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所以,这是被教育了?姒星和转头以眼神询问成时赫,获得顺毛一次。
高宪这次罕见的没有对全胜宇开启嘲讽模式,他到也不认为全胜宇会把那些记在心里,毕竟他们经历过太多的挫败了,比起以往所受到的轻视,今天可以说是平和到不像是训斥,全胜宇可是从被出道组剔出都没有多说什么的家伙,又怎么会因为那种程度的事情而抱怨,无非是从靳立那里听到了一些B组的练习状况,担心这两个弟弟罢了。
他和全胜宇二十一岁了,不算年长但在越来越趋于低龄化的练习生里也确实不算年轻了,因为一直是以DANCE为主,有过腰伤,关节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原企划社退社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身体状况实在是没办法再负荷高强度的练习,曾经他以为练习生是离出道最近的称呼,但这么些年过来,才发现练习生这个称呼有多刺耳有多残酷,来这里之前,他就和全胜宇做了约定,这次如果是让人非常难堪的结果,那么就把这里当做练习生涯的最后来进行整理,他的人生总不能全部挥霍在看不到出口的练习上面,就像是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但梦也总有醒的时候,二十一岁的年纪确实不是一直能这么任性下去的程度了,他们就是抱着最后一次的想法来到这里的,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发现他们对于那个舞台的向往和恐惧是一样多的,如果没有这两个弟弟,不要说A等,恐怕首次顺位公布就是他们的最后,不知道全胜宇怎样,但高宪觉得这是他这几年来除了初入社成为练习生那年,活的最像自己的时候,完全不在意别人看法顺应着自己的心意来做事情,反而得到了称赞,这是他以前完全不敢想的事情,而这个也让他明白了,如果心里的自我禁锢不克服,接下来所谓梦想的路只会走的越来越痛苦,两个都是他很珍视的弟弟,他不希望他们再步自己的后尘。
而有些话其实不用说的很明白,正因为比起别人多了更多的期待也才会被迫承受比别人更加多的苛刻对待与指责,这份让人过分负担的心意,抓住就会离梦想更近一步,轻易放弃就算以后有再多的机会摆在面前,也绝对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它是压力,更是动力。
李镇延顿了顿夹杂菜的动作,有的时候,人真的是矛盾且又复杂的动物,他是,姒星和是,全胜宇也是,纯真且善良什么的,又哪里有可能呢,纯真分明是一脚踏入这个世界就得学会抛弃的东西,至于善良,在他看来,只要堂堂正正的活着,不去过于费心别人的事情就算是最大的善良了,曾约定要一起出道的亲故,也一起走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其间也经历过背叛,有过迷茫,也想过放弃,最终一路走来,身边的同伴只剩下了韩泰锡,所以约定对于他来说是非常负担的一件事,相信全胜宇也是这样,所以才用了这样的方式。
因为是A等,对于他们而言,是一旦得到就算是死也要紧紧守住的,所以来找我们吧,我们一起出道吧,我们就这样一直走到最后吧,其实意思还是一样的,只是太过沉重的约定大家都承受不起了。
韩泰锡从刚才就一直在留意姒星和,先前看到B组气氛低迷的样子他就有些担心,后来B组的状况他也听说了,他就在想为什么这孩子却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呢,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是一个有多么不愿意示弱的孩子,就像是现在这样,分明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却还是拼命扯着嘴角做着笑的弧度。
可能是也留意到了韩泰锡心疼的眼神,姒星和回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笑,用手托着脸颊看向全胜宇,一副我是哥哥的小甜豆模样【哥】这声哥真的是带着真情实感的,姒星和发誓。
可爱是很可爱了,但几个哥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搭话,特别是全胜宇,他现在只要一看到那孩子这样就条件反射的起鸡皮,等到他本人反应过来已经捏住了高宪的衣角【你要干嘛……】
啧,全胜宇一定是个假哥没错了。
姒星和继续捧着自己的小脸傻白甜状,不过说出来的话就没有那么可爱了【说实在的,你超爱我的吧】
噗,韩泰锡一口酱汤喷出来,顺便把自己呛了个半死。
真的是好好吃着饭的人到底是有什么错啊,李镇延手忙脚乱的用纸巾整理着韩泰锡刚刚波及到他衣服上的酱汤,极度不成熟的翻了个白眼,高宪为了忍笑把自己给抖成了震动模式。
【……没错,我真的是……爱死你了啊~我们忙内~】从全胜宇进化到水煮胜宇的小哥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他觉得他真的快被这个小崽子给逼疯了,索性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爱的程度。
