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果然，若不是他认出自己的身份，又怎会对自己这般的纵容？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此次回万路门所谓何事了？”
“是。”
“…”扶摇唤出玄冰剑抵在厉尘澜的脖子上，冷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在隐瞒了，厉尘澜，剑冢一战，你害我姐妹俩性命，这条命你是否该赔我？”
“阿摇…”厉尘澜伸手抓住玄冰剑剑刃朝着自己的脖颈贴的跟近，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扶摇，“当初剑冢一战实非我所愿，那日我便说过，我什么都不要，会带你们平安离开，这个诺言一直都未曾改变过。”
“我知道，我拿了万钧剑让你和招摇都恨透了我，可这一切都并非我所愿，我只要你们平安，胜过这世间的一切，你可知，当我认出你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多幸运，开心的是你没有死，幸运的是你又回到我的身边了，本以为此生你我再难相见，却没想到我命运多舛，唯独关于你，方能有一丝幸运。阿摇，我自知你我之间除剑家一战外其余温情种种，与我虽一眼惊鸿，与你却似指尖轻风！但是那些回忆对于我而言却是极为珍贵。”
“若你还是恨我的话，现在你就可以一剑杀了我！”
“厉尘澜，你这是在逼我？”
“逼你？”厉尘澜苦笑，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透着浓浓的忧伤，“阿摇，我与你而言，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而你与我而言，是温暖了我整个人生的光，我又怎会逼你？”
“我从来都不想过要复仇，我想要的一直都是跟在我身边的鬼丫头，你能把她还给我吗？”若她真的想复仇的话，之前那么多次机会，又为何不下手呢？
“若招摇真的能回来的话，你我之间能否回到从前？”厉尘澜小心翼翼的问道。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厉尘澜不在意脖子上的玄冰剑，径直的将扶摇揽在怀里，这种感觉真好，再也不是以师徒的身份抱在一起了…
阿摇…
翌日，扶摇的身份就公布了整个万路门，众人纷纷惊讶这个云瑶居然是左护法，最为震惊的是林子豫与袁桀了。
袁桀一听扶摇没死，立马就跑来无恶殿，见真的是扶摇，高兴的说道：“左护法果真是你！”
“北山主，别来无恙啊。”
“左护法，剑冢一战你既未死，这些年你又去了哪里？”
“我被人所救。醒来便是在青城山了。”
“青城山？！”袁桀震惊道。
“怎么？”扶摇见袁桀一副震惊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奇。
“左护法，这青城山早已在百年之前就已经消失灭迹了，你又怎会出现在青城山？”
扶摇不可置信道：“什么？此话当真？！”
“当真！”
“怎么会？”扶摇不相信向后退了一步，厉尘澜扶住了扶摇，“怎么会这样，那一切明明是那么的真实啊！”
“阿摇…你太累了，我送你回濯尘殿休息吧。”厉尘澜淡淡瞥了一眼袁桀之后就扶着扶摇去了濯尘殿。
“…”
濯尘殿
“阿摇，喝口水吧。”厉尘澜倒了杯水递给了扶摇。
“不想喝。”扶摇此刻没有任何的心思喝水。
“…”厉尘澜眸色一沉，喝了一口，轻捏住她的下颚，轻轻掰过来，吻上了她的唇，将水尽数渡到她嘴里。
“唔…”扶摇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厉尘澜近在咫尺的脸，鼻息间吐露出的气尽数喷洒在的她的脸上，不得已将口中的水都咽了下去。
厉尘澜原本是想将水渡给扶摇的，可是后来渐渐的，他居然不舍得离开了…
阿摇…这是我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吻你…
可他即便再不舍，也还是离开了她的唇，额头抵着额头，轻声呢喃道：“你放心，青城山一事，我会替你调查清楚的。”还有招摇，我也会找到她的下落的。虽然很少跟琴芷嫣接触，但是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招摇已经不在万路门了。
“…”若青城山在百年之前就已经消失灭迹了，那慕含光呢？难道他也是假的吗？
“厉尘澜…”扶摇伸手紧紧攥住厉尘澜胸前的衣襟，“也帮我查一个人可以吗？”
“你说…”
“慕含光…”
“慕含光？”厉尘澜低头看着扶摇。
“嗯，五年前我重伤昏迷，醒来就是在青城山，是慕含光为我调养身子，医好了我。”
“…”厉尘澜望着她，放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随后又放松了力度，落下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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