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嘛嘛嘛嘛嘛!”人鱼小姐咧嘴笑,露出一嘴细碎的小白牙,眼神十分危险。
老太太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然后她就生气了。
堂堂居委会主任,输人不输阵!
“跟我凶?”老太太左右寻摸一眼,弯腰从地上捡起个树枝来。
老太太身后的小媳妇吓了一跳:“婆婆,你冷静点,可不能再被投诉了!”
小媳妇的话音一落,老太太果然冷静了下来,她迟疑了一下,随后扔掉手里的树枝,双手掐腰,妄想以德服人:“我说你这个姑娘家,好赖话听不懂吗?让你多穿点,是为你好啊!”
“嘛嘛嘛。”人鱼吧嗒嘴,垂涎欲滴状。
“冷静,冷静!”萧标挥舞着猫爪,想拦住人鱼,“你会惹大乱子的!”
人鱼像是根本没听见萧标的话,冲着老太太蹦了一步。
“你还蹦?!”老太太彻底怒了,“你是在挑衅我吗?你不会走路吗?”
人鱼小姐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几秒钟后,她再次向前蹦了一步。
“让你蹦!”老太太血气上涌,顾不得什么投诉不投诉了,弯腰再次捡起了树枝,空甩了两下,嘴里撂狠话,“你蹦啊,你蹦啊!你再蹦一下,我让你一辈子都得蹦着走路。”
“……”
人鱼小姐果然不动了。
神色仿佛是有些受伤。
老太太见人鱼小姐服软了,冷笑一声,摆着胜利者的姿态转身离开,临走时还跟自家媳妇叨叨:“这些个外国人,欺软怕硬的,就不能给他们脸。”
小媳妇抱着孩子,低着头跟着,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老太太的叨叨声渐行渐远:“刚刚那只猫,是前几天救俄罗斯人的猫吗?怎么好像胖了不少?”
等到老太太一行人走远了,萧标赶紧站到人鱼小姐对面,他觉得有必要给这位新来的人鱼小姐普及下现世知识了。
萧标挥舞着猫爪:“第一点,不能吃人。”
“唉。”人鱼小姐忧郁地叹了口气。
“第二点,不能让人类看到你的尾巴。”萧标伸爪指了指树上的摄像头,“也不能在摄像头底下露出尾巴。”
“唉。”人鱼再次忧郁地叹了口气。
萧标想了想,回身爬上了树,用两个小爪扒着摄像头,将原本照着锦鲤池的摄像头掉了个方向。
做好这一切吼,萧标下树,继续对人鱼说第三点:“第三点,低调,保持低调,做任何决定前,先问问我。”
“唉。”人鱼眼睛含泪,努力不让滚烫的泪珠滑落。
“怎么了?接受不了吗?”萧标伸爪拍拍人鱼的尾巴,“我知道这很艰难,可是我相信你。”
萧标一边说话,一边瞪着眼睛看着人鱼的眼眶,一只雪白的小爪子已经伸出,准备接眼泪了。
“你说……”人鱼吸了吸鼻子,憋回了眼泪,“一辈子蹦着走路,真的很羞耻吗?”
萧标暗道一声可惜,大珍珠子没了。
随后萧标反应过来人鱼小姐说的话,他大眼睛眨了一下,猫脸上全是懵懂。
这人鱼说的啥?她到底听到自己的说教了吗?她GET了什么奇怪的点?
人鱼痛苦的弯下尾巴,在锦鲤池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金发碧眼的美人面孔上满是隐忍:“她说要让我一辈子蹦着走路……”
“……”可你本来就是蹦着走路的啊?
“我这一辈子,还有可能不蹦着走路吗?”人鱼忽然伸出手,猛地抓住了萧标的双爪,“为什么瞧不起我?我走路慢,可我游泳快啊。”
“是啊。”萧标机械的点头,“谁能有你游的快呢。”
“你别安慰我,没用的。”人鱼转身,尾巴尖儿浸在了水里,紧接着她松开腰上缠绕的浴帘子,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好一会后,她从水里探出头:“我今天不想说话了,让我一只鱼冷静一会吧。”
“好。”萧标忽然有点同情人鱼,可这同情,转眼就被震惊取代了。
人鱼脖子上的金链子,正飞速的掉着色,将人鱼的脖子染的金灿灿的。
“大胖猫!”萧标怒了,“你就不能干一件人事吗?!”
“喵?”野爹正站在锦鲤池边勾水里的锦鲤,听到这话,扭头看萧标,“我咋了?”
“那项链,那项链!”萧标伸爪指着人鱼的脖子。
人鱼小姐低头瞧去,这一瞧,她的委屈瞬间到达极点,尾巴在水里一搅和,一个猛子扎进锦鲤池底不见了踪影。
锦鲤池的水波都跟着上涨了三寸。
“咋了这是?”野爹将猫爪从手里拿出来,满脸的狐疑,“她咋了?我又在不经意间伤害了谁吗?”
萧标正怒目看着野爹。
一双眸子里盛着暴怒的大海。
野爹挠了挠自己肥硕的屁股,追问:“咋了?”
