就是她自己的事情，和其他人无关。

    “我敢保证，你们会像喜欢欧尔麦特一样喜欢他的。”

    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嘛，崛越真这样想。

    “……”

    被崛越真的话震惊，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京极瞬和势多川半晌无言。

    短短几个小时，他们家真酱是如何和那位金发的病弱八木先生这样熟稔了解的！无论多么想知道崛越真和八木先生的交往经过，也没被告知的势多川店长和京极瞬哪里又知道——他们心中乖巧的真酱是如何STK了那位八木先生，扒了人家十几年都没掉的英雄马甲，更可怕的是俩人一句话都还没说上，他便已经成为她嘴里的未婚夫的。

    欧尔麦特此时甚至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崛越真这么个存在。

    而在这势多川店长和京极瞬各种担心期间，崛越真将晚餐全部吃干净，换回折寺中制服的她认为自己也是元气满满的结束了打工，准备拎着书包回家了。如果这也能算得上打工的话。

    今天课后家庭作业，老师没有布置作文，就不需要等京极瞬帮她写完再回去。只需要赶回家借鉴下自家幼驯染家庭作业就万事大吉了！崛越真还要忙着赶场，进行她惯例的夜生活。京极瞬看着她，不难猜到她的计划，虽然知道拦不下来却还是多嘴了一句——

    “真酱今天晚上也不会崛越宅——”

    “……要去那边过夜吗？”

    几乎眨眼间，他得到了崛越真没觉得任何不妥的肯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