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看来你的伤比我想的更严重。”

    西门吹雪只想点谢贞的穴道,知道她的本事,下手轻了怕是控制不住她,可是没有想到她的内伤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

    也对,这已经是冬天,她的内伤应该已经发作。

    可是她表面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还很有闲情的在这里画画,其实早已经压制不住伤痛,只是在苦苦坚持而已。

    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痛苦,所以从来不说,也找不到可以说的人,却更加让人觉得可怜了。

    “你不该练这种内功,现在只是疼痛难忍,再练下去也许会走火入魔,四肢瘫痪,你或许活不过二十岁。”

    谢贞不能动弹,西门吹雪替她擦干了嘴角的血,他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可是想着这样的剑道天才,或许活不过二十岁,身为一个用剑的人,怎能不感到惋惜。

    西门吹雪在京城当然也有住的地方,他在郊区有一个庄子,虽然没有万梅山庄那么大,也种了很多竹子和梅花,竹子到了冬天还是翠绿的,梅花正是开放的时候,院子里有几个仆人打扫落叶。

    西门吹雪抱着一个女人进来的时候,一直安分的扫地的几个仆人都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了。

    不要说西门吹雪从来对女人没兴趣,他这样的男子,哪怕一向高傲冰冷,在女人看来也特别有魅力,想要投怀送抱主动勾引他的女人都很多,可是他从来都拒绝得毫不客气。

    大家都以为他这辈子会和他的剑成亲,没想到今天他居然抱了一个女人回来,虽然用斗篷遮着,柔顺的躺在西门吹雪的怀里,但是一双绣着粉红桃花的绣花鞋搭在西门吹雪臂弯,一看就是个妙龄少女。

    几个仆人不敢多看,他们能在西门吹雪的院子里做事,靠的是老实本分话不多,可是今天这件事情实在太刺激,庄主抱着女人进了屋子,还把门关上了,隔了一会,隐约听见屋子中传来一两声女人的□□,大家纷纷散开了,连听都不敢听了。

    已经被点了穴道,谢贞也无可奈何,对着西门吹雪生气也没有用,他要是怕她生气就不会强制带她来这个地方了。

    “我觉得,应该尊重别人吧,别人不想治病就算了,你这个样子就不怕我会讨厌你?”

    只能说他们这些练剑的人,有时候都挺执着的,只要做了决定,哪怕千难万险也要去做,明明有迂回的更好的办法,他们就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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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莫非想死?”

    谢贞当然不想死,她想活着,哪怕每天全身犹如刀割,她也想活下去,越是痛苦险阻越是想活下去,想活着难道不是一个人的本能吗。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替你治疗?你不想去万梅山庄就算了,就在这里吧,方便一点,你家里人来人往的,你不是怕被人看到见外面的男人吗?”

    谢贞躺在床上,红着脸点了点头,同意了西门吹雪的做法,她不是矫情想找死,她只是在害怕而已,害怕别人对她好,哪怕这样的好是人家很轻易就可以办到的,她也不想要,不对别人抱着期待,是不是就不会失望?

    西门吹雪看她同意了,就解开了她的穴道,开始替她疗伤,他找出一袋银针来。

    “我每天替你针灸,再配合药物,这一段时间也不要和人动手。”

    西门吹雪很少替别人治伤,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替别人针灸必须得脱了衣服,还没有哪个神医能隔着衣服扎中穴道的。

    他做事情很少有犹豫的时候,这次却犹豫了一下才对谢贞说。

    “你把衣服脱了。”

    谢贞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她也很想相信他,如果西门吹雪都是一个不可以相信的人的话,那天下就没有人可以相信了。

    谢贞也知道,他叫她脱衣服肯定是有原因的,绝对不是为了对她做什么,可是她毕竟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还没有哪个女人能面不改色的说脱衣服就脱衣服的。

    “要针灸必须要脱衣服。”

