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天很高,天空湛蓝;云色亦很淡,只有几缕。风虽不是寒风猎猎却也夹杂着几许寒气,在清早和傍晚时就会觉得格外的阴冷。
就在这样一个秋日的傍晚,本该鲜活灵动的少女却露出几分哀愁。
这无疑是个美丽的姑娘,看着格外年轻纤弱,媚态天成。
她身材瘦削,体态玲珑,眉目间蹙蹙而愁,唇齿间幽幽含怨,全身上下无一不美好,只是双手略有几分粗糙。
她独自静立在十里长亭的官道旁,似是在等待什么。
她等了很久,直到夕阳渐落,天色将暗,仍旧一无所获,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官道并不平整,长亭亦破败不堪,往来行人少,更无人修葺。
一整天,这条道路都沉默如金。
而直到月上中天,才依稀从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并不止一个声音,还有行人匆匆的步履,车辙压过路面的声音和道路两边幽暗的树林里间或偶尔的几声野兽的嚎叫。
这是一队车马,看起来极为肃整。而当这队车马行过长亭时,那双潜藏许久的眼睛看着他们足足行走了半柱香的时间。
这队车马在行进时只有轻微的声响,一切人为的吵闹都不曾听见。
那双眼睛小心翼翼的旁观着这队车马,权衡了片刻,不太甘心的退走了。
长亭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夜黢黑,唯几许月光与星光。
又过了很久,不见五指的夜色里,有什么人折返回来,又离开。
天色再次亮起,一大早,昨日的姑娘便再次出现在这十里长亭,身侧还跟着一只姜黄色的土狗。
这一次她并没有等待太久,很快就有碌碌的车声响起。
驾车的是个年老的仆人,当马车到长亭外便停了下来。
柔弱的少女罕见的紧张了一下,但是当她看到马车车窗伸出那只招呼她的手时,便忽然如天光放晴,整个人都灿烂了。
那是一只养尊处优的男人的手,宽大厚实,又给人绝对的可靠。
这只手的大拇指上带着一枚翠绿浑圆的玉指环,指环没有一丝雕琢的痕迹,仿佛玉本来的样子就是如此。
她小心的提起的鹅黄色的裙摆,如乳燕投林般的奔向马车,丝毫没有理会那只跟随在侧的土狗。
马车接了人就离开,它的的主人当然也不会管那只土狗怎么样,事实上从头到尾他都没出过车门。
不甘心的狗儿追着车奔跑了许久,直到渐渐看不见为止。
这只本来忠心的家犬,却在此刻似乎沦为了野狗。
这只丧家之犬急急慌慌的在长亭四周胡乱转着圈,来来回回的嗅着,寻找它的主人遗留下的一丝半屡的痕迹。
一会儿,狗儿似乎认定了一个地方,急急的刨着地面深深的车辙,一串精致的鹅黄色珠花被翻了出来。
也只是精致些的珠花,那只狗衔着它,急匆匆的顺着来时的路走了。
十里长亭的初始是个小小的村庄,傍晚的时候,家家户户都燃起炊烟,享用金秋的丰收。
只有村口的一户人家里,鹅黄衣衫的小女孩站在院子的栅栏旁边,焦急地,等待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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