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时正巧遇到了赫敏、哈利还有纳威,入座时我们就坐到了一起。我和赫敏紧挨着,赫敏的旁边是哈利和纳威,我的对面则是布雷斯·扎比尼还有另外两个斯莱特林的女生。
斯拉格霍恩穿着他的黑色天鹅绒袍子,笑看着我们,就好像一个猎人微笑着看着他的猎物们逐个调入陷阱。等到前菜上来后,他开始介绍在场所有人的名字,在他认为有必要的时候,会格外提一下某些人的优势所在——迈克拉根的魔法部高官叔父、扎比尼的美艳母亲以及哈利的名气。赫敏小声告诉我说她觉得斯拉格霍恩看着哈利的眼神就好像一个饥饿的旅人看着一块香喷喷的肉。
我差点笑出声来,结果引来了扎比尼轻蔑的视线。
晚餐会进行地格外无聊,我一直在安静地吃东西,时不时抬头听一下斯拉格霍恩和某个人的对话,心里有些后悔我答应来这个晚餐会。
直到饭后甜点上来,斯拉格霍恩突然开口问我,“卡文迪什小姐,你是麻瓜出身,是么?”
我点头,“是的,先生。”
他恍然大悟,“格兰杰小姐也是麻瓜出身,但你们都很优秀,就好像——”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笑着说,“当然啦,我本人对麻瓜出身是没什么看法的,的确有很多麻瓜出身的巫师有着极高的天赋才能。”
扎比尼发出一声嗤笑。
斯拉格霍恩却恍若没听见一样,笑眯眯地继续问我,“那么卡文迪什小姐你的父母都从事什么工作呢?”
“我的父母亲都没什么正经工作。”我解释着,在考虑了很久爸爸妈妈到底是什么职业后还是想不出哪个职业更适合他们——他们好像什么都会做一些——看书、赛马或者摄影做慈善,但这些对他们来说可都是出于兴趣爱好,并不能称为工作。
我注意到当我说出这句话时,除了哈利和赫敏还有纳威没什么反应,其他人全都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尤其是斯拉格霍恩,他一脸迷茫,视线在我的礼服和项链上扫了一圈,十分疑惑地问我,“父母没有正经工作?那你们平时怎么生活呢?”
“有家族基金还有一些产业。”
斯拉格霍恩似乎有了些兴趣,继续问我,“家族基金?这是你们麻瓜的东西么?”然后在我还没回答的时候他突然又问我,“你们家和炼金术士卡文迪什有联系么?”
我仔细想了一圈家族谱系上的内容,摇头说,“我们没有关系,我家里都是麻瓜。”
他终于大失所望,不再问我家中的情况。这让我着实松了口气。
晚餐会结束后我就打定主意再也不来参加斯拉格霍恩的聚会,而且说真的,我也不认为他会让我加入他的俱乐部。
……
我回到宿舍后米娅还没回来,我换下衣服洗了澡躺回床上,从枕头下翻出双面镜叫了几声德拉科的名字,他很快就回应了我,对我说,“布雷斯刚回来告诉我晚餐会结束了,我猜你一定会跟我联系。”
他这副笃定的表情混合着某些可爱的傲慢让我忍不住微笑,我趴在床上对他说,“我真是后悔去参加晚餐会了,真的是格外地无聊。”
他没说话,安静地注视着我听我抱怨。
“我还不如陪着你呢。”我最后这么说着,让他脸上的表情更得意了。
可能今天我实在有些累,我们两个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后我就忍不住阖上了眼睛,我还想挣扎着对德拉科说句晚安,结果眼皮太过沉重根本抬也抬不起来,最后我入睡的前一秒,我还听见德拉科在对我说着什么,只不过我太困了,根本没有听清。
……
第二天一早就是魁地奇训练。上礼拜选拔赛结束后我本想直接告诉接任队长的扎卡赖斯·史密斯说我要退队的,结果选拔赛上却没找到合适的击球手,我不得不继续待在队里,参加史密斯制定的比塞德里克担任队长时更变态的训练。
整个上午我都抱着我的火□□飞在高空中不断地把游走球击向空白的地方,假装那里有我们的敌人,同时还要时不时扮演一下敌对方的追球手和我们学院的追球手争抢鬼飞球。等史密斯终于宣布训练结束时,我几乎已经累得走不动了。米娅也特别累,而且芬列里还在上课,最后我们两个是互相搀扶着回去宿舍的。
回到宿舍泡了澡后我终于感觉好了一些,习惯性地拿出活点地图就去找德拉科的行踪。我找了很久都没看到德拉科的名字,我以为他又去了有求必应屋,就准备把地图放下去喝杯茶,但就在这时,德拉科的名字却出现在了八楼的走廊,旁边还有斯内普教授的名字。然后又过了一会儿,斯内普教授的名字消失了,但德拉科却在八楼走廊来回踱步。
