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兵拧眉，凶狠地瞪视着他：“你他妈才是巴基。”说完转身就要走，伊妮斯忙拉住他，“等下！冬兵——”
“冬兵？”娜塔莎重复，仔细地打量了一眼冬兵，“没戴口罩和护目镜我还差点没认出来，你就是那个害我没办法穿比基尼的人。”
她流露出的敌意毫不掩饰，托尼更是紧张，对伊妮斯说：“甜心，危险，快过来这边。”
冬兵被伊妮斯拉着站在原地，每个人看他都如同敌人，当然这些他都不在乎，直到那个小胡子男人开口说话，试图拐走他的长官。
冬兵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抓住伊妮斯的手臂把她拉到身后，伊妮斯被拽得一个踉跄，如果不是史蒂夫快步走上前，托尼几乎要忍不住攻击了。
“巴基？”史蒂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双蓝眼睛满是伤感，“你还活着！可是怎么……你不认得我了？”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伊妮斯艰难地从冬兵背后探出头，她的手腕还被机械手臂抓着，“他是巴基，是詹姆斯·巴恩斯中士，同时也是冬日战士。”
客厅里鸦雀无声。
伊妮斯牵着不情不愿的冬兵坐下来，又让大家都坐下，给他们解释了整件事。
“大概一个多星期前，就是我生日那天，我在商场买完东西要回来，被冬兵在地下停车场伏击。史蒂夫给我看过巴基的照片，所以我认出了他。”
“我本来打算控制他，可是他像是被多次控制或者洗脑过，精神很混乱也很脆弱。我就不敢乱来，只覆盖了他的控制指令将冬兵格式化，把他带回家。”
“他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在刚开始的时候连自主意识都很薄弱，只知道听从命令——也就是我的命令。我就给他乔装打扮了一下，带他出去到处走，希望能让他恢复得像正常人那样。我也有给他说美国队长的事情，但是……似乎是九头蛇的锅，他对美国队长很有敌意。”
“当然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冬兵看起来就是个阴郁低沉些的普通人，我和他说史蒂夫的时候也有所反应，但还是想不起来什么，硬是逼他记起过去也会给他的精神造成负担。”
“还有就是……我担心，万一九头蛇再找到他将他洗脑，那一切又将回到原点。”
五个复仇者五双眼睛盯着冬兵猛瞧，托尼没想到伊妮斯竟然自己做这么危险的事还瞒着他们，当即卸下手部盔甲就要去敲伊妮斯的头，却被冬兵飞快地抬手截住。
托尼：“……”
森气！就算改进了马克盔甲可以局部拆卸却还是敲不到伊妮斯狗头！
“我不是不想早点告诉你们……”伊妮斯弱弱地说，“我只是觉得还是等冬兵正常了一点再带给你们看比较好……”
史蒂夫失魂落魄地看着冷着脸端坐着的冬兵：“吧唧……”
冬兵瞪他。
伊妮斯说：“他比较喜欢别人叫他冬兵。”
史蒂夫心情复杂地叫道：“冬兵……？”
冬兵还是瞪他。
伊妮斯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冬兵。”
冬兵：“嗯。”转头看她。
史蒂夫伤心了，托尼哈哈哈笑出声。
“史蒂夫是你的朋友，我和你说过的，曾经和你一起住在布鲁克林，记得吗？他曾经很瘦弱，是你一直保护他，然后你们一——”
“不记得。”
伊妮斯：“……哦。”
她苦恼地揉揉额头，对托尼说：“用在他身上的应该是科技，不是什么魔法之类的，所以我完全没办法……”
“行吧，”托尼站起来，“士兵，先跟我走，去做个全身检查。班纳，你也一起，这事儿值得研究研究。”
冬兵不动。
伊妮斯拍拍他的手背，说：“冬兵，和他去吧，托尼是朋友。”
冬兵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今晚睡哪。”
鹰眼：“噗——”
伊妮斯茫然：“……呃？”
冬兵问：“还可以回去吗，那个房子。”
“当然，”伊妮斯连忙点头，“不会把你关在这里的。而且我也在这里，你随时可以找到我。”
冬兵起身和托尼走了，鹰眼一副三观尽毁的样子问伊妮斯：“我的天，刚才那真的是大名鼎鼎名声在外的冬日战士？”
娜塔莎嗤笑一声：“你看他现在虽然温顺无害，但是冬日战士战斗的本能还在。他刚刚接住托尼拳头的反应速度和姿势没看到？”
不管是紧绷的手臂肌群还是微微侧过去的上半身和骤然用力蹬住地面的腿，冬兵都可以随时拧着他的手臂一跃而起反手卡住并拧断他的脖子。
鹰眼皱眉，“万一他再被洗脑，成为我们的敌人……”
“这就是我担心的，”伊妮斯苦笑，“这几天我带他去公园散步，和人交流，买他喜欢吃的水果和中餐，让他看书，和他一起看电视，给他画画，培养他的爱好和习惯……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我还是希望，如果他再被控制，哪怕能有一部分一点点的这些日子以来的记忆，能够给他一点潜意识的启示和提醒也好……”
“不过，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娜塔莎说，她看向史蒂夫，“他杀了很多人，史蒂夫，冬日战士杀了很多人。如果这事儿毫无准备地被泄露出去，哪怕巴恩斯中士是被迫的，我们可以理解，神盾局也可以在某种条件上进行协商，但国会那些人可不一定。”
史蒂夫沉默，他刚刚就想过这个问题。
“他会上法庭，接受审判的。”史蒂夫艰难地说，“但那必须在他恢复自主意识，可以为自己辩驳之后。”
“那么，我们得把他暂且先藏起来，他不能留在复仇者大厦，除非你要把他关在某个房间里。”娜塔莎说，“神盾局经常有人过来，我们不能把整个楼层封起来，会引起怀疑的。”
“他可以继续住我家。”伊妮斯说。
“不，这事儿很复杂，伊妮。”娜塔莎摇头，“万一他被人发现，你就容易背上叛变神盾局和九头蛇勾结的罪名，尤其是在现在神盾局有九头蛇卧底的情况下，随时可能被人拿来做文章。”
伊妮斯说：“可如果这样，也不能留在复仇者大厦不是吗？不然被为难的就是整个复仇者联盟了。”
“而且，我们还得确保冬日战士在我们的视线下。”鹰眼思索着说，“说实话，我个人认为复仇者大厦更安全，伊妮的房子毕竟是在普通居民住宅区，出事了会很麻烦。就是弗瑞那里……我们得考虑要不要让他知道。告诉他了就可以留个后手，毕竟再怎么样他也是局长，真要出了事，他要做些什么也更方便。退一万步说，托尼和班纳虽然很厉害，但都不是神经学方面的专家，如果弗瑞愿意帮忙，也许会有更好的结果。”
“弗瑞局长……”伊妮斯皱眉，小小声说，“我不觉得他会和我们一条战线，克林顿。我怕他……会背着我们，利用冬兵做些什么。”
神盾局不是政治机构但却和政治紧密挂钩，他们对国会和世界安全理事会负责，弗瑞给她的感觉有些像斯莱特林，在不触及原则的前提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弗瑞不会逼他们逼得太紧，毕竟世界还需要复联，可冬兵就不一定了。
娜塔莎沉吟片刻，说：“那就让冬兵先留在复仇者大厦，看托尼和班纳博士有没有办法恢复他的记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再告诉弗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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