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自那天后，灰崎又连续好几天没出席训练，然后没多久，就被爆出他与近期的初中生暴力事件有关。

    那一天，灰崎被赤司喊进篮球馆内的准备室，两人不知道在裡面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灰崎出来的时候，表情扭曲，整个人就像吃了炸药一样，狠狠把装着篮球的车架推倒，然后走出篮球赛。

    这一走，他也没再回来。

    灰崎祥吾退出了篮球部，虽然他自己说是因为无聊才退部，但少部分人知道，他是被赤司强行退部。

    “这真的好吗？”黑子有点犹豫，虽然他不喜欢灰崎的行为和态度，可是他看得出来，灰崎并不是真心想退出篮球部。

    “他不适合待在篮球部，准确来说…”青峰站在三分投篮区域，手一甩，篮球稳稳的投进中篮，“他不适合待在这裡。”

    黑子没有说话，他明白青峰是什么意思，虽然很残酷，但现实也确是那样。

    小椎知道灰崎退出篮球部时，除了惊讶，还有种果真如此的感觉。虽然她不是篮球部的人，但从平日可见，灰崎和赤司他们很早就已经渐渐走远，不仅不出席训练，连参不参加比赛也是随心所欲，这样的行为，迟早都会出事。

    结束掉文学部活动后，小椎来到篮球馆外，馆外一如概往的挤满人，那都是篮球部的粉丝，她越过人群，站到门口，刚好就能把他们训练的状况全收进眼裡。

    赤司加上紫原和黄濑一队，黑子则是与青峰和线间一队。

    小椎安静地看着他们运球，防守以及投篮，突然发现他们似乎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站在篮球场内的桃井，手持板子，低下头，默默记载着数据，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正想喝口水的时候，突然看到站在门外的的熟悉人影，想也没想就迈脚，快步走了过去。

    “小椎！”

    “五月。”刚挥了挥手，小椎就被桃井拉了进来。

    “练习快结束，妳坐这裡等一下。”桃井把小椎安排球场外围的在长板凳上。

    知道小椎来了，赤司收回目光，再次把专注力放到比赛上，两队的比分在小椎来前都是不相伯仲的，可是在之后，赤司突然加快节省，多次截断绿间，阻止他的三分投篮，还让紫原专心防守，阻止青峰的射.球。

    至于黄濑，虽然频频出意外，但他还是非常尽责地防着青峰，为赤司製造进球的机会。

    小椎停顿了一下，“他们是不是变强了？”

    “嗯。”桃井转过身，一脸认真，“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应战技巧，都大大提升了不只一个层次。”

    训练结束后，黄濑被一大群的纷丝给包围着，他勉强挤出微笑，不断向队友们打眼色，想让人来解救他，然而，队友们都只是给予他一个冷漠的目光，转过身，擦汗的擦汗，收拾的收拾，没人帮助他。

    黄濑只能在心裡嘤嘤嘤的指责着这些一点友爱也没有的同伴。

    因为赤司他们要洗澡，所以小椎和桃井坐在长板凳上边聊天边等他们。

    “小椎明天有空吗？”桃井突然想到她要买衣服，于是便打算问一下小椎有没空陪她。

    小椎本想说有空，但她突然想起赤司的检查是在明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抱歉，我明天有点事要办。”

    “嗯，没关係。”桃井不介意的笑了笑，“晚点我再问一下结衣。”

    “对了五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妳。”小椎突然想到，作为篮球部经理，桃井应该会发现到什么。

    “请说。”

    “最近小征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桃井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就是行为和举动，或是和以往不一样的地方。”

    桃井认真地想了一下，“大体上也没有什么改变的地方，但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气场？”

    “气场？”小椎愣了愣，“你是指给人的感觉？”

    “也可以这样说，虽然赤司身上总发散发着让人信服的气场，可是最近，这种气场似乎现出现了变化，应该怎么形容？”桃井努力想着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加强？加厚？”

    “强硬。”小椎替桃井说。

    “没错，虽然赤司到现在对队友还是很温柔，但某些时候也会出现强硬的一面，特别是最近。”五月突然想起自己无意中在门外听到赤司与灰崎的对话，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

