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不是都明白吗……知道我有三个舅舅吧?我们朴女士是家族里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孩,公主呢,舅舅们很疼爱我们朴女士,是世上最好的哥哥,可舅舅们互相之间却不是那么亲,可是因为可笑的教养,一直以来都很耐得住性子,说起来这个你肯定也知道的吧?家族聚会里简直比参加丧仪还要难熬,就是那种程度的不便,事实上小时候好奇问过当时还在世的外祖父来着,他说因为是女人啊,那时不明白的话,某一天突然就明白了】说到这里,成时赫有点莫名的叹了口气才接着道【可疼爱也是不会骗人的,因为年龄差了很多,与其说是妹妹还不如说是女儿,不夸张的说,比起自已的子女,对于我们朴女士更疼爱,对于我甚至是到了越辈的亲缘程度,可这个却让我和他们子女的关系也很尴尬,原本年龄上不就很那个吗,说是哥却大了足足一个世代,儿子们反而年纪差不太多,我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家族,只是一个掠夺财产什么都得分出一部分来的吸血鬼,话说回来那也是,即使我原本也没想要加入战局】当初让自已觉得疼痛不已仿佛平生都走不出来的事情中,亲缘关系占了绝大的一部分,或许人生中总有一个阶段是非黑即白的,只是当走过那段岁月后再来看,一切都只是自已太过固执,人类原本就是有着劣根性的生物,这是天性,就连自已都无法完全避免,何苦还要为难别人。
【我有一段时间里,讨厌哥来着】姒星和安静的听完成时赫的话,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的脱口而出,大概是觉得对方会因此而受伤,又连忙补充说明道【就很短的时间,一点点,就一点点……】虽然是这么求生欲充满的说了,但看到旁边那位愈渐委屈的表情,想也知道晚了,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解释着【脸蛋赞、能力赞、家世赞、就连身高也……初入社的时候,那时候故意的显摆过,DANCE什么的,我很明确的知道自已有多卑劣,我知道哥的RAP是我平生都追赶不上的程度,而哥的DANCE只要看着办的练习,最终和我大概是可以相同的程度,虽然非常清楚,但还是完全不像话的用自已的优势和哥的劣势比较了,而且某种程度上,因为哥的纵容,给我一种相当可笑的优越感,怎么说呢?啊……像是那种,这个男人再优秀,也还是我可以任意支配的代理满足,偶尔想想,也觉得那时的自已真的是无语了,可是那种心情却是真实存在过的,非要说起来的话,我有很多假的部分,笑也不是笑的,嘴巴和心很多时候无法做到统一,说起来有那种,只要不被大家看出来,假的就不能算是假的了吧这种想法在,这点我做的很好,可是当有了抱歉的心情,就糟糕了啊,说起来我原本是最擅长那样的家伙,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因为这些事情伤心呢,相反那件事情,觉得现在要是不说出来,对于哥也太不公平了】趋利避害大概是人之天性,在安全范围内释放善意和有节制的顺势而为其实是相同的,姒星和一直以来也是那么做的,因此当自已始终以“我”的立场看待事物时,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已做错过事情,可是当跳脱出“我”的立场再看,其实很多时候都很差劲。
正如姒星和先前所说的,比起想要成为别人向往之类的远大抱负,爱豆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就只是未来一份赖以生存用来养活自已的工作而已,他的决定即不取决于李成哲,也和自已的梦想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只是个脱离混吃等死知天命现状的逃出口,如果现阶段的人生注定只能乞讨,那么显然没有血缘关系的交易模式反而更加好一点,当然他也不是无脑的就那么随意将自已的人生变卖,就像和当初自家社长尼用在成时赫身上如出一辙的死缠烂打招数时,在那段时间里他真的是有为自已的人生好好打算过的,虽说他也知道未来的事情不一定都能按照自已想象的去推进,但着实比他当下的境地好上太多了。