    谢贞慢腾腾的把手放到自己的衣服带子上,解开了上衣的带子,把外衣脱了下来,里面穿着一件淡绿色的里衣,解开之后就露出了雪白圆润的肩膀,她身上肌肤极为柔嫩,吹弹可破,从来没有被人看见过的肌肤一片雪白,似乎要晃花人的眼睛,让人溺死在这样散发着诱人芳香的身体里。

    又因为常年练剑,身体发育得非常的好,身体修长盈润没有一丝的赘肉,随便哪个地方都是迷人至极的曲线,该瘦的地方瘦,腰肢一只手就可以握住,该胖的地方却是胖得过分了,胸前两团椭圆像两座高不可攀的山丘,能让任何看到的男人命都不想要了。

    解开里衣她就不肯再脱了,也不敢再看西门吹雪一眼,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衣服,连脖子都羞成了一片粉红色。

    衣服都脱了,又哪里能遮得住,该看到的西门吹雪都看到了,他觉得很美,然后按住了谢贞的肩膀,把一根银针插了进去,手上一点犹豫都没有,跟他的剑法一样。

    “啊。”

    谢贞忍不住□□了一声,然后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怎么会不觉得痛,而且不仅是痛,痛她已经习惯了,还有一种奇痒蔓延在身体里,好像一只蚂蚁钻进了血管里,在里面啃噬一样的痒。毅力差一点的人恐怕要当场哭出来了。

    西门吹雪都奇异她没有哭,怕她把嘴咬烂了,捡起她衣服上的带子。

    “张开嘴,咬这个。”

    谢贞痛迷糊了,顺从的张开嘴,柔嫩的红唇含住了西门吹雪的手指。

    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下,把手拿开,他额头也冒出了汗水,替人用银针疗伤,他自己也要耗费大量的内力和心力,再加上面对这样的绝色,还要多一分忍耐。

    谢针痛得想要晕倒过去,西门吹雪却制止了她。

    “不能睡,你要保持清醒,感受我的真气的运行。”

    谢贞的脸贴在床上的,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在下沉,却被一股沉稳的力量托住。

    第二天早上醒来,推开窗户,一股落雪之后的空气夹着梅花的香气吹进来,谢贞觉得有点冷,床头放了一件新衣服,昨天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她换上了新衣服,发现非常的合身。

    她推开门。

    看到西门吹雪坐在院子里的小亭子中欣赏梅花,桌子上放着一壶酒,下雪天喝两杯实在是一件惬意的事。

    谢贞只是看着没有动。

    “你实在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我有一个叫陆小凤的朋友,就算没有人邀请他,只要闻到酒的味道,他也会主动给自己倒上一杯。”

    谢贞只好走过去自己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她不是那种豪爽的女侠,不怎么爱喝酒,喝起酒来像是在喝药,泯了两口就算了事。

    “这也是赵老板酒坊酿的酒,只有他们家的酒有这样清香的味道。我以前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喝了赵老板酿的酒就能安稳的睡一觉。”

    西门吹雪似乎不满的看了她一下,才说:“赵老板对你很特殊,每次我去他都不愿意把最好的酒卖给我。”

    谢贞想起赵四那个男人,脸上笑了一下,:“他确实对我不错,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嘴还特别甜吧。”

    长得好看只是说笑而已,这个世界长得好看的小姑娘太多了,可是没有哪个小姑娘像她一样年纪轻轻,就混得如此可怜的。赵老板是一个有同情心的好人。

    “不知道赵老板和赵姐姐从牢房出来没有,希望官府的人不要为难他们。”

    “人是出来了,只是。”

    西门吹雪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赵老板已经回家了,他女儿却没有回去,据说他被方小侯爷看上了,赵老板不同意女儿跟着小侯爷,已经气病了。”

    谢贞听得眼睛都惊讶得睁大了。

    “是那个小侯爷?”

    京城里提起方小侯爷,应该指的是那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方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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