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眨着眼看向陛下，在想陛下什么时候变成自己债主了，他刚想问的时候，陛下就给了他解释，知书一直记着陛下是天底下最大的，所以陛下说的话他都信。
最重要的是，有陛下这么个好说话的债主，就可以撒娇求情了，知书仰着头眼里泛着星光，“知书可不可以不接客，知书可以干活！”
知书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件事，只要不让他接客，什么粗活重活他都可以去干！他不想做客人泄欲的工具！
知书不知道的是，恰恰是他这句话取悦了陆念生，陆念生见小知书颇为期待地看向自己，假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皱着眉头。
把知书急地在那不断摇着陆念生的腿，大有撒娇的意思在，还有小猫似的叫唤，“陛下！”
一声声的陛下叫的格外顺耳，陆念生抬手拍了拍知书的脑袋，引得知书专注的将目光停留在陆念生身上，等着陛下开口答应。
在知书的等待中，陆念生不急不慢的动了动身子，那只在知书脑袋上的手转而伸到自己的身后，捏着肩膀，嘴里不断的叹息着，“朕这肩怎么这么酸，要是有人替朕按一按该多好。”
知书眼前一亮！
机会来了！
他给姨娘按过肩膀，姨娘总夸他孝顺懂事，对按肩膀的事十分得心应手，“知书给陛下捏捏！”
没等陆念生答应，知书就蹦跶了起来，拍拍腿上的灰尘，挪着小步子爬上软塌，跪坐在陆念生身后，小手在陆念生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的按着，按了一会后，又双手握拳在上头敲打着，不断的变换着手法，一副十分娴熟的模样。
陆念生可以感觉得到身后的小人是用出了吃奶的劲，那双手游走在他的肩膀上，陆念生时不时的会侧过头去，想看看知书那双勤快的手，却每回都被知书纠正地转过去，陆念生是好气又好笑，知书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人。
这种明显的讨好里，还带着点自己的小脾性的，陆念生第一次见，甚至还觉得知书挺可爱的。
知书按的力气渐渐地越来越小，陆念生也能猜得出是他手酸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皇帝陛下的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嫌弃，但身体却很诚实的接受着。
知书心思纯，不会拐着弯去想，给陆念生按肩的手劲又大了些，嘴上很老实的回道：“在讨好陛下！”
语气坚定又有理，陆念生听后抿嘴偷笑，“贿赂朕？”
“贿赂？”知书突然侧着脑袋看向陛下，在想贿赂是什么意思，可是陛下没有告诉他，而是对自己笑，知书想着可能和讨好差不多意思，点着头就认下了，“嗯嗯！”
知书这一连串的举动，陆念生是有些意外的，知书比他想象的要淘气的多，陆念生在知书的注视下，开口道：“贿赂罪更大，要打手心的。”
这边坏皇帝的话音刚落，知书放在坏陛下肩上的手就哆嗦地抖动了两下，小手就搭在陆念生的肩上，一抓一抓的就是没有按了。
陆念生察觉到这一点，抚掌大笑，他好久没这么痛快的笑过了，人前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人后他还是要百般遮掩一切，根本没有松懈的地方，唯独对面知书，他不用那么累。
可以说，知书是一味很好的良药。
陆念生眼底一片怜惜之意，伸了手给知书，“来。”
他的柔情知书没有懂，还傻傻的认为陛下要打自己手心了，知书小手握拳搓了搓手，头还不自然的动了动，略怂地问道：“陛下，打......打多少？”
这个不解风情的小东西......陆念生没好气的回道：“一百。”
姨娘打他最多就打二十，陛下这打人一打就是一百，知书心里悄悄地做比着，身子也明显的有些发抖，他还是挺害怕挨打的，因为疼。
见陛下一直盯着自己，知书一点点的挪动小手，把它护在胸口处，很认真地说道：“有点多......”