姒星和是一个典型乐观至上的悲观主义者,很多时候如果没有谁在背后推上那么一把,他通常做的就只有原地踏步,可是当真的需要他去做什么时,也还是会尽可能的做好,可以说是相当没有自我的那种程度,他就像是一只漂亮的提线木偶,在□□控着做出一个个漂亮的动作,就像是四年前李成哲说他是可以出道的,于是他就顺势来韩国开始了练习生涯,老师们说他适合RAP和DANCE,他就那么理所当然的一直练习了,甚至于出演中的生存赛,即使当前再怎么大势,如果不是被那么要求,他也从来没有半点多余的想法,更甚至于当初说好的以演技为方向,本人也是抱着能这样也挺好要不就试试的心态,即使后来背道而驰本人其实也没有太多的落差感,说更加极端一点的话,当他每花会社一笔钱的时候,他的心情就更加微妙一些,如果非要说明的话,大概就是那种悲哀里的心安感,金钱上的透支就仿佛是给他看不到头的练习生涯的一张通行证,怎么想也是,利益纠葛比单纯情感层面的关系更为牢靠,基于这个前题,姒星和想过就算再不济自已未来当不成爱豆好歹也能在会社上个班什么的吧?毕竟不管怎么说还有债呢,虽然这种想法怎么看怎么没有出息,但对姒星和而言,这种程度就已经是他可以愉快的苦熬着练习生涯的最终理由了。
因此道理他一直都明白,也始终都是那么做的,只是很多事情当包裹上情感的外衣就显得更加梦幻,可剥开那层梦幻的外壳,内里却还是相同的,话说出来或许不好听,可的确是这样,待价而沽的人生并不可怕,因为残酷一直都在,任何时候它都是血淋淋的,唯一不同的大概只是选择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而已,而真正的成长是,面对困境不一定非要去奋起反抗或者屈服命运,而是拥有笑着直面的勇气。
【呀……说完了?我现在可一点都不开心?心脏完全脆弱,就不能藏着这些话到死那天吗?我讨厌这过分的真实】觉得世上委屈的成时赫暴风抗议,说起来什么敞开心扉不心扉的,谁爱敞谁敞去吧,被过于真实而暴击懵逼的青年完全不能接受现实,并且各种心态崩毁。
【……就说了是以前,干嘛突然那么小气~】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怂的孩子越说底气越不足,最后索性哼哼了起来。
【罪人现在是在对着谁发脾气呢啊】成时赫简直被气到发笑,报复心很重的用手提拉着少年没什么肉的脸颊【哦,完全小气,你就尽可能的讨厌我就行了,我可什么都没说了】就是这个白眼狼一样的家伙,一直以来比自已都还重要的喂养着,期间挨过的打比之前十九年加起来都要多,虽说这样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是自愿,可从最初就是哥脆骨的称赞着的孩子原来还有过那样的时期,被事实冲击到怀疑人生的程度真的不是夸张,原本还以为自已开局良好什么的,现在才发现是自已预想失误,简直是不能更糟。
【什么罪人啊~那么严重……哥在我的心里收藏~】觉得事情隐约又开始脱离预定轨道的孩子求生欲可以说是相当强了,就连平时必炸毛的动作也当做没这回事,说好的命运共同体、利益纠葛、黄金公式呢?想要展现成熟冷静的大人模样到底有什么错!不是你教我的吗!姒星和此时无比心累,俗话说的好,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果然是至理名言!无形中把自已也给稍带上一波的孩子在心里默默吐槽着,表面上却还是甜豆一颗,毕竟有的时候二皮脸当久了就成了本能。
【收藏?我也就配是个过去式了没错吧?哇……大发】看到身旁的孩子暂时已经没什么大碍的青年继续佯装生气的逗弄着,事实上现在的状况想要彻底的解决思春期少年的成长问题,是完全不现实的,他很清楚,今天的放送过后,会社方面总会给他们一个结果,就如社长NIM离开前单独对他说的那样,不必信他,只信自已原本相信的那些人就好,这也是他最终在心里反复思量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多说的真实原因。
李成哲大概真的是一个玩弄人心的好手,他费劲心力的把这些人心甘情愿的引入局中,以所谓的利益和情感作为牵引,促使他们在自已既定的轨道上运行,目前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对他感到不满,要想达到这种程度的利益共存,原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对方又是这样的开诚布公,某种程度上来说,既然得到了其他人的信任,那么对于他们这些原本就很边缘化的孩子来说,或许只有接受的余地。
【有什么之后再说吧……孩子们哪】始终站在门外充当合格门神的权荣三确认了下时间,有点迟疑的叩了叩门。
【哦哦!哥,知道了~马上就好】此时听见权荣三的声音完全感激的姒星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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