姒星和觉得,如果那哥说这话的时候能不那么用力捏自己脸,语气不那么咬牙切齿的话会更加有信服力一些。
姒星和捧着脸又转头看了眼成时赫,看到那哥一脸你就不能给我消停点的表情,耸了耸肩又转过身用食指扒住眼睑往下拉对着全胜宇做了一个鬼脸,略略略略略……
那瞬间,全胜宇意识到,姒星和的心理年龄大概只有两岁半,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平衡了,毕竟你跟一个智障还能计较什么呢。
日程表上其实是有午休时间的,但现在这样的状况,日程表几乎就是形同虚设,几个孩子吃过午餐,在回练习室的路上恰巧碰到跟哥哥们一起来吃饭的靳立。
互相做过了问候,高宪被权哲秀拦下,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靳立扭捏着又对成时赫做了单独问候,才用中文问姒星和【这么快】
姒星和点了点头,心里惦记着下午的DANCE课程,随口用中文问了一句【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
【等信容哥,他们组一直在练习,刚刚结束】靳立用眼神示意姒星和看最后方的方向,廉信容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温和却疏离的笑。
【PLEDIS的那位廉信容XI】姒星和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向靳立确认着,看靳立点了点头又压低声音问【你们现在住在一起?他们会社还有一位吧】虽然姒星和心里已经大概知道了缘由,之所以会这么问,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啊,我们会社的都分在一起了,可信容哥他们会社来了两位,要是按企划社,那个空位也肯定是只来一位的企划社练习生才对,也不是按等级,看看你们跟我们宿舍就知道了,哥哥们好像知道,但都不告诉我,信容哥也是,怎么问都不说】靳立在他们宿舍也是忙内,乐华KOREA同期的练习生中也只有他一个是中国人,有着良好的韩语学习环境,然而结果是他韩语没怎么学好,几个韩国孩子的中文水平到是六到飞起,比起姒星和,靳立也的确是从小到大被保护的很好长大的祖国小花朵,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像是遇到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几个哥哥都会有意避开,就算是他开口问,也绝对没有谁告诉他,从以前就是这样。
【你的哥哥们对你是真爱了,超嫉妒好吗】姒星和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亲故恐怕真的是那种能被一根棒棒糖给骗走的家伙,看起来被保护的很好,传言乐华KOREA对于练习生品性要求很高应该是真的,他很羡慕,但这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就像SE2乐华KOREA的练习生前辈安炯燮,那样心思纯粹的人到了最后也因为恶评而被迫学会看人脸色,仅仅是因为几句毫无针对性的真心话,虽然最终出了道,但也不再是最初那个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孩子了,所以有时候保护其实是把双刃剑。
【……这你又知道?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说啊你,不过……话说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那么别扭】做为被几个弟控症状明显的哥哥环绕其中还包括他家爱豆的当事人,竟然说嫉妒他?这亲……他到底是有什么毛病?我爱豆赛高好吗?我爱豆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样?你对得起我爱豆吗?
姒星和实在是有点受不了靳立看他像看负心汉一样的控诉脸【放送时你自己确认呗,多大点事儿,反正总会知道的,这事儿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说不清楚是一,要是说了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乐华KOREA那几个哥哥说清楚了。
靳立表示,我信了你的邪,问题是你什么也没说啊,感觉自己宛如智障。
但不管靳立此时有多心塞,也只能眼看着姒星和挽着自家爱豆的胳膊,对自己挥着小手帕(并不)告别【靳小立,一会儿见哦】
靳立面无表情的看着渐行渐远的几人,对走上前来的廉信容说【哥,我现在整理年龄顺序会不会太晚】
廉信容什么都没说,摸了一把靳立的头毛就离开了,南正汉摇了摇头,想起在练习室里见识到的何谓上天的忙内,心疼的摸了摸自家忙内的脑袋好心劝道【……就做亲故吧,中国不是没有这种的吗……】南正汉还想再说点什么,在留意到忙内愈见发黑的脸后,识相的做了个给嘴上拉链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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