萧标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咋了咋了?”野爹迈步跟了上去,“你倒是说话啊。”
小区南区。
南兔皇骑在自家黑背犬的背上,它毛茸茸的白色兔头上头,还斜斜挂着个金灿灿的小皇冠。
黑背犬一阵奔跑,终于带着南兔皇到了锦鲤池边。
人去楼空,锦鲤池边只有两只蹦哒哒的松鼠。
“敌人呢?”南兔皇气的三瓣嘴直抖,“北猫王呢?”
黑背龇牙,扭头看向自己身后。
黑背身后跟着那条脸黑的没边的巴哥犬。
巴哥犬挠了挠鼻孔,叹了口气:“泰迪七兄弟也不行啊。”
“垃圾!都是些垃圾!”南兔皇从狗背上跳下来,小短腿在地上蹦来蹦去,“一个个一点用处都没有!”
巴哥犬继续挠鼻孔。
黑背继续龇牙。
“拿来!”南兔皇伸出了软乎乎的兔手。
一根胡萝卜放在了南兔皇手中。
南兔皇看了看胡萝卜,又抬起兔头看了看递给自己胡萝卜的巴哥,原本就红的兔眼越发红了:“拿我的笔来。”
巴哥愣了:“没带。”
“我要签署颁发最新的条款,从今往后,每周我们都要去北区耀武扬威!”
“噢。”巴哥严肃脸加挠鼻孔。
南兔皇气喘吁吁的又在草地上蹦哒了两下,随后兔手一按黑背的狗爪:“摆驾回宫!”
黑背便立刻趴下身子来,南兔皇艰难的爬上了狗背,扭头看向锦鲤池对面:“我要从心灵上击溃他们,呵。”
黑背龇牙。
巴哥点头:“好的。”
转眼便是日落西山,野爹去觅食了,萧标则回到了自家楼下。
顺着排水管爬上了二楼,从开着的窗户钻进屋去。
这会儿家里还没人,不过格格马上就要放学了。
萧标在屋内巡视了一圈,发现墙角摆着个开了口的猫罐头,他一时有些疑惑,难道白天的时候,家里回来人了?
嘛叽嘛叽吃完了猫罐头,萧标回到格格卧室的小纸壳箱内,开始摆弄那个摸金符。
摸金符上带着个皮绳,原来大公鸡就把这摸金符挂在脖子上。
萧标盘了会儿摸金符,又从毯子底下拿出大珍珠来。
看着大珍珠,萧标叹了口气,视线又挪到摸金符上。
忽然想到,这摸金符,也算是一条上好的项链吧。
人鱼小姐现在一定很伤心,她一个人窝在寒冷的锦鲤池中,没有食物,没有项链,离家万里,没有精神寄托。
“唉……”
萧标一脸纠结。
他有点想把摸金符送给人鱼小姐,可……
一想到这玩意奇特的材质,萧标又万分舍不得。
要不然,就让人鱼小姐再挺挺。
心里难受,挺挺就过去了。
谁的生活没有两道坎儿?
萧标愧疚。
愧疚的将摸金符再次藏回到小毯子下头,然后又把珍珠也藏好。
自己趴在凹凸不平的小毯子上,心满意足的打起了瞌睡。
没过多久,格格就回来了,随后林安也回家了。
林安最近加班变少了,人的情绪也一直低落着。
格格做作业前例行撸萧标,格格撸完之后,林安又抱过萧标开始撸。
萧标白天又进了海,虽然这会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可猫毛根儿上还是湿漉漉的,林安撸了一会,便觉得奇怪。
萧标毛发上有些小盐粒子。
“又跑哪儿玩去了?”林安脸上都是无奈的笑,“怎么这么淘气呢。”
“喵。”萧标假装乖巧。
林安想了想,从橱柜里拿出湿巾来,一点点给萧标擦了起来:“也不能总麻烦夏雪给你洗澡,何况猫咪总洗澡对身体不好。”
萧标转身,让林安擦另一面。
林安觉得好笑,伸手挠了挠萧标的下巴。
下巴毛似乎比别的毛更细嫩些,萧标被挠的痒痒,竟情不自禁的伸直了脖子。
“我最近……”林安的语气一点点低沉了下去,“工作遇到点麻烦,等挺过这一阵儿,我也给你买个宠物烘干箱。”
萧标眨了眨眼睛,没搭茬。
“我会努力挣钱的。”林安像是在给自己鼓气儿,“让格格跟你,都过上好日子。”
萧标闭上了眼睛,他被湿巾一擦,身上那盐涩的感觉退下去不少,这会困意袭来,他便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萧标是被一声尖叫吵醒了。
今天是周末,格格没课,林安也不知为何没有起早出去上班。
两人正围在早餐桌子前头,瞪着眼睛盯着一个手机的屏幕,表情震撼。
萧标抻懒腰,从沙发上跳了下去,三步并两步上了餐桌,探出猫头去看手机屏幕。
这一眼,萧标的毛儿几乎要炸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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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夜幕降临,小区内的锦鲤池中,寂寞的外国美女竟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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