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在怀特碧蓝色的眸子里变得光怪陆离了起来。
每一样事物折射在怀特眼睛里的光线形成的图像,都充满了一种近乎荒诞的奇幻感。
From the moment I fell down that rabbit hole.(自从我掉进兔子洞的那时起。)
世界成了怀特一个人的‘仙境’。
所有的一切东西都变形而又扭曲,自然地几乎是让怀特认不出所有的,而在此之前它们在怀特的眼里仍然是正常的物体。
包括在一旁的Reese,他在怀特的眼里显得十分奇诡,四肢纤细,高高在上,十分瘦长的样子,五官变成了黝黑的洞口,正正地对着怀特。
像是树枝一样,插着咕噜咕噜地像是在尖细叫着的肉块一样的东西,大概是要喂怀特的。
“他们说你可以吃一些辅食了,你尝尝这个甜不甜?”
如果不是Reese开口了,怀特几乎不确定自己面前近及眼前的食物?是辅食?
几乎就像是听见了看到面前的猩红的泛着黑的肉块一样的物体在尖叫一样,怀特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White的眼神里充斥着一种茫然的无措,就像是世界突然一夜之间变得倒转了起来。
看清楚了自己面前White的疑惑一样,Reese不由自主地苦恼起了其他人是怎么劝孩子吃东西的。
Reese很想问,White到底看到了什么。
那一句What?(什么?),到了舌尖,又硬生生地被Reese咽了下去,Reese不能这么做。
因为White的主治医生,那位Doctor House(豪斯医生)眯着眼睛,用着一种微妙的语气对着Reese告诫过:“一两岁的孩子,对于世界的认知还没有形成,这是一件好事。”
Reese知道这位医生的意思,他语气比起最开始看到Reese这位对病人照顾不周的陪护人员已经是很好了。
作为一个负责的医生,House在自己的职业道德上有着天然的底线……
比如……这群人到底对这个孩子干了什么破事啊!
“White因为流感所引起的视幻觉,虽然我倾向可能是他父母的某方面的遗传。”
“但是,更重要的是,这并不是一个长久的,会有的疾病。”
“在此前,他完全是正常的。”
“而不正常的是……”
说到这里,House停顿了一下,语调变得有些烦躁:“我们一致觉得这可能是外部的压力,诱使了内部疾病的发作。”
怀特的病例是个十分特殊的病例,特殊到了House觉得这几天自己天天跑病房,几乎是像是回到了自己腿还没有因为血栓而不良于行的时候。
伸手,捏了捏紧皱的眉头提神,House觉得自己和其他人的会诊里看的警局记录实在是……有些触目惊心了。
“你们绝对不能!绝对不能再让这个孩子意识到,恐惧,压力,害怕……这些东西是什么了!”
该死的保密条例,House最讨厌的就是和这些讲不了道理的人打交道了。
House都想要和儿童保护组织交流一下这些肮脏大人对一个孩子做了什么了。
“这样下去,你们会害死他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不祥的诅咒,让一旁的代表警方表示歉意,并且前来探望White•Jones这个可怜的孩子的Rossi惨白了脸孔。
刚从Doctor House(豪斯医生)桌上拿回的文件袋也被Rossi不小心失手滑落在了地上。
颤抖着手捡起了文件袋,Rossi对着正在对峙的Reese与Doctor House道了一声歉,捂着嘴跑了出去。
House挑了挑眉毛,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不过现代的人,有心理疾病的成年人不在少数,Rossi的表现也并不是House看过最夸张的,用不着自己去管。
“所以,你们该庆幸……这个孩子,还不懂他看到了什么。”
嘲讽的话语,因为不堪忍受的愧疚心理,崩溃去厕所呕吐的Rossi并没有听见。
然而,抱着手臂靠在一旁墙上的Reese的脸色也同样变的的难看了起来。
因为一些不可说的原因,只能让一个孩子去面对一个虐|杀|犯,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再耻辱不过了。
孩子的不懂事,居然……成了安慰。
Some people pretend to despise the things they cannot have.(讽刺是一面镜子,观看者通常从中看到每一个人的面容却看不到自己。)
White绝对不能知道自己看到的东西意味着什么。
所以Reese仍然是用着自己最温和的声音,去告诉White这是新的和之前不一样的‘食物’。
这确实是食物。
……不过真的,这样的食物有些丑啊。
怀特看着自己面前,被灰褐色的枝丫一样的东西插|着的就像是在用尖叫唱歌的肉块,尝试性地去咬了一口。
牙齿磕碰到了勺子后,舌头舔|舐到了软糯而又粘稠的糊状物,怀特的眼睛微微睁大。
肉块……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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