    「自行退部和强制退部，你自己选一个。．」

    「哈？」

    「我不喜欢把话重複一遍。」

    「是因为暴力事件？我不是说了，那与我没关！」

    「我知道。」

    「那为什么？」

    「因为你不适合待在一军。」

    「什么意思？」

    「缺席训练和比赛，故意挑事，和同伴发生争执，需要我再一一细数吗？」

    「如果是因为这些，我可以…」

    「不需要，我已经不需要你。」

    「不需要？你是想让黄濑取代我？」

    「没错，黄濑的能力和你差不多，不，应该说他的模彷能力比你还要强。」

    「但我的实力比他强！」

    「只是暂时。」

    「切，我看这都是藉口，你只是看不惯我。」

    「可以哟，我退部，反正我也已经对篮球感到烦厌，倒不如把时间花在一些乐子上，譬如说…八神椎。」

    「随你喜欢，不过别说我没警告你，你敢动她一根手指，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桃井到现在还记得赤司说最后那句话时的语气，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单单凭那个语气，已经足以让她如同置身于冰窖一样。

    见桃井心不在然，似乎在想其他事，小椎在她眼前挥了挥手，“五月？”

    桃井顿了一顿，不自然地说︰“啊，抱歉。”

    “你们聊完了吗，聊完就回去了。”站在篮球场入口的青峰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慵懒地看了过来。

    “来了！”桃井举起手，回头喊道。

    回家的途中，他们去了一趟便利店，打算买点吃的，出来时，刚好碰到同样准备买吃的白木等人。

    “啊，是部长的女人。“卷毛小子指着八神椎。

    “别煳说，阿八！”马尾少年用力拍了一下阿八的后脑。

    “真巧。”白木介人勾起一道浅笑，视线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落在小椎身上，“没想到妳也喜欢草莓味的冰.棍。”

    小椎偷偷的睨了一旁的赤司，勉强挤出一道微笑，“是。”

    气氛突然尴尬下来，这该怎么办？

    “部长，我饿了。”阿八看着白木，少脑筋地说。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没等白木回答，赤司已经说出这句，语气清冷，同时夹着生疏的礼貌。

    “好，再见。”白木表现自然，没有一丝的介意。

    待他们离开后，所有人都沉默地吃着手裡的冰.棍，谁也没有说话，原因很简单，因为气氛不对。

    赤司和小椎走在最后，期间，小椎频频把目光投向赤司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就在小椎不知道第几次做出同样的举动时，赤司突然侧头看了过来。

    “那个…”掩护掉心裡的慌张，小椎故作镇定，“你要吃点东西吗？”

    赤司没有说话。

    “草莓味很好吃，你要不要试一下？”

    小椎维持着笑容，等了一会儿都不见赤司有反应，准备放弃时，赤司轻轻点了点头。

    “好。”

    小椎顿了一顿，反应过来赤司说了什么后，把手伸进包裡，打算拿出草莓味的pocky，却没想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手腕被抓住，然后看见赤司低头，在她吃了一半的冰.棍上咬了一口。

    “黄濑君？”黑子仰起头，看着本来一脸灿烂转身，却又僵硬转回来的少年。

    “我，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哟！”黄濑用力摇了摇头，慌张地解释。

    “你又发什么疯？”青峰向黄濑投向一个鄙夷的眼神。

    没有理会前方传来的吵闹，赤司用姆指擦了擦唇，平淡地给出评价︰“味道的确挺不错。”

    小椎近乎懵了似的看着手上的冰.棍，然后又看了看赤司。

    “你，你怎么能咬我的冰.棍！”反应过来的小椎生气地说。

    “不是妳叫我试一下吗？”赤司挑了挑眉，反问道。

    小椎深呼吸一口气，又气又好笑︰“我是叫你试一下pocky，不是我咬过的冰.棍！”

    “是吗？”赤司勾了勾唇，语气听不出一丝的真诚。

    “真是一个笨蛋。”小椎忍不住扶上额头。

    虽然被喊成笨蛋，但赤司没有一点生气，反而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挺不错的。

    “如果你喜欢，下次我们再买。”没有注意到赤司的细微变化，小椎又咬了一口冰。

    看着那柔软的唇瓣以及小嘴，含.住在他刚才咬下的位置，赤司眼神一暗，但很快又掩饰过去，低沉的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