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3

    43.

    这是日差从出生到现在三十余年的人生中，第一次从这种角度看到自己生活的地方——地球。

    那蔚蓝的星球上浮着的绿色大概就是自己生存的大陆吧。日差看着眼前无与伦比的景色，勉强还是从这陆地上分辨出了火之国的位置，以及木叶的位置。

    真是渺小啊！

    忍者、一族、忍村甚至一国，从这里看都是如此的渺小，又是如此的美丽。

    这样的认知不断的日差早已岌岌可危，位于崩坏边缘的三观，他有些站不住了。而他身边的少年却在他跌坐下去的那一刻握住了他的手臂。

    “从这里看地球，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无比美丽。”

    日差茫然的抬起头，看着身边的白发少年，那双白眼中充斥着无尽的温柔和思念。羽村大人真是....十分依恋那个世界呢。日差这样想到。

    “那.....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少年半晌没有回话，只是一直看着那个世界，不同于身边的荒芜，那里生机盎然，那里有着新生。

    就在日差以为少年不会再回答他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他的话语。

    “因为责任。”

    少年回过头看向他，“我还未和你说起过我的家事吧。”

    日差摇了摇头，虽然小祖宗的话语中偶尔也能听到一些线索，但那写细节过于细碎，实在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事件。其实这些线索中最明显的可能都是今天早上听到的关于那尊石像所透露的讯息。

    看来小祖宗，羽村大人真的是，那位六道仙人的弟弟啊！

    “那真是相当古老的往事呢。”羽村轻笑道，然而日差深觉得他并不是所表现出的那么轻松。

    “一个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故事，如果你愿意听我说，我可以告诉你。”

    于是，日差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一个为了保护自己孩子而残杀了丈夫的母亲，在不断的对于强大的追求中抛弃了人性，抛弃了母性，最终舍弃了自己的孩子。

    而那个被舍弃的孩子中的一个，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亲眼目睹自己母亲的暴行和心爱之人的死亡，那个年长的孩子最终站在了自己母亲的对立面。无法忍受世界的崩坏，无法忍受坠入魔道的母亲的残忍，他最终将母亲封印在月之上。

    这也便是那个至今为人们所传颂的六道仙人了吧。

    这故事正如小祖宗所说，是一个不不长也不短的故事，看着面前不短变化的地球，就这么悄然结束了。二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太阳的光辉即将照耀在他们脚下的月球的地面上。

    “我们回去吧。”

    “嗯。”

    依旧是那漆黑的归途，日差依旧走在羽村的身后。最终，日差没有忍住，哪怕以及对答案有了隐隐的猜测，他还是问了出来。“在那之后，您就一直这样下去了吗？”

    “因为，我想帮他啊！”黑暗中那点点火光并不能让羽村的表情被日差窥得一二，“哥哥他已经是十尾人柱力了，我不能让他在为这十尾的躯壳而费心了。”

    “我其实从来都没能帮到他什么。”羽村这话说出来都带着苦涩，“所以这回真的不能让他在为这件事操心了。”

    一个时刻可能反扑的十尾和一个满目疮痍的地球。为了这些事情，哥哥已经心力憔悴了，怎么能再增加他的负担呢？

    所以就让他这个弟弟来为兄长来分担一些吧！

    虽然这些都不足以和兄长对他的疼爱的万分之一来相比。

    更何况，自己的母亲和兄长，两个自己最亲近的人落得这样你死我活的结局，羽村又如何能够从容自处。

    所以，永恒的孤寂也好，无尽的思念也好，都是自己改受的东西。谁让自己是如此的无能，除了让母亲和兄长的关系恶化到再无回转的余地，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接下来的一路就更加的沉默了。羽村被他的回忆所困，而日差却开始思考一些问题了。

    一旦接受了自己祖宗是神话时代的人物，是六道仙人的弟弟。很多事情也就渐渐有了眉目。

    比如，为什么羽村会说自己对战尾兽有十成的胜算，为什么带走九尾人柱力，还说是侄子什么的。日差自认是找到的答案，那尾兽是六道仙人的造物，在自家小祖宗看来不就是孩子吗？

    再比如，为什么他对宇智波那么关照。同为瞳术家族，就白眼而言，小祖宗的瞳术就和自己家的白眼不尽相同，小祖宗曾说自己的瞳术是日向白眼的最高境界；那么宇智波的写轮眼，是否和自家的白眼一样，有着另一个境界，一个不同于万花筒写轮眼的境界，即为仙人的轮回眼。

    如果这样的话，羽村如此关照宇智波也就很好解释了。让他如此心心念念的兄长唯一的传承，怎么会被允许伤害。

    “羽村殿，我有一个问题，如果您不想回答就算了，不过我还是想问。”走出漫长的地下阶梯，再一次站在那座神殿里，日差看着那被毁的只剩下基座的塑像，说道。

    “问吧。”

    日差抬起手指向那上面空空如也的基座，问道：“宇智波，究竟是不是那位的后裔？”

    “没想到你会想到这里。”羽村笑道。

    日差抽了抽嘴角，看来这事没跑了，毕竟除了这个原因，他也想不到让小祖宗如此维护宇智波的理由了。

    “是的哦，”宇智波不仅是，而且还是自家兄长嫡系长子的后裔，“正如你所想，写轮眼的最高境界就是轮回眼，就像你们白眼的最高境界就是我的转生眼一样。”

    日差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深吸了一口气，“那宇智波族长要是知道这事，怕不是要乐疯了。”

    “可我看他们对开眼方法并不十分清楚。”要羽村说，这开眼什么的，果然还是不要经历比较好，毕竟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

    当然不知道！日差心说，这要是被宇智波族长知道了怎么开轮回眼，还不早就和火影怼起来了。

    “那......您知不知道我等的白眼要.....”

    话没说完，羽村就直接说道：“血统。”

    日差看见羽村直直的看着他，“对于你们来说就是血统，本身的身体不行的话跟进一步是不可能的。”而没有继承他身体力量的血统，日向一族从根本上就不可能得到转生眼。

    日差：......好吧，果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算了，还是不要想了。

    “你也不必沮丧，”羽村心知日差问这种事情也并没有什么恶意，于是也就安慰了两句，“宇智波的话，应该比你们还麻烦吧。”毕竟那些孩子不光要拥有强悍到足以支撑轮回眼的体魄，还要拥有强大的精神力来操纵。

    想想自己哥哥是怎么开眼的吧，真是一次比一次惨。

    心疼那个继承了写轮眼的哥哥。