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当杰森一觉睡醒，从床头翻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贯彻白天就是用来睡觉的这个意义的穆，确实还在睡。
虽然杰森一动他就感受到了，但睡眠不足导致的困乏使得他完全睁不开眼。
“九点了。”杰森放下手机，用手臂遮住眼睛，低声道。
“我知道了，”穆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含含糊糊的回应着，“五分钟。”
“我猜五分钟不够。”成功彻底清醒过来的杰森，从被窝里挖出了一只睡眼朦胧的小蝙蝠。
在单手抱着男孩去洗漱的途中，他还得到了一个敷衍极了的早安吻。
“Jason, no. ”男孩子带着睡意而软绵绵的声音，黏糊糊的贴在他耳边，韵律特殊的呼吸也打在他的脖颈周围的皮肤上。
这和记忆里那些冷冰冰、硬邦邦的拒绝不一样极了，让他有些新奇。
“五分钟——”穆拉长了尾音，半眯着眼睛埋在杰森的肩膀上，不愿彻底清醒。
杰森没做回应，他将装着水的杯子递到穆的嘴边，逼着他漱口后，再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塞到他嘴里。
现在穆才彻底清醒了，他自己握着牙刷开始刷牙，并给了杰森一个带着说不上来的意味的哀怨眼神。
12
“现在我们谈谈？”杰森端上了早餐，和穆面对面坐着。
“可以。”穆将面前的牛奶推开，正了正坐姿，与杰森对视。
“你说你是布鲁斯·韦恩？你怎么证明？”
“你想要我怎么证明？”穆一手搭在桌面一手撑着下巴，直直的看着杰森的眼睛，“说些、做些什么，或者拿出些什么？”
“……”然而回答穆的是杰森的沉默。
“我并不想逼你相信什么，你不相信也没关系。”穆推开餐具爬上餐桌，将手递到杰森的面前，微凉的手指触碰着他的脸颊，像是抚去珍宝上的灰尘般，仔细又小心翼翼。
“You are my boy，but I didn't protect you.”
“我不觉得这和你有关系，你只是个孩子。”杰森握住脸颊旁的手，不自觉的留恋般的握紧那只手。
“别这样，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不，我没有。”
“你有的，亲爱的。但我们都一样，我原谅你的口不对心。”
“不，谁会和一只蝙蝠一样啊！”
“这可说不定。”
气氛看起来很不错，杰森将餐桌上的穆抱了下来，两人坐在了一起，看起来有种父子，或者说兄弟之间相亲相爱的既视感。
13
一个上午的时间在磨磨蹭蹭腻腻歪歪的一问一答中飞快的度过，虽然杰森表面上没说什么，但他对穆的态度自然了很多，几乎是把他当个宝宝般的照顾了。
他们甚至决定下午补个觉，然后晚上去调（tou）蝙蝠车来夜巡。
然而不请自来的人破坏了他们的计划，穿着休闲装的迪克，敲开了属于杰森的安全屋的大门。
此时的穆和杰森两人正在对着电脑计算今晚的夜巡路线、注意事项以及待完成事件。迪克的到来使得他们不得不暂时放弃继续计算，如果他们不想半路“偶遇”夜翼或者蝙蝠侠的话。
迪克显然很关心死而复生的暴躁弟弟，他主动的拥抱了来开门的杰森，在他面颊上留下一吻。
“我很想你，小翅膀。今天回家吗？”他熟练的拉着杰森进入室内，亲亲热热的询问道。
“回去干嘛？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回应他的热情的，是杰森的冷言冷语。
“我们都在等你回家，Jay。”穆看到了迪克脸上几乎僵硬了的笑容，还有那双水汪汪的、几乎是下一秒就要落雨的蓝眼睛，不由得心软。
“是的，没错，回家好吗，杰森。”
14
“我以为我们才是一国的？”杰森挣开迪克的手，一把将穆又抱了起来。
不过十一、二岁的男孩被抱了起来，双臂环住杰森的脖颈，动作自然又亲昵。
“We are.”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后，才给出了回应，他将脸颊贴着杰森，脸上的表情认真严肃极了，“我们是一家人。”
杰森沉默着，他抱着穆坐到沙发里，迪克跟着他，坐在了他对面。
迪克抬眼，将目光落在刚刚说话的孩子身上时，黑发蓝眼的男孩也将目光转向他，两双蓝眼睛对视着，让迪克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和布鲁斯对视的感觉。
穆对着迪克浅浅的笑了笑，带着点安抚的意味，然后他轻轻拍了拍杰森的胸口，仰脸吻吻他的额头。
“Good boy. ”
迪克一愣，他突然想到布鲁斯刚收养杰森没多久的时候。
那时候的杰森瘦瘦小小的，缺乏安全感，自卑又敏感。
布鲁斯就是这么抱着他，通过一些小动作，比如拍拍他后背、揉揉他的后颈、吻吻额头或者脸颊，来传达他对他的爱，来给他安全感。
15
他们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转而开始拉家常。
迪克也不是不想搞清楚男孩的身份，但杰森护短极了，只要他稍微提及，就会被带走话题，或者被瞪。
被护着的穆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愉快，不论是他本人的情感，亦或者属于布鲁斯的情感，都有一种满足感。
于是他时不时的拍拍杰森的手臂，示意他没什么的，然后给了迪克一个无奈的眼神。
哪怕杰森无数次投来不耐烦、并且带有送客意味的眼神，迪克也坚强的挺了过去，继续赖在了杰森的安全屋了。
于是，成功蹭了杰森一顿午饭和晚饭后的迪克发现，那个男孩总喜欢将杰森叫做“My boy ”，而杰森不仅不抗拒，反而很喜欢这样称呼，他会被这个称呼迅速的安抚好情绪。
两个人给人有点腻腻歪歪的感觉。
我酸了，我超酸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甚至还分·不·清我到底在酸谁。
再次看着男孩带着安抚意味的亲亲落在杰森脸颊上的迪克，面无表情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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