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唯一能够确认的一点是,Hunter不想要伤害自己。
这是Hunter全身心的语言表达出来的,最为明显的意思。
“你能告诉我,他们在什么地方吗?”
相比起Rossi因为觉得年幼的怀特可能记不清这种复杂的句子,而特意对怀特提醒过好几次,‘把他们被囚禁的地址告诉我’这一说法。
怀特觉,或许Hunter更愿意听这个问题。
后者的目的在于解救人质,前者的目的嘛……就需要思考了,或者说需要一定意义上的理解。
‘他们在哪里活着?’
‘他们在哪里死亡?’
这是Reese和Rossi所不能理解的范畴,也是他们不愿意去想象的世界。
漆黑的潭水从来不愿意沉没洁白的石子。
就像是一块石子扔进水里,荡漾开来的一圈又一圈不规则的深黑的波澜,Hunter扭曲不堪的灵魂,又怎么不会想要污染到那个掷石之人呢?
红色与绿色的融合在一起,成了望不见底的死水。
怀特几乎可以从Hunter一瞬间亮起来的碧绿的充满着勃勃生机的眼睛里,那种瞳孔扩散开来的死寂。
啊,这是瞳孔放大了吗?
多么熟悉的样子,让怀特几乎是没有抑制住脑海里那呼之欲出的画面。
Jack曾经擦着惨白的妆容,让White瞧瞧一个人。
“look。(看)”
一个满身泥泞,身上的衣服被泥土沾染的看不清材质的街头混混,全身上下,被泥浆覆盖下的面孔扭曲着,几乎看不清表情,然而最吸引人的是他那一双浅蓝色的像是荡漾着浅浅波光的眼睛。
清澈的浅蓝色,几乎可以从他惊恐放大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有着近似颜色眼睛的White与White身后染绿了头发,在嘴上擦着有些掉色艳红色的唇彩的Jack。
也是这样极近的距离看着怀特。
Jack在White的耳边轻轻呼出一口气,吹乱了White耳边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的金发,低声对着White说着:“Fear always springs from ignorance.(恐惧源于无知.)”
“看,他的瞳孔放大了不是吗?”
“It's Fear.(这是恐惧。)”
没有抱着White的左手,中|指上勾着一把小巧的手|木|仓,食指和拇指不顾那个被绑在椅子上坐着颤抖的混混极力向身后闪躲的头颅的躲避,极其精准地一下子撑开了混混因为恐惧已经瞪的够大的眼睛。
浅蓝色的眼睛,因为粗糙的展示手段,开始泛起了不少的血丝。
然后又像是对着这种极端的恐惧丧失了兴趣一般。Jack突然地放开了用力掰着混混眼睛的左手,拇指一压倒悬着的木仓把,食指一抬木|仓身,拇指勾住持木|仓,扣下了扳机。
在White的面前,鲜艳夺目的血色突然地爆炸了开来,与Jack唇上相同的色泽,终于充斥了White的眼睛。
混混的被胶带紧紧封住两边脸颊下的唇齿间,被子|弹斜斜地穿透了血肉,带走了半边脸大片的皮肉,鲜血染红了他洁白的牙齿,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怪异感觉。
此刻脸部破损一半的他嘴边筋膜毕露,血肉糜烂,竟然和Jack的妆容有着奇异的相似,巨大的创伤,像是一个血色淋漓的微笑。
不知道是剧烈的疼痛是否使得他失去了意识。
当Jack再次在White的面前,掰开他的眼皮的时候,浅蓝色虹膜里的瞳孔几乎是扩散开来了,只有浅浅的收缩,仿佛还预示着他还活着。
“It's Unconscious.(这是失去意识。)”
抱着White的Jack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了,放开了抱着White的右手,让White靠在自己的怀里。
空出来的右手,拿过了左手指头勾着的手|木|仓,木|仓口对准了,这个金发上已经凌乱的沾了不少血迹的青年的左胸。
靠在Jack染血的西装外套上,怀特嗅到了一种粘腻的腥味,然而始终有一星半点的温暖透过了衣服从怀特的后背传来,怀特没有回头去看Jack,因为怀特知道,Jack不需要自己的转头。
轻微的机械交错的声音响起,怀特看着自己眼前再次被Jack上好|膛的手|木|仓。
“砰。”
即使是装了消|音器,也仍然充满着死亡意味的声音响起。
怀特的眼前的世界仿佛变成了暗红色。
然而,这也仅仅是红色的液体溅入了眼睛的错觉而已。
仍然扩散着熟悉的没有一点光辉的瞳孔又呈现在了怀特的眼前。
Jack愉快的声音在怀特的耳边再一次响起。
“It's death.(这是死亡。)”
一瞬间,怀特好像感觉有什么凝固起来,又或者是自己眼前死去的男子变得就像是一块失去生命的石头,倒是显得Jack的动作理所当然了起来。
最后,怀特被放在了一具充满了新鲜血液的男尸上,Jack凑近了怀特,抓着怀特的手,撑开了了自己眼角,说:“It's exciting~(这是兴奋~)”
怀特和Jack的脸凑的近极了,几乎可以看见Jack眼角快被挣裂般的血丝。
而从这一天起,怀特就明白了,恐惧,失去意识,死亡,和兴奋的区别了。
原来,现在的Hunter……是在兴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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