我觉得有些不对,没怎么考虑就穿上衣服跑了出去,经过公共休息室时还撞到了几个一年级的小孩子,但我却根本来不及道歉。
我一路小跑上到八楼,按照活点地图上显示的德拉科所在地点进了一间男生盥洗室,但里面却好像根本没有人一样。我一直往里走,渐渐地,从水流滴答的声音中听到了若有若无的抽泣声。那声音十分熟悉,熟悉到我刚一听见就觉得心里发冷——那是德拉科在哭,他在一边哭一边诉说他心中的恐慌。
我犹豫着,担心自己贸然走过去会让德拉科觉得自尊被冒犯,因为我知道他是个多么高傲的人,他绝对不会想让我看到他脆弱的这一面的;但我又十分想走过去,告诉他不要害怕,因为我还在这里陪着他呢。甚至可以这么说,我回来就是为了他。
我这么想着放轻脚步走了过去,但德拉科还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愕然地抬头,看到我的那一瞬间脸色变得极为扭曲,然后他似乎想要扭过脸遮掩他脸上哭过的痕迹,却又在最后放弃,只是冷冷看着我说,“伊丽莎白,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以一种极不淑女的姿势半蹲在他面前,俯下身不顾他的挣扎搂住他的肩膀说,“德拉科,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去拿了那两根蛇怪的毒牙么?”
他愣住了,因为哭泣而有些发红的灰色眼睛看着我,里面是全然的疑惑。
我放开他的肩膀转而牵上他的手,牵着他离开男生盥洗室往有求必应屋的那幅挂毯处走,然后在心中想:“给我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等到有求必应屋的大门打开后,我拉着一脸愕然的德拉科走了进去,然后问他,“你身上有带着蛇怪的毒牙么?”
他点头,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他,又为什么带着他来有求必应屋,但他却始终没有说出反对或者质疑的话。我一边苦笑着想此时的德拉科真的异常乖巧,一边又为这样乖巧的他有些心疼。他本该是傲慢的,是一个尽管肤浅又有些小恶毒却一直很快乐的少年,可是现在,他却被身上的任务逼迫到几乎崩溃。而我前段时间竟然还在犹豫!仅仅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德拉科就一直任由他承担这么大的压力!这可真的是……太愚蠢了!
可能这是有生以来我第一次赞同德拉科对我愚蠢的评价。或许也仅此一次!但我的确后悔我前段时间的犹豫。
我这么想着,忍不住踮起脚尖亲吻他冰凉的侧脸,然后带着他在有求必应屋里走来走去。我们两个最后在一尊丑陋的雕像前停下,那尊雕像头上正带着一个古朴的几乎可以成为破旧不堪的冠冕。
在德拉科即将伸手去碰那个冠冕时,我扯住了他的手,对他说,“德拉科,你还记得你上二年级时密室被打开的事么?”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还没入学的我竟然知道这件事。我勾了勾他的手指,继续说,“我知道一个黑魔王的秘密!现在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然后……由你来决定怎么做。”
我认真地看着他,忽略他在听到我说“黑魔王”这三个字时的不自在,拉着他在一边席地坐下,凑到他耳边说起了魂器的事。
在我说这些事的时候,他攥住我手腕的手不断地用力,眼神变幻不定,一时间我竟然无法判断出他在想些什么。但我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父亲已经间接地毁掉了一个魂器——”
“这就是他如此生气的原因。”德拉科几乎是失神一般重复着,“不止是因为预言球的事,还因为父亲把日记送到了霍格沃茨!”
我坐在他身边等他消化这个秘密,心中却实在有些忐忑——我担心德拉科会怀疑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但很快我又想到,就算是德拉科因为这个要和我分手也好过他因为任务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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