陆念生将知书的一举一动尽纳眼底，一直吓唬这个小白痴，还没动真格的吓唬吓唬，就这么想着，陆念生突然动手去扯知书保护着的那条手臂，在知书惊愕间将它夺了过来，知书倔着要救回去，陆念生只是朝知书挑挑眉，知书就安静了下来。
陆念生暗暗拿自己的手跟知书做了个比较，发觉知书的手十分小巧，不像是个男人的手，“朕看啊，这小手，挨两百下都可以。”
两百——
姨娘打他二十就红肿一片了，二百手就要坏了！
知书被陛下吓得一愣一愣的，嘴角都向下弯了不少，看着自己被陛下捏着的可怜小手，为了救它，知书绞尽脑汁，想到了个好办法，“陛下，能不能换个地方打！”
“嗯？”通常这个时候，再傻也该知道说点好话，撒个娇了，知书这脑子还真令人叹为观止，陆念生有些失望，这小白痴不是挺会撒娇的，怎么这个时候就不会了！
听到这声，知书以为陛下愿意听自己的提议了，兴奋地跟陛下说着自己的意见，“打屁股，不打手，好不好？”
陆念生，“......”
知书这话，让陆念生有些头疼，怎么就傻成这样，还打屁股不打手，换作旁人，都是宁愿手疼些，也不愿意丢颜杖臀。
思量到知书生在青楼里，耳濡目染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陆念生也就理解了些，不过该教的还是得教，陆念生将知书的小手握在手中，教着他道：“书书，人的颜面比手更重要，知道吗？”
知书听后脑袋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跟陛下呆在一起这么久，知书都忘了自己的脸不好看了，姨娘说脸坏了就没用了，一想到这，他忍不住的难受。
知书突然安静下来，陆念生倒有些不适应了，“怎么了？”
“知书脸坏了，陛下别买知书，一万两不值的。”知书咬着下唇跟陛下说着实话，姨娘说的，他只值五两银子而已。
见知书突然的低落，陆念生大致明白知书将他说的尊严当成了面容。
想想也是，知书心性单纯，听不懂这些话下之意，陆念生不厌其烦地教导道：“朕指的是......”
说到一半，陆念生就没再说下去，他突然考虑到知书才接触人不久，懂得也不多，慢慢来会比较好，故而陆念生转了话题，安慰着心情不好的知书，“会好的，知书的脸一定会好的。”
知书听到陛下的话，眼底浮现出了惊讶和期待，可转念又想到了姨娘请的大夫说的话，那份期待随之被一点点的磨灭了，知书坦言道：“大夫说治不好了。”
脸伤对于宫廷御医来说都有着不小的难度，何况是民间大夫。
他的父帝医术无双，当年淮西王妃的脸就是父帝医治的，知书这点比起当年的淮西王妃，根本不算什么，陆念生将知书带来这萧院，也是因为治伤的药，在萧院里。
陆念生看着不会撒谎的知书，开口道：“你不信朕吗？”
知书思量了翻后，用力地点着头道：“信！”
“乖。”陆念生很欣慰，揉着他的后脑道。
“那陛下，屁股和颜面哪个重要啊？”知书脑袋被摸得痒痒的却很舒服，想起陛下刚才说的，好奇心促使他开口问道。
这个小白痴算是把陆念生给问倒了，陆念生揉着知书脑袋的手收了回来，他决定还是用行动来跟这个小白痴说明一些道理会来的简单些。
陆念生抚平了知书的手，用上一分的力气教训了下这个笨东西，再而开口道：“疼不疼？”
知书老实的摇了摇头，陛下打人比起姨娘要轻多了，知书想着挨两百下这样的打手心，似乎也是可以接受的，“不疼。”
不疼就好，陆念生在知书出神的时候，大手一揽将知书揽在怀里，一手按着知书的背，迫使知书以一种跪趴的姿势倒在他的身上，没有跟知书太多的废话，直接朝着亵裤下手。
在扯下的时候，知书突然阻止了陆念生的动作，“陛下，不能这样！”
被脱光光了，就会被欺负的！
知书想挣扎，气力大不过常年习武的陆念生，陆念生头也不抬，朝着光溜溜的那片山丘，落下九分力的一掌。
“啪——”
“嗯——”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知书疼得紧咬着牙齿，双腿不断乱动着，太疼了......
见知书疼得乱动，陆念生没好气的问道：“疼么？”
“疼！”知书说话时都带了几分哭腔在里面，他不知道在陛下这里，打屁股要比打手心疼多了，这才一巴掌就这样，二百下就要烂了！
要的就是这效果，陆念生又问道：“那告诉朕，是颜面重要还是手重要？”
“颜面！”知书连想都没想直接喊了出来！
能记住就是好事，手段只是辅助的，陆念生很满意，“那是颜面重要，还是屁股重要？”
“屁股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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