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疯狂的笑声肆意响起，践踏着蝙蝠侠名为冷静的那根神经。
到底蝙蝠侠还是没有忍住，直接一拳狠狠的砸在小丑那张惨白的笑脸上。
“HAHAHAHA！小蝙蝠！我让你感受到愤怒了吗？！”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来，跟白色粉底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诡艳的颜色。
笑声刺耳，令人难以忍受。
小丑的每一句话都在挑拨蝙蝠侠的愤怒，让他想拿蝙蝠镖划破他的喉咙，让他为无辜的人偿命，让他再也说不了话。
可惜的是，蝙蝠侠不能那么做。
他不能杀人。
为了不和自己打击的罪犯变成一丘之貉。
他打击犯罪的手段本来就是偏激剑走偏锋，不杀人是他保持自我的最终底线，一旦越过了这道鸿沟，那么他和小丑之流也就没了区别。
杀一个人很简单，但是能够守住自己的信念才是最为艰难的。
这保持了他的人性。
“为什么要忍耐！向我发泄你的愤怒！Kill me（杀了我）！！”小丑看出了蝙蝠侠内心的挣扎，哦，那还真是别扭可爱。
小丑被蝙蝠侠踩着无法起身，只能在地上“欲求.不满”的扭动，一身紫色的西装被弄得皱巴巴的，“Come on！来杀了我啊！我的同类！你和我并没有什么不同！We are all ……”
紫色的手套紧紧的抓住了蝙蝠侠的披风，扬起头来对蝙蝠侠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monsters.（怪物）”
鲜红的笑容里随之而出的是那疯狂的大笑。
蝙蝠侠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手已经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摸上了腰间的蝙蝠镖——轻薄、锋利，可以轻易划破人脆弱的喉咙，然后鲜血就会从伤口里源源不断的涌出，像个小型喷泉一样供人观赏。
“吵死了。”
小丑尖锐的笑声明显达到了噪音的等级，堪称精神污染。
感觉自己的耳朵不应该受委屈，七的手指对着地上的小丑一指，小丑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喉咙像一个漏气的老风箱一样，艰难的挤出“嚯嚯嚯”的嘶声。
蝙蝠侠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猛的抽出了被小丑拽得死紧的披风，后退了几步。
差一点……
等蝙蝠侠平复情绪，警惕的看向小丑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情况不对劲。
“七，放开他。”似乎知道七不会轻易妥协，蝙蝠侠又补了一句，“我们还要问题要问他。”
“好吧，我的小蝙蝠。”七无所谓的收回了手，小丑的死活他其实不太在意，“只要这是你想的。”
刚才周围环境变成真空的小丑，在重新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还掺杂了些断断续续的笑声。
涂抹着浓黑眼影的眼睛，像是黑洞一样，小丑直勾勾盯着一旁七，声音嘶哑，“interesting……”
“It's really interesting.（这可真是有意思啊）”
在小丑观察自己的时候，七也同样在观察他。哦，主要是观察他的灵魂，这是个习惯。
更何况小丑的灵魂也太过于引人注目。
满眼的黑，浓密粘稠的黑，像是无论什么，都能够侵蚀、吞没的黑色。
七挑了挑眉，黑到这种程度的灵魂，可还真是少见呢。这样的灵魂，拿来收藏还行，可要是拿来做成烟丝或者服用，那还是算了吧。
过于肮脏的灵魂太容易堕落了，毫无挑战性而言，简直乏味又无趣。只有那些自认为堕落了的，却还在自我挣扎的灵魂，才是最有趣的。
蝙蝠侠抓住小丑的衣领，一把将他拎了起来，用着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低哑嗓音说，“你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Good question.（好问题）”小丑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不舒服的姿势，实际上每一次和蝙蝠侠的亲密接触都令他浑身颤栗，“我来找那个救了你的人，我有笔账要和那个人算。”
“算什么账？”蝙蝠侠闻言看了一眼七，见他无辜的摊了摊手，又追问道。
如果蝙蝠侠真的小丑的回答是这样的，他一定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当然是他抢走了你的注意力！以前只要我一出现！你只会关注我的！”小丑的音量突然拔高，用一种谴责的语气对着蝙蝠侠说道，“而且还有人说看见那天他救你的时候把你给公、主、抱了！我都还没有抱过你！他凭什么是第一个！”
七：凭我能抱起200磅的小蝙蝠。（虽然那天不是我动的手）
七甚至还看见了小丑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从脸上抖落下来的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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